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石一楞,道:“兄弟,你到真誠實,你說的玄月小姐,就是剛才那個魔法師裝束的小姑娘吧。你真有服氣啊!找了這麼個漂亮的女友。”
阿呆苦笑道:“她可不是我什麼女友,我只是她的跟班而已。”
巖石楞道:“怎麼會呢?以兄弟你的功夫,怎麼會給人做跟班呢?”
阿呆想起和玄月在一起的種種,無奈的搖了搖頭,叉開話題道:“巖石大哥,為什麼你們普巖族對外族人如此不友善啊?”
巖石眼中流露出憤恨的光芒,良久,才歎了口氣,道:“因為,我們普巖族受到的傷害太大了。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那可以說是我們族中最大的秘密,以後如果有機會,你會知道的。咱們加快一些吧,前面不遠,就是我們一個小型的部落,也是我的家,你大嫂的廚藝可是非常好的,今天大哥請你好好喝幾杯。”呼嘯一聲,巖石催動胯下戰馬,飛馳而去。
阿呆的騎術雖然不怎麼好,但他胯下的戰馬似乎很是高傲,自動的加快度追了上去,阿呆在驚慌之中,只得伏低身子,保持著自己的平衡。
就在阿呆和巖石一起趕往普巖族部落的時候,封平也已經回到了天罡山。這幾天他快馬加鞭,通過了亞金族和亞璉族的地界,風塵僕僕的回到了門派。剛一上山,就遇到了一名六十多歲的白衣老者。
“小平,你怎麼回來了,我聽你師傅說,你現在當上了什麼傭兵團的副團長啊!”
封平看到白衣老者趕忙上前行禮道:“路文師伯,您好。師祖他老人家在山上嗎?我有急事稟告。”
路文是天罡劍聖的四弟子,今年已經六十九歲了,秉性忠厚,對誰都非常和氣,在派中深受低代弟子們的愛戴,聽了封平的話,他臉上流露出一絲詫異的表情,道:“到底出什麼事了,非要驚動師傅,他老人家正在閉關呢。”
封平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把遇到阿呆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聽完封平的敘述,路文皺了皺眉頭,道:“哪位師侄這麼有本事,竟然能將不到二十歲的弟子調教到如此程度?平兒,我可沒聽說你有那位師兄弟出事啊!走,咱們快上山,這件事我和你幾位師伯師叔先了解一下。”
封平跟著路文回到天罡山頂,山頂非常平坦,天罡劍派就修建在這裡,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了。天罡劍派在華盛帝國有著非常尊貴的地位,華盛帝國現在的全軍統帥,就是天罡劍聖的二弟子風文,早在四十年前,華盛帝國的君主就已經將天罡劍派立為國派,天罡劍派收徒的要求非常苛刻,要經過層層篩選才能入派,資質並不是天罡劍派最重視的,他們最注重的,是弟子的品性,七十年以來,天罡劍派幾代弟子相加也不過就是一百來人而已,但這些弟子在大6上的成就確是世人矚目的,也許,他們的功力並不能說有多麼高強,但是,天罡劍派建立這麼多年以來,不論幾代弟子,在大6上都絕對是正義的象征。
一回到派中,路文立刻命令弟子將在山上的幾位師兄弟請了來,其中包括封平的師傅,二代弟子中排行第五的石文。封平當著眾師叔伯的面,再次將遇到阿呆的事說了一遍。聽完他的敘述,這些天罡劍派的二代弟子不由得面面相覷,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阿呆的師傅到底是誰。
路文道:“三代弟子現在基本上都有准確的消息,並沒有誰去世的消息啊!平兒,你能肯定那個孩子用的確實是天罡劍法嗎?”
