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生愣了愣,忽然也笑了,他從唐小愛臂彎裡抽回另一隻手,搭在張勝的兩隻手上,微笑道:「恭喜你。」
「徐哥,我喜從何來啊?」
「東山再起,死而復生,還不是一喜嗎?」
「一億元,三次,成交!」拍賣師一錘子砸下去,幾乎把錘柄砸斷。
「呵呵,算是一喜吧,徐哥得此越王劍,也是一樁大喜事,恭喜,恭喜。」
「哈哈哈……」,兩個人都放聲大笑起來,狀極歡暢,看不出一點劍拔弩張的氣勢。
洛菲暗暗放下心來,裘老闆陪笑道:「張先生,這位是……」
「哦,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上海徐氏投資的徐海生徐大老闆。」
徐海生的名頭裘老闆在深圳也是聽說過的,一聽是他聳然動容,連忙伸手道:「原來是徐先生,久仰,久仰。」
徐海生看都沒看他一眼,笑對張勝道:「老弟真是奇人吶,三起三落,始終不倒!說實話,我是真沒想到你還有今天。當初,你可真是慘吶,我以為你在羅大炮的追殺之下早已曝屍荒野,餵了野狗,偶爾想起,還為你一掬同情之淚呢,想不到你在這兒卻是風光無限。」
裘老闆被徐海生如此冷落,心中暗自恚怒,只不過他是主動逢迎地。拿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也是咎由自取,不好翻臉相向,這時一聽二人對話挾槍帶棒的根本不像是朋友,這才察覺其中別有隱情。
張勝面不改色地笑道:「起起落落,本就是人生常事。有人說,當過兵、下過獄、離過婚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話雖然有點偏激,其實也不無道理,男人要愈挫愈勇,不折不回,經過挫折磨礪,才能真正成熟、堅強、強大起來。
話說當年劉邦曾被人追得如喪家之犬,當朝太祖受排擠的時候常常鬧便秘,鄧大人倒霉地時候差點被餓死,這些大人物就不說了,便是如今黑道上耀武揚武的大佬們。也有被人拿槍口指著腦殼裝孫子的時候……
問題是……你能笑到最後嗎?誰能笑到最後,誰才是勝利者。新兵剛上戰場嚇得尿褲子,不算丟人。挺過一場戰鬥,他照樣敢滾地雷堵槍眼,你說是嗎?」
徐海生目光一寒,面泛冷笑。
張勝目光一閃,問道:「徐哥怎麼大老遠兒的從上海灘過來了?你是無利不起早的人,莫不是早早的聽說這兒有一柄稀世古劍出現,所以志在必得?」
徐海生眉毛跳了跳,故作輕鬆地哈哈一笑,拍拍唐小愛的嫩手,說道:「哪裡。哪裡,我來深圳,只是考察一下這裡的市場。準備在這裡建一家投資分公司。過兩天事情有了眉目,便和我的女友唐小愛小姐去香港轉轉,然後去歐洲旅遊,放鬆一下。」
張勝看了眼徐海生那位美麗的女伴,禮貌地點點頭:「您好。」
他已經不認得這位姑娘了。唐小愛地變化挺大。高挑的身段兒略有豐腴,膚質更加細嫩。顯出幾分雍容貴氣。伴隨徐海生左右,苦苦訓練儀態行止的結果是她舉手投足都透著優雅高貴地勁兒,她現在已經脫胎換骨,成為上流社會的交際名媛了。
徐海生說到這兒,目光一轉,看了洛菲一眼,好像才發現她似的,訝然道:「這位清新脫俗的姑娘是……?方纔我還以為是鍾情,可以在這兒見到兩位故人呢,張老弟不向我介紹一下你的女伴?」
張勝聽他語帶揶揄,有點幸災樂禍,顯然並不清楚鍾情的下落,還以為自己喜新厭舊,見異思遷了,心中頓時一寬,他也不辯解,便拉過洛菲,介紹道:「這是我的女伴洛菲小姐。洛菲,這位是徐氏投資的總裁徐海生先生,和……」
唐小愛主動伸出手:「唐小愛!」
