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彩虹 第二卷 第157章 買燒餅
    英國伯明翰市皇家骨科醫院,秦若男正緊張地聽著馬克醫生的介紹,她的英語不過關,主要依靠翻譯說明,不時的,她也會反問一些問題,許久之後,她才面帶憂郁地走出醫生辦公室。

    草坪上,秦若蘭坐著輪椅,正無聊地看著兩個金發小男孩拍打皮球,瞧見姐姐走來,她立即轉動輪椅,迎向秦若男。

    “姐姐……”

    秦若男在她面前蹲下來,雙手按在她的腿上:“若蘭,我和醫生談過了,你的傷還是有希望的。”

    “也許有吧,畢竟……這是全英最大的骨科專科醫院,如果他們沒辦法,那也沒人能創造奇跡了”,秦若蘭淡淡一笑,握起了姐姐的手。姐姐的手放在她的腿上,她已全無知覺。

    秦若男有些激動:“不是奇跡,脊椎損傷得到治愈重新站起來的例子並不是沒有……”

    秦若蘭打斷了她的安慰,俏皮地說:“是啊,每年因脊椎受傷倒下去的人至少有幾萬,能重新站起來的超過一百人呢。呵呵,姐姐,你別忘了,我是護士啊,你不用勸我了。該做的努力,我會做的,希望我會是那個幸運兒。”

    “秦小姐!”雷蒙和愛德華走過來,他只會簡單的漢語,一說長句又換成了英文:“很遺憾,我沒能照顧好令妹。”

    秦若蘭為他翻譯過來。秦若男強露出笑臉,說:“雷蒙先生,您太客氣了。我妹妹比較任性,這事兒你不需要擔負任何責任。這家醫院是英國最好的醫院,我和我地家人都認為把妹妹留在這裡治療為好,可我本人無法在這裡長期居留,我會在近期找一個護理。”

    雷蒙聽了連連搖頭:“不不不不,秦小姐,令妹與我同游時出了問題。這是我照顧不周。況且,除了應負的責任,我和令妹還是很要好的朋友,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做出一些幫助。若蘭小姐的傷勢,需要藥物治療和物理治療互相配合,醫院的環境,未必是最適合的。

    我正想和您商量,我想把令妹接到艾奇特島去,那是我們家族的封地,在島上,我有一幢別墅。那裡風景非常優美。適合若蘭小姐療養。同時,我本人就是醫生,相信我可以比這裡的醫護人員更好地照料她。”

    “這……”。

    秦若男面有難色,她見雷蒙男爵態度誠摯,不便馬上拒絕,便道:“雷蒙先生,這件事……我想先和家人商議一番。”

    她轉過頭。對秦若蘭說:“父親比較忙,這次沒有同來。不久之後,他會陪爺爺一起來看你。”

    雷蒙男爵聳聳肩說:“好吧。我可以等你和你的家人商量地結果,不過為若蘭小姐著想,我希望你們能夠接受我的提議。由我來照顧她,對她的康復將有很大的幫助,而且,我地家鄉距這裡並不遠,想要復診或接受其他治療,來往也非常方便。”

    秦若男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謝謝你,雷蒙先生,我會鄭重考慮您的建議的。我的探視假不太長,近幾日就要回國,我的父親來時,會帶來我們全家人的意見。”

    愛德華俯下身,對秦若蘭說:“若蘭小姐,你是成年人,無論是誰,最該考慮的都應該是你的意見。好好考慮一下吧,希望你會答應,你是我們地好朋友,歡迎你來艾奇特島,那裡的天然溫泉不錯,我想……對你的恢復將有很大幫助!”

    “我們從事地,是當下社會最熱門且最具挑戰性的職業。許多原本平凡的人,一夜之間就可能擁有讓大多數人一生都難及項背的財富;也有很多人,在一夕之間失去一生辛苦創下的家業,淪為貧民。貧富地概念在這裡需要重新定義,沒有絕對的富與絕對的貧。今日地贏家,可能就是明日的輸家,今日的輸家,可能就是明日的贏家。誰,才能屹立不倒?”

