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高級病房裡,韋鵬程半坐著倚在床頭上,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年紀,臉色蒼白,病懨懨的男人站在窗口邊。不知道什麼時候,韋鵬程的手下都已經退出了房間,房間裡剩下的人就只剩下韋鵬程和這個病夫一樣的中年人。
「謝先生,我這傷沒事吧?」韋鵬程恬不知恥的把自己的下身暴露在空氣中,麻醉藥的藥效已經過去,雖然經過處理,傷情已經得到控制,但那一絲絲刺痛的感覺還是讓韋鵬程眉頭不展。他這時候指著自己的下身,語氣少有的客氣的問那個中年人。
「應該沒事。」中年人看著窗外,頭也不回,淡淡的說,「你擦了我自製的傷藥,以後應該不會對於你的能力有什麼影響,不過,有一段時間你是不能碰女色了。」
「那怎麼行?我最喜歡的就是女色了,要是一天不碰……」韋鵬程有些鬱悶的說。
「你最好聽我的勸告!」中年人回過頭,他一張臉像得了嚴重的癆病一樣,但眼睛裡卻閃爍著一種銳利的光芒。被他的眼神一掃,韋鵬程這樣囂張凶蠻的人,都不免感覺有些心虛。
「我聽說你準備派人去殺那小子?」中年人冷冷的盯著韋鵬程。
「難道他就是你說的那個人?」韋鵬程一愣。
「是的,我還要靠他來尋找那傳說中的東西。而且,以他的實力,世界上除了我,又有什麼殺手對付得了他?我勸你還是暫時放棄這個念頭,要不然破壞了我的計劃……」中年人沒說下去,但語氣中的威脅十分明顯。
「可是,他傷得我那麼重……」韋鵬程很不甘心的說。
「我就說過,你什麼都有。就是沒腦子!」中年人臉上閃過一絲不屑的神色,「你這是自找苦吃,竟然做這樣的事。你現在是大集團地老總,已經不是以前的地痞流氓了,**女人,虧你也做得出來!這次就當是個教訓,想得到更多就必須能克制自己。你只要好好的配合我,找到傳說中的東西,以後金錢美女。應有盡有,何必這樣急躁?至於那小子,事成之後我自然會幫你除掉。」
「我都聽你的。」韋鵬程被中年人訓了一頓後,神色有些訕訕,他現在雖然已經算是富豪了,但人總是貪心的,中年人拋出的條件實在太誘人,韋鵬程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與他合作,而且對於這個中年人表現出來的很變態地實力。韋鵬程也是心存畏懼,他和自己合作不假,可是要惹惱了他,自己絕對玩完。
中年人沉默了一會。又說:「還有。你那個手下。不值得信任!」
「誰?」韋鵬程有些愕然。「你說老農?不可能地。他跟了我十幾年。一直忠心耿耿地。他辦事我很放心。我叫他往東他不敢往西……」
「呵呵……」中年人冷冷一笑。「你這樣地印象。正是他所想要地。在你眼裡。他只是一條聽你話地狗。可是你卻不知道。他是條披著狗皮地狼!你越信得過他。他就越有機會。哈哈。我看你至今還蒙在骨裡吧?我看了一下。最近這些年。你基本上不怎麼管事。什麼事情都是由他經手負責地。他已經在暗地裡培植了不少屬於他自己地勢力。就等著機會幹掉你坐上你地位子呢!可笑你竟然茫然不知。還為他說好話!」
韋鵬程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地神色。這些年他確實不怎麼管事。很多事都交給農德寶去做地。如果中年人說地是事實地話。那自己就危險了……
「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保證他動不了你一根寒毛。」中年人笑著說。「我敢保證。今天晚上就會有人來殺你。你今天剛和別人有了衝突。要是這個時候莫名其妙地死在醫院裡。別人肯定會懷疑是別地人干地。而不會懷疑他。」
韋鵬程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在道上混久了。自然知道水有多深。要是農德寶要存心對自己不利地話。如果不是有中年人在。估計自己真地會被黑掉。不過也幸好有中年人在。農德寶注定是不能得逞地了。
「要不我先下手為強,先把他幹掉?」韋鵬程問道。
「這個不用急,他還有些利用的價值。」中年人搖了搖頭。
醫院側面圍牆外的一棵樹上,穿了一身黑衣的吳寒躲在茂密的枝葉間,一動不動。他正在觀察路徑,夜晚的醫院雖然並不是冷清得空無一人,但除了主樓的大廳,別地地方還是挺清淨的。