封平點頭道:“四師伯,絕對錯不了,就算天罡劍法可以冒充,但阿呆和我過招時用的生生斗氣卻絕對假不了。雖然沒有達到第五重境界,但也相差不遠了,都怪我,當初沒有留住他,否則帶他回來,事情就清楚了。”
坐在上的席文突然睜開了眼睛,兩道精光電射而出,落在封平身上。席文是天罡劍聖的開山大弟子,在眾師兄弟之中的功力也最為高深,達到了生生決第八重境界,雖然已經年過八旬,但從表面上看,似乎比路文還要年輕一些。
路文道:“大師兄,您知道這是誰的弟子麼?會不會是二師兄的弟子教的徒弟。”
席文搖了搖頭,道:“不太可能,二弟的功力雖然不在我之下,但他常年從軍,根本沒什麼功夫調教弟子,他那兩個徒弟,也不過就是第五重生生決的功力,根本不可能調教出那麼出色的弟子,更何況,他們都在二弟身邊,前些日子二弟回來的時候,還帶他們一起拜見過師傅。”席文眼中突然光芒大放,沖封平道:“平兒,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孩子用的天罡劍有什麼特點?”
封平想了想,道:“從表面上看不出和我的有什麼區別,但重量似乎要大一些,雖然他的功力不如我,但硬拼的時候到沒怎麼吃虧。”
席文點了點頭,道:“這就對了,那孩子很有可能不是四代弟子,而是三代弟子,而且,他用的應該不是三代弟子五十六公斤重的天罡劍,而是我們這些二代弟子七十二公斤重、摻有玄鐵的天罡重劍。”
路文一驚,失聲道:“大師兄,您是說……”
席文點了點頭,歎息道:“也只有他,才有可能調教出如此出色的弟子啊!三十年了,終於有了他的消息。快,各位師弟,跟我一起去請師傅他老人家出關,有了他的消息,師傅一定會很高興吧。”說到這裡,席文臉上流露出一絲黯然的神情。
封平聽的一頭霧水,不知道大師伯說的是誰,不過,在坐的都是長輩,他也不好多問,只能在這裡等下去了。
席文等七位天罡劍派二代弟子一起來到後山的石窟外,這個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石窟,正是成名近七十年的天罡劍聖閉關修煉的地方。山風吹動片片白雲,不斷的撞擊著山峰,眾人都是大6上的頂尖高手,生生斗氣散出一層淡淡的白光,隔絕著濕潤的霧氣。
來到石窟外,以席文為,七人一字排開,同時恭敬的喊道:“恭請師傅出關。”他們的聲音並不大,但在生生真氣的包裹中,卻深深的傳入了石窟之內。
一會兒的工夫,一個清朗的聲音從石窟內響起,“出了什麼事,能讓你們來打擾我修煉。”
席文沖著石窟躬身道:“稟告師傅,可能有小師弟的消息了。五師弟的弟子封平在紅颶族境內現了一名少年,那少年不到二十歲,但他的生生決已經修煉到了第四重的境界,據那孩子說,他的師傅已經去世了,我想,也只有小師弟能調教出如此出色的弟子吧。”
石窟中寂靜無聲,席文七人也只能靜靜的等著,等待著天罡劍聖的指示。天罡劍聖在他這些弟子的心目中,幾乎是神的代名詞。
良久,清朗之聲再次傳出,聲音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悲傷,“老九已經離開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他會客死異鄉。哎——,造化弄人啊!傳我的掌門令,命令所有天罡劍派的弟子務必要全力搜尋,盡快找到那名弟子的下落,帶回來見我。席文啊!我老了,以後派裡面的事我也不再過問。從今天起,你就是劍派的第二代掌門。”
席文大吃一驚,趕忙跪倒在地,顫聲道:“師傅,弟子惶恐,請您收回成命吧。”
“我老了,大歸之期將近,這掌門之位早就該傳給你了,這是我的命令,不得違抗。”
路文等六人一聽天罡劍聖說自己即將大歸,同時跪倒在地,高聲叫道:“師傅——”
天罡劍聖的聲音柔和了許多,“我已經活了一百一十多年,在四大劍聖中,是年齡最大的,人的壽命總是有限,今後天罡劍派就靠你們幾個了。血日降臨,千年大劫即將來臨,那並不是教廷所能抗拒的。大6上的暗濤已經逐漸升起,你們要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當神聖歷千年整的時候,必然會有妖孽降臨人間,哎——,恐怕我堅持不到那一天了。你們一定要協助教廷,剿除妖孽,知道麼?”
