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看著面前這外表並不出色的青年,心中湧起複雜的感情,如果不考慮身世和容貌的話,阿呆當然是自己女兒的最佳選擇,可是自己卻始終看不慣他那傻乎乎的樣子。可是女兒早已經對他死心塌地了,恐怕就算自己阻止也不會有什麼作用,更何況自己早已經答應了女兒不在阻攔他們的事。想起阿呆在比試中強行終止九天神雷為自己保住了顏面和生命,玄夜歎息一聲,暗道聲罷了。沖教皇恭敬地道:「一切但憑教皇大人做主。」
教皇滿意地衝自己兒子點了點頭,目光轉回阿呆身上,正色道:「阿呆,按理來說,你和玄月根本不可能結合的。」
一聽教皇這話,阿呆頓時心中大急,趕忙道:「教皇大人,我和月月是真心相愛的,您就成全我們吧。」
教皇微微一笑,道「你這傻小子急什麼,我不是還沒說完呢麼。我之所以說你們不能結合,是因為你並不是神職人員。教廷的神職人員,尤其象月月這麼尊貴的紅衣祭祀只能和天神最忠誠的信奉者結合。可是,你們天罡劍派好像並不是天神的信奉者吧。你別急,聽我說完,雖然你並不是天神的信奉者,但是你是天神派遣來拯救大6的救世主。可以說是和神接近的人,所以,我就勉為其難地同意你的請求。不過,月月要是不同意的話,我也幫不了你。月月,你願意和阿呆訂婚,成為他的未婚妻麼?」
玄月嬌軀微顫,扭頭看向阿呆,迎來的是他那深情的目光,那灼熱的光芒燙得玄月心頭一熱,低聲道:「我,我願意。」
教皇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唉呀,老了,耳朵不好了,沒聽清你剛才說什麼,看你這麼勉強,似乎是不願意吧,放心,爺爺絕對不會勉強你的,阿呆,我看……」
「不,不,我願意,我剛才說的是願意。」聽著爺爺要拒絕阿呆,玄月趕忙大聲辯解著。
教皇道:「原來你願意啊!你個丫頭,這回可得償心願了。」除了阿呆和玄月以外,其餘的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阿呆憨憨地看著玄月,眼中除了幸福還是幸福。玄月羞得將臉埋入了自己的酥胸之中,恨不得有個地縫能讓自己鑽進去。
席文捅了阿呆一下,傳音道:「還不快拜見你的岳父大人和爺爺。」
阿呆這才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在教皇和玄夜面前,恭敬地道:「阿呆拜見爺爺,拜見岳父大人。」
教皇笑道:「好了,快起來吧,阿呆,只要你以後好好對待月月,我們也就滿足了。」
阿呆趕忙道:「爺爺,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我會用我的一生守護她,不讓她受到分毫損傷。」
玄夜淡淡地道:「阿呆,你和月月今天在教皇大人面前訂婚,你總要拿出點訂婚禮物來吧。」他還是有些不喜歡阿呆,雖然現在也只能無奈地認可了,但還是忍不住出言刁難。
阿呆聽了玄夜的話愣了一下,扭頭向自己怕師伯看去,席文無奈地攤了攤手道:「誰知道你小子這麼急著要未婚,我可什麼都沒準備。」
玄月的羞澀已經減輕了一些,她怎麼忍心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為難呢,沖玄夜道:「爸爸,他,他已經把訂婚禮物送給我了,你看。」說著,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將守護之戒露了出來。
教皇一直以來並沒有注意過玄月手上帶的戒指,此時在仔細的注視下吃了一驚,「這戒指好像是一件法器啊!」
