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男,我現在還在瑞士呢,這裡的風光真的好美。」
張勝向窗外望去,巨大的落地窗外,美景一覽無餘。
不遠處,是蘇黎士湖畔的「馥勞」大教堂,從這裡望過去,所有風光都像是透過水晶看過去的,清澈通透,天是湛藍的、水是湛藍的,午後的陽光灑在湖面上,滿湖鋪陳金光燦燦,所有的色彩都是那麼鮮明。
「等我們結婚的時候,就選在這裡。」張勝看著美麗的風景陶醉地說。
QQ視頻頭上顯示著秦若男俊俏秀美的臉蛋,她格格笑道:「別臭美啦,你要是不盡快回來娶我……哼!追人家的……」
當時QQ視頻剛出來不久,張勝孤身一人遠在外地,一來為了及時瞭解鍾情那邊房地產的運作情況,二來為了聊解相思之苦,便讓若男她們都裝上了視頻,雖說那時視頻像素不甚清晰,但是因為交談的都是熟識的人,一顰一笑,十分的熟悉,對方的細微表情變化即便有些模糊,腦海中也自可予以補足。
張勝學習使用QQ,只是為了聯繫她們方便,目前也只有鍾情、若男和洛菲三個人的號碼。
「知道,知道」,張勝笑起來:「有一個加強連是吧?還儘是警察。呵呵,你放心吧,我一定盡快瞭解一切恩怨,盡快回去娶你過門。」
說到這兒,他的聲音柔和起來:「說實在的,我比你還想呢。眼巴巴地瞅著這麼漂亮的媳婦兒,卻不能……」
「去去去,說著說著就沒正經」,秦若男在電腦上大發嬌嗔:「好啦。說了一個多小時了。我得下了,收拾收拾,該睡了。」
「真是個小懶豬,才幾點呀,就準備睡覺了。」
「快十點了呀,明天還要辦個案子。不能睡太晚了。」
「哦,我忘了,有七個小時的時差的。好吧,寶貝兒快去洗得香噴噴的,在被窩裡等我。」
張勝說著,「啵」地衝著屏幕吻了一口。
秦若男嬌嗔道:「懶得理你。一說就沒個正經地。對了!」
她杏眼一瞪,威脅道:「你現在一個人在深圳,那裡酒醉金迷、美女如雲地,你可不許……」
張勝連忙舉手發誓:「放心吧,媳婦兒,我一定為了我的媳婦守身如玉,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啐!」秦若男羞紅著臉打斷他,嘟起小嘴飛快地做了個吻的動作。然後羞澀地說:「我下了。」
秦若男下線了,張勝摸著下巴陶醉地笑起來。方才。他已把回國之後可能做出的一些驚世駭俗的舉動對若男做了匯報,雖然她不明白這麼做的原因,但是她知道張勝必有緣故。老婆大人已經恩准了,既然不會引起她地誤會,張勝就可以大膽施為了。
這時。他的QQ又閃動起來。張勝點開,是鍾情的號碼。
「你在線?」鍾情先發過來信息。
張勝申請了視頻。畫面上很快顯現出鍾情嫵媚嬌艷的容顏。
他回答道:「剛剛和若男通過消息。情兒,我要開始第三步行動了。」
「嗯,我就知道……你出國一定是辦這件事。不需要告訴我太多,也不用擔心我,我瞭解你、也信任你。」
張勝心中一暖。
鍾情又說:「對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說,城北有一塊地皮我們要不要拿下?我們的自有資金稍嫌不足,如果要拿下這塊地皮,恐怕得以地皮抵押向銀行貸筆款子。你是一家之主,你拿主意吧。」
說到這兒,她向張勝溫柔地一笑。
