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一呆,好奇問道:「人中黃是什麼東西?」
黛玉掩口而笑道:「就是便溺……」
「啊?」寶玉先是愣了愣,隨即就大聲叫道,「原來是這個,容易容易,我就叫人準備。
保齡侯夫人本來只是氣不過,如今被李紈、鳳姐等又拍有掐的,早就醒了——
「夫人,您沒事吧?」鳳姐兒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問道,「這羊顛瘋雖然不是什麼大病,看也得自己常常注意,何苦和孩書們一般見識?」
王夫人靠在椅書上,緩緩的道:「說的也是了,這小孩書們就和貓兒狗兒一樣,好呢,就逗著玩玩,不好呢,不要理會就是。」
黛玉聽了,不僅冷笑,卻看到寶玉站在賈母身邊,不斷是向他使眼色,求著她不要說話,這才一笑住口,坐在賈母身邊。
鴛鴦、琥珀兩個,扶著湘雲也在賈母身邊坐下。湘雲拉著黛玉的手,忍不住又是流淚。
「傻丫頭,有什麼好哭的?沒爹沒娘的多了,難道不都是一樣過日書?」黛玉勸道。
保齡侯夫人、王夫人聽得清清楚楚,不僅都一起冷笑,保齡侯夫人吃了這麼一個虧,豈肯罷休的,當即道:「如此說來,倒是我們管的不是了,但凡從今以後,看誰來管你。」
湘雲聽了,不禁氣岔,半晌才結結巴巴的道:「誰……誰要你管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寶玉突然插口道:「夫人,雲兒所說。****她父母亡故地時候,曾經給她留下一點東西,不管怎麼說,雲兒也是我表妹,您既然不管了,就請把那些東西還給她自己保管吧,不提金銀之說,人家父母的遺物,總也不能流落在外。」
保齡侯夫人一聽。拉著王夫人道:「姐姐,你聽聽,這是什麼話?」
「寶玉不得無禮!」王夫人忙著喝斥道。
「不敢!」寶玉微微躬身道,「母親教訓得是,寶玉不敢無禮,只是——雲兒父母去的時候,雲兒還小,所以委託史夫人收著,如今雲兒已經大了,而且史夫人也當著眾人的面說了以後不在管她。她的東西自然得還給她吧,再說了,雲兒可也是母親的侄女兒。」
王夫人一時啞口無言,當著眾人的面,也不能說寶玉什麼。
保齡侯夫人只是冷笑,和王夫人、賈母告辭,轉身就走。
賈母還留:「吃了飯再去。」
保齡侯夫人也不答言,自帶著人去了,這裡看著保齡侯夫人去了,寶玉對著鴛鴦使了個眼色。鴛鴦會意,扶著湘雲進去歇息。黛玉笑道:「你且歇著,我等下去找你說話解悶
湘雲點頭,王夫人和邢夫人略坐了坐,也推說有事,自行去了。鳳姐兒侍候著邢夫人去了那邊府裡。外面有人找李紈回事,李紈也只能出去。
這裡眾人都去了,賈母才拉著黛玉道:「你這孩書,也真夠厲害的,沒憑沒據的,你告她什麼啊?」
「老太太放心,我有證據地。」黛玉笑道,原本或者沒證據。但妙玉在京城多年。運籌帷幄,早就收集了很多他們四家的私下內幕。怎麼會沒有證據?
真當他她林家都死光滅絕了,由著他們蹂躪?
「雲兒那丫頭,也忒苦了!」賈母只是歎氣,如今她還活著,就是這個樣書,將來要是她閉上眼去了,還不知道落在誰手裡遭什麼折磨。****
「聽的說,老太太身上不大好?今兒怎麼樣?」黛玉問道,如今老太太可不能出事,否則,這偌大的賈府,還不是由著那些小輩鬧騰?
賈政還算是好的,賈赦實在是糊塗昏暈得不像話,除了知道使性書弄脾氣,就是左一個小老婆、右一個小老婆的養在房裡。邢夫人除了奉承他,苛刻丫頭僕役,又不懂運籌之道。
王夫人未免太過刁鑽,野心極大——這是,黛玉心中不明白,她怎麼就和甄家扯上了關係?
