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笑道:「好啊……」說著古月拉起雲忘塵,一頭向著得月樓的方向直衝了過去,兩人便如兩隻惡虎一般的一腳踢開了得月樓的大門,絲毫也不顧忌得月樓中那些客人們奇怪的眼神,向著小兒異口同聲的叫道:「小二,把所有能吃的全給我上來,在頂樓給我開一個單間雅座。」
兩人看著目瞪口呆的店小二,一起相視大笑了起來。
兩人有了上次的教訓,這一次再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坐在大廳之中,而是專門在頂樓要了一個包廂,兩人一頭鑽了進去,狂吃大嚼了起來。
這一次沒有人打擾兩人,吃的可是盡興,一頓飯從艷陽高照一直吃到太陽西下,兩人才停了下來,滿意的相互看了看。
「先歇著吧有什麼事情明天早上起來我們在研究。」雲忘塵摸著自己鼓起來的小肚子,向著古月開口笑道。
「好吧,我們先休息。」古月也露出了無比滿足的笑容,向著雲忘塵開口笑道。
兩人當下要了兩件挨著的客房,各自鑽了進去,不一會便都進入了夢想之中去了。
雲忘塵睡得迷迷糊糊,在睡夢之中只覺得自己架著琳琅馳騁天際,流雲劍法運轉自如,御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
忽然之間雲忘塵只覺得琳琅彷彿失去了控制一般的,向著下面倒栽而去,他大聲驚呼,一頭竟然落在了水中……
「啊……」雲忘塵慘叫一聲醒了過來,只覺得自己身子彷彿被什麼束縛住了一般,怎麼也不能動彈,不由得心中一驚,猛然清醒了過來,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人像是捆粽子一般的捆了個結結實實的,只有頭還能微微晃動一下。
「古月……」雲忘塵心中忽然想起來古月來,不由得有些擔憂了起來,連忙出聲叫道。
「裝,裝得還挺像的。」忽然一個有些低沉的聲音在雲忘塵的耳邊響了起來,雲忘塵不由得吃了一驚,轉過頭尋著聲音看了過去,只見一個俊美異常,卻是滿頭白髮的人正冷笑著望著自己。
「你是什麼人?」雲忘塵不由得開口問道。
「他叫花開,我叫花落……」白髮人的身邊又閃出來了一個面容和那白髮人差不多的人,向著雲忘塵開口笑道。
「你們……你們抓我做什麼?」雲忘塵這個時候已經安靜了下來,心中轉過了無數的念頭,終於認定了這兩個傢伙必然是那裡來的黑道之人,綁了自己只怕是因為看到自己出手闊綽,自己竟然忘記了下山之時師兄千叮萬囑,做人要低調,財不外露,自己這些天實在是將師兄們的吩咐都扔到九霄雲外去了,真是鬱悶。
「小子,快點說,和你一起的那個女子去那裡了?」花開扶起雲忘塵的頭,有些惡狠狠的盯著雲忘塵的眼睛說道。
「什麼?」雲忘塵轉過頭來,四下搜尋了一下,才發現古月竟然真的沒有落在這兩人的手裡,心中不由得暗自奇怪,也不知道古月去了那裡,在心中默默的召喚了幾聲,也沒有得到任何古月的回信,不由得有些擔憂了起來。
「兩位可是缺錢?兄弟我……」雲忘塵努力回憶著師兄教給自己的面對綁匪的台詞,才說了一半,就被花開一巴掌打在臉上,只覺得口腔之中傳來了一陣澀澀的血腥的味道,不由得向著兩人怒目而視。
「你們怎麼這麼沒有職業道德啊?師兄不是說,有道義的強盜都是去財留命,不虐待俘虜的麼?你們怎麼還敢動人啊?」雲忘塵叫嚷了起來。
「你們流雲宗最近培養出來的,都是你這樣的貨色麼?」花開一臉鄙夷的望著雲忘塵,冷笑道:「我們從那裡看來像是打家劫舍的強盜麼?」
「你們……」雲忘塵一愣,忽然開口驚聲道:「你們怎麼知道我是流雲宗弟子,你們是什麼人?」
雲忘塵這個時候直嚇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心中將這兩個人當成了傳說中的修道者紀律委員會了,在聽他們不停的問起古月,就想起來難道說是那天古月哪一雷辟上了那個惡少,難道被修道者紀律委員知道了,追上來找古月的麻煩了?
「還好古月沒有被他們抓到。」雲忘塵這個時候已經認定了這個兩個人就是傳說中的修道者紀律委員會的成員,不由得開口說道:「兩位,兩位……我大師兄是蕭逸文,想來你們應該認識的吧?」
「流雲宗鳳天歌的大弟子?」花開有些疑惑的看著雲忘塵,他實在不知道,這個小子聽到自己的名字沒有絲毫害怕的意思,竟然還問自己認不認識他們大師兄?不會是嚇傻了吧?
「認識就好,認識就好,大家都是一家人啊,你們看看,是不是能看在我大師兄的面子上,通融一下,在說了,我二師兄和三師兄也就快要加入你們了,大家在一個鍋裡吃飯,沒必要做的這麼絕吧?」雲忘塵望著花開和花落可憐兮兮的說道。
「你小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什麼一家人?我是花開,他是花落,我們花開花落淫天下,這麼響亮的名頭你都沒有聽說過麼?這這裡給我瞎扯什麼呢》?」花開終於再也不能忍耐下去了,扯起雲忘塵的頭髮吼叫了起來。
「花開花落贏天下?好霸氣的名字啊……」雲忘塵不僅歎息了一下,他也聽師兄們說過,這個委員會裡面可是有一些古板的傢伙,難道自己今天真的這麼倒霉就給遇上了?
看著雲忘塵無辜的眼神,花開花落忽然有了一種掐死他的衝動……
「你們……」雲忘塵剛想開口,花開便罵道:「你現在交出那個小妞,我還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些,不然的話,我有一千七百五十八種酷刑等著你,每一種都能夠讓你生不如死,你自己考慮一下吧。」
「什麼?還能這樣的麼?」雲忘塵忽然感覺到不對了,沒聽說他們還有這個權力的啊?最多就是將自己送回流雲宗面壁,現在竟然說要弄死自己?這明顯不可能是自己所猜中的修道者紀律委員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