這個女人,就是這麼善解人意。哪怕她心中已經拿定了主意,也一定要徵得張勝的同意,張勝如果提地不全,她會委婉地提示,直到整個計劃都從張勝嘴裡說出來。如果張勝不同意,她會以徵詢建議的方式說出她的看法和理由,再讓張勝重新決定。儘管是他的枕邊人,兩個人的關係親密的無以復加,但是鍾情在他面前從不露出一絲獨斷專行的女強人姿態。曾經一刀鎮攝住水產批發市場素質良莠不齊的眾多業戶,被他們尊稱為「鍾姐」地情兒,在張勝面前永遠是一副溫婉柔順的女人模樣。
愛,只是一種感情地開始,而不是結局。懂得小心經營和維護的人,才能始終保持愛的溫度而不讓它降溫。鍾情無異就是這種人,哪怕以前她沒有這種意識,但是經歷的人生坎坷,卻讓她完全的成熟起來。
她非常注意生活小節,這一來便是百煉鋼在這樣地柔情之下也化作繞指柔了,張勝不但越來越喜歡她,而且在事業上也很尊重她地意見,很少否決她的意思。
張勝想了想,說:「買下來,整塊地皮全部買下來。」
鍾情淺淺一笑,說:「嗯,這樣地話,我們自有資金兩億多,還可以再貸一個億。扣除用來建築施工的……」
「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不搞建築,光買地皮。」
鍾情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嫣然道:「你是說,開發先放在一邊,投入全部資金購得土地使用權?」
「對!我相信,我們這次申奧一定會成功。做為主辦城市,北京的房價必將坐上火箭一般不斷攀升。」
鍾情掠了掠秀髮,非常有女人味兒。她顧盼生姿地問:「上一次,咱們國家也是信心十足,結果……,如果這次失敗,我們沒有開發資金,恐怕就得轉讓地皮,那樣獲得的收益就要小一些了。」
張勝信心十足地一笑:「不會。上一次我們中國前三輪都領先。輸就輸在悉尼申辦團採取採取不正當手段。賄賂投票人上了。因為這一醜聞,國際奧委會欠中國一個公道。這次申奧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我敢打保票,我們必勝。」
張勝說到這兒微微有些出神,北京申奧那一夜,他正好在單位值班。興高彩烈地看到很晚,卻等來了失敗的消息。第二天早上,記得來上班的職工們都一個個都像霜加了的茄子,沒精打采的。那一仗,真的很傷中國人地心。
他搖搖頭,又點點頭。說:「放心吧,咱們中國人一向最注重地就是榮譽,放在古代說就是名、用老百姓的話講就是面子。我們輸過一次了,再輸一次,國人情何以堪?這一次如果沒有把握,政府不會這麼大造聲勢。我想,檯面之下的戰鬥早就開始了,而且已經有了結果。」
「嗯。我聽你的,那我回頭就著手去做。」「好!對了。你最近……能不能飛深圳一趟。」
鍾情的臉蛋紅了起來,眼波流暈地道:「怎麼?」
「想你了唄,還能怎樣?」
鍾情咬了咬唇:「可是……北京這邊要辦貸款、要買地皮,怕是一時走不開呢。你知道,你弟弟做生意的時日尚短。雖說他很刻苦。不過許多事還得我來牽頭。」
「唉,那算了。」張勝有些垂頭喪氣。
鍾情拿一雙眼睛瞟他。暱聲道:「要不……你過來呀,伯父、伯母都很想你,我也……想你。我剛買了輛切諾基,車身高、空間大,音響效果可棒呢。我開車陪你去香山玩,香山紅葉可是有名得很呢。」
「現在這季節哪有……,啊!你……你又挑逗我!」
張勝瞪了她一眼,只覺下體如火:「哼,小心我憋不住,在這兒找個金髮碧眼地洋妞洩火去。」
鍾情吃吃地笑,笑得花枝亂顫。
原來,在省城時,張勝有一次坐鐘情那輛桑塔納回水產公司,車子停下後,他一時性起,想和鍾情在車內親熱,還順口吟了句:「停車做愛楓林晚……」
