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酋長面面相覷,臉上流露出沉痛的表情,北方部落酋長道:「這些人,應該就是有草原之狼稱號的土匪,他們在我們亞璉族地界橫行已久,專門進行那些天地不容的燒殺搶掠。多次在我族幾個大部落的圍捕下全身而退,他們最大的特點,就是機動性非常強,完全是由騎術高的輕騎兵組成,人數一直維持在三千左右,靠以戰養戰來維持生活,他們的行蹤詭秘,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從何而來,凡是他們攻擊的地方,一向是雞犬不留啊!可以說是草原上另我們這些小一點的部落談虎色變的奪命冤魂。沒想到這些混蛋竟然會趁著我們舉行盛大的巴圖魯節之際來攻擊我們。謝謝你們,外族的勇士們,如果不是你們爭取了時間,恐怕我們三個部落就要灰飛湮滅了。可是,他們這些人是怎麼了,為什麼都不能動彈了,而且瞳孔都已經變成了灰色。」
岩石搖了搖頭,苦笑道:「這些人的生機已絕,應該是我那兄弟干的吧,這裡的什麼草原之狼都已經完蛋了。既然他們有三千人,你們還是趕快準備的好,如果再被偷襲,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三位酋長大驚,「什麼,這些草原之狼全是你那兄弟一個人所殺麼?他,他也太厲害了,一個人竟然能消滅千餘土匪。難道,難道他真的是先前那名草原之狼成員所說的死神麼?也只有死神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這些混蛋全都殺掉了。」說到這裡,三人臉上都流露出驚恐的神色。之前,他們已經看到那三具乾屍了,心中一直就處於忐忑難安之中。
岩石自然看出了三位酋長心中的不安,皺了皺眉,道:「什麼死神不死神的,你們別亂說。我們只是路過你們這裡而已,既然草原之狼已經被消滅了,你們的族人也暫時安全了,你們不用害怕,我們是不會傷害你們的,現在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北方部落酋長趕忙道:「不,勇士,我們並沒有別的意思,就算您的兄弟真是死神,也是一位善良的死神啊!他的出現,挽救了我們上千族人的性命,我們又怎麼會害怕呢?你們留下來吧,即使要走,也要等到明天天亮啊!」雖然他說的有些勉強,但眼底卻流露出一絲真誠。
岩石雖然想盡快離開這裡,可玄月和阿呆的情況都很不樂觀,自己和巖力在拚鬥之下也非常的疲憊,根本無法長時間的趕路。他點了點頭,道:「好吧,那麻煩您趕快給我們找一間乾淨點的帳篷,我這兄弟和妹妹需要好好的休息。」
北方部落酋長欣喜的答應著,趕忙命人去安排了。
「幾位酋長,你們必須趕快將部落中的部隊集合起來,那草原之狼既然還有兩千人,他們就隨時有可能前來偷襲,一定要小心了。你們的人手夠麼?」
南方部落酋長拍拍胸膛,道:「勇士,你放心吧,如果不是偷襲的話,那些混蛋根本不敢來騷擾我們,我們三個部落相加,足有三、四千名戰士呢,隨便哪一個,也不會弱於這些土匪,根本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了的。」
岩石道:「那就好,一切小心吧,保持警惕。」
在亞璉族人的簇擁下,岩石、巖力帶著虛脫的阿呆和玄月回到綠洲之旁,北方部落酋長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很大的帳篷,以便他們休息。
玄月只是單純的脫力而已,並沒有受什麼傷,她需要的僅僅是休息。而阿呆由於透支過大,體力消耗殆盡,再加上背部的傷勢,情況很不樂觀。岩石和巖力為了保住阿呆,只能輪流休息,用他們的鬥氣疏通著阿呆體內的經脈,調動他體內的生生真氣運轉起來。忙了半宿,阿呆的情況才算是穩定了。