玄月點頭道:「是啊!這就是咱們教廷典籍中記載的低級神器守護之戒,爸爸,阿呆用一件神器來做訂婚禮物的,總可以了吧。」
玄夜沒好氣地道:「真是女生外向啊!還沒嫁給他呢,你就一個勁幫他說好話。」
玄月辨道:「我說是事實嘛。」
阿呆突然想起了什麼,念動神龍之血的咒語,在藍色的光芒閃耀下,一顆碧綠的晶體飄飛到他手中。阿呆將晶體捧到教皇和玄夜面前,道:「當初我在天罡山同師祖學藝的時候曾經殺死過一條萬載巨靈蛇,師祖從它身上取出了兩顆巨靈蛇之眼。我吃了一顆,這顆一直準備送給月月的,可沒找到機會。就用它和守護之送給月月的訂婚禮物吧。」
萬載巨靈蛇之眼的珍貴玄夜怎麼會不明白呢,此時他再也沒有什麼可說的,無奈地看了教皇一眼退到了一旁。
玄月好奇地從阿呆手中拿起巨靈蛇之眼的晶體,皺眉道:「我才不要吃什麼蛇眼睛呢,噁心死了。」
阿呆微笑道:「這可是明目的好東西,沒什麼怪味道的,你吃吃看。」
玄月疑惑地看了阿呆一眼,不忍心拒絕他的好意,皺眉將巨靈蛇之眼送入口中。那綠色的晶體化為一股清香的氣流滑入她體內,一股熱氣升起,玄月頓時覺得異常舒適,驚奇地說道:「果然不難吃啊!」
阿呆道:「今天晚上你好好冥思,把它的藥力完全吸收,明天就能感覺出效果了。」
教皇苦著臉道:「阿呆,你小子送月月這麼珍貴的訂婚禮物,我都不知道給你點什麼好了,教廷的神器就那麼幾件,似乎並沒有適合你使用的。」
阿呆趕忙道:「不用不用,對我來說,月月就是最好的禮物了。您肯讓她嫁給我比什麼都好,就算是再珍貴的極品神器又怎麼比得上月月呢。」
玄月眼圈一紅,輕喚道:「阿呆。」在心中充滿深情之時,再也顧不得羞澀,主動貼到阿呆身旁,握上了他的大手。
教皇滿意地道:「好,是你自己不要的,可不是我小氣。」他的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沖阿呆道:「雖然今天並沒有給你們舉行什麼隆重的訂婚儀式,但是,我已經將我唯一的孫女許配給你了,如果以後你負了她,我絕不會寬恕你的。」
阿呆拉起玄月的小手,鄭重地道:「等到黑暗勢力肅清之後,我一定會讓月月成為最幸福的新娘。」
教皇道:「好了,沒有別的事了吧。你們明天就要起程了,回去好好休息。死亡山脈一行你們要加倍小心。」
眾人向教皇施禮後紛紛告辭,由於阿呆終於和玄月結合了,他們離開光明神殿的步伐都顯得輕鬆了許多。看著他們離開了,玄夜沖教皇道:「父親,這麼重的任務交給這些孩子,會不會對他們壓力太大了。他們要是有什麼損傷,我們可難以向他們的長輩交代啊!」
教皇歎了口氣,道:「我又何嘗不知道這是很危險的事,但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阿呆是大6的救世主,現在只能寄希望他能夠在天神的指引下,找到黑暗勢力真正的巢穴吧。在他們去尋找黑暗勢力這段時間,你們幾位一定要加緊帶領祭祀們修煉,爭取在短時間內讓他們的實力有所提升。如果死亡山脈的魔界入口真的是黑暗勢力的目標,那光明魔法將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玄夜、芒修、羽間同時恭聲道:「是,教皇大人。」
出了光明神殿,玄月主動拉上阿呆的大手,在眾人的祝福聲中,兩人充滿了甜蜜的在幸福感。眾人的興奮過後,岩石道:「咱們這次的行動一定要成功,不能讓黑暗勢力再猖獗下去。」
玄月點了點頭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死亡山脈竟然是這麼的可怕。當初咱們真是不自量力啊!如果第一次到精靈森林的時候真的去了死亡山脈,恐怕我們早已經……」
