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一品 秋風下長安 第二百八十回 各打五十大板
    人兄。時間也不早了,小弟先行告辭了。」盧恪滿。冷冷的掃了一眼聲承嗣,拱了拱手道。他可不願意和盧承嗣交往,雙方雖然都是庶子,但是關係卻是不好,盧恪根本瞧不起這位整天只知道打打殺殺的人,認為這根本與皇室身份不搭配的。有辱盧氏的門風,這也只是放在皇宮大內,若是在民間,恐怕早就被人告到官府去了。

    「二郎,不要走啊!」盧承嗣今日就是為了前來找麻煩的,一見盧恪要離開,又豈會放他回去,當下一撇馬頭,攔住盧恪的去路從馬上跳了下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聽父皇說,在我們這些兄弟之中,你是最像父皇的,嘿嘿,我們的父皇英明神武,一身武藝更是天下第一,只是不知道,你的一身武藝得到父皇的幾分真傳了,今日湊巧,你我就當著阿史那雲公主之面,前來比劃比劃,嘿嘿,英雄配美人,若是誰勝了,誰就娶阿史那雲公主如何?不知道你以為如何?。

    「你,你無恥阿史那雲公主聞言。粉臉氣的通紅,冷哼哼瞪了盧承嗣一眼,接著又不滿的望了盧恪一眼。不錯,她此次來到大唐,雖然表面上是個使臣,但是實際上,卻是早就做好了和親的準備了。否則的話,大唐憑什麼相信你平了領利之後,如何還會聽大唐的吩咐,如此和親就成了唯一的選擇了。只是,在她心中,唯一能成為和親對象的恐怕只有眼前的盧恪了。盧承嗣雖然生的也是英俊不凡,但是一身殺氣和雙眼中的暴虐讓阿史那雲對他是敬而遠之,豈會願意成為他的王妃。更讓她感到反感的是,堂堂的突厥公主如今成了貨物了,成為兩個人打賭的對象了。

    「哼,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盧恪聞言面色大變,手指著盧承嗣罵道:「父皇是何等的英明神武,豈會生出你這般的兒子來,堂堂的荊王殿下居然是罵街的潑婦一樣,你把皇家當做什麼了,當做在街上玩耍的猴子了嗎?你願意瘋,我卻不願意。」

    「多哼,就你也配說是父皇的子嗣。哼哼,看看,連名字都起的和我們不一樣,你也是父皇的種?」盧承嗣哈哈大笑道。

    「你,你放肆盧恪俊臉漲的通紅,脖子上青筋爆出,雙目血紅,殺機隱現,雙手拳頭捏的緊緊。隨著年紀的增長,當初盧照辭、楊寧兒和李世民之間的關係,在宮中和民間也都有傳說,就是盧恪也曾經聽見,對自己身份也是極其敏感的,只是盧照辭對其也很是寵愛,盧恪更是將此事忘記在腦後了,今日被盧承嗣當著眾人面前提了出來,早就氣的怒衝冠了。

    「他是在激怒你的就在這個時候,右手感覺一陣冰涼,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正是阿史那雲的聲音。盧恪望了過去,果見盧承嗣雙目中一絲得意和一絲失望。

    當下鬆了一口氣,冷笑道:「大兄,但願今日你所說的話不會被父皇知道。」雙目中戲德之意卻是沒有瞞過盧承嗣。

    「哼哼,我說的就是實話,父皇能薦我如何?」盧承嗣雙目中閃過一絲驚慌,他今日雖然早就做好了事後被盧照辭落的心裡,但是盧照辭的身影在他的心裡仍然是那樣的高大而威嚴,一想起來,心中還很是害怕的。

    「哼!」聲恪看著對方色苕內厲的模樣,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色來,不管你多麼厲害,但是想到父皇,還不是心中害怕無比。