「唐小姐,您好。」洛菲不卑不亢地和她握了握手。
唐小愛一笑百媚,忽然用一種陌生的外國語言說了句話,洛菲馬上回答了幾句,語言發言與她酷似,顯然兩人說的是同一種語言,張勝沒聽懂,有些莫名其妙。
唐小愛聽了洛菲地話,神色有些尷尬,嘴唇嚅動了一下,勉強笑了笑,訕訕地鬆了手。
徐海生精通日語,略曉英語,但是兩人的對話他也沒聽明白,這時不好當面問起,便只做未見,拉著張勝到一邊坐下,儼然一對多年好友似的繼續寒暄。
徐海生這次來到深圳,地確是想在這裡開一家分部。即便沒有張勝在這裡,他也不會放過這片遍地黃金的土地,何況張勝近來的發展實在有點可怕,他從不後悔過去,既然已經成了對手,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消滅對手,所以,他來了。
這次參加慈善拍賣晚會倒的確是臨時起意,事先他並未想到能碰上張勝,今晚見到他在拍賣自己珍藏地寶物,徐海生才突然出面競拍這柄古劍,折折張勝地銳氣,讓他見識一下自己的實力。
這劍是張勝地,他一定不怕叫價,因為不管出價多少,他是自己付給自己,徐海生估計張勝激於意氣,必會和他爭個高下。到時拍下個前無古人的高價便認輸,不用掏一分錢,便為自己在深圳打響了知名度。
想不到,一向寧折不彎的張勝也變得油滑了,居然不與他爭風,打響知名度的目的雖然達到了,卻掏出了一個億。這劍說是無價之寶。問題是真要出售,又有多少人肯出價一億元去買它?這個啞巴虧算是吃定了。
拍賣會圓滿結束了,拍賣行地請徐海生去辦交接手續,徐海生順勢起身,一語雙關地道:「老弟,不用多久。我就會在深圳擁有一席之地。你我相交已交,故人情深,到時……還請多多關照。」
張勝也起身,和他握了握手:「不勞大哥吩咐,那是一定的。」
兩個人相視一笑,殺氣頓起,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開著車走在路上,張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過了一會兒,忽然問道:「對了。你和那個唐小愛說的什麼?」
「她用法語說……小姐,你很漂亮。我說您才是真的漂亮,和您的先生般配地很吶!我可沒有讓男人見了神魂顛倒的漂亮臉蛋。也沒有讓男人念念不忘的性感身材。」
「哦?她又說什麼?」
洛菲吃吃地笑:「她呀,大概是要去法國旅行,所以學了這麼一句客套話,我的話她好像根本沒聽懂。」
張勝聞言大笑,隨即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你……懂法語?」
洛菲眨眨眼,狡黠地道:「懂得不多,就這一句,從電影裡學來的台詞兒,不過足夠震住她了。」
張勝再次開懷大笑,他親暱地揉揉洛菲的頭髮。哈哈笑道:「不要自卑,雖然和她比起來,你既沒臉蛋。又沒身材,不過……我覺得你比她可愛一百倍。」
「討厭啦!」洛菲趕緊整理頭髮:「又摸人家的頭,人家真的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嗎?」
張勝聳聳肩道:「你本來就是可愛型的女孩子嘛,要什麼女人味兒?想學人家性感呀,先吃胖點再說吧。」
「嘁。你喜歡看胖女人?」
張勝詭笑起來:「起碼也得該胖的地方胖才行呀。瞧瞧你那身材,像豆芽菜似地。」
「你……」。洛菲氣結,撅起嘴不理他了。
她不說話,張勝也不說,悶著頭趕路,過了一陣兒,洛菲又忍不住了:「裘老闆鬼鬼祟祟的約你出去,一定沒安好心,十有八九是去找女人,你怎麼不去呀?」