亞璉族三個部落在經過偷襲之後,紛紛集中起自己部落的隊伍,嚴陣以待。也許是草原之狼現了他們嚴密的戒備,並沒有再出現,一晚的時間,終於過去了。對於亞璉族來說,這本應該是一個狂歡的夜晚啊!現在,三個部落的族人卻充滿了悲痛,為那些死難著哀悼著。
第二天一早,玄月先醒了過來,一夜的休息,已經使她本就不多的魔法力恢復了一半左右,坐起身體,她漸漸想起了昨晚生的一切,在焦急中她現了身旁的阿呆。
阿呆因為失血不少,臉色有些蒼白,仍然沉沉的睡著,他眉頭緊皺,似乎在經歷著什麼痛苦似的。玄月心中一痛,昨天晚上,如果阿呆不是為了救自己,也就不會被敵人砍上一刀了,此時的玄月,第一次後悔當初在教廷時為什麼沒有好好修煉,如果努力修煉過的話,她的實力絕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最起碼可以幫上阿呆一些。
岩石和巖力都在一旁打坐著,玄月將阿呆的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讓他睡的更舒服一些,輕輕的撫摩著阿呆的額頭,眼中充滿了柔情。
阿呆枕在玄月柔軟的大腿上之後,眉頭竟然漸漸的舒展了,沉沉的睡了過去。玄月也沒有閒著,閉上眼睛冥思起來。想用一個大一點的光系魔法幫阿呆恢復,先她必須要保持在最佳狀態才行。
正午時分,包括阿呆在內,幾人相繼醒來。岩石和巖力經過打坐調息基本已經恢復了狀態。玄月那本就不多的魔法力也已經恢復了,只有阿呆的身體因為失血過多還有些虛弱,背後的傷口更是隱隱做痛。他醒過來時,現自己枕在玄月的腿上,嚇了一跳,趕忙掙扎著爬了起來,玄月也是因為他的離開而清醒的。
「月月,我,我怎麼會……」
玄月臉一紅,答非所問道:「你的身體好點了沒有,還有疼的地方麼?」
阿呆嘴角牽動了一下,道:「沒,沒有了,我好多了,只是還有點虛弱而已,過一、兩天身體就會恢復的。昨天,昨天我暈了以後,你沒受傷吧?」
玄月垂著頭,搖了搖頭,低聲道:「沒有,你那麼拚命保護我,我怎麼會受傷呢。」
巖力湊了過來,嘿嘿一笑,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看上去都有些不正常啊!」
阿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勉強道:「我,我們沒不正常啊!巖力大哥,昨天是你們趕回來救的我們麼?我暈倒的時候,周圍還圍著很多人呢。這些黑衣人也太可惡了,竟然殺害了那麼多亞璉族人。」
巖力沒有看到岩石阻攔的眼神,苦笑道:「什麼我們救了你們啊!昨天你們可真是讓我們太驚訝了,我們趕到的時候,那些被稱為什麼草原之狼的土匪已經都變傻了,後來,竟然一個個莫名其妙的死了。阿呆,那是怎麼回事啊!」
聽了巖力的話,阿呆全身大震,他清楚的知道,那是冥王劍所產生的效果,暈倒前的種種不斷在眼前浮現著,急問道:「巖力大哥,你說什麼?那一千人都死了麼?」
巖力道:「不是都死也差不多了吧。逃跑的幾個,也被我們殺掉了,這些混蛋,早就應該殺了他們,聽北方部落酋長說,他們手上不知道染過多少鮮血呢。兄弟,你快告訴我,你是用的什麼辦法將那些混蛋殺掉的,那可是將近一千人啊!難道是魔法麼?可是,怎麼沒有傷痕?」
阿呆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他萬萬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一時憤怒而造成了上千人的死亡,胸中的壓抑使他全身微微顫抖著,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軟倒在地。
