「你當我是毒販子啊,瀉藥?我還壯陽藥都有呢。」巧合的聲音傳了出來,似乎對於雲忘塵的所作所為十分不滿。
「你找找,我記得我的須彌芥子裡面好像有個藥箱?你取出來看看有沒有瀉藥?」雲忘塵向著巧合吩咐道。
「你出門沒事帶瀉藥做什麼?」巧合有些納悶的嘟囔了一句,也懶得再多說,獨自翻箱倒櫃去了,不一會,巧合向著雲忘塵叫道:「找到了,還真有……」
「二師兄說……不讓用毒藥,沒說不讓用瀉藥,所以讓我帶著防身用的。」雲忘塵低聲的解釋了一下,也就懶得再多說,只是伸手從巧合的手中將那藥瓶子搶了過來,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開口笑道:「不錯,夠這些傢伙拉上一個星期的。」
「你那二師兄真夠狠的。」巧合有些鬱悶的說道。
「哼,你要是在不乖乖的聽話,我就把你送給二師兄做寵物去,你要知道,他可是對著小動物解剖學有著濃厚的興趣。」雲忘塵向著巧合嘿嘿的笑道。
「算了,我覺得我在你這裡挺好。」巧合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戰,在心中默默的記住了,雲忘塵有一個恐怖的二師兄,叫做風問的,對於小動物解剖學有著非同常人的興趣。
忘塵揮揮手,貓著腰順著牆根溜了過去,果然看到後面不停的有僕人不停的向上端著酒菜,流水一般的……
「嘿嘿,我讓你們吃,拉死你們。」雲忘塵有些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人已經溜到了後面的廚房之中,他當初在地宮的時候隨手取了兩套燭九陰手下的衣服,為的是一路上來能夠讓自己詢問的人都有個能看的,這才記得清晰,卻沒有想到現在派上了用處。
「你們都幹什麼呢?給我快點的。」雲忘塵打扮成了燭九陰手下的人,走進了廚房,粗著嗓子向裡面忙活的人叫了起來。
「大爺,我們已經很努力了,連續兩天兩夜,兄弟們都沒有休息了,馬上就好,馬上就好。」說著,一個看上去彷彿是廚房頭子的傢伙指揮著自己的手下,開口喝道:「你們看看,人家大爺親自來催了,你們麻利點,快把那道菜準備好了,就可以休息了。」
「什麼菜?」雲忘塵有些好奇的走了上去,只見一口大鍋冒著蒸騰的蒸汽,突突的向外噴著霧氣,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翻滾著。
「大爺,這就是最後的紫河車了,您放心,絕對新鮮,全都是從活人身上取下來的。」那個廚子一臉諂媚的向著雲忘塵說道。
「紫河車???」雲忘塵大吃了一驚,險些便要吐了出來,他那裡不知道紫河車乃是婦人的胎盤,這個傢伙竟然還可以笑嘻嘻的和自己說是從活人身上取下來來的,一副好像這就是什麼山珍海味一般的東西似的,雲忘塵忍不住怒從心起,轉頭向著那人望了一眼,忽然開口道:「這些紫河車可是你親自看著他們取下來的?」
「不是,不是……」那人連忙搖頭,接著又道:「全都是小心親自下手。」
「你……」雲忘塵幾乎就要發作,強自忍耐住,開口道:「看在你這麼認真的份上,我不得不和你說一件事情。」
「大爺請說。」那人笑嘻嘻的望著雲忘塵笑道。
「你也知道,未出生的嬰兒若是夭折,怨氣太重,易成厲鬼,你的背後陰霧繚繞,只怕用不了多久,他們便會化出實體來,向你索命。」雲忘塵冷笑了一聲,開口說道。
「什麼?大爺,那可怎麼辦?」那人信以為真,嚇了一跳,連忙趴在地上向著雲忘塵叫了起來,雲忘塵冷笑了一聲,開口道:「這些嬰兒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個
投胎的機會,卻被你生生的打斷,他們的戾氣太重,我也沒有辦法,你還是早日回家準備後事吧,免得未來突然死了,家中無人照顧。」
「什麼?」那人抱著雲忘塵的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了起來,向著雲忘塵哭訴自己上有八十老母,臥病在床,下有週歲孩兒,嗷嗷待哺,嬌妻在家,獨守空房……
雲忘塵笑道:「還真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孝順的好人,這樣吧,我給你指點一下,你現在就都去將那些被你害死的女子埋在侯府的大門口,不能埋得太深,剛剛蓋住就可以,明白了麼?」
「什麼?這……這只怕不妥吧。」那人搖搖頭,向著雲忘塵說道。
「你到底還要不要命?」雲忘塵瞪著眼睛嚇唬他。
「那好吧……可是這個……」那人指著哪一鍋的紫河車,開口向著雲忘塵有些遲疑的問道。
「放心吧,我幫你看著,對這個東西,我比你熟悉。」雲忘塵向著那人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多謝大爺了。」那人聽說雲忘塵願意幫自己看著這鍋要命的湯,連忙向著雲忘塵道謝了幾句,屁顛屁顛的向著外面跑了出去。
雲忘塵冷笑了一聲,伸手取過了大鍋邊上的勺子,假裝在鍋中攪動了起來,伸手到懷中想要去掏那個瓶子,卻聽得巧合在耳邊叫道:「真的要到啊?」
「怎麼?」雲忘塵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麼美味的湯,浪費了合有些歎息的說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這個呢。」雲忘塵恨不得將手裡的大勺子砸在巧合的頭上,開口罵了起來。
「紫河車可是大補,你懂什麼,再說人都已經殺了湯在浪費了,那豈不是太可惜了?」巧合惋惜的說道。
「嘔……」雲忘塵聽的真切,開口問道:「怎麼了?」
「小丫頭受不了,吐了。」巧合有些無奈的說道。
「真是的,別鬧了。」雲忘塵抬手已經將一整瓶的瀉藥都投入了那鍋湯之中,伸手攪拌了起來,開口笑道:「這是讓他們自己去報仇有什麼不好麼?」
「大爺,湯差不多好了,管事還沒有回來,你看?」就在這個時候,身邊的一個僕人走了過來向著雲忘塵開口說道。
「我知道了,他沒回來,你們就不會自己端上去啊,你們主子平日怎麼教育你們的?」雲忘塵向著那人喝道。
「是,是,我們這就上菜。」那人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連忙向著雲忘塵點頭哈腰的說道。
「嗯,去吧,我也該回去了。」雲忘塵向著那人點了點頭,隨手將手中的那根大勺子扔在了鍋台邊上,拍拍手離開了。
「現在做什麼?」巧合看來還是對那鍋湯念念不忘,隨意的向著雲忘塵問了一句,聲音之中依舊滿是惋惜。
「我們等著啊。」雲忘塵笑了起來。
「等著?」巧合有些不解的問道:「藥都下了,還等什麼?」
「等著他們一個個被折騰到筋疲力盡,我們在進去好好的折騰他們一番,哼,我就不相信找不到燭九陰的下落,還有,這個鎮山侯,他必須死,沒商量。」雲忘塵提起鎮山侯,有些惡狠狠的開口說道。
「雲忘塵,你別忘記我和你說的話。」慕容雪叫了起來。
「已經忘記了……」雲忘塵的目光盯著遠處,整只大鍋已經被馬偕人抬著進入到了鎮山侯他們吃飯的大殿之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