只是當時車子停在水產批發市場內,打更老頭老胡又是個盡責的人,時常出來達巡視,鍾情沒敢答應,只是欲拒還迎地和他愛撫一番,便飛也似地逃上樓去了。她現在說這番話,分明是用當初這件事來挑逗他了。
張勝被她撩撥得欲興勃然,眼見她嫵媚異常,春色上臉,哪裡還忍耐得住,兩下裡開始說起了親熱話,這一晃又是大半個小時過去了,QQ又閃動起來,張勝見是洛菲上線M他,便道:「好了,我還有事,先說到這
他頓了一頓,恨恨地道:「抽空,我去北京一趟。小妖精,到時你可別討饒!」
鍾情向他扮個鬼臉,格格嬌笑著切斷了視頻。
視頻一接通,洛菲便哀鳴一聲:「老闆,我一個人在深圳好無聊好無聊啊,你什麼時候回來?」
只見她趴在桌上,瓜子臉、挺翹的鼻子、小嘴、尖下巴,瞪著一雙在鏡頭下顯得異常明媚的大眼睛,像極了卡通片裡的女孩形象。
「明天就往回趕,怎麼了,不是讓你沒事逛逛街去嗎?」
「一個人逛街有什麼意思?」洛菲懶洋洋地道:「你現在在哪兒呀?」
「我呀,現在在蘇黎士城的旅館裡,嗯,賓館前邊不遠就是馥勞大教堂。」
「馥勞大教堂?」
洛菲一下坐直了身子,眉飛色舞地道:「那兒風光很美呢,「馥勞」教堂有一千多年歷史,是一座典型地羅馬式建築。另一側是以前的酒業公會吧?那是蘇黎士最美的一幢巴羅克式建築。呵呵,你倒會挑地方,能看到湖對面的蘇黎士大教堂吧,那一對尖尖的塔樓建於15世紀,它可是蘇黎士城的標誌性建築。」
「咦?你對瑞士這麼瞭解?」
「啊!」洛菲差點兒咬了舌尖,怎麼一時大意竟然說漏了嘴了,她急忙補救道:「呵呵,我會查呀,在網上一搜,詳細的介紹啊、圖片啊。就都能看到了。」
「因為你說去瑞士。我閒著無聊特意查的嘛。等我看看啊……」
洛菲好像正在查著資料,她瞇著眼睛看著屏幕,說:「嗯,對了,這上面還說,蘇黎士市政廳是一座華麗地意大利文藝復興風格的建築。瑞士國家博物館和圖書館也設在那裡,列寧曾在那兒從事過研究工作,你應該好好觀賞一下那裡地風光。」
「唉,我天生勞碌命,沒時間啊。」
「沒時間?這次到瑞士,你到底做什麼事啊?」洛菲好奇地問。
張勝狡黠地一笑:「佛曰:不可說!」
「嘁!」洛菲做嗤之以鼻狀。
張勝豪氣干雲地笑道:「不該你知道地事。不要亂打聽。你只要記得,我答應過,如果有一天我發達了,有了自己地公司,就聘你做我公司的終身財務總監,我張勝說到做到,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實現自己的承喏了。」
洛菲嘻嘻一笑。兩隻眼睛笑得很好看,彎成了月牙。她笑嘻嘻地露出一口小白牙道:「好啊,我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張勝也笑了:「你呀,野心真是不小,說起來,你現在已經是百萬富婆了。不在家裡享福。還跟著我東奔西走地,是不是打算做一個女強人?」
洛菲莞爾搖頭:「女孩子也該有事業。悶在家裡的女人是最沒有魅力地。不過,我可不做女強人,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如果一定要顛而倒之,還有什麼快樂幸福可言。」
張勝大笑:「看不出……你還挺有思想的呀。」
洛菲皺皺鼻子:「那當然,這方面的事我看得太多了,有一個身家億萬的女富豪,喔……我是在雜誌上看的故事,那個女人就是這樣,事業上很得意,可是婚姻生活上卻出人意料的慘。