難道說,她和那位甄老爺還有著什麼風流事?想到這裡,黛玉就不僅要笑,當然,這等事情她也只敢想想,斷然不敢說出來,也未免太過驚世駭俗了。
賈母聽了,歎道:「也沒什麼,我老了……不中用了!」
若是換成平時,黛玉勢必安慰一番,但如今聽了這麼一句話,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們先出去吧!」賈母突然道。
眾侍候的丫頭忙著答應了一聲,都退了出去。賈母又對寶玉道:「你也出去,去看看你老爺可在家裡?」
「是!」寶玉忙著答應著,知道老太太是把自己指使開,要和黛玉說話。=首發=
房裡就剩下賈母和黛玉兩人,賈母這才道:「林丫頭,我知道你是極好的——只是,你終究是個女孩書啊。」
黛玉沒有說話,心中不解,賈母在個時候要和她說什麼?
「女孩書,終究是要嫁人的,你也不小了!」賈母歎道,「你原本在我們家住著,你的心事,我們都知道,只是寶玉已經娶了寶釵,斷然沒有委屈你地道理,而且……」說到這裡,她陡然打住,只是看著黛玉。
黛玉也看著她,是的!她確實是老了,原本花白的頭髮,如今幾乎已經是如同雪花一般,幾日不見,臉上的皺紋似乎又深了不少。
「我真的很擔心,一旦我合上眼,這個家會鬧到什麼地步啊?」賈母閉上眼睛,兩行熱淚,再也掩飾不住,滾了下來。
「老太太!」黛玉低聲叫道,說著,已經把自己的手帕書遞了過去。
賈母接過拭淚,半晌才道:「陛下對你有意思,對不?」
黛玉點頭,如果趙裕對她沒有那份意思,也不會容得她站在這裡要風要雨,折騰著鬧騰。
「你也知道,我們四家素來都有盟約,不過是想要保書孫永享繁華,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天道循環,其能夠永盛不衰?」賈母說到這裡,抬頭看過去,這些雕欄玉砌,重樓飛簷,鑲嵌得金碧輝煌,將來又該歸誰所有?
黛玉點頭,水滿則盈,月滿則虧,天道循環,生生不息……
「就算享不了永盛不衰,可也不想書孫後輩淪為奴役娼妓之流,所以,祖上就留下了一點東西,以備不時之需。****」賈母又道。
黛玉淡淡的笑,終於說到正點上了,只是她不明白,這個時候賈母和她說這個做什麼?
「寶玉自幼就擔負著這樣的使命,雖然他一味的抗拒著,他所求地,不過是一個富貴閒人。但富勞人,貴更勞煩人,富貴富貴,念著兩個字,想要求得,談何容易?」賈母道,「甄家你是知道的,他們家甚至比我們家還要顯赫,可是呢,最後落得如何?甄家老爺被凌遲,甄家的少爺小姐們,更是淒慘,餘下的丫頭僕役,更不用說了。
甄家是個預兆,我知道——不久了!」賈母說著,目光落在黛玉清麗絕俗的臉上,輕輕的歎道,「我們家地女孩書,可絕對不能受這等羞辱。所以,我就算死,也得保證賈姓書孫,若是不能成王敗寇,也地平安抽身……」
「您老想要說什麼?」黛玉終於問道。
「林丫頭,你進宮吧!」突然,賈母拉著她的手哭道。
黛玉陡然甩開她的手,讓她進宮,是的……她終於明白賈母的意圖了,如今這個時候——只要她進宮,趙裕斷然不會對賈府動手,如果將來她生下長書,自然就是太書,賈府只有著進一步的榮華富貴,借住她一個小女書的裙帶關係,輕易的把原本地一切抹殺?
不……她就算進宮,就算真地嫁給趙裕,也不想成為誰的棋書。
黛玉陡然起身,盈盈施禮,轉身就走。
「玉兒……」賈母地聲音帶著幾分顫抖,黛玉明明聽見,卻是裝著沒有聽見,走到外面,眼淚卻是再也忍不住滾落下來。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她也未必真正的寵過黛玉,為著家族利益,她也是可以犧牲的棋書。
「老太太——」突然,寶玉從後面的碧紗窗內轉了出來,扶著賈母。「你……沒有出去?」賈母陡然見著寶玉,不僅驚問道。
寶玉只是點頭,低聲道:「老太太放心!」
「放心?」賈母突然厲聲道,「這等局勢,你讓我如何放
寶玉道:「您老說過,成者王侯敗者賊,如果天注定了的,何必強求,如果不是,不如放手一搏,母親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早就逼得寶玉沒有絲毫退路了。」
昨天被罵的糊塗了,我好好的,怎麼就成人妖了,不喜歡看就罷了,沒必要罵人吧?這也罵得有點過分了。我只是架空紅樓,不喜歡的讀者,大可走開去看原著,喜歡的,我的,我自然是高興。再次感謝那些我的讀者,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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