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俠痕跡風流YY大作《一明亂龍鵬》,見識幾十億人相互廝殺場景。這是我的新書,請大家去哦,很變態的書.
雷聲他們現在趕去的,另一個名叫甲良三川的神官住宅是在兩個山頭外,雷聲他用盡全力竄出去,他只希望,暗下殺手的那些人並沒有如他們一樣的快速御劍法門,這樣,他們才能趕在殺手們的前面。
甲良三川的住宅也是在另一個小山包上,不過他的屋子卻是磚瓦結構的雙層,看上去要現代和氣派很多。
不過這時的雷聲卻沒有絲毫觀賞風景的打算,在遠遠的看到那幢矗立在清亮月光下,別緻的樓房時,雷聲一點都沒有降低飛行的速度,他直衝沖的朝著二樓,一個亮著昏黃燈光的房間窗戶飛去,大煞風景的撞破了緊閉的玻璃窗。
彭的一聲,玻璃碎裂的震響後,雷聲和生勿近兩個人已經筆直的站在一個書房的正中央。在他們兩人的面前,一個身穿日式袍子的老男人正捧著卷書坐在燈下,看到突然出現的雷聲,這老男人身體顫動了一下,可臉上表情還算鎮定,緩慢的合上書本,雙手虯結在一起,高抬著頭,沉重的說:「就是現在麼?」
雷聲和生勿近對視了一下,雷聲走上前一步,朝那老男人點點頭說:「甲良三川?」
老男人皺起眉頭看著雷聲,彷彿看出不對頭來了,他拉了一下袍子,坐的更端正一點說:「你是誰?」
雷聲瞇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甲良三川,把一直握著的魚腸劍收了起來,他雙手搭在一起,淡然的說:「甲良先生,你的日子已經走到頭了……」說著,雷聲的目光猛然變的很凌厲,他身上忽然暴射出一股寒意,無窮無盡的殺氣壓迫住甲良三川,讓他在椅子上頓時變的僵硬,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雷聲露出一個獰笑,腳尖一掂,無聲無息的飄近了幾步,貼緊甲良三川身邊,右手如同鐵鉗一般卡住他的脖子,食指狠狠的頂緊他的喉結。可還沒等雷聲的手用力,甲良三川已經認命一般的閉上了眼睛,他的背無奈的佝僂下來,全身無力的鬆軟著,絲毫沒有想要反抗的意思。
雷聲的手微微顫抖著,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古怪的看著甲良三川,終於,手一點一點的放開,雷聲挪開幾步,用手撐著牆壁,大口的喘息。剛才雷聲本來是想嚇唬甲良三川一下,以便能逼問他口供,可當雷聲真的卡住他的脖子,真的能夠感覺到血液在那蒼老的表皮下脈動之時,他腦中忽然閃過了四人居裡爬滿牆壁的上千座紅艷艷的靈牌,就在那一剎那,他幾乎真的要下手殺了甲良三川。
雷聲過了好一會,才調整了呼吸,他回過身,冷冷的對甲良三川說:「你是老兵?」
雷聲的話剛說完,一直都萎靡但眼神很鎮定的甲良三川突然閃現出一絲慌亂的神情,他打了個寒戰說:「不……不是。」
僅從那倉促的語氣中,雷聲便知道他在說謊,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胸中像是遭受了一記重擊,全身的血液都瘋狂湧動起來,雷聲幾乎難以壓制住心頭的那股暴戾的仇怨之氣,他的雙眼逐漸的充血,在他的右手之上,藍色的光芒在爬行蔓延著,一道藍色的劍光,一點一點的生長。
甲良三川直到這時,才真正有了一點恐懼的樣子,他兩手筋骨嶙峋,緊張的抓著長袍的下擺,退縮在椅子上,死死盯著雷聲那赤紅的眼睛。這個時候的雷聲,就像是被萬千冤魂纏身一般,幾乎難以自己。
雷聲忽然從嗓子裡發出極其尖利的嘯聲,那聲音銳利的象刀子一樣在斗室裡劃過。於此同時,有一股極大的力道從房子外面直撲向內,那力量撞到剛剛才被雷聲弄破的窗戶上,讓那些殘存的玻璃和邊框都在同時裂成小塊,又快如閃電的朝著屋子裡的人疾射過來。
雷聲啊啊怪叫著,在原地轉了一圈,他手中的藍色光芒暴長,他拖著那長長的劍光往窗戶的位置猛然揮出。轟!的一聲,本來磚砌的牆壁,立刻被犁出一條深道,穿透了厚實的牆壁,讓藍色劍光直刺夜空之中。
全身被殺意和仇恨籠罩著的雷聲如同瘋癲一般,不管不顧一跺腳,從原本是窗戶的破洞裡鑽了出去。剛剛飛到外面,有幾個帶著黑色面罩,手持長長武士刀的人立刻圍攏過來,顯然,剛才就是他們想從外面攻擊過來。