「還不是因為你?」張勝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洛菲吃吃地道:「怎麼……怎麼因為我了?」
她問著,已渾身不自在起來,臉蛋兒上也悄然塗抹上一層淡淡的紅暈,好在光線黯淡,看不清楚。
「我總不能帶著你這個電燈泡去吧,我去了,誰送你回家?讓你一個人走,這麼晚了又不安全。」
洛菲鬆了口氣,輕鬆之餘又隱隱有些失望和空虛:「真地?就這原因?」
「真的,雖說你吧,長得根豆芽菜似的,可那小模樣還挺撩人的,尤其那雙眼睛,特別的漂亮。這黑燈瞎火的,萬一出租司機見色起意,把你禍害了,我找誰哭去?」
「你……哼哼,」洛菲很不服氣的樣子,心裡卻忽然感到一陣暖意,那種被人重視和關愛的感覺很舒服、很舒服。
張勝開著車,忽然笑起來,越笑聲音越大,洛菲好奇地問:「什麼事這麼好笑?」
張勝笑道:「我忽然想起一笑話,說有一個小女生,晚上一個人走夜路,突然跳出一個流氓,從後邊抱住她,想要非禮她。她嚇得正要大喊救命,那個男人突然罵了一句話,轉身便走了。這個女孩子站在那兒,氣得半死。」
洛菲奇道:「她不趕快跑,站在那兒生什麼氣,那流氓說什麼了?」
張勝不懷好意地瞟著她的胸脯,嘿嘿笑道:「那流氓說:***,真倒霉,怎麼是個男地?」
「呵呵呵……」,洛菲聽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忍不住摀住嘴笑起來,可她剛笑了幾聲,忽然發現張勝的目光,頓時又羞又惱:「你……你你……你是嘲笑我沒……沒……是不是?」
「沒有啊沒有啊,」張勝很無辜地道:「我在講笑話而已。」
洛菲恨得牙癢癢地。只是張勝在開車,她可不敢跟他打鬧。
車子突然嘎地一聲停下了,洛菲白了他一眼道:「幹嗎?還沒到呢。」
「噯,你看那兒。」張勝興致勃勃地往車外指,洛菲抬頭一看,只見兩個穿著風衣的高挑長髮美女正自路邊姍姍而過。那細腰長腿,的確是一道美麗的風景,不禁沒好氣地道:「要看美女你就看你的,要是想讓人家搭順風車,還可以叫上來,讓我看什麼?」
「啪」,她剛說完,又挨了個腦蹦,張勝好笑地道:「胡思亂想什麼呢,你看。燒烤攤子,哈哈,路邊燒烤。平時還真看不著,走走,咱們下去吃肉串去。」
兩個人下了車,就在路邊樹蔭下,要了一瓶啤酒,一盤子滋滋冒油地烤肉串和脆骨,吃得興高彩烈。
「多沾點辣椒和孜然,這肉串口味淡了不香。」張勝一邊吃,一邊興致勃勃地指點:「來,喝啤酒。吃烤串喝啤酒,那是最佳搭配。」
洛菲一邊小口地、很淑女地咬著肉串,一邊偷偷拿眼看他:這傢伙現在身家何止億萬。走到哪兒,憑他地財富,都會引來最名貴的菜餚、最動人地笑容、最美麗的身體、最周到的服務。可他沒有變,還是那個坦誠直率、熱情質樸的青年。
今晚的情景,一如那晚的邀請。只是因為突然起意。所以顯得更加隨意而浪漫。
人生苦多歡樂少,意氣風發在少年。他現在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是他生命旅途最多姿多彩的時候,因之那人便也充滿了魅力。洛菲看著他,目光漸漸柔和起來,柔若天邊地星星……
兩人消滅了三四十串烤肉,喝光了一瓶啤酒,這才心滿意足地坐回車子,繼續向園山風景區駛去。
車子駛進車庫,兩人下了車。車庫裡還停著三台車,這三台百萬名車全部產自意大利,是意大利素有「二王一後」之稱的法拉利、蘭博基尼和瑪莎拉蒂。
張勝只在星期天休息的時候,會開著其中地一輛出去兜兜風。平時三輛車讓人擦拭的乾乾淨淨,打上蠟之後滑得連蚊子都站不住腳,卻從不動用。別人只道這位新晉富豪有收藏名車之癖,孰不知張勝買這三輛車,沖的就是「二王一後」這句話去的。