岩石道:「月月,你不要氣餒,我們一定要有信心,在信心的幫助下我們才有可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基努苦著臉道:「各位大哥,大姐們,你們一定要幫幫小弟啊!昨天月姬還哭著喊著非要和我一起去死亡山脈,今天一聽教皇大人的解釋,我怎麼敢帶她去啊!要是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讓我怎麼向她哥哥交代,你們可一定要幫我阻止她。」
阿呆苦笑道:「月姬大姐那脾氣,恐怕不是那麼容易阻止的吧。基努,你恐怕要自求多福了。」
玄月微笑道:「基努大哥,就帶上月姬姐姐吧,我幫你保護她好了。」
阿呆皺眉道:「月月,你不要亂說,死亡山脈的危險剛才你也聽到了,咱們此行的人已經不少了,如果一旦疏忽一點或者敵人過於強大,恐怕很難照顧得過來,人還是少一些的好。」
玄月緊了緊阿呆的手道:「放心吧,我自有萬全之策,就算咱們無法探詢到黑暗勢力總部的下落,自保還是完全可以的。至於如何自保,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現在我可要保密哦。基努大哥,就帶上月姬姐姐好了,我會再去向爺爺要一個護身符的。」
基努苦著臉道:「現在也保有如此了,我在這裡先謝過大腕了,月姬她的修為還淺,一旦有什麼危險,大家一定要多幫忙。」
阿呆有些責怪地看了玄月一眼,對於眾人來說,月姬的修為實在是低了些,死亡山脈又是那麼危險,他也並不想讓月姬參加些次的行動。可玄月已經把話說滿,他也無法再拒絕了。只得沖基努道:「不用你說,大家也會保護月姬的,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咱們就上路。」
第二天清晨,阿呆一行人同精靈族的隊伍一起踏上了前往死亡山脈的路。教皇和幾位紅衣祭祀親自將他們送到教廷神山的外圍,一再叮囑他們要注意完全後,這才和眾人分別。雖然死亡山脈是危險的,但阿呆和玄月和好之後,心中充滿了信心,尤其是訂婚後,他心中更是無比的滿足,現在只想盡快幫助教廷消滅掉暗聖教,好和自己心愛的月月成婚。
從神聖教廷到死亡山脈,要穿過整個亞璉族領地,眾人為了多爭取時間,趕路的度很快,一天下來,將近前行了近千里,當夜色逐漸降臨到亞璉族的大草原時,他們決定停下來休息一晚,然後再繼續趕路。草原是空曠的,早晚溫差非常大,尤其現在又是十一月的天氣,陣陣冷風襲來,給眾人帶來了陣陣涼意。
阿呆撓了撓頭,看向四周,道:「真不好意思,忘了件事,在大草原上趕路,沒有帳篷怎麼行啊!晚上恐怕會更冷的。」
奧裡維拉點了點頭,道:「是啊!亞璉族的草原如此之大沒有任何遮擋的地方,恐怕今天晚上要難過了。早知道咱們就不應該急於趕路,在先前遇到的那個部落中休息就好了。」基努撇了撇嘴,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都走出好幾百里了,難道還回去不成。」
岩石想了想道:「要不這樣吧,咱們在地上挖一個大坑,然後在坑中休息,這樣最起碼能避一避這寒風。」
玄月搖頭道:「這樣不好,就算能避風,但溫度卻是無法改變的。算了,咱們就圍成一圈將近吧。反正就一晚的工夫,以咱們的修為,應該問題不大,大不了輪流守夜,用鬥氣或者魔法抵禦寒流的侵襲。」
阿呆道:「那就我來吧,大家趕了一天路也都累了。我用生生真氣布下一層屏障,你們好好休息。生生真氣有滔滔不絕的特性,應該不會消耗太大。」正在說話的時候,他突然現眾人中有些人並不擔憂,那就是以精靈公證為的精靈族。他們臉上都帶著笑意,站在那裡也不吭聲。
卓雲走到阿呆身旁,微笑道:「大家不用著急,阿呆你也不用佈置結界,難道你們忘了我們精靈族魔法的特性麼?我們是最接近於大自然的人。」岩石恍然道:「是啊!我怎麼沒想到,不過,在這裡你們能夠用出魔法缺德出精靈之城那樣的樹屋麼?」
