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音樂結束了,鍾卿開始報起了本單位新聞:“職工同志們,自從去年下半年我廠引進四台新型彩印機之後……
廠播音室是新裝修的,隔音效果特別好,地上還鋪著吸音地毯,鍾卿穿著件淺粉色的毛衣,坐在廣播台前,聲情並茂地廣播著:“最後,是對全廠職工的呼吁,現在有些員工不注意出行安全、不注意文明騎車,上下班的時候,騎車蜂擁進出廠門,速度還很快,很容易傷人。請各位職工注意行車安全、遵守我廠規章制度,進出廠門時下車推行……”
她正說著,房間門無聲地打開了,徐副廠長笑吟吟地走了進來,順手把門插上了,鍾卿風情無限地白了他一眼,繼續做著廣播。
徐廠長一笑,脫掉上衣掛在衣架上,拿起鍾卿的水杯毫不見外地喝了幾口,然後繞到她後面,輕輕環住她的腰,一只手從毛衣下邊伸進去,握住了她高聳的乳峰,輕輕揉捏起來……
鍾卿白嫩的臉蛋兒頓時騰起一抹紅暈,她風騷地向後拱了下屁股,在徐海生手上掐了一把,匆匆結束了文明安全進出廠門的宣傳,然後“啪”地一下把喇叭開關合上。回頭嬌嗔道:“干什麼呀你,馬上就要吃飯了。”
徐海生滿打滿算憑空要賺上幾千萬的大生意被張勝硬生生給劈出一塊去,偏偏他連一句反對的話都說不出來,心頭著實郁悶,這股子邪火正沒處發呢,原本還只是想跟老情人親熱親熱,舒緩一下情緒。
結果被鍾卿這小妖精頗具女人味兒的動作、眼神一勾,下體頓時勃如怒蛙。他有兩個星期沒找女人了,這一起性還真憋不住了,徐海生嘿嘿一笑,攬著鍾卿柔軟的腰肢,一下子把她掀翻在桌子上,手猛地伸進她的褲子,一把握住那軟綿綿精拽拽的光滑一團蹂躪起來。
徐海生動作粗暴,鍾卿卻不怪他,她嚶嚀一聲,暈生雙頰,那雙眼睛已經濕潤得象要滴出水來……
徐海生的手一邊她豐腴柔美的胴體上活動著,一邊說:“不在廠裡吃了,我下午就說出去聯系一筆業務,你跟我去,咱們出去喝個痛快。”
鍾卿乜斜了他一眼,嬌哼道:“都冷落人家那麼多日子了,今天想起我來啦?我不去,還要下樓吃飯呢。”
她拿腔作勢地站起來,徐海生的手一使勁,把她再度按倒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在她肥臀上使勁一拍,嘿嘿淫笑道:“小妖精,這可由不得你!”
他一邊脫著自已的褲子,一邊急不可耐地說:“這些日子可不是有意冷落你,真的是事太多,忙吶。這不一有空,就來看我的小卿卿了?乖乖的,寶貝兒,哄我開心了,明天再給你買個鑽石戒指。”
他說著,已松開皮帶,褲子滑到地上,再把毛褲、內褲扒拉下去,晃蕩著那面目猙獰的凶器,使勁一扯鍾卿的褲子。鍾卿穿的是松緊帶的那種薄棉褲,這一扯連內褲一塊扯下來,一輪圓溜溜白晃晃肥嫩嫩的“明月”就顫巍巍地呈現在徐廠長的面前……
廠區門口,張勝對小璐說:“一會兒我請老白哥幾個去對面飯店吃飯,你一起來不?”
因為職工都下了班去食堂打飯,有些在遠遠地指望兩人說說笑笑,弄的小璐很是不好意思。聽了張勝的話,她羞紅著臉說:“不了,都是你的朋友,說話口無遮攔的,在他們跟前兒不好意思,我還是去食堂吃吧,今天有我最愛吃的四喜丸子。”
“就咱廠食堂?”張勝說:“那四喜丸子做的跟六味地黃丸似的,還干硬干硬的,有啥吃頭?”
小璐辯解道:“不是呀,合資以後,廠子裡的伙食好了挺多呢,四喜丸子味道好多了,個頭也大……”
她剛說到這兒,就聽廣播喇叭又響了,裡邊傳出鍾卿的一聲嬌呼:“啊!好大呀,撐死我了……”同時還傳出類似咀嚼的聲音。
張勝失笑道:“喝!吃飯都實況轉播呀,至於嘛,一個丸子就撐成這樣。”
小璐呵呵笑道:“鍾姐是廠子裡的紅人,食堂打飯肯定給得多……”
這時又聽喇叭裡說:“你別性急呀,等我翻過來……”
張勝一愣:“翻啥?今天食堂還有魚嗎?伙食真是改善了啊!”