他給鍾情打電話時說過他有些孩子氣的想法,他深情地說:「這輩子有你和若男,是我幾世修來的福氣。你和若男的車技都比我好,法拉利、蘭博基尼,我為你們一人準備一輛。放心吧,我不能給你一個名份,但是我一定想辦法,讓你和我住在一起,我們差的,只是一個名份。」
話說到這兒,他便開始下道:「家裡我是一王二後,出門嘛,二王一後,算我賠你們的。嘿嘿嘿嘿……」
停好車,兩個人步入別墅,別墅一樓是客廳和僕人房。
張勝別墅的裝修風格是一種貼心而不張揚地奢華:客廳裡一整面牆是用金鉑裝飾成的一幅「絕頂青松圖」,寓意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沙發和傢俱全部是木藝、布藝風格,盡量採用原色,顯得素雅而溫暖。
二樓是書房、會客室、客房,還有兩個套間臥房,分別在樓梯兩側,張勝和洛菲各自擁有一間。
張勝的臥室有一張豪華大床,房屋空間不是很大,張勝不喜歡在一間巨大地臥室裡擺一張空蕩蕩的床。休息空間過大,他會覺得很冷清、無所依靠,這種私密空間還是佈置得能夠讓人的心理感覺安穩、舒適為宜。
臥室的牆壁上貼著真絲壁布,掛著幾幅暖色調的油畫。豪華舒適地意大利水床,床頭用一根百年榆木瘤做床頭飾柱,上邊是製作時摻入金粉地威尼斯水晶燈具。旁邊是整張馬駒皮手工縫製的茶几,舒適而不張揚。
這一切令張勝讚不絕口地設計風格,出自洛菲的手筆,當然,張勝並不知情,他只知道裝修時洛菲向裝修公司提過建議而已。卻不知道洛菲假傳聖旨,以他要求地名義要求裝修公司如此佈置。
張勝回到房間,稍事休息,便下了樓,拐去了羅先生的別墅,兩套別墅是挨著的。到了羅先生住處,進入一樓大廳,張勝打開壁畫,按下密碼,進入了那間股票證券的秘密操控室。
房間裡有幾個人,包括羅先生,正在各自的電腦前聚精會神地研究著什麼,一見張勝進來,他們站起來和他打了個招呼。羅先生迎上來說道:「你回來了,我聽說。有一件收藏品真的出手了?」
張勝笑道:「嗯,那把越王劍,他出價一個億。我還不賣?」
羅先生也笑了,張勝和徐海生之間地恩怨他是知道的,所以不用張勝吩咐,他已主動說道:「我已經叫人盯著他了。他這次南下,的確還要去香港和歐洲。他特意在深圳逗留,我看一半原因是為了生意,另一半原因很有可能就是衝著你來的。不知道他又要玩什麼花樣,從明天起,你出入還是帶著保鏢吧。」
張勝笑道:「不用這麼小心。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如今的徐海生多大的家業,他會冒那個險嗎?他要對付我,也只會在資本市場上和我較量。密切注意他的資金投向。
還有,讓那兩位投資專家繼續向他建議,讓他的投資規模繼續擴大、投資方向越多,投資規模越大,他的資金鏈條就會越拉越長。斷裂的風險也就越來越大。如果一百個億還不夠他玩。就建議他股票質貸,徐海生這個人野心很大。而且極具冒險精神,他是肯下注地。」
張勝聽說徐海生欲遷往上海時,就在上海方面預先做了安排,等到徐海生到了上海,開始招兵買馬的時候,就安排了兩大高手投奔他。為了取信於他,還像投奔水泊梁山似的,獻了投名狀:幫他打敗幾個競爭對手,賺上幾筆大錢。
張勝這一手,是徐海生曾經對他玩過地,現在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羅先生點頭道:「好,我會通知他們的。」