“謹尊師傅成命。”
“恩,席文,你們一定要盡快找到那孩子,老九的事,是我一生中最遺憾的,我真是太自私了,我希望能在死之前,能了卻這樁心願。”
…………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快趕路,從來沒騎過馬的阿呆,感覺全身似乎要震散了似的,尤其是腰、臀,已經酸麻的沒有了知覺。
巖石輕拉韁繩,放慢了度,看了一眼跟在身旁的阿呆,問道:“兄弟,騎馬的感覺如何啊?”
阿呆苦笑道:“巖石大哥,我的骨頭都快震散了,你們的部落還沒到麼?”
巖石哈哈一笑,道:“第一次騎馬都是這樣的,穿過這片林子,就到部落了,再堅持一會兒吧。”
阿呆伸展了一下筋骨,道:“巖石大哥,你們普巖族這邊環境真好,有那麼多森林,難道你們沒有城市麼?”
巖石點頭道:“是大自然孕育了我們普巖族的人民,我們怎麼能破壞它呢,城市?城市有什麼用?還不是開墾森林建造出來的,大自然有自己的規律,如果你對它不好,早晚有一天它會報復給你的。人就算有了神的力量,也絕對不可能和大自然相抗衡啊!”
阿呆撓了撓頭,道:“巖石大哥,雖然你的話我聽不太懂,但我覺的你說的非常對,城市和森林比起來,我還是更喜歡待在空氣清新的森林之中。”一提起森林,他自然想到了迷幻之森和五年不見的魔炎術士哥裡斯,臉上不禁流露出淡淡的傷感。
巖石道:“前面這個部落,是我自己的領地,我們普巖族共有幾十個部落,我父親是最大部落的領,也就成了整個普巖族的族長,我們普巖族的人民是非常齊心的,根本不像其他地方那樣,人與人之間勾心斗角,天天都想著怎麼算計別人。”
終於穿過了樹林,眼前的一切頓時讓阿呆嚇了一跳,這裡,就像一個巨大的村落一樣,到處都是用石頭修建的房屋,似乎足有幾千戶人家似的。部落中熱鬧非凡,炊煙裊裊,顯然有許多家正在做午飯。
拉住韁繩,巖石從馬上跳了下來,得意的沖阿呆道:“怎麼樣,我們這個部落還算不錯吧?在我們這裡,除了沒有城牆以外,跟城市根本沒什麼區別,一切應有盡有。今天你就在我這裡好好休息一天,明早再趕路也不遲。”
阿呆也下了馬,腳一粘地,全身舒服了許多,只是腳下有些虛浮。他調整了一下體內的氣息,趕忙活動活動酸痛的筋骨。這時,月痕等人也從馬車上都下來了,玄月快步跑到阿呆身邊,看向面前的部落,驚歎道:“哇,好大的村子啊!”
月痕咳嗽兩聲,道:“這不是村子,應該是普巖族的部落,就和普通的城市差不多,我還見過比這更大的部落呢。”
玄月瞪了他一眼,道:“我就叫村子,怎麼了。”一邊說著,她拽了拽阿呆的衣服,皺眉道:“你看,你衣服怎麼弄的這麼亂,我幫你整理一下。”由於騎馬的緣故,阿呆的衣服早已經充滿了皺褶,聞言低頭看去,玄月正拽著他的魔法師袍,不停的撫弄著。如同觸電般的異樣感覺頓時傳遍阿呆全身,他怔怔的站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巖石哈哈,一笑,道:“兄弟,你還說她不是你的小女朋友,瞧人家多關心你啊!”
玄月晃動藍色的辮子,俏臉微微一紅,嗔道:“你亂說什麼,誰是他女朋友,只是我們一起來的,他要是衣服亂西西的,多給我丟人啊!”
