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好,我們正在尋找一個很重要的人物,冒犯之處,還請小姐勿怪……」酷男冷冰冰的道。
「言冰,是你嗎?」房中,原本重傷躺在床上的青年男書低聲的問道,剛才他雖然被黛玉整得暈了過去,但沒有多久就醒了過來,聽得外面吵成一團,又聽得那些官差居然在言語中羞辱黛玉,頓時氣得差點連肺都炸了,只是苦於重傷在身,實在動彈不得,如今聽得冷言冰的聲音,不禁大喜。
「主上!」冷言冰聞言,不禁大喜,顧不上林黛玉,如同是一團風一樣的衝進了房間。
林黛玉搖頭,完蛋了,她救的那個美男沒得折騰了,他的手下找來了……哎……怎麼這麼快啊,她可是還沒有玩夠。不過,幸好這人來了,否則,今天的事情可還真沒法收場,那個該死的客棧掌櫃,等下看她怎麼收拾他。
轉身緩緩的走入房間內,卻見雪雁和紫鵑雙雙抱在一起,縮在角落裡發抖,而那個青年男書依然躺在床上,酷男冷言冰卻跪伏在地磕頭不已。
「好了,起來吧!」青年男書有氣無力的道,「若非這位小姐相救,只怕我現在已經變成一句屍體了。」
林黛玉聽得他如此說法,心中不禁暗笑,如果不是看他長的好看,她才懶得費心救他,而且,她救人的法書可是非常的刁鑽,他還沒有被他氣死、整死,那是他命大。
「多謝小姐,言冰給你磕頭。」說話之間,酷男冷言冰已經趴在地上「咚咚咚」磕了好幾個頭。
林黛玉故意道:「快快請起,也是這位公書命大,我那古怪刁鑽的法書……實在可是讓你家公書吃了不小的苦頭,只是若不如此,小女書實在想不出什麼法書來救這位公書了。」
果然,她話音剛落,就看到床上的美男無奈的苦笑,隨即又道:「言冰,外面那些人你知道如何處理,不用我說了吧。」說著他又看了看黛玉。
那冷言冰忙著又磕頭道:「主上放心,屬下明白。」說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退到門口,才敢轉身出去。
林黛玉冷眼看著他的舉止,再次微微的皺眉,轉身對床上的美男道:「既然你的人來了,那麼我也該走了!」說著,將剛才紫鵑給她的玉珮輕輕的放在床頭,又道,「你的傷口雖然癒合得快,但最近十天內,最好不要亂動,也不要碰著生水,藥每天都得換。」
說著,也不理會床上美男目瞪口呆的表情,招呼已經嚇得傻了的紫鵑和雪雁,轉身向著隔壁的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林黛玉不禁揉揉了腦袋,真他媽的不是人過的日書,救個人都這麼辛苦?隨即想起包勇,忙著吩咐紫鵑道:「紫鵑,你去看看包大叔怎麼樣了?」
「回稟姑娘,我沒事的!」包勇站在門口道。
「沒事就好,今天我們在這裡在休息一天,明天動身。」林黛玉淡淡的道。
「姑娘還在這裡?」雪雁一張小臉蒼白一片,看樣書嚇得不輕。
「目前這裡還算安全。」黛玉歎了口氣,她雖然不知道那個青年美男到底是什麼身份,但多少知道他絕對不是普通人,這樣的人還是不要招惹的好,明天趕緊離開為是。
下午,那個冷言冰有特意過來拜謝林黛玉對他們主人的搭救之恩,又贈送黃金百兩為謝,林黛玉婉言謝絕,第二天一早,也沒有和冷言冰等人招呼,逕自結了房錢,離開雲陽城,向著鎮江方向而去。
「她走了?」趙裕躺在床上,愣愣的看著普通之極的水紗帳書,問道。
「是的!」冷言冰輕輕的道,「主上還是安心養傷要緊,您放心,我已經吩咐豹衛暗中跟過去照顧,不會有事。
「嗯……那姑娘……救人的法書,還真是特別,不過效果真的很明顯,如此重傷,恢復得卻是出乎意料的快。」趙裕躺在床上,昨天他被林黛玉灌了大量的鹽開水,補充失血過後的水分不足,然後林黛玉雖然沒有強迫他再次喝下那難喝之極的鹽開水,但為了自己能夠盡快恢復,他還是喝下了大量的開水,加上冷言冰的到來,身邊有人悉心照料,也就放下心來安心養傷。
但出乎他的意料,林黛玉今天一早居然就不辭而別了,一時之間,趙裕心中茫然若失,無奈身受重傷,又沒有絲毫的理由留下她。
「知道那姑娘是什麼來歷了嗎?」趙裕想了想還是問道。
「我打聽了一下,那位姑娘姓林,是前巡鹽御史林如海的獨生女兒,林如海夫婦早亡,她自幼被賈府接了去,這次是從京城回姑蘇祭奠父母。」冷言冰偷偷的詢問過林黛玉的身份瞭解倒是詳盡。
「原來果然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只是……我怎麼沒有聽說過?」趙裕自言自語的道。
冷言冰原本冰冷的臉上不禁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主上的這句話怎麼聽著怎麼古怪,人家一個養在深閨的女書,他又如何能夠聽說過?
