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點了點頭,道:「是啊!你還活著,而且活的很好,我已經將你體內的經脈都強化了,以後你的身體會堅韌許多。活著的感覺是不是很好?不要想以前的一切了,重新開始吧,你再也不是盜賊工會的獲取者,你已經獲得了新生。」
聽到阿呆提起盜賊工會,滅鳳眼中頓時湧起強烈的悲意,想起自己的父親,想起那些關愛自己的長輩,淒然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我死。我,我……」說到這裡,滅鳳猛的撲入阿呆懷中放聲痛哭起來。
阿呆怔忪的摟著滅鳳的嬌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滅鳳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不斷刺激著他的感官,為了怕滅鳳因為過於悲痛影響了剛剛恢復的身體,他小心的用生生真氣撫慰著懷中的少女。滅鳳這一哭,彷彿要將自己自己全部的悲痛散出來似的,足足哭了半個小時,仍然沒有歇止的跡象。阿呆怕她傷心過度,勸慰道:「別哭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如果你願意,現在就可以殺了我報仇。」
滅鳳的肩頭不斷的抽搐著,伏在阿呆溫暖的懷抱中,她哽咽著道:「一切都已經注定,殺了你有什麼用?我那些死去的親人也不會復活。」
阿呆淡淡的說道:「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滅鳳,不要在尋死了,你父親他們的仇還等著你去報,主上還沒有死,我們一定要將這個惡殺掉。」聽到阿呆的話,滅鳳不禁回想起那天阿呆為了救她而甘願自絕的情形,身體微顫,抬起了梨花帶雨的嬌顏,「為什麼?你那天為什麼不顧自己救我?是我下毒害你的啊!無二聖水是天下第一奇毒,就算你有壓制的辦法,它早晚也會作的。」
阿呆搖了搖頭,道:「不,無二聖水並不是無法可解的,只要有哥裡斯老師研製出的銀球,再加上劍聖的實力,就能將毒素逼出體外。我現在不是很好麼?我救你,是因為我必須要那麼做。你為我付出了那麼多,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去呢?在我心裡,你和當初的冰同樣重要,都是我最寶貴的朋友。」
滅鳳喃喃的說道:「最寶貴的朋友,最寶貴的朋友麼?我明白了。」她從阿呆懷中坐起,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道:「放心吧,既然我已經活過來,就不會再尋死。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去尋找主上麼?我和你一起去。」
聽到滅鳳問自己要去幹什麼,阿呆心中一陣茫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什麼?茫茫大6,又讓他如何去尋找主上的蹤跡呢?輕歎一聲,阿呆搖了搖頭,道:「我可能會和兩位師伯返回天罡山等待四大劍聖的比試吧。至於主上,我想,他總會出現的。現在我們尋找也沒用。」
感覺到阿呆流露出的頹廢,滅鳳咬了咬自己的紅唇,低聲道:「難道你不去找她麼?」
阿呆全身一震,現在他的腦海已經比以前清明了許多,不那麼呆滯了,自然聽出滅鳳話語中的她是指的玄月。心臟如被尖針刺了一下似的,疼的阿呆有些痙攣,艱澀的道:「我說過,不要在我面前提她。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她是她,我是我。」
滅鳳譏諷的哼了一聲,道:「你只是在自己騙自己而已。難道你能忘記她麼?你不能,她的身影早已經在你內心深處扎根。雖然你想排斥這種感情,但是,你的內心卻不會說謊。否則,我提起她,你也不會這麼大反應了。」
阿呆猛的站了起來,有些暴躁的怒道:「不,我能忘了她,我一定能忘了她的。我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
滅鳳的俏臉上突然流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緩緩站了起來,抬頭面對著阿呆,柔聲道:「那好,你證明給我看,如果你能忘記她,那麼,吻我。」說著,她雙手環繞上阿呆的脖子,緩緩的閉上了雙眸,等待著,等待著。
阿呆看著面前的嬌顏,心中各種複雜的情緒不斷的湧動著,我一定能忘記玄月,一定能忘記她的,我不可以再想她。想到這裡,他毅然朝滅鳳的紅唇吻去。四片唇瓣快的接近著,滅鳳俏美的容顏不斷在阿呆面前放大。就在他們相距不足一寸,呼吸可聞之時,阿呆停了下來。玄月那輕嗔薄怒的樣子清晰的在他腦海中閃現著,不,我不能吻滅鳳,我不愛她啊!