    徐海生西裝革履,站在環形會桌最前邊,雙手按在如鏡的桌面上,雙眼徐徐環顧。待大家的目光都向他聚攏來後,忽然微微一笑:“索羅斯橫掃亞洲各國的事給了我很大的啟發,我特地研究了國外的私募基金組織,在美國股市,各種基金已經成為華爾街的主要原動力。

    發達國家已經走過的路,就是我們將來要走的路。所以,我考慮很久之後,想到一個問題。我們這些各自為戰的大戶可不可以抱起團來,組建中國的私募資金集團呢。”

    他見大家聽的入神,便自我介紹道:“相信在座的諸位對我很熟悉,我炒股已經有很多年了,不過以前我還有其他的生意要做,在這裡投注的精力有限,所以主要是做中長線交易。

    在股市裡這麼多年錘煉,有了點小小名氣,決心全力投入股市之後,承蒙劉軍、張宏、李士達幾位兄弟抬舉,成立了徐氏工作室,有近二十個大戶加盟,由我負責指導的資金加起來有八千多萬,三個月來,股市如此低迷,我們的收益率仍然達到45%。

    如果我們能夠匯集更多的資金,成立一家財力管理公司,那麼無論是資金量還是人脈關系,都會成倍地增強。這樣,在一級市場、二級市場,我們都能夠游刃有余,甚至自己來做莊,操縱一些小盤股的股價,來獲取更大、更快、更安全的收益。呼風喚雨,我自稱雄,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幾十位大戶竊竊私語,都沒有說話。那時候,中國幾乎還沒有私募資金的存在,在北方更是聞所未聞,把自己地錢交給別人控制,由其決定資金的進出、股票的買賣,他們有點難以想象。

    這些人成份何等復雜,有混跡黑道的,有白道高官的親戚朋友、有多年輕商的商海老油條,權力欲都是很強的人。對這些一方之雄來說,拱手交出權力,心理上有些難以接受。

    徐海生見此情景,微微一笑。又拋出了一個誘餌:“不瞞諸位,我透過關系,認識了一個上市公司投資部的經理,他們近期剛剛募集到近三億元的資金。公司管理層想把這筆錢通過資本市場牟取較大地利潤,但是需要一個實力強大的合作伙伴。如果我們大家聯手,那麼我們就有實力接下

    賣,上市公司配合我們在二級市場的炒作,我想……白。那意味著什麼。”

    這麼一說,大家聳然動容,這幾乎是穩賺不賠的一筆買賣。他們買進股票時,公司可以制造些負面新聞,幫助他們打壓股價。吃進股票之後把股價炒上去,可以再出台利好消息幫助他們出貨。這樣地好機會,又是在行情低迷的時候。還有比這更好的贏利機會嗎?”

    一個膚色微黑的中年人沉思片刻,問出了心中的困惑:“老徐,上市公司參與二級市場炒作。可是違法的。這麼干,不會弄得雞飛蛋打一場空嗎?”

    徐海生眉尖一挑,付以一笑:“目前管理層對上市公司的監管有很大的‘空間’吶,你覺得上市公司和你我這些三山五岳黑白兩道地好漢們聯手,要‘擺平’監管層的檢查,有多大難度?”

    那個人沉默下來,聯手操縱牟取暴利,風險與利潤的對比,這份誘惑真地是難以抗拒。

    過了片刻,又有一個大戶輕輕敲著桌面問道:“徐老板,財力管理公司如果成立,要怎麼進行管理,由誰來做主?利益如何分配?你所說的與這家上市公司合作的計劃,雙方是否會簽訂書面的資產管理協定?”

    徐海生滿臉堆笑,坐下來拿起一枝香煙點了起來:“財務公司一旦成立,在座的諸位都是公司地高級管理人員,至於決策者,卻不是由他個人投入資金的多少來決定的,而是由我們公開投票選出地經理人來決定每一項投資,當然,大家可以向他提出建議和意見,還可以按照公司章程,在年終盤點全年業績之後,決定他是留任還是重新選出一位經理人。

    至於利益的分配,80%的淨利潤由大家按投資的多少比例來分配,剩下的20%則屬於該基金的經理人員以及用來支付公司工作人員。當然,這只是一個粗略的打算,如果大家同意,我們再坐下來談公司成立的詳細條件。至於上市公司那面,呵呵……大家盡管放心,一定會有官方的、正式的合同的,不然……就算你們放心,那家公司也不放心啊。”

    “呵呵……”那個大戶屈指敲著桌子,“咚咚咚”地響了一陣,忽然攤開手掌翻過來“啪”地一拍,斷然道:“好!我跟你干了!”

    “我也干!”