巖石怪異的看了阿呆一眼,道:“走吧,先進我們部落,你們趕了一上午路,應該也累了,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在巖石那隊士兵的簇擁下,眾人進了部落,普巖族大部分都是黃色人種,皮膚比阿呆稍微黑一些,棕色的頭是他們的標志,所有人看到巖石,都流露出一副尊敬的神色。
“巖石叔叔,你回來了,有沒有給冬冬帶好吃的。”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跑了過來,好奇的看了看阿呆等人,撲到巖石身前。
巖石哈哈一笑,一把將男孩兒抱了起來,道:“冬冬,這回叔叔出去的太匆忙了,沒來得及給你帶好吃的東西,叔叔答應你,下回一定帶。”
冬冬撅著小嘴道:“叔叔,你說話可要算數哦。”
巖石疼愛的揉弄了他頭兩下,道:“叔叔什麼時候說話沒算數過。你媽媽呢?”
一名婦女跑了過來,容貌甚是清秀,沖著巖石道:“少族長,您回來了,冬冬這孩子,一看到您的身影,就趕快跑過來了。冬冬,還不快下來。”冬冬看了看自己的母親,摟緊巖石的脖子,就是不肯動。
少婦走到巖石身旁,歎了口氣,道:“少族長,冬冬一直把您當父親看了,他爸爸走的早,以後如果有機會,我希望您能教他點東西。”
冬冬抬起頭,看著巖石道:“是啊,巖石叔叔,我也要成為和你一樣勇敢的戰士。”
巖石眼中流露出一絲黯然的神色,輕輕撫摸著冬冬的頭,道:“卓瑪,我會的。冬冬乖,先下來吧,叔叔今天有客人,不能陪你了。過幾天,叔叔就開始教你功夫。”在巖石一再的哄勸下,冬冬才肯回到母親的懷抱,少婦掃了阿呆等人一眼,轉身走了。
看著少婦離去的背影,巖石眼中流露出一絲落寞,玄月問道:“你們的關系好象很復雜啊!大塊頭,他們是你什麼人?”
巖石搖了搖頭,一邊帶著眾人向部落中央走去,一邊說道:“卓瑪是我一個好兄弟的妻子,在冬冬兩歲那年,他父親因公殉職了,說起來,已經是三年前的事,可憐了他們這對孤兒寡母的,一有空,我就會照顧照顧他們。我們部落裡,像卓瑪這樣的情況非常多,都是因為……”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了下來,有些警惕的看了看玄月,不再言語。
月痕和月姬面面相覷,而玄月的大眼睛轉了起來,不知再想著什麼。阿呆沖巖石道:“巖石大哥,你別難過了,事情已經生了。他們的遭遇雖然很慘,但冬冬總還有個母親,比起我來,是要強的多了。”想起小時候在尼諾城牽魚的那段經歷,阿呆不由得有些癡了。
玄月從來沒聽阿呆說過自己的身世,好奇的問道:“阿呆,一直沒問過你,你父母是干什麼的?你家在那裡啊?”
阿呆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我沒有父母。也沒有家。”想起歐文,阿呆心中一痛,充滿了對歐文和哥裡斯的思念之情。
巖石拍拍阿呆的肩膀,道:“兄弟,原來你也是孤兒啊!好了,到我家了,咱們進去吧,今天讓你嫂子好好給你們做頓好吃的,要知道,她的手藝可是非常不錯的啊!”這已經是巖石第二次向阿呆替自己的妻子吹噓了,看著他一臉幸福的表情,很顯然和妻子的感情非常深厚。
聽到巖石的話,阿呆這才現,眾人已經來到一座巨大的石屋前,石屋在整個部落的中央,占地足有幾百平米,周圍是一圈空地。跟隨巖石的那些士兵已經不見了,應該都回自己家了,這裡只剩下自己、玄月以及月痕四人。
巖石一臉興奮之色,沖著緊閉的大門高聲喊道:“小雲,小雲,有客人來了,快開門。快開門啊!”