雷聲心中的恨意正無處發洩呢,他看那幾個忍者打扮的人圍上來,便朝天哇哈哈哈的狂笑起來,右手朝天一指,藍色的光芒便沖天而起,今天那凝虛化劍的劍光似乎更加的明亮。
幾個忍者也發現情況不對,他們互相作了個眼色,便繞著雷聲踏幾步,趁雷聲把注意力放在劍光上時,五個人同時高高縱起,朝著雷聲砍出凌厲的一刀。
雷聲根本沒看他們的出招,他的右手在頭頂慢慢的揮舞了幾圈,頓時,長長的藍色光芒居然成了柔軟的圓圈,層層的護衛住了他的身體,當那幾把武士刀如疾風般殺到時,雷聲的手悄然一震,頓時,閃爍著白色亮光的武士刀芒便在藍色劍氣之中被絞的粉碎。
那幾個忍者立刻就被震飛出去,連手裡的斷劍都握不住。
雷聲冰冷的眼光朝著地上一掃,他哼了一下,便高高的飛了起來,手裡的藍光再次暴長,深深的插入泥土之中,犁著一條長長的溝渠,朝一個忍者身上碾過去。
可奇怪的是,當那劍光劃過土地的時候,翻起來的竟然不止是泥土,還有一股股猩紅的液體,在空中的雷聲看到這詭異的景象,不由的怔了一下,可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就在他下方的,那十米見方的土地上,突然洶湧翻騰起來,有將近幾十個穿著同樣黑色夜行衣,臉帶面罩的忍者從泥地下面射出,他們每個人都高舉著武士刀,疾射向上,目標就是即將力竭下墜的雷聲。
雷聲確實沒有想到,在這下面會埋藏著如此多的殺手。不過幸虧他手中尚有長長的劍氣在,也未必懼怕如此多的人。轉念間,他已經手腕一抖,劍光呼嘯著向下閃爍而去,頓時便有兩個忍者的頭顱被切割下來,他們頭雖然已經被割飛了,可直衝向上的身體並沒有去勢,依舊手持長刀,急速向上。唯有那沒有頭的頸上,嘶嘶的飆著血,顯得分外詭異。
直到這時,雷聲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麼危險了,下面的這些忍者全部都是受過特別訓練的,他們在攻擊的時候只有進沒有退,就算把他們的頭全都割掉,就算把他們全殺了,但他們的刀依舊會向自己射來,不死不休。
電光火石間,雷聲已經徹頭徹腦的冷靜了下來,剛才所有的衝動和混亂都被激的清醒了。他不敢戀戰,咻的一下,縱劍朝天飛去,整個身形就像一道青色劍光般筆直的朝著天空中的月亮飛去,後面那些穿著黑衣的忍者速度比他慢顯然無法追趕上去。
不過在空中飛騰的時候,雷聲並沒有觀察下面的情況,此刻的他,正進入了另一種奇妙的狀態。他緊閉著眼睛,在空中呼嘯著往上疾飛,可是,他卻感覺不到平時飛行時冷風的凌厲,反而感覺到了自己身邊的風,越來越輕柔,它們就像熟識的朋友一般,圍繞在雷聲旁邊,托著他在空中飛舞,甚至再不需要雷聲用一點點力量,便能在風的帶動下飛翔起來。
雷聲這才想明白,為什麼他總是不能隨意的使用玄青雷的能力,因為他越是想用那種力量,便越要感受自身的存在,而要進入玄青雷的境界,卻是要去感受周遍生靈的力量,去感覺它們的生息,去感覺它們的命運,這樣,才能將那力量自由的借過來。
玄青雷是一種境界,進入了這種境界,便能假借一切自然之力,這種力量並不歸雷聲支配,只是假借而已。
雷聲歎口氣,他張開雙手,散開了自己身上的功力。果然,他的身體並沒有直愣愣的往下掉,而是輕靈的懸浮在了空中,在雷聲的意念之動下,有陣陣輕柔但急促的風吹動他的身體,讓他可以按照自己的需要飛翔。雷聲心中越來越喜,沒想到,如今的他竟然能在沒有自己力量的作用下而御風飛翔了。
雷聲又舒口氣,他略微張開眼睛朝下面望去,那幾十個忍者還真是沒有腦子,到了現在還是挺直了身體向上直衝,彷彿雷聲會掉下去一般。雷聲觀察著他們,忍者們的衝勢顯然已頹,如果沒有外力,他們就會掉落下去。
雷聲可不認為下面那幫忍者還會用什麼御劍御風的法術,他冷哼一聲,現在也該是反擊的時候了。於是便手一甩,藍色的劍氣再次暴射出來,雷聲沒有再用功力,只是讓風帶動著自己,穩穩的向下飛去,就等著反過來追殺那些忍者了。
忍者們繼續攻勢向上,可速度已經越來越慢,而雷聲直射向下,速度越來越快,兩幫人就要遇在一起。雷聲冷笑著揮起了劍光,凌厲的藍光就向狂風暴雨一般向著下方的人群席捲而去,就等著把他們切割成片片碎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