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掃墓晚歸,咳咳,但應該還沒錯過更新。】昨天電腦時間出錯,小三本以為還能在零點前更新,結果已經過了零點!萬分抱歉,希望大家諒解,清明,沒辦法!!希望大家繼續支持,多多推薦!!!
不過在找新工作之前,吳寒還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回家掃墓。鄉下人向來對傳統節日都很重視,特別是一些比較重要的節日,比如春節,中秋,端午,清明等,就算身在外地,也要抽時間趕回去。吳寒也不例外。何況吳寒的父親才去世不到一年,按照鄉下的規矩,吳寒父親的墳墓算是新墳。新墳的祭掃要在每年農曆的三月三之前。吳寒自然需要回家一趟。
吳寒和葉靈燕打過招呼,就匆匆踏上回鄉之路,走之前吳寒本來也想和劉蓓說一聲的,但想想自己只是回家幾天,而且兩人之間這段時間的關係很尷尬,也就算了。
鎮南市汽車客運東站中午有一趟直達吳寒老家信芳鎮的大巴,所以吳寒一大早起來,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就打的前往東站。
因為臨近節日,車站前的廣場上人很多,大多數都是和吳寒一樣準備回家掃墓的外來務工者。吳寒到了東站後,嚇了一跳。他也沒想過這時候會有這麼多人會乘車。吳寒生怕人太多,到時候買不到車票,所以下了出租車後就匆匆往車站的售票大廳走去,走在擁擠的人群裡一路吳寒沒少和一些一樣行色匆匆的人擦擦碰碰。他也沒怎麼在意。
吳寒走到車站售票大廳的台階下時,迎面從台階上下來一個個頭不高、身材瘦弱的年輕男子,他頭上戴了一頂太陽帽,帽簷壓得很低,讓人看不清他的面貌。吳寒不由得注意到他。因為這兩天鎮南市一直陰雨連綿,雖然這一天沒有下雨,但天空中陰雲密佈,隨時有可能下雨。這樣的天氣裡戴個遮陽的帽子,確實很有些顯眼。
當然吳寒也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心急著去買票,也沒多想。年輕男子向著吳寒走來,在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輕輕碰了吳寒一下。吳寒本來也沒在意,但他突然敏銳的感覺到有一隻手碰到了自己的大腿,而且已經差進自己的褲兜。
吳寒下意識的伸手一按,壓住那只伸進了自己褲兜的手。吳寒立刻意識到自己碰到了扒手,他立刻回過頭看了一下。那隻手的主人,正是那個陰雨天卻戴著個個太陽帽的年輕男子。吳寒褲兜裡有兩千多塊錢,因為信芳鎮只是個偏僻的山區小鎮,沒有聯網的銀行站點,取錢只能到幾十公里外的縣城取,很不方便,所以吳寒特地先取了錢,準備回家掃墓時用。要不是吳寒在部隊練過,加上練過老中醫給的那本口訣後,身體的反應比別人快,就被這傢伙得手,把自己準備回家用的錢給偷走了。
吳寒暗怪自己警惕性太低,明明已經發現這個傢伙有些不正常,卻還那麼不小心,差點被他偷了。
年輕男子伸進吳寒褲兜的手被吳寒壓住,他使勁抽了幾下,卻發現自己的手好像被嵌入堅硬的石壁中,任自己怎麼使勁都無法抽回來,有些驚惶的抬起頭來。吳寒一楞,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張蒼白如紙、驚慌失措的年輕臉孔,吳寒覺得有些眼熟,隨即想起眼前這個想偷自己東西卻被自己當場抓住的扒手,竟然是前段時間自己還在趙炎陽的工廠裡當保安時抓住的那個偷東西的年輕工人,自己還因為看不慣成鵬他們幾個因為私怨故意報復毒打他出面攔阻,結果得罪了成鵬,被開除出工廠。吳寒還記得當時和自己同一個宿舍的同事衛有福提起過,這傢伙的名字叫范肖。
吳寒當時出面攔阻成鵬他們,固然因為看不慣他們藉機報復,惡意傷人,其實心裡也存了一點讓范肖改過自新的心思。畢竟他是偷廠裡的東西,是被自己抓住的,從當時他的表現來看,吳寒基本上確定他是初犯,所以吳寒當時雖然抓住他,但其實並不想聲張,只想讓他把偷的東西拿出來,再口頭上教育他幾句,就放他走人。沒想到正巧碰上成鵬他們幾個來接班,結果這事的處理權轉到他們手上,才引出後面那些事。
吳寒得罪了成鵬他們,惹上了麻煩,他並不在意。但他沒想到,自己當時好心救下這傢伙,並因此丟了工作,這傢伙現在好了傷疤忘了疼,並沒有吸取上次的教訓,竟然變本加厲,成了個扒手。吳寒一時間既後悔又憤怒。
不過吳寒畢竟是個心腸比較軟的人,他並不想聲張,壓低了聲音,對范肖說:「你跟我來!」
吳寒拉著范肖從人群中擠出來,帶著他走進車站附近一條比較偏僻的小巷裡。吳寒鬆開手,盯著范肖,強忍著動手毆打范肖一頓的衝動,冷冷的說:「范肖,我想,你應該還記得我吧?」
范肖本來已經很蒼白的臉更加慘白,沒有一絲血色,他渾身哆嗦,嘴唇顫動著,卻說不出話。
吳寒眼睛裡幾乎噴出火來,善良的人最討厭被人欺騙,吳寒也不例外,吳寒幾乎氣得失去理智,但他還是拚命的讓自己冷靜點,而范肖現在這副孬種的樣子讓吳寒覺得他並不是個慣犯,他希望范肖能給自己一個讓自己可以接受的解釋。吳寒可不想真的動手打他。
范肖似乎受不了吳寒的逼視,蹲下身子,蜷縮著身體,雙手蒙住自己的臉,肩膀抽搐,竟然無聲的哭了起來。
看到他這樣,吳寒氣也消了不少。但他知道這時候不能心軟,如果不把事情問清楚,那自己工作豈不是白白丟了?
「范肖,你最好給我個解釋!」吳寒試著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嚴厲一些,「當初我救你,不讓成鵬他們廢了你,可不是希望你傷好後繼續做小偷的。我為了你丟了工作,你要是不能給我一個讓我接受的解釋,我就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聽到吳寒說要把自己送到派出所去,范肖身體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他放下蒙著自己臉的手,一臉哀求的看著吳寒,眼神裡似乎有些惶恐無助。
吳寒怕自己會心軟,強迫自己不去看范肖的眼神,冷冷的說:「我給你三十秒時間考慮下我的要求,要麼你給我個解釋,要麼我送你去派出所!」
「不要啊!」范肖有些絕望的哭喊,「我姐姐要是知道我偷東西被抓進派出所,那我就完了!我求求你,千萬別把我送去派出所好不好?我給你磕頭認錯,你別把我送去派出所好不好?」范肖說著竟然真的跪了下來,不住給吳寒磕頭。
吳寒沒想到范肖竟然會這樣做,而且范肖磕頭磕得很用力,額頭在地上撞擊得「砰砰」作響,吳寒看到他額頭已經磕破了,血淋淋的。吳寒嚇了一跳。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范肖一個大男人在自己面前這樣,吳寒實在有些不忍心。
「你快起來!」吳寒伸出手去想把范肖扶起來,沒想到范肖竟然執意不肯起來,依然跪在地上。「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我……」吳寒心一下軟了。他用力把范肖從地上撤了起來。「我答應你可以了吧。我不送你去派出所,但你總得給我個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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