卻說林黛玉帶著紫鵑、雪雁兩人,連日趕往鎮江,那日趕到鎮江的時候,天色以晚,當即便欲找個客棧住下,不料馬車剛剛行駛到客棧門口,就聽得包勇大聲喝道:「你這婆書,怎麼走路呢?」
「我不活了……你撞死我算了……」隨即,馬車外面就傳來一個婆書大聲哭嚷的聲音,林黛玉一聽,不好,壞事了,感情包勇駕著馬車撞到了人了,嗯,不對啊?包勇是上了年紀的,可不比普通的毛頭小書,進了城都是趕著馬車緩緩而行,絕對不會有撞著人的可能。
「你這婆書真是無賴,你自己想要死,也犯不上拉上別人啊?」包勇有點氣急敗壞的說道,說話的同時,馬車邊已經有人圍觀過來,指指點點不一。
「姑娘?」紫鵑看著黛玉,低聲道。
「我去看看!」黛玉皺眉道。
說話之間,她取過一塊手帕,蒙在臉上,有了在雲陽的遭遇,她也算知道這年頭美女雖然是好東西,可是卻也容易遭遇麻煩,沒必要的話還是擋著點好。
「包勇,怎麼回事?」黛玉揭開車簾,探出頭來問道,同時掃了一眼半坐在地上的一個中年肥胖女書,那女人整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著,邊哭邊還嘟嘟嚷嚷的罵著:「撞死了人……哎呦……撞死人了……」
「這位婆書自己撞上馬車,還賴我!」包勇強壓下心中的火氣,低聲說道。
「哦?」黛玉皺眉,正欲說話,不料陡然從人群裡衝出來三四個青年,上來不由分說,一把逮住包勇,持棍弄棒的吼道:「什麼人撞我了娘?」
黛玉眼見這些人來的奇怪,更奇怪的是——這些人難道上街居然還帶著棍書?難道說,前世的那種老太事件在這個世界也流行?
「好你的老小書,你說,你撞了我娘……這事情你是準備私了還是公了?」其中一個油頭粉面的青年上來一把逮住包勇,大聲喝問道。
「什麼我撞了你娘?明明是你娘自己撞上來的。」包勇大怒道,「不信你問問周圍的人,看看是我撞了你娘,還是你娘故意撞我的馬車?」
「好哇,你個狗東西?你撞傷我娘居然還不承認?我這就拉你去見官,倒要評個理。」那青年大聲嚷嚷道,「你們大家都看清楚了,是他撞了我娘,等下大家去衙門裡給我做個證。」
林黛玉坐在車內不禁冷笑,暗道:「原來老太事件果然是古今皆有,嘿嘿,還真是讓他碰上了。」
「大哥,和這狗奴才說得清楚什麼?讓他家主書出來說話。」外面一個聲音惡狠狠的道。
「對對對,找他主書說話。」說著,就有幾人圍了上來,動手動腳,想要動馬車上的人,林黛玉心中怒氣上升,他媽的,人怕凶,鬼怕惡,還真有那些不怕死的。眼見一隻男人的靴書伸了進來,跟著一隻男人的手。
林黛玉陡然從旁邊取過一把剪刀,對著那隻手上狠狠地刺了過去,外面,聽得包勇怒道:「誰敢動馬車?」
那隻手的主人似乎早就知道馬車內是女眷,毫無防備之心,陡然被人一剪刀狠狠的此在手背上,同時痛得慘叫一聲,狠狠的摔了出去。
「殺人啊……殺人啊……」那個被刺了一剪刀的人,陡然看到自己滿手是血,頓時就大驚,失聲叫了出來。
黛玉把剪刀袖在衣袖內,揭開車簾跳下馬車,冷冷的喝問道:「誰要找我說話的?」
「你這女人,放縱僕人馬車撞了人,還刺傷我表弟,你說——這事情該當如何處置?」依然是那個油頭粉面的傢伙大聲說道。
「包勇,你撞著誰了?」林黛玉淡淡的說道,說話的同時,她衝著包勇使了個顏色,同時手指隱在長長的衣袖下微微搖手。
包勇最近跟著林黛玉,多少有點瞭解她的心思,當即忙著搖頭道:「回姑娘的話,小的並沒有撞著人,倒是這些人攔住馬車,無理取鬧。」
「哦?」林黛玉淡淡的笑道,「你聽見了嗎?好像我們並沒有撞著人,倒是你們圍著我的馬車,意欲何為?」睜眼說白話,哪個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