可是緊接著又聽鍾卿說道:“討厭啊你,硌得人家後背都起印兒,要是到晚上消不掉讓我男人看見咋跟他說啊,也不知你今天哪來那麼大的邪火,等我跪在皮椅子上你從後邊來吧!”
張勝聽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瞧了小璐一眼,小璐雖然單純,可不代表啥都不懂,一張俏臉早就漲的象紅蘋果一樣了。
此時只聽廣播裡徐廠長的聲音嘿嘿淫笑道:“嘿嘿,這姿勢我喜歡,我就是喜歡你那能占半鋪坑的大屁股,卿卿長了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偏生下邊長就一個肉頭、麻人的屁股!”
說著傳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和女人的嬌呼聲,想必是徐廠長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這時站在廠區裡興沖沖地趕來收聽實況轉播的職工越來越多,這些工人大哥大嫂們粗獷豪放,平時開點葷笑話都不帶臉紅的,聽著廣播裡傳來的污言穢語,他們嘻嘻哈哈,笑的前仰後合。許多員工從車間、辦公室和食堂裡往外跑,加入聽眾大軍。
廠子與港商合資以後,財務和生產方面的廠長換了新人,供銷方面由於還要接收、消化原有的渠道和網絡,暫時安排的還是原廠領導。
至於一把手,則是真正的香港人,叫關捷勝,四十多歲、頭發梳得亮光光,西裝筆挺,唇上兩撇八字胡,樣子特別象港星趙雅芝的老公黃錦燊,顯得特別正經嚴肅。
他出來的晚,一時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所以看著跟過大年似的職工,頗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
旁邊的女秘書附著他的耳朵用粵語嘀咕了一陣什麼,關廠長的兩撇胡子向上一翹,忍俊不禁地笑了幾聲,忽又發覺這態度不是一個領導的作為,便急忙又斂住笑,看看左右亢奮的人群根本沒有注意,這才擺擺手讓人趕快去阻止。
出了這種事,其實早該有人去阻止了,不過普通的職工只想看熱鬧,至於領導層的人則各立山頭、派系眾多,自港資入廠,這種勾心斗角的局面更加嚴重,一時還沒得到整合。
盯著徐廠長位置的人自然樂見他出丑,哪怕是和他親近的人,也知道這次是保不了他了,誰願意這時冒頭顯得自已和一個即將下台或調離的人關系密切?所以根本沒人去通知他。
直到關廠長下了令,才見廠辦宣傳秘書小陸健步如飛地向辦公樓奔去。
“喔……嗚……,好燙……,今天怎麼這麼多呀……”喇叭裡傳出鍾卿含含糊糊的聲音,特別的銷魂,那異樣的聲響和曖昧的語音不禁讓人猜測兩人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方式。
可憐徐廠長還不知道發生的一切,播音室是他負責財務時改造的,那時剛剛和鍾卿勾搭成奸,正是戀奸情熱的時候,一方面是為了討好情人,一方面也是為了有個隱秘的地方方便偷情,這播音室簡直是按照專業錄音房的標准改造的,隔音效果極好。這一回可真是作繭自縛了。
只聽徐廠長喘著粗氣說:“最近事多,憋了好幾天,全便宜你這小騷貨了。”
鍾卿嬌滴滴地說:“我說呢,今天咋這麼快……”
“沒舒服呢吧,卿卿。”
“嘻,沒舒服夠我也高興,這說明你除了我沒找別人。”
房間裡兩個人還在打情罵俏,郭胖子走到張勝身邊,幸災樂禍地說:“比看錄像刺激啊,號號號號,三分鍾結束戰斗。”
張勝木然,如果換個男主角,他也聽的興高彩烈了,可徐廠長與他這段時間來往密切,就算是利益關系,也有些感情,聽了只感到無奈。
此時廠子裡已經象文革時代在廠文宣隊鼓動下全廠鬧革命一般,許多職工一改這大半年在合資廠的溫馴勁兒,恢復了昔日的粗俗隨便,他們笑著,吹著口哨,敲著飯盒,有個職工敲著飯盒忘乎所以地唱起來:“
湯是什麼樣的湯,真精大補湯;
魚是什麼樣的魚,卿卿大黃魚;
人是什麼樣的人,小潘愛西門;
情是什麼樣的情,奸夫淫婦的情;
槍是什麼樣的槍哇……跑馬閃電槍!”
旁邊一幫工人大哥大嫂們縱聲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