吳寒洗了個澡後回到房間裡躺下,越想越氣。今天白天的時候要不是自己自己及時破門而入,6穎就要被韋鵬程侵犯了。吳寒雖然在他下身踹了一腳,但還是不解氣。韋鵬程竟然敢在自己眼皮底下打自己女人的主意,這讓吳寒惱怒到了極點。
吳寒本來想冷靜下來,但躺了一會,卻忍不住了。他換上一身黑色的衣服,把房間的門反鎖起來,也不和葉靈燕她們打招呼,直接從陽台翻出來。
以吳寒現在的身手,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是沒人能現的。當然,周雨若要是不玩遊戲玩得太入迷地話,或許還能現。但是她戴著耳麥,正和劉蓓她們在遊戲裡玩得興高采烈,自然不知道吳寒已經偷偷溜出去了。
吳寒也沒開自己地車,一路溜到離房子很遠的路邊,攔住了一輛車前往市區。他找了幾家醫院,終於看到了韋鵬程地手下走進這家醫院。
吳寒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雖然他滿腔的殺意,但是真要殺人或許他還下不了手,不過他肯定是想著要再讓韋鵬程吃點苦頭地。
吳寒還在等,韋鵬程的病房裡燈還亮著,吳寒要等到韋鵬程睡了以後再偷偷摸上去。「白天那一腳因為太擔心6穎,也不知道是否把他廢掉了。等下進去一定徹底的讓他當不成男人!」吳寒心裡暗暗想著。
時間慢慢流逝,偌大的醫院已經漸漸安靜下來。已經凌晨了,很多病房都已經熄燈,醫院的幾棟大樓都顯得黑沉沉的。連醫院外面地街道也冷清清的。
吳寒看看韋鵬程的病房燈終於熄滅了,正想再等幾分鐘就摸上去。突然察覺有人靠近。吳寒回過頭一看,一條黑影從遠處的街角閃了出來,來到圍牆邊,左右張望一下,便爬上了圍牆,翻進去。躲到圍牆裡的灌木叢中。
吳寒看來的人和自己一樣,一身黑衣,不過比自己還誇張的是,頭上竟然還蒙了黑紗,看身形,凹凸有致,應該是個女人。
吳寒有些愕然,沒想到竟然會突然有人來,在不知道對方處於什麼目的的情況下。吳寒在確定沒被對方現後,繼續一動不動地躲在枝葉間,靜靜的等人離開。
那個黑影在灌木叢裡呆了一會後,突然迅的貓著腰衝了出去,她來到不遠處的一棟樓下,摸出一條帶了鉤子的繩索,甩了上去,拉了一下覺得很牢固,立刻沿著繩索爬了上去。
吳寒有些驚訝。看來這個女人身手很不錯嘛!看到她來到韋鵬程的窗口後停了下來,探頭往裡面看了幾眼,手上不知道拿出什麼東西,撬了幾下,拉開窗戶,就鑽了進去。
「難道她是來找韋鵬程麻煩的?這倒是和自己目的一樣了。」吳寒有些納悶,也有些好奇,乾脆不動。想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吳寒所在的這棵樹已經很有些年份,很高大,但離韋鵬程地病房還有一段距離,吳寒仰著脖子,也看不到病房裡的情況,只得用心傾聽。那個女人進去後,沒多久出一聲驚呼,病房裡隱隱傳來拳腳相交的悶響。吳寒正納悶的時候,一條人影出窗戶裡跳了出來。抓住掛在窗台上的繩索。吳寒看出來。是那個剛才潛入病房的女人。她腳在牆壁上一撐,身子隨著繩索竟然向大樹上吳寒的位置蕩了過來。
吳寒嚇了一跳。她要是跳過來,自己豈不是要暴露了。正想是不是要閃開的時候。那個女人嘴裡出一聲悶哼,鬆開了手上的繩索,身子開始下墜。她這時候離吳寒已經很近,吳寒感覺她似乎是已經暈了過去,這樣掉下去地話肯定不能抓住周圍的樹枝穩住自己的身形。
吳寒下意識的伸手一撈,抓住了女人的手。女人身體軟綿綿的就這樣掛在半空中,吳寒才確定她是真的暈過去了。
吳寒心裡十分訝異,看這女人身手很不錯的樣子,怎麼進了韋鵬程地病房沒多久,出來的時候就被人擊傷,成了這樣?難道韋鵬程病房裡有高手?
不過吳寒已經來不及細想了,他看到韋鵬程病房的窗口出現一個人影,手上拿了什麼東西對著自己藏身的位置擲來,趕緊把女人拉起來,抱在懷裡,雙足一用力,從枝葉間躥了出去,落在醫院的圍牆上,然後幾個起伏,遠遠的逃開。
站在韋鵬程病房窗口的中年人看著吳寒飛遠去的身影,嘴角現出一絲冷笑。
「謝先生,你難道就這樣讓他們逃了?」韋鵬程走到中年人身邊,有些不滿的說。
「你希望我去追?追上了又能怎麼樣?殺了他們?他們不過是收人錢財為人辦事而已,我為什麼要為難他們?再說,你怎麼知道這不是對方地調虎離山之計?我要是離開,說不定還會有人來殺你,到時候你認為你擋得住麼?」中年人冷冷地看著韋鵬程,很不客氣的說。
「呃,這個……」被中年人數落幾句,韋鵬程不敢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