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官商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 這也是條老狐
    大明官商第二百八十三章這也是條老狐狸

    馮虞還有所求。★╰→ボqzω)更新迅速,小說齊全★正德嚇了一跳。怎麼。官還不夠總不成要個天下兵馬大元帥?」

    馮虞笑道:「臣哪這個膽子。臣是說。此番臣統帥大軍。這剿賊之戰又不能一蹴而就。就怕招人猜忌物議。臣離朝廷千里之遙。有口難辯……」

    正德大笑。「我還當你要說什麼呢。卻是為的這個。咱們君臣相多年。還怕有人離間不成。嗯。這麼著。日後但凡有奏章牽涉到你。朕原封不動轉於你手。還有。你如何用兵如何|事。朕一概不問。你每旬一報即可。行了吧?你若再不放心。呵呵。朕也無法了。」

    馮虞叩謝道。「君恩至此。臣復有何求。唯有鞠躬盡瘁奮身疆場。以報國恩。」

    回到府中。馮當即召來趙承慶。|范長安郝超趙化成李錦等人部署出兵項安排。馮安排范長安率步一師騎二團牽制盯牢流賊東路軍。馮與趙承慶親親兵團步二師騎一團及重炮隊進剿西路軍。京師留陳坐鎮籌調軍資糧餉。

    馮虞著重叮囑范長安。此番牽制作戰。切不可浪戰。當效蒙古輕騎戰法若即若離。瞅冷子咬他一口。|心防備中伏。最緊要的還是不可聽任其進犯京師。

    一番佈置之後。馮打算安排眾位部屬餐敘。順便問問侍衛親軍近況。卻有親兵來報。首輔李東陽催人請過府敘話。馮一皺眉。這麼急。又有什麼想法了?

    一見馮虞。李東陽笑的滿臉都是牙。哎呀國城。這幾個月不見老夫還怪想的。這回返京又擔大任哪。」

    老傢伙消息挺靈通嘛。

    看馮臉上神色。李東陽笑道:皇上手詔已到內閣。老夫如何能不知。說句實在話。這道旨意自我明開國以來。可說是史無前例。皇上所予職權。「封疆吏」四字恐怕還不足以囊括了。呵呵。若不是你馮虞擔綱。無論換作何人。老夫是定然要封還的。」

    李東陽示好。馮虞不能不有所表示。虞能有今日全賴閣老提攜。閣老為當朝柱石。名望見識。都是難望向背的。日後還請閣老多多提攜指點。」

    「提點不敢當。不過老夫倒是有事要請國城你參詳。」

    馮虞聽著一愣。這腔調似乎有些不對味。

    「日前。廣東方面有消息說至廣州夷商紛傳。去年來有一股漢人兵馬自號南洋都督府。分兵據呂宋。佔滿剌加。攻蘇門答剌。橫掃南洋。往來商船須交稅金掛南洋都督府批驗旗。執南洋都督府船引。方准往來行商。不知國城在閩期間。可曾聽聞這等消息?」

    馮虞心頭一緊。此事終於還是給朝廷察覺。不過這也是早晚的事。「哦閣老。此國城也有耳聞。據說這些漢人勇善戰橫|南洋無敵手。也算是揚我中華威儀於異域了。」

    「呵呵看來國城對這些人倒是有些欣賞了。噢。還有一事。琉球國貢使說。其國中漁民在台灣避風時。聽當地土人說起。去年南台灣也為大股漢人軍馬進佔。開府治事。可惜仔細情形知之不詳。台灣與福建相距不遠。也在福水師偵巡範圍之內。想來國城也是知道此事了。」

    馮虞聽到這裡。心中大感不妙。看這位首輔大人今日這架勢。如何是參詳。分明有些興問罪的意思。今天要想將此事圓過去。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地事了。

    「哦。回閣老。此事虞倒是知曉的。皆是福建海商私梟所為。」

    「噢?」

    「大人想來是知道的福建人多地少。良田更少。歷代皆向風浪裡討生活。視生死若等閒。朝廷禁海。了無數百姓生計。便有許多人而險。做起私商來。朝廷禁海令是鬆泛。這些人便通海逐利。若是的嚴了。行商無門。便乾脆做無本生意。如今福建水師船堅炮利。海盜做不的。經商易遭查緝。便想著尋個安穩長久之計。故而看上台灣這無主之地了。」

    李東陽問道:「肘之患亦不可等閒視之。福建師如何不去掃蕩驅除?」

    馮虞笑道:「剿過一次。無用。這些人在海上呆了。個個慣於趨利險。朝廷大兵壓境。彼等便一而散。官軍退兵。又捲土重來。如此空耗糧餉。卻無斬獲。如何持久。再說了。既然朝廷禁海。台灣已為棄土。前討伐勝亦無功哪個肯賣力?台灣孤懸外海。漢人不佔。久後也必為夷人所佔。驅之何益?這些私商自佔據台灣後。從不曾竄擾大陸。若是將其逼急了。反戈一擊。豈不是自尋煩惱?」