聽岩石這麼一說,眾人頓時都明白過來將目光集中在精靈族一行人身上。奧迪大精靈使飄飛上前,道:「大草原是大6上生機最盛的幾個地方之一,在這裡我們的自然魔法可以揮出相當大的作用你們就等著看吧。」在他的帶領下,擅長魔法的精靈使們都飛了起來,吟唱起眾人聽不懂的精靈咒語,綠色的光芒漸漸從眾精靈使身上騰起,他們圍成一圈,一會兒的工夫,一個直徑十米,畸形的綠色光環出現了,在奧迪的指控下,綠色光環落在草原之上。光環籠罩的範圍內,經過精靈族自然魔法的作用,綠草瘋狂地滋生起來,那無數綠色的草葉一股股糾纏在一起,一會兒的工夫,竟然變成了堅實的籐蔓,在奧迪的指控下,一座幾十平米,由綠草交織而成的房子出現了。
玄月感歎道:「精靈魔法真是神奇啊!這是其他魔法無法相比的,今天晚上終於有住的地方了。」
由於阿呆一行加上精靈族共有二十餘人之多,所以精靈使們先後缺德出五座同樣的房子才停了下來。五座房子比鄰而居,由於眾我草葉糾結在一起,看上去,竟然非常堅實,在冷風的吹動下並沒有絲毫的晃動。
奧迪道:「好了,有了住的地方大家可以安心休息了,這綠草做的樹屋還算結實,我又在外圍施加了用來固定的結界,就算夜風很大,也無法吹動的,大家吃些乾糧就休息吧,明天好繼續趕路。」說完,指控著精靈族眾人分別進了兩個草屋,將另外的三個留給了阿呆等人。
阿哥八個人經過區分決定,阿呆、玄月、奧裡維拉三人住一間,岩石兄弟和卓雲住一間,而基努和月姬住一間。
「不行,我才不和那呆頭鵝住呢。」月姬不滿地說道。
玄月失笑道:「呆頭鵝?這個稱號給阿呆也很合適啊!月姬姐姐,你不想和基努住在地起麼?難道你害羞了不成?」
月姬俏臉一紅,囁嚅道:「人家又沒有嫁給他,怎麼能和他單獨住在一起呢?月月,月月,咱們一起住吧,讓他們三個男的住一塊兒好了。」
玄月扭頭看向阿呆,遞出一個詢問的眼神,阿呆自然不願和她分開,可他畢竟是此行的領導者,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道:「那好吧,就讓基努兄和月月換一下好了。大家都早點休息吧,草原上或許會有什麼野獸,大家晚上休息的時候都驚醒點,以防意外。」
夜色已深,眾人吃過乾糧後都休息了。阿呆盤膝靜坐在自己的樹屋之中。為了保護眾人的安全他並沒有進入打坐狀態,只是坐在那裡憑借意念調息著體內的充盈的生生真氣,將靈堂以最大範圍擴散開來,探詢著草屋周圍的情況,他清晰地聽到精靈們的酣睡聲,以及風吹青草的聲音,心中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趕了一天的路,他的精神也有些疲乏了,神志漸漸朦朧,正當他就要進入夢鄉之時,突然,一股無比強大的氣息闖入了他靈覺的範圍之內。阿呆嚇了一跳,猛地睜開雙眼,將意念集中到強大氣息出現的方向,那強大的氣息以無與倫比的度奇快地接近著。由於不知道是敵是憂,阿呆謹慎地飄身出了樹屋,在生生真氣的作用下飄身上了屋頂,凝視著那強大氣息出現的方向。
一團火紅色的光芒出現在阿呆視野範圍內,他心中一驚,凝神望去,只見,在那團火紅色的光芒中似乎包裹著一個人影,那並不是魔法,而是鬥氣,異常強大的鬥氣,雖然還遠隔數百米,但阿呆已經能夠感覺到那團紅色鬥氣的火熱,心中暗道,好強。