    “我也干!”

    隨之應聲而起的,有幾個與徐海生目光相對時,不經意地閃過一絲了然的笑意。

    這時,徐海生的手機響起來,徐海生抓起電話,對正熱烈討論的大戶們禮貌地笑笑,說:“大家繼續討論一下,我接個電話”,然後退出了會議室。

    這裡是君王大廈第21層的會議室,走出來,迎面是天藍:璃幕牆,站在這兒一眼望開去,仿佛站在天上俯瞰人間的神祇。

    君王大廈就是三年前徐海生介紹張勝認識張二蛋時,電視上宣傳過的由張二蛋投資興建的我省首家五星級大酒店寶元大酒店及精品商城項目。當時計劃建造21層,建點一個集酒店、商務、休閒、娛樂、辦公、公寓等功能於一體的高檔商務辦公酒店。寶元倒了以後,被另一家民營大企業集團君王集團接手建設完成。

    “喂,我是徐海生。”

    “生哥,我今天休班。”

    徐海生臉上得志意滿的笑容漸漸隱去,嗯了一聲道:“那不是很好?去醫院一趟。把胎打掉吧!”

    “生哥……”

    “怎麼?”徐海生的聲音更冷了。

    “能不能……”

    “嗯?”徐海生地聲音有些嚴厲起來。

    “喔……,你……陪我去好麼?”

    “我正在開一個重要會議,走不開。”

    徐海生見她答應了,語氣和緩下來,哄道:“乖,你自己去吧。然後到君王大廈1818號房來,好好休息兩.點營養品。”

    “嗯,那好吧。生哥,這兩天不要走開,陪陪我好麼?”

    “好好好,不陪你我還陪誰啊。我的小乖乖,親一個,快去吧。”

    “嗯!”委曲地答應一聲,電話掛斷了。

    徐海生收線,冷冷一笑:有了孩子,就有了掣肘。小女生只是他的一件玩具,他是不會和她們牽扯上感情和利益糾紛的。

    一直以來,他喜歡成熟嫵媚的女孩。不過自從在日本認識了他昔年女友的女兒矢野麗奈之後,他忽然迷上了年輕女孩的味道。也許,隨著他的年紀漸漸變大。下意識地開始垂涎起年輕女孩富有朝氣和活力的胴體,感情上,也開始想彌補年輕時地遺憾。

    這個空姐兒,是他回國後結識的一個女孩,在她身上。依稀有種昔日女友的那種美麗和清純,所以徐海生找上了她。但是無論如何,他已不是昔年的他。他也不相信這個年輕女孩對他會有真愛。還不是他用鈔票砸開腰帶地女子。

    對自己買下來的東西,他一向強勢,而且絕不容對自己有什麼威脅。

    掛了電話,徐海生又給酒店服務台打了個電話,安排好一切,這才舉步向熱鬧非凡的會議室走去。

    徐海勝一進門,便笑吟吟地道:“我說,大家伙兒討論的怎麼樣啦?”

    “我覺得有戲,老徐,你就領著大伙兒干吧,當咱們的帶頭大哥。”一個大戶說道。

    “對,你老徐主事,我放心,你當咱們的帶頭大哥,我也入伙!”這個起哄的,就是方才與徐海生目光交接,暗含詭異的那幾個大戶之一。

    徐海生一副莊敬自強、寵辱不驚地表情,淡淡地吸了口煙,好象完全沒聽到這兩人的提議,轉首向其他人看去。

    “我參加!”

    “我也參加!”大戶們紛紛表態。

    “這些大戶加盟進來,我能控制的資金就超過了兩億,這些大戶就象一塊塊磁石,當他們抱成團地時候,磁鐵的吸力就會越來越大,很快,我將擁有自己的金融王國,成為站在那金字塔尖上的王!”