    李東陽點頭道。「原來如此。也不無道理。不過。這些個私商若是在台灣站穩腳跟。勤修甲兵。日後難保不起竄犯進圖之心。」

    馮虞連連搖頭。台灣情形我也略知一二。除了樹多魚多。不產金鐵。不產絲棉。落腳在此。雖說餓不死。可要想富國強兵。實在是有些緣木求魚。若說此地還有可取之處。便是位居東洋南洋之間。做個中轉商棧。倒是頗適宜。想來這私商尋此處落腳。多半還是打算做生意的。再則。若說威脅我大明。北邊的韃只怕更凶險百倍。」

    李東陽想了想。說:「嗯。或許是如此。不過。洋那些漢人打都督府旗號。似乎未存逆自立之。南洋為漢人控馭。總比蠻夷佔據要好。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過。你若有門聯絡上那些所謂私商。便給老夫帶一句話。經商逐財。老夫懶管。哪怕是想做一方豪強也無所謂。咱們漢人開疆拓土追亡伐遠之豪情壯志自漢唐以降。已是日益淡薄老橫秋。有這麼一幫開疆之士。也未必不是好事。不過。若是望蜀。起窺伺之-……我大明奉天承運雄居中原。仁人志士如過江之。車載斗量難以窮數。莫要打錯算盤。一失足成千古恨。」

    馮虞越聽越覺著李東陽似在敲打自己忙說道:「閣老之言。可說是推心置腹語出至誠。虞一定設法帶。

    想來那些海商只要誠良為泯。必會將閣老的話牢記在心。」

    「那就好。」李東陽又換上一副笑臉。國城啊。老夫有時便想。國城你如今已是功成名就富甲天下。說句志的意滿也不為過。可偏偏是如此年輕。日後總不成就此歇下享清福了吧?」

    馮虞心裡說道。這還是變著法子探我的底啊。口中便應道:「虞雖有小成。心中卻仍有期。說來不怕閣老笑話。說起商。虞想成當世范;說起為官。虞想做大明霍姚。為我中華開疆闢土。也賺個彪史冊。」

    李東陽點頭道:「志可嘉。不過。兵者。國之事也。窮兵黷武。須防秦|前車之鑒。你可曾想。為何歷朝歷1定鼎之後。無不偃武修文?」

    馮虞答道:「創業容易守業難。謹慎守成也是難免。此外。勞師遠征難免勞民傷財虛擲|力。」

    「原來你心中都已數。那為何……」

    「若能以戰養戰。以強兵而求富國。脫開治亂循環。求的大明不朽基業。閣老還會排斥用兵麼?」

    「能有這等事麼?」

    「事在人為。」

    「如此說。老夫倒要拭目以待了。」

    馮虞沖李東陽一笑。抱拳道:「定不令閣老失望。對了。此次剿賊戰事。閣老有何指教?」

    李東陽大笑:「這個如何來問我。老夫也就是磨磨嘴皮動動筆的功夫。打仗。差的遠了。老夫若是當真在行。就不會放馬中錫張偉那兩個飯桶出去丟人啦。一句話。該怎打。就怎麼打。手去做。後頭有老夫擔待。莫要擔-有人掣肘。」

    馮大喜謝過李東陽。隨即起身告辭。卻給李東陽攔了下來。「吃過飯再走。若是沒記錯。你這是第三回到老夫家中。每每來去匆匆。不知道的還說老夫小家子氣。碗飯都不肯管。再一再二不能再三。今日就在這裡隨便吃幾口再走不遲。莫要駁老夫顏面哦。」

    馮虞一臉苦笑。今日與這老狐狸過招滿背的冷汗。實在是費力。不過話說到這份上。馮也實在不好再說些推托之辭。

    這頓飯雖沒有什麼山珍海味。卻也是有魚有肉。吃來頗有滋味。看來這位李閣部於飲食之道還頗有些小講究。

    兩人山南海北地一陣閒聊。便說到馮經營地大堂等諸般產業上頭。李東陽好奇地問道:雖有一通百通之語。可畢竟隔行如隔山。國城。你如何能做起這麼多產業。|不做則已。一旦做起來。皆是好大買賣。」

    馮虞細想了想。說:「閣老。歷來說起商人便是一句無商不奸。其實。做生意講究並不此。賤買貴賣的道理哪個都懂。可哪處的貨賤販往何處賣貴。如何運貨省錢又不誤事?眾人一道經營如何能讓四方賓客單進你家店。進了店如何引人解囊?這都是講究。此外。如何拿捏刁鑽客戶。如何應對那些貪官酷吏地痞無賴。如何讓店伙賣力幹活。如何與同業一拼高下……難哪!不過。若是能通曉其中奧妙。還真是一通百通了。」

    李東陽歎道:「不容易啊。果然行行皆有學問。自從劉六劉七亂起。老夫便總在琢磨。千百年來。歷朝歷代莫不重農抑商。為何每到中世。流民起事便此起彼伏。國家敗多肇因於此。唯宋代不抑商賈。偏偏民亂不成氣候。想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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