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一品 秋風下長安 第一百一十五回 李淵的反撲 (一)
    ,「臣裴寂拜毋陛承香殿內,裴寂恭恭敬敬的朝靴一拜。這是他自從跟隨李淵一來,第一次正兒八經的行禮,若是以前,那李淵總是稱他為裴監,也免他見面跪拜之禮,裴寂仗著李淵的寵信,除非在特殊的場合下,才按照君臣之禮相見。其他的時候,都僅僅拱手而已。但是今日,卻老老實實的朝李淵行了一禮。倒是讓李淵大為感動。

    「還是裴監記得聯,也許過不了多久,裴監就見不到聯了。」李淵深深的歎了口氣道:「裴監起來吧!張妃,給裴監看坐。」

    那張捷舒聞言不敢怠慢,趕緊親自搬了一個錦凳放在裴寂身邊。那裴寂卻沒有坐下來,卻噗通一聲。再次跪在地上,滿面淚流,痛苦道:「皇上但且放心,只要臣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盧照辭這個奸佞人傷害的了陛下的一根毫毛,他要是敢冒犯陛下,就從臣的身體上踏過去。」

    「裴監忠心,聯心甚慰李淵臉上的感動之色卻是更濃了,站起來拍著裴寂的肩膀說道:「盧賊實力強大,非你能抵擋的。哎,都怪聯當初識人不明,才會落的今天這個的步。讓他得逞,眼看著我李氏江山就會落入他人之手,是在是痛心啊」。

    「陛下放心,那盧照辭雖然佔據京師,但是我大唐各地的刺史、總管們都是忠於陛下的,只要陛下賜下聖旨。想必那些忠義之士,就會起兵勤王,到時候,就算盧照辭本領再大,也不可能抵擋那麼多的兵馬。陛下之事可以大成。」裴寂雙眼亮,雙拳緊握,惡狠狠的說道。

    「如今朝廷大軍都在潢關和江南;關中之地兵力空虛,就算他們有心勤王,手中的兵馬也是不足的,如何是盧賊的對手。只不過死徒增傷亡而與,聯實不忍之。」

    「陛下,那駐守潢關的徐世績、羅士信都是忠勇之人,任城王李道宗更是宗室之後,陛下可以招之。使之反攻長安;江南大軍中的趙郡王李孝恭也是知兵之人,陛下可以使他節制江南諸路兵馬,再命李靖為上柱國大將軍,輔佐趙郡王,取江南兵馬北上,這樣一來,兩路大軍一起進,盧照辭就是有天大的才能也不可能抵擋這兩路大軍的。」

    「那李靖當初乃是盧賊部將。讓他起兵北上,能行嗎?」李淵臉上充斥著懷疑之色。

    「陛下許以厚賞,三軍為之效命,李靖是何等人物,他早就不甘呆在盧照辭麾下了,這次陛下給了這個機會,李靖心中是何等的高興,如此必為陛下所用。」裴寂拍著胸保證道。

    「嗯,如此甚好李淵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道:「還是裴監睿智,替聯解決了這麼大的一個難題。只是那盧賊若是見事有不妙,揮軍回河東。佔據山西之地,重複劉武周情景,那又該如何?」

    裴寂聞言頓時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來,輕輕的掃了李淵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異樣的神色來,卻是許久都沒有說話。

    「哎,如此還是讓盧照辭佔據山下,憑借他的才能,這關中之地。遲早還是他的盤中餐。聯以為還是不要輕動的好,想來他是不敢殺聯的。」李淵臉上露出一絲悲傷來。神情灰敗,好似蒼老了十數年