    「哼,你有什麼好得意,不管怎樣,父皇怎麼處置我,那也是我盧氏內部的事務,與你這個外姓人又有何干係,今日就是父皇在當年,我也要教你一頓盧承嗣看的分明,心中頓時又羞又愧,又氣又怒,哪裡還能想到此刻的場合不對,揚起拳頭,就朝盧恪臉孔打了過來。「砰」。猝不及防之下,盧恪哪裡想到盧承嗣這個堂堂的王爺是說打就打,一拳打了過來,正中臉孔,打的盧恪俊臉通紅,一時間,盧恪怒火蓬勃而出,怒吼道:「還怕了你不成?」說著也揚起拳頭來,兩兄弟二人頓時在大街上,你一拳我一腳的打了起來。周圍的眾人見狀,臉上都露出興奮之色,見過打架的,但是曾幾何時見過兩個王爺在一起肉搏的。當下紛紛在一邊觀戰起來,更有甚者,還有在一變下了賭局的。只有阿史那雲在一邊臉上露出一絲惶急之色來。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住手!」這個時候,一聲怒吼聲傳了過來,彷彿一聲虎吼之聲在大街上響了起來,卻見一隊黑衣騎士在一個青年人的帶領下緩緩而來。

    只見這個年輕人生的豹眼黑腮,雙目中寒光閃閃,望之生畏。正是盧氏親王涼王盧照英。

    「涼王殿下來了。」不知道何人私下裡說道。大街上頓時一片寂靜之聲,周圍喊叫之聲也頓時停了下來。紛紛跪在地上,不敢動彈。眼前之人是何人,乃是當今皇上的弟弟,征戰殺場從兒從雲七人。一身殺伐之氣讓人忍不住打了寒顫。一…

    「多,真是蠢材,還不將兩位王爺拉開。」盧照英望著正在大街上打架的兩個侄子,豹眼一閃而過,一絲惱怒之色現了出來。真是丟臉啊!堂堂的大唐皇子居然在大街上打架,還是兄弟兩人互相打架,這要是傳到外面去了,大唐的國體也不知道被丟到哪裡去了,就是他這個平日裡只曉得忙著造人的涼王殿下也是感覺很丟臉的事情啊!盧照英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將兩個人拉了開來。

    「你這個李家子,你給我等著。」已經打到氣頭上的盧承嗣哪裡還顧忌到什麼臉面,張口就罵了出來。若是一開始的盧承嗣還是為了實現自己的計劃小的話,到到如今,早就將自幼所受到的委屈一下子爆出來,打的更是起勁了。「住口。」忽然面前黑影一閃而沒,接著右臂上一陣火辣的疼痛,盧承嗣猝不及防之下,嘴角一陣抽搐,忍不住悶哼了一聲,火熱的腦袋這才被這疼痛所驚醒,抬頭望去,卻見盧照英那冒火的雙眼。頓時打了一個冷顫。

    「王叔!」盧承嗣忍不住輕輕的說道。

    「見過王叔。」盧恪看了看肩膀上被撕碎的衣衫一眼,也朝盧照英拱了拱手。

    「喲呵,當朝兩大皇子居然在大街上耍猴,不知道師是耍給哪個看啊!皇兄倒是生的好皇子啊!」盧照英面色冰冷,豹眼冷冷的掃了一邊的阿史那雲一眼,冷哼道:「想必你就是突利的女兒阿史那雲了?」

    「阿史那雲拜見涼王殿下。」阿史那雲面皮緊,臉上現出一絲畏懼之色。涼王這咋,大名莫說是在大唐,就是在突厥草原上也是傳的沸沸揚揚的。阿史那雲看著他的那張黑腮豹眼心中就忍不住打突了,哪裡還敢怠慢,趕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既然要嫁給我的侄兒,就應該有點樣子。」盧照英冷哼哼的說道:「走,都帶到大將軍府去。」說著看也不看盧承嗣一眼,就轉著馬頭,逕自朝李靖府而去,在他身後,一干騎兵護衛著盧承嗣兄弟二人並著阿史那雲,也朝大將軍府而去。