玄月嚇了一跳,趕忙抱起阿呆的上身,搖晃著著他道:「阿呆,阿呆,你這是怎麼了?」
阿呆眼神空洞,兩行淚水順流而下,喃喃的道:「我,我竟然殺了上千人,我,我是惡魔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玄月摟緊阿呆的頭,淚水流淌而出,「阿呆,這不能怪你啊!這並不是你的錯,那些都是該死之人,你殺了他們也並沒有什麼不對,別想了,別多想了,咱們這就離開這裡,好不好。」說完,她狠狠的瞪了巖力一眼,吟唱起元氣恢復術的咒語。
岩石一扯不明所以的巖力,道:「以後不要再提昨晚生的事了。」
巖力撓了撓頭,低聲問道:「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阿呆兄弟受什麼刺激了不成。怎麼又突然吐血了呢?」
岩石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誰都向你那麼粗線條啊!阿呆突然現自己殺了近千人,以他那麼善良,怎麼能接受的了呢,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以後還是別問的好,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咱們。你出去管酋長要幾匹馬來,然後弄點吃的,吃完,咱們就離開這裡,趕快上路。我怕那些亞璉族人會來詢問阿呆。現在還是不要刺激他的好。」
巖力答應一聲,離開了。岩石看著被白色光芒包裹的阿呆和玄月,微微的歎息著,他也非常想知道,阿呆是用的什麼方法將那些比自己強大的多的敵人消滅掉的。但是,他現在這個樣子,又怎麼能問呢。還是順其自然吧。
在玄月的元氣恢復術幫助下,阿呆身體的創傷近乎痊癒,但心中的壓抑卻絲毫未減,低著頭一聲不吭,玄月雖然著急,但也知道現在不能刺激他,只得陪在他身旁,靜靜的待著。
一會兒的工夫,巖力回來了,他還帶回了三匹駿馬和許多亞璉族特有的食物。岩石和巖力吃了很多,而一向飯量最大的阿呆,卻只是在玄月的勸慰下吃了少許,表情更加呆滯了。
飯後,在岩石獨自去向三部落的酋長告辭後,四人騎上駿馬,離開了北方部落所在的綠洲。在臨走的時候,北方部落酋長為了感謝四人的相助,特意將重達二百斤的玄鐵弓相贈。這張玄鐵弓其實是北方部落的先人在機緣巧合下得到,他們並不知道玄鐵弓真正的價值。玄鐵這種物質,只要普通刀劍融入一點,就可以從凡鐵變成利器,在大6上,玄鐵向來是各國高價收購的珍惜礦石,如此多的玄鐵,其價值更在阿呆和玄月身上那幾塊極品魔法水晶之上了。岩石將玄鐵弓給了阿呆,阿呆並沒有在意什麼,只是將玄鐵弓收入了神龍之血內。
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奔馳,使心情抑鬱的阿呆逐漸開朗起來,雖然陰影仍然存在,但他已經不是那麼執著了,畢竟,被殺的那些都是殺人無數的土匪。
由於考慮到阿呆傷勢初癒,所以前進的度並不是很快,下午的天氣雖然有些灼熱,但這次玄月卻並沒有叫苦,只是將身體依偎在阿呆懷中,享受著他溫暖的懷抱。
「阿呆,你昨天晚上想對我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吧。」
阿呆一楞,一邊操控著胯下駿馬,一邊喃喃的說道:「月月,我,我不會說話,只是,只是我覺的你現在和咱們剛認識的時候比,變了很多。」
玄月嘻嘻一笑,道:「那你說說,我都哪裡變了?」