「嗯,殺人三千,自損八百。他擁有的力量不容小覷,盡可能的做好這些準備,一旦較量起來,我們才能以最小的代價制其於死地。」
「我明白。」
張勝微微一笑,走向另一個人,正在分析當天期貨市場走勢的周唯智,這也是他智囊團的一個成員。
「怎麼樣,周哥,鄭州那邊有消息了麼?」
周唯智啪啪啪地敲擊了幾下鍵盤,調出幾幅走勢圖,指點著說:「張先生,老姚還沒有消息傳回來,我這幾天著重觀察了一下鄭州期貨市場的行情走勢,發現他們的操盤手法非常落後,水平有限的很。
我對幾支主力機構地背景也進行了一番調查,他們當地這幾支主力都是有國企業背景的機構,外地主力還沒有涉足過鄭州的期貨綠豆,都是一些當地人自己炒作,買空賣空地很熱鬧,因為沒吃過虧,看起來還沒有什麼風險意識。」
「嗯,」張勝點了點頭:「這樣的話,倒是可以做他一票。不過,他們的機構畢竟都是有國有企業背景的,靠山都強大得很,要是讓他們反應過來,有了準備,我們能投入鄭州市場的錢畢竟有限,那就成了一場苦仗了。所以必須充份準備,出其不意地打一場閃電戰,劫一票就閃人,不可久留。」
周唯智笑道:「明白,我一邊觀察,一邊根據當地機構地炒作手法特點,擬定了一個詳細地操作計劃,現在就等咱們派去考察的人傳回消息,就可以部署行動了。」
他正說著,身邊那部紅色電話機地鈴聲響了,周唯智拿起電話,裡邊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喂!」
周唯智一聽他的聲音,便喜道:「老姚?你終於回信了,考察結果怎麼樣?」
電話裡那個中氣十足的聲音笑道:「我在這兒潛心觀察了三天啊,哈哈,最後就總結出七個字。」
張勝一把搶過電話,笑罵道:「老姚,少玩花樣,快點說,看出什麼門道兒來了。」
「哎唷,張先生,這麼晚您還沒睡吶?我對他們當地炒家仔細觀察了三天,結論是錢多、人傻、好對付」。
張勝哈哈笑道:「夠簡練,行,那我馬上開始部署,下週一開始建倉!」
此時,徐海生坐在他的豪華套房內,正在端詳他手裡那柄古劍,這柄劍,比同等重量的白金還要貴上千百倍啊,徐海生想到這裡,苦笑一聲:「張勝這小子,變得油滑了。他不容易衝動,恐怕就不是那麼好對付了。」
「親愛的,你還不睡嗎?」唐小愛穿著一襲性感的真衣睡衣,站在臥房門口,千嬌百媚地喚他。
徐海生笑了,他把寶劍放回匣內,鎖進保險櫃,剛剛拉開睡袍帶子,電話響了起來,徐海生拿起聽了片刻,哈哈地笑起來:「果然如我所料,那裡油水很足啊。
這幫土豹子坐井觀天,沒見過世面。按既定計劃辦吧,下週一進駐鄭州期貨市場,建倉掃貨,他們不是做空嗎,那我們就做多。慎重起見,在綠豆現貨上也得注意一下,那裡是產區,現在又是收成的時候,要用分散的戶頭大量買進現貨,以免發生意外。」
「嗯,好,我這幾天會在深圳,有消息隨時匯報,日常操作由你負責,攤子鋪得太大,需要錢吶,這票買賣做好,我們手頭就能寬裕一些了。對!要打閃電戰,他們都是有國企背景的機構,背後都有強大的靠山,咱們家大業大,資金分流的厲害,能夠抽調的資金有限,務必要打閃電戰,畢全功於一役,賺他一票就走人。」
徐海生放下電話,因為被張勝坑了一把的鬱悶心情愉悅起來,他一直在尋找著賺錢機會,經過對各地市場的分析研究,很快就發現鄭州期貨是只肥羊,好好運作一番,能從那裡賺到巨額收益,於是立即派員赴當地考察,研究投機的可行性,現在終於可以開始行動了。
徐海生梳理梳理頭髮,任那真絲睡衣飄然滑落地上,赤著身子昂然向內室走去,胸腑間,頗有一種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