    「這下可就慘了,待會見到大皇帝如何是好?」阿史那雲望著前面那高大的身影,面色微微一變,臉上露出擔心之色來小聲對身邊的盧恪說道。

    「哼!大不了被父皇處罰一頓就是了。」盧承嗣掃了盧恪一眼,眼中那是**裸的嫉妒之色,只是臉上卻沒有任何的不安。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況是當今天子小不過是處罰一頓而已,只要能實現自己的計哉,一頓小小的處罰又能如何。但是一見阿史那雲雙眼中擔憂之色,他心中還是十分的不舒服。憑什麼任何好處都是被身邊的這個盧恪佔去了。

    大將軍府,盧照辭坐了位,其餘諸如李靖、本尖本等人都小心翼翼的伺候在一邊,眾人所討論正是關於是先解決領利還是先解決西突厥的事情。只是這個時候,眾人都將眼睛望著李靖,顯然都是希望得到對方的支持。就是盧照辭也望著自己麾下的第一名將,他要看看自己的這位名將在這咋小時候如何做出抉擇來。

    「陛下,臣想請問幾位大人一些問題,還請陛下允許。」李靖摸了摸下巴下的花白鬍鬚,雙目一睜,精光閃爍,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卻不見有任何的蒼老之色來。聲音如雷,面色紅潤,精氣神絲毫不下在座的幾位大臣。

    「准,哈哈,大將軍儘管問。」盧照辭一愣,頓時哈哈大笑。有此一句話,就能表明,眼前的這個大將軍還是當初的那位大將軍,絲毫不會因為眾人之間的算計而有任何改變,他仍然是站在帝國大局的立場之上。

    「本大人,戶部中糧草還能支撐朝廷大軍長驅直入草原,尋找領利主真作戰的嗎?」李靖淡淡的問道。

    「回大將軍的話,今年要是再出塞的,可供給五萬騎兵出塞進攻突厥,若是等到明年秋糧收上來之後,足夠三十萬大軍出擊突厥的。」本文本想了想,不敢隱瞞,趕緊說道。

    「崔大人,大軍出塞,軍需糧草都要用牛車、馬車運輸糧草,這些事情多長時間能準備好?」李靖又問道。

    「半年時間可以到個。」崔仁師聞言心中一喜,趕緊問道。

    「若是我朝兩邊同時出擊的話,朝中軍需糧草能否支撐的了。」李靖又朝房玄齡問道。

    「恐怕不能。西域路途遙遠,所耗甚大,更為重要的是西域屯田剛剛開始,要想取得成績的話,恐怕也要等到明年。」房玄齡趕緊說道。

    「陛下,若是按照秦勇將軍進軍的度,恐怕明年就能打下半個西域了。但是老臣以為,突厥之事,當以行。我朝只要平定了突厥就能從容抽出手來,兵分兩路,掃平西突厥加上西域。」李靖拱手說道:「陛下,老臣建議,如今對突利僅僅是只能支援一些兵馬器械而和頜利講行廝殺。待明年的時候,我軍當從出巒;「咋小草原。臣聽說,那個勃帖這個時候。正在與我朝進行和談,嘿嘿,陛下可以藉著機會,讓他們明白,朝廷短時間內注意力都是放在西域。讓領利放心大膽的與突利爭奪草原霸主的地位,等到明年他們打的差不多的時候,就輪到陛下動手了

    「陛下,臣以為大將軍之言可行。」崔仁師趕緊說道:「陛下一邊以和親之策安撫突利,使他安心與領利進行決戰,一邊迷惑勃帖,盡早結束和談,然後佯裝向西域進行集結重兵,那領利必定會以為我朝將注意力盡數集中在西域,加上突利實力大增,他就不得不與突利進行決戰。這樣一來,我朝就能坐山觀虎鬥,待時機一旦成熟,就出兵草原,連帶著突利都給滅了。一舉將草原納入大唐的版圖之中