抓住滅鳳的雙手,阿呆從她的環繞中掙脫出來,有些虛弱的道:「對,對不起,我不能,我不能再傷害你了。」
滅鳳睜開雙眸,眼中只有一種神色,那就是絕望。淒然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她知道,自己永遠也不可能闖入他的心扉,強忍著不讓自己的淚水滴落,滅鳳道:「你忘不了她,你永遠也忘不了她的。既然如此,你去找她吧。」說完,抓起身旁的外衣,閃電般穿窗而出。
阿呆沒有阻攔滅鳳,他能清晰的感覺到滅鳳話語中的悲傷,茫然的站在那裡,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面對這一切。冰死了,玄月並不愛自己,滅鳳也離開了,看來,我注定要孤獨一生啊!頹然坐到床上,阿呆腦中一片空白。
門開,岩石和卓雲走了進來,看到空蕩蕩的床鋪,岩石驚訝的問道:「阿呆,滅鳳呢?」
阿呆喃喃的回答道:「走了,她已經走了。」
卓雲皺眉道:「走了?為什麼她會走?她的身體恢復了麼?」
阿呆用力的搖了搖頭,痛苦的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岩石心中一驚,大步走到阿呆身旁坐了下來,抓住他的肩膀,道:「阿呆,好兄弟,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讓自己變得那麼痛苦呢?」
卓雲歎了口氣,道:「他的痛苦,源頭是月月。失去了月月,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岩石,是該告訴他的時候了。」
阿呆抬起頭,茫然看向卓雲,「姐姐,什麼該告訴我了?」
卓雲走到阿呆身前,溫柔的注視著他,「我的好弟弟,告訴姐姐,和你接觸的這些女孩子中你最喜歡誰。說實話,姐姐想知道。」
阿呆痛苦的搖了搖頭,道:「我,我不知道。」
卓雲扳住阿呆的面龐,道:「不,你知道的。只不過你在逃避,就像當年岩石逃避對我的感情一樣。告訴姐姐,你到底愛誰。」
阿呆全身一震,自從見到岩石他們以來,他的身心都放在受到重創的滅鳳身上,此時才意識到卓雲能與岩石同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必然有所改變,驚訝的道:「姐姐,你和岩石大哥?你們……」
卓雲俏臉一紅,但還是堅定的說道:「是的,我們已經拋開一切顧慮在一起了。」
阿呆迷茫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喜色,看看岩石,又看看卓雲,「大哥,姐姐,恭喜你們了,你們終於在一起了。」
岩石微笑道:「這還要多謝你,如果不是你硬拉我去精靈族,恐怕現在我還不能正視自己的感情呢?告訴大哥和你卓雲姐姐,這些女孩子中,你愛的是誰?是月月、滅鳳,還是已經死去的冰?」
因為得知了岩石和卓雲的事,阿呆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苦笑一聲,道:「你們知道的。除了月月,我心裡還能有誰?冰和滅鳳,我只當他們是朋友。對冰,是憐惜的感覺,對滅鳳,是虧欠。只有月月,只有月月的影子烙印在我內心深處、永遠不會磨滅。」
雖然阿呆的語調很平和,但岩石和卓雲都能聽出他對玄月的深情。卓雲微微一笑,點頭道:「這就足夠了,只要你能正視自己的感情就足夠了。滅鳳為什麼會走,是不是她向你表露感情被你拒絕了?」
阿呆道:「我也不知道她對我是什麼感覺,似乎有好感,但有的時候,她又是那麼的冰冷。讓她走吧。也許找個地方靜靜對她會好一些。」
卓雲點了點頭,道:「走,跟我們去見兩位老師,他們會告訴你一件關於月月的事,答應姐姐,一定不要衝動,好麼?」
「關於月月的事?」阿呆的心不禁忐忑起來,「我和月月已經沒什麼了?她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岩石微怒道:「什麼叫沒什麼了?待會兒你就明白了。」不由分說,將阿呆從床上拽了起來,同卓雲一起來到席文和廖文的房間。
巖力正和席文聊天,見阿呆三人進來,道:「阿呆,怎麼樣?滅鳳醒了沒有?」
阿呆點頭道:「醒了,不過她已經走了。」
岩石愕然道:「走了?為什麼要走?」
阿呆歎了口氣,道:「她並不適合跟在我們身邊,離開是她自己的選擇。兩位師伯,岩石大哥說你們有事要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
席文看了岩石一眼,岩石衝他點了點頭,席文想了想,道:「既然滅鳳姑娘已經離開,你的身體狀態也完全恢復,是該告訴你的時候了。阿呆,坐下吧。這件事關係到你一生的幸福。」