紅芒突然收斂,一道黑影劃破夜空閃電般飄了過來,他顯然也已經現了阿呆,向體前衝,直奔樹屋飛來。阿呆怕他影響到正在休息的眾人,催動起體內的生生鬥氣,迎了上去。當他和那條黑影還有五十米左右的距離時,黑暗身上的紅光再次閃現,一團火球式的鬥氣帶起一道流光,直奔阿呆胸膛。阿呆眼中冷芒一閃,右手閃電般切出,銀色光芒一閃而逝,那團火球頓時被一分為二,在生生鬥氣的下化解於無形之中。接了對方一下攻擊,阿呆心中不禁疑惑起來,剛才對方攻出的這團鬥氣並不強,即便是岩石兄弟都可以輕鬆地接下來,可看他前進和身法和本身所蘊涵的能量,功力不應該只是這個水平啊!正在也疑惑之時,對方已經衝到了他面前十米處,前衝之勢驟然截止,就那麼彷彿違反了慣性規律似的停滯在閃空之中。阿呆凝神看去,只見對方是一個老人,沒有任何奇特地方的老人,身穿極為普通的布衫,有些污濁的眼神凝神著阿呆。看上去,這個老人似乎有點眼熟似的,但阿呆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老人也不說話,一邊看著阿呆,一邊在自己腰上一摸,變出一個酒葫蘆,打開葫蘆蓋,痛快地暢飲起來。看他那喝法,似乎要一口氣將整葫蘆酒喝乾似的。連續灌了幾大口,老人才停了下來,沖阿呆道:「小子,你也喝點吧。」說著,手腕一抖,酒葫蘆化出一道弧線向阿呆撞來。阿呆心中一驚,因為這酒葫蘆中所蘊涵的能量比先前那團火球不知道要強了多少倍。抬起右手,大蓬的生生變鬥氣絲飄然而出,這些鬥氣絲並沒有直接去纏信苦苦主,而是貼著葫蘆旁邊閃電般掠過,和酒葫蘆出了激烈的摩擦聲。酒葫蘆依舊前衝,因為鬥氣絲的衝擊它飛快地旋轉著,當酒葫蘆飛到阿呆身前之時,阿呆淡淡地說道:「前輩,我對酒並不是很感興趣,還是您自己享受吧。」他並沒有去碰那酒葫蘆,在急的旋轉之中,酒葫蘆在他身前畫出一道弧線,朝那老人飛了回去。
老人污濁的眼神突然這了起來,手中紅光一閃,將酒葫蘆抓了回去,點了點頭,道:「好小子,你的功夫不錯啊!我想問你個問題,你要老實地回答我,在落日帝國中出現了一個殺人無數的死神,你認識麼?」
阿呆心中一動,暗想,他找我幹什麼?難道是落日帝國派來殺自己的麼?不,不對,恐怕找遍整個落日帝國也找不到這麼一個高手。雖然並沒有正式交手,但阿呆卻清晰地感覺到,這個老人並不好對付。平淡地說道:「前輩,您找死神有什麼事麼?」
老人又喝了一口酒,嘿嘿地笑道:「當然有事了。我要和他算一筆帳。我聽說這個死神就是天罡劍派的三代弟子。而且功力不弱,好像是叫什麼阿呆的。看你剛才所用的鬥氣雖然不是天罡劍派的鬥氣,但也是從生生鬥氣中深化而來的,我想,你應該就是那個叫什麼阿呆的吧。」
阿呆心念電轉,心道:「這老人好銳利的眼神啊!僅從自己兩次快地出手就辯認出自己是天罡劍派中人。管他是誰,既然是來找自己的,那自己就接下好了。想到這裡,阿呆胸中豪氣頓生,道:「不錯,我就天罡劍派三代弟子阿呆。請問前輩有何指教。」
老人玩弄著手中的酒葫蘆,譏諷道:「指教怎麼敢當呢,您可是堂堂的死神,殺人無數的死神,死神,多麼威風的名字。哼!」他這最後一哼帶起一股聲浪,震得阿呆耳鼓生疼,趕忙催動起生生真氣相抗。阿呆微微施禮,道:「前輩,請您明示來意,我似乎並沒有得罪過你吧。」
「不錯,你是沒有得罪過我,但你那殘忍的手段卻讓我大為歎服啊!你在落日帝國殺人我不管,也管不著,反正那些傢伙也該死。但是,你不應該欺負到我頭上來,殺了我的弟子,我問你,提羅是死在你手上的吧,而且是被你虐殺致死。」
阿呆心中大驚,他終於知道這老人的身份了,提羅的師傅,那不是北方劍聖麼?他在四大劍聖的排名還要在啥時之上,他找自己,原來是報仇而來,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了。阿呆的臉色沉了下來,冷聲道:「如果您是為提羅報仇,那您找對了。不錯,就是我殺了他,而且是虐殺。但更,他是死有應得,您作為他的師傅沒有盡到管教之責,我也想找您理論呢。」