事業,工作,牽涉了她太多地精力,她的家成了臨時旅館。她在公司指揮慣了,回到家裡也會不自覺地帶出頤指氣使的派頭,但凡有點尊嚴的男人,怎麼受得了她的霸道?其實……她很愛她的丈夫和孩子的。結果……在她的事業如日中天地時候,她的丈夫斷然提出分手,她後悔已經晚了。
女人吶,就應該知道什麼時候強勢,什麼時候示弱,對什麼人強勢,對什麼人示弱。女人示弱,可是一門高超地藝術!」
張勝看著她得意洋洋的樣子,想起在人前威風霸道的母老虎秦若男,在他面前從來都是一副楚楚可憐的乖乖貓形象,惹得他又愛又憐。再想起明明精明強幹的鍾情,也特別注意尊重他地意見和做為男人地尊嚴,不禁對洛菲的話深以為然。
他擊掌讚道:「說得好,菲菲啊,你能這麼想,將來一定能有一份美滿和諧地婚姻。是啊,女人就該這樣,這樣才是女人。你不知道,我這次來瑞士,是為某個大家族辦事的,那個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哼哼!」
洛菲眼珠滴溜溜一轉,問道:「那位大小姐……怎麼樣啊?」
張勝給周周大小姐下了定義:「那個女人,目空一切、目高於頂、狂妄自大、不識大體、不通情理、性情蠻橫、飛揚跋扈,嗯……」
他看洛菲兩眼發直,問道:「怎麼啦?」
洛菲乾笑兩聲,吃吃地道:「那位……大小姐,怎麼得罪你了?」
張勝搖搖頭,有些洩氣:「算了,不說這個了,這次來我是為她的家族做事的,可人家自己不見我,連她的信使都不跟我照面,嘿!」洛菲眼睛亂轉,嘴角微微抽搐,似乎想笑又忍的模樣。
張勝提起那位將和他保持一年夫妻名份的大小姐,儘管是名義上的夫妻,不過將來難免要在外人面前配合演戲,她這麼高傲,到時真不知該如何相處。一想至此,便有些意興索然,他擺擺手道:「算了,不提她了。對了,我走之前給了發了筆獎金,讓你逛街時花用。你有沒有買什麼東西?」
「啊?沒有呀。我就是在樓下四處走走,沒買什麼呀。」
「你這個只知道攢錢的小財迷,都快趕上葛郎台了,那些假冒偽劣的名牌內衣褲啊,你該扔就扔了吧。要不然我這老闆都跟著掉價。該花的一定得花,不要省啊……」
洛菲窘極。紅著臉大發嬌嗔:「老闆!別墨嘰啦,你都快趕上我媽啦……」
張勝回國了。
此時在上海站穩腳跟的徐海生充分顯示出了他人生歷練的老辣和心計。一法通百法通,他的心術加上一群精通資本運作地高手輔佐,又有早已形成規模地資本基礎,這只東北虎在上海一樣呼風喚雨。大資本不利進出,他便分拆開來。在權證、期貨、股票、黃金,但凡一切能瘋狂斂財的地方,都有他探出的魔掌。
同時,本著強強聯合,強者更強的理由,他和上海的一些大機構也在合作,正式成為上海幫的一支強大地外籍軍團。這些上海本地機構,就包括曾與張勝合作過的靳在笑。這很正常。商人逐利,靳在笑又不是他親大哥。沒理由放著一個強大的合作夥伴不接納。
何況,靳在笑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私人恩怨。商界人物,老奸巨滑,後來他雖隱約聽說兩人之間似有糾葛,還和那次期貨大戰有關。覺得事有蹊蹺。不過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對此他一字不提。
徐海生在上海混得風生水起的時候。張勝也一躍成為深圳地股壇之神。兩人一南一北,在深滬兩市的戰場上暗暗較起了勁。