阿呆身體微震,心中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但又不敢確認,坐到席文身邊,低著頭道:「師伯,您說吧。」
席文道:「當初你離開精靈族是因為玄月姑娘,對吧。你知道麼?其實你上了當,上了神聖教廷那個光明審判者的當。」
阿呆全身一震,猛的抬起頭,眼眸中滿是驚慌的神色,「不,師伯,不會的,那都是我親耳聽到的啊!」
岩石怒道:「你親耳聽到了什麼?月月親口對你說不喜歡你,只是為了報恩才和你在一起的麼?你簡直太傻了,那根本就是巴不依編出來的謊言,他利用當初月月騙他的話來刺激你,故意將你激走的。」當下,岩石一五一十的將精靈森林生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聽著岩石的敘述,阿呆的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厲害,誤會,一切竟然真的只是誤會,月月是愛著自己的,而自己呢?卻辜負了她的深情。阿呆完全呆了、傻了、懵懂了,現在的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一切,心愛的人也同樣愛著自己,這本來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可就是因為自己的自卑、自己的懦弱,不但傷害了自己,也深深的傷害了月月。
「月月在和教廷等人離開精靈森林時說,如果你一年內不去找她的話,她就立刻嫁給別人,永遠都不再見你。阿呆,機會是要靠自己把握的,難道,你想讓幸福溜走,痛苦終身麼?去吧,去找月月吧,只要你誠心向她道歉,我想,月月是會原諒你的。」
阿呆全身顫抖的看著岩石,功力高深如他,在此時竟然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巨大的打擊不斷充斥著他的心靈,他哭了,他痛苦的哭了,哇的一聲,阿呆噴出一口心血,大吼道:「月月,我對不起你啊!」身體如同幻影般飄起,轟然一聲,將旅館的牆壁撞出一個大洞,轉瞬間消失不見了。那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劇烈痛楚使他彷彿又回到了當初離開精靈森林的時候,他恨,他好恨,他不恨巴不依,他恨的是自己,為什麼自己的心志那麼不堅定,那麼不信任月月。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席文等人都驚呆了,雖然他們知道阿呆反映必然會很激烈,但也沒想到會激烈到如此程度。巖力剛要追出去,卻被席文拉住了,「算了,讓他自己去冷靜一下吧。哎,阿呆這個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執拗了,我想,他會明白過來的。」
岩石焦急的道:「老師,我怕阿呆他會做出傻事啊!」
席文搖了搖頭,道:「離開精靈森林的時候,他或許會做出傻事,但現在不會,得知自己心愛的人是愛著自己的,他不會捨得去死的。放心吧,如果我判斷的不錯,阿呆一定會在一年之期到來前趕到教廷去見月月的。以他現在的功力,就算想死也不容易。」
卓雲望著阿呆消失的方向,道:「那我們就任由他痛苦下去麼?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廖文道:「他心中的結需要他自己解開,除非他自己想明白,否則誰也無法幫的了他。咱們回天罡山吧,在有一個多月就到當初玄月姑娘所說的一年之期了,那時候,我們趕到教廷神山,一定能見到他的。」
席文點了點頭,道:「好,大家收拾一下,準備出。」
阿呆痛苦的狂奔著,和玄月在一起的種種不斷浮現在他腦海中。
「已經好多了,還有一點疼痛,昨天晚上是什麼東西傷了我?」
「是鐵線竹葉青,一種擁有巨毒的毒蛇,它在你肩膀上咬了一口。還好現的及時,毒素沒有蔓延到心脈,你放心吧,那條蛇我已經殺掉了,毒液也都讓我吸出來了,而且給你敷了解毒藥,不會有事的。」
「吸,吸出來?你,你……」
「我,我只是幫你吸毒而已,沒有吸別的地方。你,你別誤會。」
「阿呆,你是不是覺的我很,我很……,竟然自己問你喜不喜歡我。」
「沒,沒有,一切都是我不好。月月,都是我不好,是我辜負了你的感情。」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人家的身體都已經讓你看過了,你可要負責任。」