阿呆道:「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女孩子可以長的這麼漂亮,當時你的美麗幾乎讓我窒息了。可是,你的脾氣實在太大,而且刁蠻跋扈,嬌縱的很,總是一副任何人都要以你為尊的樣子。那時候的你根本看不起我這樣一個笨小子。」
聽阿呆說第一句的時候,玄月還不禁得意,但聽到後面,臉不由得沉了下來,撅著小嘴道:「我有那麼壞麼?誰刁蠻跋扈了,你亂講。」其實,她心裡也知道阿呆說的都是事實,只不過不願意承認而已。當阿呆說到自己看不起他的時候,眼底深處明顯流露出一絲傷感。看到這些,玄月的心微微疼痛起來。
阿呆苦笑道:「我可沒有胡說,也不會編謊話。我說的,都是自己心理的感受而已。」
玄月坐直身體,看著阿呆道:「那現在呢?現在的我和咱們剛見面的時候比,有什麼變化?」
阿呆臉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容,道:「你先坐好了,我再告訴你。我的騎術可不好,小心摔到了。」說完,伸出右手,很自然的攬住玄月柔軟的柳腰,將她箍在自己懷中。
玄月雖然臉上燒,但卻並沒有反抗,心中升起一絲甜意。
阿呆想起昨晚玄月那突如其來的溫柔,心中的異樣感將原先的壓抑完全趨散,懷中摟著玄月柔軟的嬌軀,嗅著她身上那淡淡的幽香,感覺是那麼的動人,他低聲道:「剛認識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你的魔法被我吸收掉了。然後你就說我欺負你,非讓我做你的跟班。其實我是不想跟著你的,我急於回到老師身邊,但是,看到你的哭顏,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卻軟了。所以,就答應了你的要求。在後來的相處中,你的脾氣總是會有很大的變化,一會兒突然很好,可過一會兒卻又完全變了。我很笨,根本無法摸透你那些變化,所以,我只能盡量離你遠些,將自己藏好,省得再被你那些傷人的話刺痛。」
聽了阿呆的話,玄月的身體微微一震,抓住阿呆在自己腰間的大手,低著頭,小聲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因為我的關係會給你造成那麼大困擾。」
阿呆看著玄月難過的樣子,心中一痛,接著道:「可是後來你卻變了。在進入普巖族領地之後,你就開始逐漸轉變著。你讓我現了你性格中善良的一面。你用魔法救了岩石大哥,那時,我真的非常感激你。如果不是你的那個平靜之光,恐怕岩石大哥早已經死了,而且也再找不到殺害他妻子的兇手。從那以後,你就變了,變的沒有了以前那些壞毛病。在精靈森林也好,在亞璉族也好,你和以前已經有了很大的區別。你學會了關心別人。」
阿呆真誠的話語深深的打動了玄月的芳心,她緊緊的將身體依偎在阿呆懷中,喃喃的道:「阿呆,我不知道以前自己是什麼樣,也不清楚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但是,我卻知道,讓我改變的,只有一個原因。」
阿呆一楞,問道:「什麼?」
玄月抬起頭,看向阿呆,柔聲道:「是因為你。是你讓我有了改變。你喜歡現在的我麼?」
阿呆迴避著玄月灼熱的目光,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他不斷在思考著,為什麼月月會因為自己而改變。但不論他怎麼想,卻依然理不出一個頭緒,畢竟,他還只是個不到十八歲的孩子而已。
玄月微微一笑,道:「你喜歡就行了,我一定會變的讓你越來越喜歡的。」說完這句話,玄月捂著自己燙的俏臉,將身體完全包裹在魔法師袍中,芳心激烈的顫抖著。