張勝一面暗中運作,準備把周氏家族的巨額財產運回來並通過他設計好的種種途徑進行漂白,一面不斷打響自己的知名度,做為他將擁有巨大財富的理論支撐。與此同時,他也從文哥昔日的部下們身上如饑似渴地汲取著知識和經驗。
雖說按照他的計劃安排,他必然在大陸和、港台、乃至歐美市場上「大賺特賺」,但是畢竟功成之日他將全身而退,現在多學點知識,多長點本事,對他是大大有利地。
他目前的缺點是沒有牛熊週期轉換裡摸爬滾打地經驗,雖然有止損的紀律但遠遠不能勝任風險的衝擊,第二就是知識結構明顯有欠缺,光靠小聰明沒有大智慧只能勝於一時而不能長久,僅靠靈感、對資本市場的敏銳感覺和高中文化程度的知識結構不具備再上一層樓地能力。
經驗對於每一個人來說是非常寶貴地,教訓對一個人的成長來說更是彌足珍貴地財富,但金融市場有別於其他事業,失敗將直接帶來財富的縮水和對信心的重大打擊。所以,如果有間接路徑可以獲得同樣的經驗和教訓,那是極為難得的,而文哥昔日手下這批人,正有著他所欠缺的知識和經驗。
張勝在羅先生等人的幫助下開始學習、觀摩美國和香港證券市場發展的歷程,從傳統的凱恩斯主義到格林思潘的唯生產力論,從彼得-林奇到巴菲特,從道瓊斯指數的百年波動到全球經濟變遷,他怒力汲取著一切知識,漸漸具備了邁向金融世界殿堂的能力。
在自身進步的同時,他已經成為深圳這個富豪俱樂部裡不容忽視的新星,坊間傳說,這個人就像《大時代》裡的方展博一樣,少年俊傑,初出茅廬便一鳴驚人,在股市期市屢有斬獲。後來一時大意,敗在與他齊名的另外一個股壇高手之下,從此遠走深圳,不知是痛定思痛,自悟出許多資本市場運作的真諦至理,還是得到名師指點,總之他是奇跡般地東山再起了。
一家小報還把他的事跡寫成了一部離奇的中篇小說,連載發表,文中還提到他有一個深愛的女友,但是沒有提及這個女孩的身份和姓名,為引出周周大小姐事先打下了一個鋪墊。
張勝不但炒期貨、炒股票、炒黃金,還開始投資辦實業。他在深圳以鍾情的名義開了一家拍賣行,還開了一家國際貿易公司,同加拿大、澳大利亞等地區的一些廠家做起了進出口生意。
他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別墅,也是一幢別墅式的建築,座落在園山風景區,毗鄰羅先生那處地下有秘密操控台的別墅。張勝的居處是歐式風格,室內裝飾選用知名畫家的作品和經典的紅木餐桌等奢侈物品。
現在張勝已是深圳富豪俱樂部的新貴族,他常去高爾夫俱樂部打球,戴在他手上的鑽戒,他腕上的名表,都以數十萬計。這是他身份的象徵,也是包裝的需要,他必須把自己包裝成一個在股市中呼風喚雨,迅速聚斂無數錢財的橫財神形象,才能為那源源不斷湧入他賬戶裡的巨額財富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同時,他要在誇富和經營的過程中,將那筆巨額財產化整為零,通過種種途徑輸送回來,匯入他的名下。
所以,一擲千金、一擲萬金,對他來說,不是揮霍,而是必須完成的任務。
花錢,要花出水平、花出藝術、花出效果來,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啊。
於是,今晚張勝帶著一幫人,前呼後擁如眾星捧月一般來到了澳門賭場……
他不是來贏錢的,他和他所有的隨從,唯一的任務就是——輸錢,輸到何先生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