    徐海生想著,悠悠地再次吐出一口煙,煙霧繚繞著臉,他的笑容在煙霧中象蒙娜麗莎地微笑一般不可琢磨。

    張勝對照著嚴鋒的筆記,正在格外用心地分析著證

    的深滬股市個股全景圖。旁邊,嚴鋒吃著盒飯,不點撥兩句,張勝與自己地分析互一印證,頗有心得。

    一周來,他全身心地投入對股市的研究之中,每天都在仔細研究分析個股和大盤走勢。如今大盤起伏不大,便得輕大盤、重個股,從中選擇可以做差價走短線的好股票。

    嚴鋒不吝把自己掌握的知識和買賣技巧告訴他,這令張勝很是感激。其實,那時的大戶室相對來說,還不似後來的秘技自診。一般來說,除非是某個莊家的秘密操盤手或者知道內幕消息的老鼠倉,恪於約定不會向別人透露什麼,大多數大戶在發現某只有戲的股票時,都會扯著嗓子嚎上一聲,讓大家自己看,願意跟著買便動手,覺得分析的不對不動手那也是你的自由。

    不管誰喊出一只股票,張勝總是加進自選股裡,然後認真分析它的走勢和基本面,然後在筆記本上記上他的判斷,然後從後期走勢來驗證他的判斷。經過一周多的模擬炒股和學習,他決定下周小試身手,現在正在認真選股。

    嚴鋒是個好老師,而且也的確是個炒股高手,在他的指點之下,再與從文哥那兒學來地知識互相驗證。張勝對於股價的起伏動蕩已經具備了一些敏銳的感覺。

    “張哥,還看圖呢,我都眼暈,中午啦,快吃飯吧。”洛菲捧著盒飯口齒不清地說。

    “嗯嗯”,張勝答應著,趴在線圖上拿著紅藍鉛筆又是圈又是描,又忙活了半天,才丟下鉛筆和報紙打開了飯盒。

    莫看這大戶室裡都是身家百萬以上的大富翁。其實中午吃的都很簡單,很多人中午也就吃個十塊錢的盒飯,然後就聚到一塊兒打撲克,根本懶得下樓。

    “喲呵。臘肉香腸燜米飯,挺香的呀”,張勝打開盒飯,笑嘻嘻地說:“小菲,謝謝你呀,每天挑的盒飯,都挺合我意。”

    “那當然,”洛菲眉梢一揚。得意洋洋,居然帶著幾分嫵媚:“北方人口味重嘛,就知道這臘肉香腸你能愛吃。呵呵。”

    “你吃的什麼?”張勝探頭看了一眼:“麻婆豆腐啊,也不錯啊,挺可口地。”

    “嘁,你那是十塊錢的盒飯好吧,我這是五塊錢的。好吃呀,要不要換換?”

    張勝端著盒飯趕緊往回閃:“不換不換,嘿嘿。女孩吃肉會胖的。”

    洛菲白了他一眼:“小氣鬼。喏,你吃點我地豆腐吧,我沒碰過喔,我口輕,吃不了。”

    說著,她端盒飯過來,讓張勝用他剛剛拿起的方便筷子往他飯盒裡撥菜。

    張勝笑道:“對嘛,這麼做才深諳孫子兵法。將欲取之,必先予之。哈,你給我吃豆腐,我就給你吃香腸好啦。”

    “噗!哇哈哈哈……”,坐在張勝旁邊的嚴鋒一口米飯噴在地上,然後便象患了癲似的渾身抽搐,屁股底下的座椅跟著吱吱嘎嘎一陣慘叫。

    張勝愣了愣,突然回過味兒來,他也訕訕地有點不好意思,可是想想剛才的對話,偏生也覺得十分好笑,只是怕惹得洛菲惱羞成怒,他不敢笑出聲來罷了。

    轉睛偷偷一瞧,洛菲微黑的臉蛋上隱隱可見暈紅,目光中果然有些羞惱。

    嚴鋒抽了陣瘋,便低著頭哆嗦,方才突然狂笑,有幾粒米飯嗆進了氣嗓,這時再忍不住咳嗽起來。張勝見他咳得可憐,忙把自己水杯遞給他,嚴鋒使勁灌了幾口,這才勻過氣兒來。

    “嘿嘿,很發笑,是吧?”洛菲瞇著眼,呲著小白牙,笑得很危險。

    嚴鋒兩眼緊緊地盯著手裡捧著的盒飯,唔唔地道:“剛剛看到張勝在報上塗塗抹抹地,突然想起一個笑話,哈哈,很好笑。”

    “哦?什麼笑話,這麼好笑?”

    嚴鋒躲不過去,遂道:“呃……,是這樣,話說,有個新股民到了證券交易所,在門口買了一張證券報,這時有個人說:‘嘿!你是新股民吧?’那人就愣了,說:‘你怎麼知道?’那人就說了:‘這講股票的報紙,除了發行日期是真的,其余全是假地,老股民誰信吶?’哈哈哈哈……,多好笑啊,哈哈哈哈……”

    張勝和洛菲互相看看,誰也沒笑。

    嚴鋒揪著一張包子臉問:“怎麼,不好笑嗎?”