鶻突哈哈大笑道「死有應得,好,說得好」他眼中寒光電閃,灼熱的紅色鬥氣環繞著他的身體,「我的徒弟就算有錯,也用不著你們天罡劍派插手,就算是死,也應該給他留個全屍吧。小子,你夠狠,狠到我頭上來了。看在鈥斯的份上,今天只要你接下我三招,我就暫放過你,直接去天罡劍派找他理論,如果你接不下,死了可怨不得我。」說到這裡,他右手猛然揮出,一股澎湃的鬥氣迎面而來。
阿呆剛想接招,突然想起了四骷髏,眉頭一皺,催動哥裡斯之願瞬間轉移到另一個方向。鶻突這一拳頓時擊空了。「北方劍聖前輩我並不是怕您。在提羅那件事上,我自認沒有做錯的地方。我和您的另外四個徒弟交好,不想和您為敵,請您三思。」
鶻突見阿呆如此輕易地接過了自己一招,心中不由得一驚,沒有繼續攻擊冷冷地道:「你殺了我徒弟還說不與我為敵麼?」
阿呆道:「我說了,提羅他該死,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我還會做出同樣的事,前輩,大6上現在因為來自黑暗勢力的威脅,已經陷入了萬分危機之中,您修為如此高深,又何必執著於仇恨呢?應該為天下蒼生做點事才好。」
鶻突暴躁地道:「大6上的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本來我過著平靜的生活,但是你卻殺了我的徒弟,打破了這個平靜。小子,你不要妄圖僥倖,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這是咱們第二次見面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還對你有幾分好感,可是,沒想到你居然會成為我的殺徒之人。」
阿呆一愣,道:「咱們真的見過麼?怪不得我看您有些眼熟。」
鶻突冷笑一聲,道:「當然見過。否則我憑什麼一眼就能認出你。難道你忘記幾年前在光明行省光明城魔法師工會總部中的事了麼?」
阿呆心中一動,頓時加快起當初的情景,突然,他眼睛一亮,大聲道:「啊!您那個守門的老人麼?您,您怎麼會……」
鶻突哼一聲道:「我願意,當初和你師祖那老東西打賭我輸了,答應他在馬上就要舉行的第四次劍聖比試之前都要在魔法師工會守門。在那裡,根本沒有人知道我的身份,開始我雖然有些不忿,但後來到也過得清新。光明城裡的酒還是很不錯的。可是,我這清新的生活卻被你打破了。小子,你今天是別想倖免了。」原來,在上一次四大劍聖論劍之時,鶻突覺得自己修為進步了很多,就和天罡劍聖打賭,賭天罡劍聖無法在百招之內用他。他們的賭約就是輸的一方要答應對方一件事,結果可想而知,在第九十七招的時候,天罡劍聖將鶻突擊敗,他並沒有什麼想讓鶻突做的,就隨口說讓他去魔法師工會守門。當時只是一句戲言而已,但鶻突卻認了真,真的去守門了。他也並不是老在那裡待著,每當悶了的時候就在大6上遊蕩一圈,先後收了幾個徒弟,而提羅就是他最後收下的。不久之前,他突然得到消息,自己的記名弟子提羅竟然被人虐殺了,鶻突向來護短,立刻離開大6魔法師工會,在天金帝國找到死去的雲母行省總督手下,問清了阿呆的相貌和身形。但是,他畢竟不是經常在大6上行走,又怎麼能找到阿呆呢?於是,他想起了自己那幾個組織傭兵團的弟子,親自找到四骷髏,將這件事告訴了他們。從鶻突的形容之中,四骷髏頓時認出了這個殺害他們師弟的人就是阿呆。鐵骷髏因為嫉妒冰骷髏喜歡阿呆,將阿呆的事情告訴了鶻突,在鶻突的命令下,他們探詢到阿呆破壞了祭祀的婚禮,大鬧教廷一事,鶻突日夜兼程趕到教廷,可是阿呆幾個卻剛剛離開。他在一個憤恨阿呆的審判者口中得到了阿呆他們要前往死亡山脈的消息,這才追來。終於在晚上找到了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