    樣。

    「陛下,臣有一策或許可解決此事。只是,只是?。裴寂低著腦袋。咬著牙齒卻是不說話。

    「哦,裴監有何計策,快快說出李淵聞言臉上的烏雲消失的無影無蹤,儘是歡顏,只聽他笑呵呵的說道:「聯知道裴監必然是有對策,是不會讓盧賊囂張的。裴監。請說。」

    「這個」這個,還請陛下恕罪,臣才敢說。」裴寂老臉通紅,雙眼中露出一絲擔憂來。

    「聯恕裴監無罪,裴監,請說?」李誹仍然是一臉的笑意。

    「引兵南下,處羅可汗繼位不過一年有餘,陛下何不厚結之,使之南下攻佔山西,攔住盧賊北上佔據山西的可能,這樣一來,盧賊在三路大軍的進攻下,必死無疑,這才是陛下的機會。」裴寂雙眼中露出一絲狠毒之色來。

    「引突厥兵南下?」李淵面色一陣大變,指著裴寂罵道:「裴寂。你要知道那突厥狼子野心,早就想沾染我漢室江山,每年都會南下中原,竊掠邊境子民,乃是我中原子民的世仇,這個,時候引突厥大軍南下。傳揚出去,豈不是讓聯日後得了萬世的罵名,此事萬萬不可。

    萬萬不可。」

    裴寂聞言也跪地大哭道:「陛下。臣知道此舉讓陛下為難了。但是若是不如此,宗廟社稷就會落入外人之手,日後陛下萬歲之後,又如何有面目見李氏的列祖列宗了。那突厥軍隊雖然殘暴不仁,陛下可以與處羅可汗約定,讓他不得竊掠沿途子民就可以了。若是陛下害怕日後史書如何書寫,這所有的罪過,臣願意一肩承擔,絕對不會損陛下的聖明。」李淵聞言老臉上流出一滴眼淚來。拍著裴寂的肩膀說道:「這讓聯如

    「陛下,這是唯一的希望,萬萬不可遲疑啊!」裴寂臉上也露出一絲痛苦之色,道:「百年之後,世人會明白臣的苦衷,這一切的罪過都應該是那盧賊承擔,與陛下與臣沒有一點關係。那突厥大軍不過是友軍而已,到時候擊敗了盧賊,再禮送他們出境就是了。但是盧賊就不一樣,他若是不死,就會禍亂天下,如同當年的楊廣一番。短痛與長痛相比,臣以為還是選擇短痛的好。相信天下的臣民也會如此的。」

    「哎,話雖如此,可是還有一個問題。」李淵聞言,臉上的悲傷之色消失的無影無蹤,又露出一絲哀愁來。

    「陛下有何苦惱,臣雖不才。但是願意解之。」裴寂趕緊問道。

    「如今盧賊掌控朝政,國庫中的奇珍異寶盡數為國有,若是想要結好處羅可汗。這就需要大量的金銀財寶啊!」李淵搖了搖頭道:「若是沒有盧賊的命令,這些都是不能取的的,可是不能瞞著他,憑借此人的奸詐,必然能猜測到我等的行為的。到時候,我等苦心經營的一切,可就毀於一旦了。」

    「這?」裴寂也皺了皺眉頭。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個阿婆李淵心中早就有主意了,只是不好說出來而已。只能藉著自己的嘴巴說了出來。日後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最罪魁禍就是自己了。

    但是裴寂自己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就算明知道前面是個火坑,也不的不跳下去。這個時候,他是非常後悔來到這裡見李淵了。兩人所商議的一切,無一不是遺臭萬年的是事情。

    「臣家中略有家產,可以獻與處羅可汗,讓他出兵。」裴寂掃了一眼李淵,卻見他正滿面陰沉,冷冷的盯著自己,原本仁慈的面孔上,卻是如此的陰森可怕,雙眼中儘是冰冷無情。不由的嚇了一大跳。趕緊忍著肉痛說道。

    「愛卿家中雖然略有資產。但是恐怕還不能滿足突厥人的胃口,要知道當初聯為了穩住處始畢可汗。差點將晉陽宮中的奇珍異寶都搬空了。才讓始羊可汗不牧馬南下。如今更是讓始畢可汗興兵南下。若是沒有一定的籌碼是不行的。」李淵歎了口氣道:「當年前朝千金公主為了報覆文皇帝,奪回江山,歷盡千辛萬苦的事情來,想像讓人敬佩啊!」