    “哈哈哈……,”洛菲大笑三聲:“好笑!有什麼好笑。我有個關於股市的笑話,你要不要聽一聽?”

    嚴鋒嘿嘿笑道:“小菲也有笑話講呀,好好好,你講,我們聽聽,我就不信了,能比我的笑話好聽。”

    洛菲便道:“有一天吶,一只壁虎剛剛爬出證券公司,這時一條大鱷魚搖頭擺尾地走了過來。看見小壁虎,大嘴一張就把它吃掉,小壁虎嚇得渾身發抖,情急之下,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鱷魚的大腿,大喊一聲:‘爺爺!’鱷魚一愣,當即老淚縱橫……”

    張勝和嚴鋒正聽得入神,洛菲忽然一探身,重重地在嚴鋒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老氣橫秋地說:“我的乖孫子啊,才炒股半個月就瘦成這德性啦?”

    “哈哈哈哈……”,洛菲說完,捧起飯盒就跑,帶著一路笑聲跑出了大戶室。

    張勝愣了愣,看看嚴鋒一副土鱉樣,很不夠義氣地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

    手機響起來,張勝打開手機,笑得猶自帶喘:“喂?”

    “呵呵。什麼事這麼開心?”是鍾情地聲音。

    “哦,和朋友在聊天,聽他們講了個笑話。”

    “嗯,你今晚過來嗎?”聲音柔柔地。

    張勝站起來往外走,後邊,嚴鋒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

    “天快冷了,我給你買了幾套換季的衣裳,不知道合不合適,晚上過來試試吧。如果不行,我明天抽空去換。”

    “嗯,好啊,別再弄一桌子菜了。家常便飯就行。”

    “知道啦,那我等你,少抽點煙,嗓子都有點啞了。”

    張勝又笑咳了兩聲,嗯嗯地答應著。

    “你看,這套衣服好看麼?”

    鍾情又換上一套,在張勝面前款款地展示著身段。方才那套是休閒裝,現在這套是標准地OL裝。不過她的身材非常好,凹凸曲線明顯,典

    蘆型身材。穿上這套衣服也性感嫵媚的很。

    張勝乜著眼看了看床頭放著的那幾套男式服裝,心裡有點好笑。自打吃完晚飯,鍾情就興致勃勃地在他面前展示著瘋狂購物取得的成果,首先當然是讓他當男模。張勝試了衣裳合適之後,鍾情就開始了時裝秀。目前為止,已經換了四套。嗯……不過接下去最後兩套似乎很有看頭,那是一套睡衣和一套性感內衣……

    “好看麼?”鍾情從浴室走出來。拉著睡衣袍襟,在屋中央轉了一圈。

    張勝笑道:“嗯,衣服好看,人更好看。”

    “去!”鍾情嬌嗔,不過看那神情,分明十分歡喜。

    “唉”,張勝靠在床頭,懶洋洋地歎氣:“真是搞不懂,女人買很多漂亮衣服穿,就是為了吸引男人的目光,孰不知男人想看地,卻是不穿衣服的女人。”

    “懂不懂情調呀你?”鍾情笑嗔。

    “懂呀,看不如看不著嘛,呵呵,來,把睡衣脫掉,我看看你的內衣。”

    鍾情嫵媚地挑了他一眼,嬌滴滴地道:“想看呀,那你自己來脫呀。”

    說歸說,她還真不好意思讓張勝走過來替她寬衣,便湊到床邊懶洋洋地爬了上去。這套睡衣是棉質的,領口較松,她往床上一爬,一對玉塑雪凝地酥乳便在睡衣裡晃蕩,雖是兜在半杯的乳罩之中,可那質感和沉甸甸的感覺便從視覺也能感覺得出來。

    “來,”張勝張開了手臂,鍾情便很自然地偎進了他的懷抱。

    她的秀發還帶著些濕潤,一半挽成圓形發髻。從發髻甩出一縷像馬尾似的拋到優雅雪白的頸後.形,頸間還掛著一條水滴型翠玉墜的項鏈,映得肌膚嬌艷欲滴。

    張勝將鍾情摟在懷裡.胸罩內輕輕揉捏著她嫩滑嬌軟的酥乳是過不來。我准備入市試試身手,頭一次,成功與失敗,影響很大。我准備拿四分之一地資金先試著操作一下。現在大盤不好,個股的動蕩便也不好捉磨,主要是印證自己學過的一些知識,所以要細心觀察、體會。”