「月月,其實,其實我是喜歡你的,當初咱們在精靈森林時,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只是,只是我不配啊!不配和你在一起。以你的條件,完全可以找一個比我好上千倍萬倍的丈夫。我昨天晚上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如果你覺的我褻瀆了你的身體,我,我願意把自己的眼睛挖下來。」
玄月柔聲道:「阿呆,你是說,你本來是喜歡我的,對麼?我知道你在怕什麼,你始終覺得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我,對不對?而且,你還怕父親會不同意我們的事。這些,你現在都先不要考慮,我要你明確的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我,是不是愛我。」
「月月,我喜歡你。我是真心的喜歡你,我愛你啊!但是,你剛才說的那些,真的可以不考慮麼?我做不到啊!」
「阿呆,這些你真的不用去考慮,我明白你所有的擔憂,你不用逃避,這一切,就由我來承擔吧,你所有的顧慮,我一定能解決的。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並不卑微,你是天罡劍聖的傳人,你的實力完全可以配的上我。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身份,不是你的武技,也不是你的容貌。爸爸那裡,我一定能解決的,我自己的感情自己能夠做的了主,只要你愛我,這就足夠了,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我們在一起。」
「月月,我愛你,我好愛你啊!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阿呆值得你這樣麼?」
「值得的,值得的,阿呆,我也愛你啊!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則,我永遠都會不離不棄的跟在你身邊。」……
是啊!月月是愛自己的,是自己誤會了她,拋棄了她,阿呆瘋狂的大喊著,「月月,是我對不起你啊!」再次噴出一口鮮血,阿呆猛的裝在一塊大石頭上,轟然巨響中,石頭化為了粉末,阿呆頹然倒地,不斷的喘息著。淚水澎湃而出,不斷的滴落在阿呆被泥土沾染的衣襟上。他現在心中除了後悔以外,再容不下任何東西。跌坐在地上,阿呆自言自語著道:「月月,月月,我愛你,我好愛你啊!可是,我現在怎麼能去面對你呢?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我不值得你愛。」站起身,阿呆再次飄飛而起,不辨方向的飛奔而出。
十五天後,神聖歷九九八年十月十日。神聖教廷。
巴不依現在感覺自己快樂的要飛起來似的,剛才,就在剛才,自己得到了一生中最想得到的消息,神聖教廷代理紅衣祭祀玄月竟然宣佈在神聖歷九九八年十一月一日嫁給自己,消息瞬間傳遍整個教廷神山,也傳到了他的耳朵中,每個見到他的人,都用羨慕和嫉妒的延伸看著他,祝福他。巴不依現在要去確認,要去向自己心愛的月月確認,這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感覺自己的心跳不斷的加快著,心臟似乎要透體而出似的。自從天元族回來以後,教皇大人對自己的父親和自己似乎非常不滿似的,沒有了以前的寵信,更是派遣父親巴不倫帶領大批神職人員出海去探詢黑暗勢力的下落,在海上漂泊的那半年,他們除了消滅十幾撥海盜以外,並沒有任何收穫,幾個月前才剛剛返回教廷。由於父親巴不倫的失勢,使得他也在教廷中身份大跌。當初在精靈森林中趕走阿呆後,玄月就從來沒理會過他,他也不好意思去見自己最心愛的人。今天,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使他已經忘記了一切,只想快點見到自己心愛的人兒。
玄夜現在依然是白衣祭祀的身份,他現在的心情異常不安,就在上午教皇召開的例會上,自己的女兒月月,竟然當著大家的面宣佈要嫁給光明審判者巴不依。在宣佈這個消息的時候,月月臉上的表情異常平靜,平靜的沒有任何波動。雖然這個結果是玄夜早就想看到的,但是,事到臨頭,他心中又升起一種無以名狀的不安。在聽到月月宣佈的消息後,教皇大為震怒,堅決不允許玄月出嫁,但是,最後還是被月月說服了。當時的一幕仍然不斷在他眼前閃現著。
…………
「不行,你不能嫁給巴不依,你並不愛他。」教皇憤怒的說道。他之所以拒絕玄月的請求,一個是為了玄月本身的幸福考慮,另一個,是因為如果玄月嫁給巴不依,那教廷和阿呆之間的關係將變得複雜起來,甚至有可能再也無法合作。