    「千金公主?」裴寂聞言面色一陣大變,居然露出死灰之色。千金公主乃是前周皇室之女,突厥他缽可汗派使節求婚,宣帝是個花花公子。根本不懂帶兵打仗,當然求之不得,選中堂妹千金公主下嫁。沙缽略可汗很寵愛這位嬌弱美麗的小妻子,在丈夫的幫助下,公主的心情平靜下來並慢慢適應了新環境。然而命運是殘酷的,就在千金公主下嫁的第二年,宣帝病死,輔政大臣、國丈楊堅以「禪讓」的形式廢掉並毒死了年僅七歲的北周靜帝,建立隋朝,史稱隋文帝。北周的宗室諸王被斬殺殆盡,千金公主的父親趙王宇文招起兵反對楊堅,被誅滅九族。噩耗傳來,千金公主悲痛欲絕,她誓要為父母報仇;正好楊堅因忙於內戰,忽略了與突厥的往來,雙方關係日益緊張,沙缽略可汗盡然對隋朝使節說:「我本是北周家的親戚,如今楊堅滅了北周,自己當上皇帝,如果我袖手旁觀,不是太無能了麼?讓我以後有何臉面再見我的王后?」於是突厥正式向隋朝宣戰。四十萬大軍勢如破竹,先後攻下延安、天水等六城,長安震動。楊堅採取長孫員的建議,以離間計挑動突厥各部落。隋朝的離間計取的了極大成功。沙缽略可汗的叔侄紛紛反叛,沙缽略腹背受敵,陷入困境。

    「陛下的意思是?。裴寂面色蒼白忐忑不安的望著李淵道:「許以公主和親?」這個時候處羅可汗已經有四五十歲了,與李淵的年紀相差並不大,若是將公主許以處羅可汗,那簡直與漢朝的和親沒有任何的兩樣。更為重要的是,李淵的女兒也不少,但是適齡的女子卻是很少,唯一一個就是如今孀居在家的平陽公主,難道要將平陽公主許配給可以做他老子的處羅可汗嗎?饒是裴寂心胸狹為人甚是歹毒,但是此刻也禁不住搖了搖頭。

    「如今我大唐又難,公主享受皇家奢華的生活,崇高的地位,就必須耍為朝廷做出貢獻來。」李淵臉上露出一絲悲痛毛色來,滿臉的痛恨之色,道:「聯也是不願意,但是處羅可汗強勢,非聯能與之相抗衡的。平陽作為聯的女兒。在我大唐最為緊要的時刻。就必須要做出犧牲裴監,你去派人向處羅可汗提親吧!」

    「主動提親?。裴寂臉色再次變了起來。正待說話,忽然雙眼一亮。深深的望著李淵一眼,好半響才歎了口氣,道:「陛下聖明。既然如此,臣這就去辦說著就朝李淵拜了一拜,緩緩的出了承香殿。

    「陛下要將平陽送到草原去?」張婊舒在一邊聽了許久,弈旬書曬細凹曰迅姍不一樣的體蛤剛卑就嚇的面色蒼白,一臉驚懼的望著李淵。兒。

    「不送她,難道送你嗎?」李淵臉上雖然露出一絲歡愉之色來,但是在張捷舒的眼睛中卻彷彿是看到惡魔般的笑容來。

    「這漢王能答應嗎?」張捷舒可是知道盧照辭和李秀寧之間的關係的。

    「聯也沒有讓他答應什麼。」李淵嘴角露出一絲陰冷。冷哼道:「他如今掌控朝政,想來應對處羅可汗的求婚還是有對策的。」

    張捷好聞言,嬌臉一陣白,吃驚的望著李淵,這個時候才知道,這李淵不但是自己的丈夫,更為重要的是他還是一個帝王。應對每一件事情,都是在應用著帝王之術。帝王冷酷無情,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在考慮這帝國的利益,都是在考慮這自己的利益,為了自己的權勢,他可以連自己的女兒都能犧牲的掉。也就是,若是在關鍵的時候,李淵能夠犧牲他張捷舒而保住他的性命或者利益,他會毫無猶豫的去做的。一時間,張捷好頓時感到心中一陣涼,如同萬年寒冰放在上面一樣。