岩石和巖力一直在前面騎著,他們也早就感覺出玄月和阿呆之間關係微妙的變化。兄弟二人很有默契的不去打擾他們。
半晌,玄月突然抓住阿呆的大手,低聲道:「阿呆,昨天晚上謝謝你救了我。」
阿呆一楞,搖了搖頭,道:「是你先救了我們才對,如果沒有你那只火鳳凰,恐怕我也沒有機會幫助岩石和巖力大哥衝出去。現在我還有些後怕,如果昨天咱們死在土匪群中,恐怕我的靈魂也不會原諒自己的,因為我連累了你啊!可是,竟然殺了那麼多人,我真的好後悔。」說著,他痛苦的低下了頭。
玄月抓緊阿呆的大手,柔聲道:「別難過了,那些都是壞人,就算你不殺他們,他們早晚也會遭到報應的,為他們那些人傷感是不值得的。不過,冥王劍的威力真的好大哦,我的鳳凰之血差一點都保護不了自己了。」
阿呆現在想起來也是心中後怕不已,「當時我只是想和他們拼了,腦子一熱,就用出了冥王劍。如果你也被冥王劍的邪惡之力傷害到,我……」
玄月摀住阿呆的嘴,微笑道:「別說了,現在我不是沒事麼?鳳凰之血畢竟是神器,只要你不用冥王劍攻擊我,邪氣是破不了鳳凰之血護身的。不過,以後還是少用冥王劍為好,它太邪惡了,我看,只要是沒有神聖氣息或者高強功力護身,只要一被他的邪惡之氣入侵,必死無疑。很容易誤傷到別人。」
阿呆凝重的點頭道:「以後不到生死關頭,我絕對不會動用冥王劍的。它的力量簡直太可怕了。一想起上千人因它而亡,我心裡就異常的壓抑。」
玄月道:「那就別想了,一切都會好的。」
就在玄月和阿呆細語之時,在阿呆胸口處的神龍之血內,那顆精靈女王送給阿呆的龍蛋,因為死亡氣息的刺激已經開始不斷的躁動著,一個沉睡了千年的小生命又活躍起來,它不斷吸收著神龍之血為它提供的能量,其屬性也因為昨天吸收的邪惡之氣而不斷變化著。
阿呆等人離開兩天後的正午,紅衣祭祀玄夜帶領著手下人等也來到了亞璉族的北方部落。離開精靈森林以後,玄夜的心情放鬆了不少,只要自己的女兒沒有前往死亡山脈,一切就都好解決了。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擁有冥王劍的阿呆。雖然表面上看,阿呆是個善良的少年,而且有些愚鈍,但他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尤其是聽精靈女王說阿呆和玄月關係密切之後,他的這層擔心就更深了。冥王劍是教廷必須收回的,同時,他也決定要將自己的女兒帶回教廷。
現在是正午時分,清晨的時候,亞璉族東方部落和南方部落都已經離開了,兩天以來,他們一直警惕著草原之狼的報復,全神戒備著。雖然犧牲了數百族人,但畢竟也消滅了上千名土匪,北方部落的族人在悲傷過後,大部分都處於興奮狀態。可已經過去了兩天,卻沒有絲毫異常的現象出現。三位酋長同時意識到,草原之狼應該已經離開了。畢竟,他們一貫的風格向來是一擊既退,這回應該也不例外。但是,他們都忘記了一件事,草原之狼在這裡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手,偷襲的一千人全軍覆沒,他們能如此善罷甘休麼?
玄夜等人一進入綠洲境內,因為他們出奇的裝束,很快就被現了。雖然這裡的亞璉族人沒見過什麼世面,但祭祀的裝束他們還是認得的,畢竟,他們也都是天神忠誠的信徒。北方部落酋長親自迎出,將玄夜等人迎進了部落之內。
「尊敬的紅衣祭祀大人,歡迎您來到亞璉族的北方部落,作為天神最忠誠的信徒,我們亞璉族一直渴望得到教廷的指引。不知道我們能有什麼為您效勞的麼?那將是我們北方部落最大的榮幸。」北方部落酋長一臉虔誠的說道。紅衣祭祀來到他們這裡,這是多麼讓他驚訝啊!能見到距離天神最近的人,他的心中充滿了驚喜。