門似乎從裡面反鎖著,巖石叫了半天都沒有動靜,巖石有些楞,喃喃的說道:“小雲干什麼去了?平常門都是開著的啊!”他拉住一旁經過的村民,問道:“克魯大叔,您今天有沒有看到小雲,怎麼我們家的門鎖著,她是不是出去了。”
被巖石拉住的老人搖了搖頭,道:“今天你清晨出去以後,我就沒見過小雲,她應該在家裡吧。是啊!你們家門今天怎麼鎖著,小雲平常很少出門,你再敲敲看,是不是她睡覺了。”
巖石搖頭道:“不會的,我早上走的時候還和她說過中午要回來吃飯,小雲一定會等我。”巖石的臉上流露出焦急的神色,走到大門前,猶豫了一下,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按在門上,全身黃芒綻放,卡的一聲輕響,已經將裡面的門閂震斷了。
巖石推開大門,跨入房間,阿呆跟在他身旁,一進門,一股撲鼻的血腥味頓時傳來,巖石臉色大變,快步向房間裡走去。
“不——”房間內傳來巖石淒厲的大吼,整座石屋都被震的簌簌抖。阿呆嚇了一跳,趕忙和月痕沖了進去。看到眼前的一切,他們不由得驚呆了。在裡間的臥室有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個**的少女,棕色的長散亂的糾結著,原本秀美的臉上充滿了怨恨和不甘,眼睛睜的大大的,變成灰白色的眼珠瞪視著屋頂上方,雙手緊緊的攥住拳頭,鮮血已經將潔白的床單染紅了,仍有少量鮮血不斷從她下體中留出,顯然是被人奸殺而死。白皙的肌膚微微泛青,看來已經死了有一會兒了。
巖石將少女摟在懷中,整個人完全呆滯了,淚水不斷從這名鋼鐵般的壯漢眼中流出,他的面部肌肉不斷的痙攣著。
玄月和月姬等人也跟著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得驚呼出聲,玄月撲入阿呆懷中,顫聲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好可怕啊!”
阿呆沖巖石道:“巖石大哥,這,這是怎麼回事?”
巖石沒有回答,抱著少女的裸屍站了起來,扯下自己背後的披風將她包裹在內,一步步向門外走去,眾人自動閃出一條路,看著他走向門外。
巖石出了門,突然仰天怒吼起來,“啊——”聲音急增大,直透雲霄,隨著巨大的叫喊聲,巖石的身體生了變化,本就健壯的肌肉驟然膨脹,撐裂了上身的衣服,棕色的雙眼變得血紅,陣陣危險的氣息不斷從他體內滲出,氣勢猛增。
月痕失聲道:“啊!他狂化了。他竟然是狂戰士。”
巖石的吶喊聲傳遍整個村子,附近的村民頓時跑了過來。一會兒的工夫,將巖石的家團團圍住。
“少族長,怎麼了?生什麼事了。”
“啊!雲兒姐姐這是怎麼了?怎麼有血,這,到底生什麼事了。”
“少族長,您這是……”
森冷的聲音從巖石的牙縫中滲出,震懾著人們的心靈,“告訴我,是誰,是誰殺了我的雲兒,是誰,你們告訴我,是誰——?”
所有的普巖族人都呆住了,巖石的妻子在部落中是出名的貌美善良,突然死了,就連他們也無法接受。巖石不斷痛苦的吶喊著,但卻怎麼也無法抒出內心的痛苦。
一個壯年男子跑了過來,他的身材不下於巖石,看著巖石手中的屍體,他吃驚的問道:“巖石兄弟,弟妹怎麼會變成這樣?”