    「這樣好嗎?」張捷好擔心的說道。

    「他不是漢王嗎?對付這種事悄。肯定是辦法高明。」李淵臉色更加陰沉了。

    張捷抒默然不語。她在後宮之中。也同樣是勾心鬥角,李淵稍微一提點,頓時就明白了這其中的緣故。一旦這處羅可汗要是派人來求親,盧照辭恐怕是不可能想到,李淵這個做父親的居然出賣自己的女兒。這樣一來,盧照辭就得解決此人。若是答應下來,不但盧照辭的威望受到損害,更為重要的是,盧照辭和李秀寧的關係誰都知道,這個漢王連自己的女兒都保不住,如何能保護其他的人呢?這樣一來,又有何人為他而效命呢?可是若是拒絕呢?可以想像,處羅可汗必定會對大唐用兵,這樣一來,大唐就是四面受敵了。北方的處羅可汗、東北的寰建德、東面的王世充還有南面的蕭銳都會聯合起來,一起進攻大唐,如此內部不穩的李唐,如何應付四面來敵,盧照辭的統治照樣崩潰。

    到底是老奸巨猾,李淵這個阿婆本領卻是不同凡響,能在亂世之中打下這份基業來,沒有一定的本領是不可能成功的。張捷好小心翼翼的望著李淵,看著那面目陰森的臉孔,大約因為失去了權利和兒子的緣故,這個時候的李淵眼袋低垂,臉上已經了明顯的老人斑。

    「陛下已經老了。」張接婷心中不由的暗自說道。「此事是為機密,不可傳與他人。否則聯與愛妃都將死無葬身之地。」李淵望著依附在身邊的張捷舒。冷冷的說道。他此刻甚是後悔剛才沒有讓張姨舒躲的遠遠的,畢竟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旦被外人知道,尤其是被盧照辭知道,恐怕這天下真的變了。一想到這裡,雙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冷冷的望著張捷舒,心中盤算著是不是要將她殺人滅口,但是一想到張捷舒那嬌美的身軀,臉上又露出一絲遲疑。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表情一絲不差的落在張捷好的眼中。那張捷舒是何等的人物,在宮中打滾多年,如何不知道李淵那眼神的含義。頓時心中涼,忽然銀牙一咬。暗自尋思道:「李淵你這個老東西。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老娘我不義。憑你一個即將退位的皇帝,又如何能打的過如日中天的大將軍,若是跟著你這麼走下去,莫說有一天會喪命,甚至還有可能遺臭萬年。不行,得找個機會將這個消息傳出去。也算是結好大將軍的一個籌碼,免得日後為這個老東西做了陪葬。」一想到這裡,眼珠一轉,嬌艷的玉容上頓時露出一絲曖昧的笑容。如蔥的小手頓時深入李淵的下身,不停的撫摸著。同時舌頭微微伸出。顯的誘人無比。那李淵見魚餌已經撒了出去,也算是了了一樁心思。又得了張捷好的勾引,頓時老樹開花。原本乾枯的樹枝居然還能煥出一絲青春來。一時間,天雷地火。兩人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成就了一番好事。到底是上了年紀了,一番運動之後,李淵居然沉沉的睡了過去。

    那張捷舒臉上露出一絲厭惡之色來。命人洗漱了一番之後,洗去了身上的污漬,又擦上胭脂等等,打扮的甚是嬌艷。又取了香束,將李淵與裴寂的謀簡單的寫了一遍,收入懷中,如此掃了榻上的李淵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金步搖輕輕搖動,頓時出了承香殿。

    殿外,張捷舒掃了一邊的宮廷侍衛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蓮步輕抬,香風走過,一張粉紅色的書柬落下,口中卻輕輕的說道:「將其交給大將軍。萬分緊急。」說著就隱入花叢之中。她知道這些護衛皇宮的衛士無不是盧照辭的親信。這張書束必定會以最快的度送到盧照辭的手中的。弈旬書曬加凹姍不一樣的體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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