這種卑躬屈膝的樣子玄夜見的多了,他對這些黑人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他開門見山的問道:「酋長,在一兩天前,您有沒有見到四個人來到這裡,其中有一個女孩子,長的很漂亮。」
北方部落酋長心中一驚,阿呆那驚世駭俗的表現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雖然阿呆消滅了入侵的敵人,但那些土匪恐怖的死狀使他有著深深的恐懼感,所以才會在阿呆等人第二天離開時沒有做出任何的挽留。一聽到玄夜的問話,他第一反應,就是阿呆等人是教廷的要犯,趕忙將前天生的事詳細的向玄夜說了一遍。
聽完酋長的敘述,玄夜心中大驚,雖然他早就聽說冥王劍有著強大的威力,但也沒想到會強到如此地步。
「那些死去的土匪在什麼地方,你帶我去看看。」
「紅衣主教大人,那些,那些土匪已經都被掩埋了。現在的天氣這麼熱,恐怕屍體都已經腐爛了,我看……」
玄夜皺了皺眉,道:「那好吧,你把當時那些死去土匪的樣子仔細的描述一遍。」
北方部落酋長如獲大赦,趕忙添油加醋的描述著。
玄夜心潮澎湃的聽完他的描述,歎息道:「冥王劍不愧為天下第一邪器,竟然僅僅憑藉著邪惡之氣,就能將普通人的靈魂攝取。真是可怕啊!」
正在這時,一名亞璉族人慌張的跑了進來,「酋長,酋長,不好了。」
北方部落酋長怒斥道:「嚷什麼?沒看到紅衣主教大人在麼?不要來打擾大人。」
那名亞璉族青年先是看了玄夜一眼,然後支吾著道:「可是,可是草原之狼來了。」
酋長大驚,道:「你說什麼?草原之狼來了。這,這怎麼可能,他們不是應該撤走了麼?」
青年心道,你問我,我問誰去,「他們好像有兩千人,已經朝著村子的方向衝過來了,我們的族人已經去抵擋了,可是咱們的人數並不佔優,恐怕,恐怕……」
玄夜沒等酋長說話,搶先道:「不過就是一些土匪而已,不用驚慌,待我去看看。神會保佑你們亞璉族的。」
酋長這才意識到自己大援在旁,趕忙道:「請主教大人憐憫我們這些忠誠的信徒吧。」
玄夜微微點頭,他也想看看,這些在草原上橫行多年的土匪到底有什麼本事。也算草原之狼倒霉。他們剛在阿呆手下死去了千餘人,卻又遇到了玄夜這個煞星。對於邪惡的勢力,玄夜可是從來不會留手的。
以綠洲為中心的北方部落已經亂了起來,草原之狼的兩千騎兵已經衝了過來,雖然族中的戰士在拚命抵擋著,無奈在人數和戰鬥力上都有一些差距,一會兒的工夫,已有上百人左右的傷亡。
北方部落酋長的臉色蒼白,在三天內再次受到如此打擊,他的心已經沉入了谷底。
「這些就是橫行草原的土匪麼?」玄夜淡淡的問道。
酋長趕忙道:「是啊!主教大人,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們部落,這些土匪在草原上已經不知道帶走了多少生命,他們絕對是神的褻瀆者,他們在挑戰神的尊嚴啊!」
玄夜有些不耐煩的看了酋長一眼,淡然道:「神會懲罰這些褻瀆者的。神之審判準備。」
隨著玄夜的命令,跟隨他的十二名高級祭祀迅將他圍在中央,而酋長和跟隨他的亞璉族人都被銀甲審判者『請』到一旁。
玄夜對於這些土匪來說,無疑是一場噩夢。他淡淡的吟唱道:「天神之怒,借汝神威,灌注於心,剷除邪惡。」金光閃過,塔形的天神之怒落於玄夜手上。周圍的十二名高級祭祀開始不斷吟唱著神之祈禱的咒語,白色的神聖之光包圍著玄夜的身體。神聖氣息驟然大盛。
「偉大的天神啊!您擁有無盡的神力,作為您忠誠的信奉者,我請求您,將神的力量賦予我吧。」在玄夜腳下,一個巨大的白色魔法六芒星出現了,將他全身包裹在內,天神之怒不斷閃爍著耀眼的金光,使玄夜即使在陽光普照下,也是那麼的顯眼。草原之狼顯然現了這邊的情況,分出五百人,拚命的向這邊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