    “嗯!”鍾情仰起修長的頸子,枕在他的手臂裡,一只手隔著睡衣輕輕搭在他地手上,隨著他撫動,臉頰染上嬌艷的桃紅,看上去格外的嬌媚。

    “股票……這東西,我一點都不熟悉,幫不上你什麼忙。要不是還要顧著這公司,我便就近照顧你地起食飲居了。”

    “象以前一樣?”

    “嗯,象以前一樣!”

    鍾情的眼底有水一樣的柔情:“以後也一樣。”

    張勝伸手在她嬌挺起來的蓓蕾上輕輕一撥,鍾情嗯了一聲,酥胸挺了挺。

    “股票……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風險有多大?”她輕輕地問。

    張勝沉思了一下,說:“我從文哥那兒聽過一個故事,說的就是股票的實質,我可以說給你聽。”

    “嗯!”鍾情翻了個身,一手托著香腮,趴在床上聽他說。

    張勝的手不方便再摸酥胸,便往她身上搭了一條腿,輕輕摸挲著她柔潤的腿和豐盈的臀部,輕聲說:“比如說,現在有一個市場,市場裡有兩個人在賣燒餅,每人手裡有十個燒餅,每個成本一元,那麼他們的總資產一共是20元。

    一開始,沒有人來買,兩個生意人閒極無聊,就互相買賣。我花1元買你的燒餅,你也花1元買我的燒餅。然後我花2元買你賣,你也花2元買我賣,價格就這麼開始上升,不一會兒一個燒餅就漲到了50。

    現在算算賬吧,他們手裡還是各有十個燒餅,誰也沒虧,誰也沒賺。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說,他們賺了,因為現在一個燒餅的市價已經升到了五十元,他們的總資產已經變成了1000,,就是上市公司。

    這時有過路的人經過,他知道1小時前一個燒餅才1元錢++經是50元,所以很吃驚。又過了一小時,他發現燒餅漲到了100一個,更加吃驚。當燒餅漲到150的時候,他迫不及待地買了一個,因為投資也好、投機也好,總之他認為燒餅的價格還會漲,他會從中賺錢,於是,他成了股民。

    等到燒餅漲到200一個的時候,賣燒餅的想賣的更高,買燒餅的想賺得更多。於是,市場上流傳說,燒餅將漲到1000元1個。而且有人專門以此為職業,每天站在市場上高喊將上漲到1000,並編出一大堆理由,他呢,就是受雇於買賣燒餅者的股評家。

    很快的,有人150買了燒餅,300賣掉了,在賺錢效應示范下,於是有人在300買下來,等著漲到500再賣。這樣,價格一直在漲。

    但是最奇怪的是,直到目前為止,仍然沒有人賠錢。賣掉它的人自然是賺了,買了它的人也沒有賠,因為它還在上漲,按市價算,他也在賺錢,整個市場裡沒有一個人賠錢。這個時候,這20個燒餅的市值已經是20000了,這就叫泡沫經濟。”

    鍾情仔細地思索,輕輕地笑:“還真是這樣。”

    張勝笑笑:“那麼什麼時候有人賠錢呢?比如物價部門突然跳出來說,燒餅只值1元錢,不允許這麼上漲,或者限制每天的漲幅,也就是證監會的監管打壓;又或者做燒餅的也就是上市公司為了賺錢做了更多的燒餅,這就是擴融配股,盤子不斷變大;又或者賣西瓜的、賣帶魚的都開始玩起同樣的游戲,也就是不斷批准新的公司上市發行股票,市場不斷擴容;再不然就是買賣燒餅的人突然發現燒餅其實不值錢,這叫價值回歸。

    這個時候就危險了,燒餅在誰的手裡,誰就是那個賠錢的人。”

    他笑了笑,說:“所以,炒股票其實就是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手疾眼快,盡力做那個低價買進燒餅,然後高價把它賣掉的人。從下周起,我就要去和別人搶燒餅買了,在這場擊鼓傳花的游戲中,只要那個燒餅最後不是留在了我手裡,我就是大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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