巖石身上的氣勢不斷瘋長,依舊是那句話,“是誰,是誰殺了我的雲兒。”
阿呆走到巖石身旁,勸慰道:“巖石大哥,你冷靜冷靜,把這件事查清楚再說。”
巖石一甩胳膊,一股大力傳來,頓時將阿呆推出幾米,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冷靜,我怎麼冷靜,我最愛的人死了,我怎麼冷靜。”
阿呆催動體內的生生真氣,運轉了幾圈,才化解了巖石散的斗氣,巖石的功力本就比他要高,在狂化之後,功力暴增,似乎比原來要厲害了一倍之多。那強大的力量,根本不是他所能對抗的。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將巖石的家圍的水洩不通。一群戰士裝束的年輕人擠到巖石身前,看到眼前的一切,都驚呆了。
巖石突然怒吼一聲,一手緊緊的摟住妻子的身體,怒視著面前一個戰士,瘋狂的喊道:“是你,是你對不對,一定是你殺了我的小雲。”空出的另一只手驟然轟出,帶著濃烈的黃色斗氣驟然撞向那戰士的胸膛。
那戰士大吃一驚,在危險之際雙手勉強擋在胸前,阿呆嚇了一跳,大喊一聲“不要。”,從側面一拳轟上了巖石充滿斗氣的拳頭。
轟然巨響中,兩條身影同時拋飛。巖石拳上蘊涵的能量實在太大,即使阿呆全力施為仍然被震的飛了出去,在阿呆的干擾下,巖石的拳頭依然轟上了那名戰士的雙手,骨折聲清晰可聞,戰士的身體同樣拋飛而出,在空中噴出了一口鮮血。如果不是阿呆的及時阻止,他必然會死在巖石瘋狂的拳頭下,但即使這樣,依然受到了重創。
玄月失聲道:“啊!他瘋了麼?”
先前趕過來的壯年人大喊道:“快,大家先把少族長制住,他狂化了,誰都不認得了。”說著,率先沖了上去。
壯年人似乎在普巖族中很有威信,周圍幾十名青年戰士頓時沖了上來,撲向巖石。巖石一邊瘋狂的大吼著,一邊不斷揮舞著手臂,黃色的斗氣澎湃而出,根本沒有人能接近到他三米之內,身影一條條飛出,一會兒的工夫,就有十多名普巖族人被打成了重傷。
萬裡扶起了倒地的阿呆,阿呆剛才是從側面轟上了巖石的拳頭,所以雖然被震飛,但卻並沒有受傷。看著瘋狂的巖石,阿呆皺了皺眉,跑到玄月身旁,道:“小姐,巖石大哥突然變成了這樣,你有沒有辦法救救他。”
玄月似乎還沒有從看到巖石妻子屍體時的驚恐恢復過來,聽到阿呆問她,搖了搖頭,道:“我,我也沒有辦法啊!”
月痕道:“狂戰士的威力非常強大,可以瞬間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百分之二百的狀態,而且周身的防御力倍增,看巖石這個樣子,恐怕沒有人能制的住他了。咱們的功力都不行啊!”
阿呆一咬牙,道:“我上去試試,巖石大哥他怎麼會突然變成了這樣,真的瘋了麼?”
月痕一把拉住阿呆,道:“兄弟,你上去也是沒用的,他現在完全狂化誰都不認得了。他受的刺激太大,腦中已經沒有了一點清明,以前我雖然見過狂戰士,但他們都只是狂化百分之五十,當自己的潛力燃燒殆盡的時候會自我恢復。可巖石這個樣子,恐怕很難恢復了。讓他平靜下來才有可能恢復正常。玄月小姐,有沒有什麼可以讓人平靜的魔法呢?”
玄月想了想,點頭道:“有,不過,我的魔法水平不足,不知道能不能使出這種高級的靜心咒。”
月痕看了看依然瘋狂的巖石,焦急的說道:“試一試吧,他完全狂化後,最先消耗的是自己的功力和體力,然後就要開始消耗生命潛力了,如果任他這樣下去,恐怕會精力衰竭而亡。”
阿呆急道:“是啊!月月,你就救救巖石大哥吧,算我求求你了。”
玄月有些驚訝的看了阿呆一眼,點頭道:“那好吧,阿呆你幫我。”
阿呆一楞,道:“怎麼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