    「大將軍以為如何?」盧照辭腦海裡轉動了片刻,思索著歷史上的記載,那西突厥確實是在東突厥戰敗之後。主動投降的。

    「臣以為可行李靖想也不想的就點了點頭說道。他在朝中的位置十分特殊,更何況,他的位置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他已經老了,人也失去了年輕時期的漏*點了,所謂的爭權奪利之心早就沒有了。他只想著在有生之年能夠平定草原。建功立業,至於其他的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好盧照辭聞言大喜,猛的一拍大腿。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卻見秦九道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秦九道,生什麼事情了?」盧照辭皺了皺眉頭,在他議事的時候,太監從來是不允許在一邊伺候的,因為這樣一來,容易形成宦官干政的局面來,無論唐朝,或者是以後的明朝,宦官干政都是大忌。

    「陛下,涼王殿下領著荊王殿下、蜀王殿下、阿史那雲公主在外求見。」秦九道不敢怠慢,趕緊說道。

    「涼王?讓他進來盧照辭臉七微微露出一絲怒色。

    「臣弟拜見陛下。」不到片刻,就見盧照英黑著個臉,大跨步的走了過來,拜倒在地。在他身後,盧承嗣等人也跪倒在地,口中呼著父皇或者陛下的。

    「喲呵,這不是涼王殿下嗎?怎麼。聽說你整天都在府內忙著延續血脈,今日怎麼來見聯了,多日不見,恐怕你已經將皇宮大門朝哪邊開的都忘記吧!」盧照辭一見面就冷笑道。旁邊眾大臣聞言,望著盧照英,心中暗笑。倒是奉文本和崔仁師、長孫無忌三人卻是注意到盧照英身後的盧承嗣和盧恪二人,見二人衣衫不整,臉上還有青紫之色,心中一動,臉上更是露出一絲啞然之色來。

    「這個,這叮,皇兄,今日我可是巡城了,對,巡城了,現了這兩個侄子當中打架。臣弟不敢自專,所以就帶來了,請陛下聖裁。」盧照英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尷尬之色,但是很快就將盧承嗣等人給賣了出來,以期望轉移盧照辭的視線。果真,這一招很是厲害,盧照辭很快就注意到他身後的盧承嗣和盧恪臉上的青紫之色來。

    「大將軍,聯就將這兩個畜生交給你了,送到軍營中,好好給我練一番。」盧照辭滿面陰雲,冷哼哼的說道。絲毫沒有要了算其中真相的意思。一張口就將兩人送入軍營中,顯然是有讓二人吃苦的意思。想必有盧照辭這句話存在,盧承嗣二人就是想不受苦都難。

    「尖臣遵旨。」李靖趕緊應道。

    「大皇帝陛下,這不公平。」這個時候,一個嬌嫩的聲音傳了過來,眾人望去,卻見阿史那雲在身後嘟囔著小嘴說道。只見她滿臉的不服氣的模樣,讓人又驚訝又感到好笑。

    「怎麼,聯教育自己的兒子,還要外人插嘴嗎?」盧照辭冷哼道。

    「陛下,您不瞭解其中的緣故,為什麼對兩人的處罰都是一樣呢?明明是這咋」這個荊王主動挑起的,受冤枉的是蜀王殿下,最後倒霉的卻是蜀王殿下,這就是不公平。」阿史那雲忍不住指著荊王說道。

    「兄弟之間有所爭鬥這是在所難免的。小小年紀,就算打架也是正常的,但是你們忘記了你們的身份,你們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而是當今天子的兒子,堂堂的皇室成員,卻如同那些潑皮無賴一樣,在大街上打架,成何體統。這不光是丟了你父親的臉,更為重要的是,丟了整個大唐帝國的顏面,這才是最重要的。就憑借這一條,聯就要處罰你們,才不會管你們到底是誰對誰錯。你們服嗎?」盧照辭冷哼道。

    「兒臣知錯了盧承嗣和盧恪兩人相互瞪了一眼,但是也不得不磕頭認錯。

    「扔到左繃衛大軍之中,與普通士卒一樣,加以操練一個月盧照辭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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