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回到公司的時候,工地的打樁機還在「鏗鏗」地夯著地面,工地上照得雪亮一片,要到九點鐘施工才會結束。他見副總經理辦公室還亮著燈,不禁有些自慚,下午因為被李爾等人拖去喝酒,他打過電話回來,說今晚有應酬,不能按時趕回。
想不到這麼晚了,楚文樓還在辦公,想必下午積壓了不少公事,張勝停好車,便走到辦公樓前,打開一樓玻璃門上的鎖,緩步走了進去。
辦公樓裡很安靜,一下了班,這幢大樓除了他和楚文樓、鍾情以及保安隊長之外,別人是沒有鑰匙的。張勝信步上了二樓,走到副總經理辦公室門口,正想推門進去,忽聽裡邊傳出一個女孩哭泣的聲音,張勝心中一奇,忙又把手縮了回來。
他站在門邊順著門中間的小玻璃窗往裡邊偷偷一看,只見楚文樓坐在皮沙發上,因為他身材矮小,面前站著個大姑娘,把他整個人都擋住了,從窗戶上只能看到姑娘身邊露出一雙小短腿。
從後邊看不清那女孩的相貌,只能看到一件肥大的綠色紋路的上衣,肩後垂著兩條烏亮的大辮子,衣襟一直垂到屁股上,下邊是一雙又長又直的大腿,那腿渾圓結實,看起來好像稍一用力就能把把她那條細碎花格的褲子給撐破。
張勝看著她的打扮,隱約覺得有些眼熟。
「廠長,我爸的病把家裡的錢都花光了,家裡拉著饑荒呢,雖說您給減到了三萬,可別說三萬,就是三千我現在都賠不起呀,廠長,您大人大量,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會犯錯了,求求您了。」
「小悅姑娘,我也想網開一面啊,但是你這是嚴重的生產事故,嚴重地損害了我們企業的名譽,商譽,那是花多少錢都買不來的,你說說,這性質有多嚴重?嗯?四台切片機同時出錯,你是怎麼工作的,影響多惡劣?所以我經過反覆考慮,認為處罰措施還是要執行的。」
「原來是小白!」張勝心裡咯登一下,白天聽說小白工作出現失誤時,他還沒有多想,現在一聽四台切片機都切厚了,頓時便覺察其中必有蹊蹺。這四台機器運來後,他拿著說明書親手操作過的,這是半自動的切片機,切刀的厚薄刻度一旦確定,沒有人碰是不會移位的。
就算機器會失靈,一台還有可能,也不可能四台機器同時出現故障,這明顯是人為造成的。
「有人在公司裡搞破壞?」想到這裡,張勝頓時緊張起來。
楚文樓見白心悅淚流滿面,便笑容可掬地站起來,摁著她的肩膀道:「來,來來,坐下,你先別哭,坐下談,我還沒說完呢。」
他拉著白心悅坐在身邊,同情地道:「小悅啊,其實自打你一入廠,我就注意你了,你呢,人聰明、有文化,工作細心,啊……這個領悟力也高。我準備鍛煉你一段時間,就把你提到機關來的。
這次你真是犯了經驗主義錯誤了,那機器還有個不出錯的?怎麼能檢查一次,就幾個小時不聞不問了呢?我們公司正在蓬勃發展的階段,必須從嚴治廠,狠抓不懈。董事長信任我,把冷庫交給我打理,你犯下這麼大的錯誤,你讓我怎麼向董事長交待?」
白心悅可憐巴巴地說:「廠長,你就是把我賣了,我家裡也還不上這錢,這事我都沒敢告訴我爸,我怕他的病會……」說到這兒,她哭的說不下去了。
楚文樓拉人家姑娘坐下時順勢就握著人家胳膊,自始至終那手就沒放下,這時親切地拍了拍,瞇縫著眼睛笑道:「瞧你這話說的,這麼俊的大姑娘,誰捨得賣了你呀?你這次生產事故……
其實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酒樓商場那邊,都是很熟的朋友了,我打聲招呼,道個歉,盡量挽回影響,只要他們不投訴到董事長那兒,還是有迴旋餘地的。如果說需要部分經濟賠償呢,這個……我替你拿!」
「什麼?」白心悅有些驚訝的難以置信:「這……這怎麼可以?」
楚文樓呵呵笑道:「有什麼不可以?誰叫我欣賞你呢?小悅啊,冷庫的管理工作很多,我一個人忙不過來,一直想找個助手,我很欣賞你的工作能力,想調你做我的助理,你有信心接受這份工作嗎?」
白心悅怔住了:「這不是因禍得福嗎?」
楚文樓臉上別具意味的笑容,讓她馬上意識到了些東西,她想掙開楚文樓的手,楚文樓卻沒撒開。
他個子矮,一張臉正對著姑娘挺拔的胸部,楚文樓盯著那兒,眼睛裡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封官許願地道:「小悅呀,這機會可是有不少女工都希望得到的,你可要珍惜呀。做我的助理,工作輕鬆、掙的又多。
我一個人在開發區,沒有家屬,生活上沒有人照顧,你年輕漂亮,是個既溫柔又體貼的好姑娘,平時多關心一下我的生活就行了……」
「不,不不,楚總,你別這樣!」
楚文樓一邊說著,那張胖臉一邊往人家大姑娘懷裡鑽,嚇得小白姑娘一把推開他,抱緊雙臂道:「楚總,您……您要是幫我這一回,我一輩子都感激您。可……可這種事我不做,我就是這鎮上土生土長的人,做出這種事兒來,以後咋有臉做人?」
楚文樓恬不知恥地道:「嗨!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小悅啊,只要你點點頭,你的難題就迎刃而解了,而且以後好處多的是,你……你就答應我吧!」
楚文樓說完,忽地縱身向上一躥,一下把白心悅撲在沙發上,臭嘴在姑娘臉上、脖子上四處亂舔,一隻手壓住姑娘的胳膊,另一隻手使勁往下扯她的褲腰帶,嘴裡氣喘吁吁地說:「小悅,我喜歡你,晚上做夢都老夢到你。我要你,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你,就算回頭警察把我崩了,為了你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