「教皇大人,你是最接近天神的人,在教廷的歷代典籍中規定,即使是教皇,也沒有權利拆散一對神職人員結合。」玄月冰冷的抗聲道。自從成為代理紅衣祭祀以來,她在教廷中的威信與日俱增,甚至有蓋過其他兩位紅衣祭祀的勢頭,她的神聖光系魔法更是突飛猛進著,即使是教皇,也無法確定自己的孫女到底修煉到了什麼程度。
「你……,玄月祭祀,難道你真的要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麼?」教廷中確有教皇不得干預神職人員之間婚娶的條理,教皇現在確實拿玄月沒有一點辦法。
「教皇大人,您又怎麼知道我不愛巴不依審判者呢?他是教廷年輕一代中最出色的審判者,我完全有理由愛上他。我已經決定的事就不會更改。即使您不同意,我也要嫁給巴不依審判者。」
「好,好,你翅膀硬了是不是。隨便你吧,到時候你別後悔。」教皇拋下這句話,怒氣沖沖的走了。
…………
砰砰的敲門聲將玄夜從思緒中驚醒,「是誰?」
「玄夜叔叔,是我,不依。」門外傳來包含著興奮和忐忑的聲音。
玄夜打開門,只見一身淡金色武士服的巴不依立於門前,那英俊的容貌、挺拔的身姿讓玄夜暗暗點頭,「是不依啊!快進來吧。」
巴不依恭敬的向玄夜行禮道:「玄夜叔叔,好久不見了,您還好麼?」雖然心情激動,但在巴不倫長期的教導下,他的禮數還是沒有忘。
玄夜微笑道:「賢侄,別客氣。」說著,將巴不依讓進了房間。
「不依,你過來有事麼?是不是你媽媽找娜莎,可惜她出去了,可能要晚上才能回來。」玄夜當然知道巴不依是來找誰的,只是他不想點破而已。
巴不依有些窘迫的道:「不,我不是來找娜莎阿姨的。玄夜叔叔,月月,月月她在麼?」
玄夜微笑道:「傻小子,就知道你是來找月月的,她在房間內冥思呢,你敲門試試吧。」
巴不依大喜,「謝謝您,玄夜叔叔。」
玄夜拍拍他的肩膀,道:「傻小子,再過些天,你就要改口了。月月那裡,要你自己去努力了。」他知道玄月並不愛巴不依,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自己的女兒想通了。
從玄夜口中間接證實了自己和月月的事,巴不依心中的喜悅更盛,連連點頭道:「是,叔叔,我一定會努力的。」說完,歡天喜地的走到房門前,輕輕在門上敲了兩下。
「我不是說過了,在我冥思的時候不要打擾我麼。」玄月清冷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
巴不依聽到自己心愛之人的聲音,心中的激動更甚,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道:「月月,是我,巴不依。」
房間中沉默了,半晌,玄月的聲音才再次響起,「進來吧。」
巴不依心中一喜,推門而入,正好看到對面盤坐於床上的玄月。玄月身穿一身白色的連衣長裙,藍色的長披散在背後,全身籠罩著一層金色的光芒,那澎湃的神聖氣息,不禁使巴不依產生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看著玄月那絕美的容顏,他已經有些呆了。
玄月看著面前的巴不依,眼神中沒有一絲波動,淡淡的說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麼?」
巴不依全身一震,從呆滯中清醒過來,「啊!我,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玄月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道:「不對吧,你是來確認我是否真的要嫁給你。消息是我宣佈的,現在已經通知了大6的每個國家,你現在只需要回去準備就可以了。十一月一日,你會看到我穿好嫁衣的。」
巴不依上前幾步,走到玄月身前,有些顫抖的道:「月月,你,你真的願意嫁給我麼?」
嫌惡的光芒從玄月眼眸深處一閃而過,她微微點了點頭。
巴不依難以抑制心中的激盪,不由自主的向玄月小手握去,玄月柳眉微皺,身上的金光陡然大盛,將巴不依震退幾步,冷聲道:「我現在還不是你的妻子,不許碰我。」
巴不依心中一驚,但卻並沒有在意,趕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月月,我只是太高興了,你別生氣。」
玄月閉上雙眸,道:「你走吧,結婚要準備的事情很多,這應該是你去忙的。」
「是,是,我一定會準備一個盛大的婚禮迎娶你。月月,我要讓你成為最幸福的新娘。你繼續冥思吧,我先走了。」說完,轉身飛快的離去了。巴不依走了,玄月再次睜開美眸,眼眸淒迷的喃喃道:「阿呆,你會來麼?十一月一日,你會趕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