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德看紋霍邑如何。、盧照辭指了指霍邑方向問※
「聽說將軍出身霍邑。這霍邑不就是將軍的老巢了?」尉遲敬德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色道:「李唐乃是關中門閥世家所擁立的,我大老黑不過是寒族子弟,也能在李唐立足,恐怕就是大將軍雖然地位崇高,但是恐怕也沒有什麼實權吧!其實讓我大老黑想不明白的就是的,當初我軍在山西縱橫無敵之時。將軍手握雄兵,若是倒戈而起。這李唐早就是將軍和定楊天子囊中之物了。」
「哈哈,如今誰說你尉遲敬德是武夫一個,我盧照辭第一個不服。」盧照辭指著尉遲敬德哈哈大笑道:「將軍若是不願歸順李唐,就入我盧氏吧!我盧氏還有千餘精兵,還沒有領。陛下封我為臨汾郡王。將軍不若就做個統領如何?」
「做你的屬下,與做李唐的屬下有什麼區別?」尉遲敬德搖了搖頭。
「最起碼名字不同,你只是臨汾郡王府的統領,而不是李唐的統領。」盧照辭幽幽的說道:「將軍以為天下之大,還有將軍的容身之處嗎?如今天下群賊之中,也只有河北的竇建德和洛陽的王世充,我軍李靖和李孝恭二人快要平定江南、蜀地了。這天下即將歸屬大唐了。那永安王雖然不是敬德所殺,但是總歸是活捉的,依照陛下的心思,將軍就是不死,也會囚禁。還不如做個郡王府統領。」
「唐皇要殺我,將軍能保我不成?」尉遲敬德好奇的問道。
「本將這次軍功還是有的,反正我已經是郡王了,升無可升了,還不如將這次軍功利用一下。保我一個王府統領來。」盧照辭搖頭苦笑道。
「若真是如此,我大老黑欠你一個人情就走了。」尉遲恭聞言雙眼中閃爍出一絲奇異的光芒來,拱手道:「末將的後半生就靠王爺養著了。」
「哈哈!」盧照辭聞言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大將軍,大將軍。哈哈,俺老程回來了。」忽然盧照辭腳下滾來一個頭顱,接著大地一陣顫抖,就見程咬金從馬上跳了下來,朝盧照辭走來。
「咦!大老黑,你也在這裡啊!」程咬金忽然驚訝的望著尉遲恭說道。
「那是自然」多,大將軍見我尉遲恭還有點用處,準備用這次的軍功保我做個王府統領。」尉遲恭望著腳下的劉武周的人頭,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神色來。他雖然不是一個明主,但是對他尉遲恭倒是恩寵有加。但是如今卻被別人砍了頭顱,這或許就是武將的宿命。
「哦,那倒不錯。」程咬金心中一動,道:「本來我程咬金還準備邀請你加入秦王麾下呢?平日裡沒事的時候,你我也可以比武廝殺,倒也自在,沒想到你居然投入大將軍麾下。這樣也好,大將軍武藝群,你跟著大將軍。也是好的。
「本將和秦王都是大唐皇帝的臣子。敬德跟隨本將,與跟隨秦王殿下也沒有什麼區別。義貞,你認為呢?」盧照辭雙眼微瞇,淡淡的說道。
「那自然走了。」程咬金也感覺剛才的一番話中有點問題,也趕緊應道。
「如今劉武周已經死亡,就只剩下宋金網了。不知道程將軍準備如何是好?是留在這裡與某一起抵禦宋金網,還是趕到秦王殿下那裡去?」盧照辭從馬扎上站起身來,大氅上鮮血緩緩的滴了下來。霎時間流了一地。
「自然是跟隨大將軍身後了。」程咬金想也不想的說道。這個時候南下,不但不能趕到秦王與宋金網的大戰,甚至還有可能碰到宋金網所帶領的殘軍也有可能。還不如留在這裡與盧照辭一起攔截宋金網的殘軍,弄不好又能得到一件大功。
「那好,我們就先回霍邑城。等候宋金網大軍的到來。」盧照辭翻身上馬,就朝霍邑而去,在他身後,程咬金、盧照英、尉遲恭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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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將軍,這劉武周搶先逃跑的。騎的又是駿馬,按照道理,你是追不上他的。為何能斬了他的腦袋呢?」身後的盧照英好奇的問道。一邊的尉遲恭也好奇的盯著程咬金。
「嘿嘿,這是俺老程的運道好。」程咬金聞言,銅鈴大的眼睛睜的老大,哈哈大笑道:「這個劉武周也是愚蠢,他本有千里馬,若是繞過雀鼠谷,那俺老程就是有再大的本領也追不上他,沒想到,他偏偏要走雀鼠谷,將軍也是知道,這雀鼠谷地形複雜,道路難行,這馬嘛雖然是千里馬,但是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劉武周就到霉在那匹馬上,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而那些親兵衛隊這個時候哪裡還管他這個定楊天子,紛紛逃走,最後就便宜俺老程了。」
眾人聞言頓時哭笑不得,就是前面的盧照辭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暗思道:「那個時候看那些野史,上面前說這程咬金乃是一員福將,今日一見,果真是不凡,這樣都能逮住劉武周。憑空得了一個大功,只是下一場大戰,他還會紋樣的適個劉武周也是的,要是宋金網在此小:洩孔肯定會繞過雀鼠谷,過永安,到介休,回馬邑。哼,下次還讓這個程咬金去守雀鼠谷,看看,這個傢伙運氣是不是這麼牛叉。」當下對身邊的程咬金說道:「義貞,這宋金網大概會在三五日之後,就會到達霍邑,本將自領大軍抵擋,你就領本部兵馬,駐守雀鼠谷,捉拿那些漏網之魚。如何?」
「還是大將軍體貼俺老程,既然大將軍如此安排,俺老程明日就駐守雀鼠谷,那可真是一個好地方。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若是那宋金網前來,必然逃不脫。」程咬金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如此雀鼠谷就靠程將軍了。」盧照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末將必定不會讓他逃走一人。」程咬金如何知道盧照辭心中所想。趕緊應了下來。
霍邑城,刺史盧昌青領著霍邑城內剩餘的百姓恭迎盧照辭大軍進城。百姓一見盧照辭滅了劉武周。紛紛出一陣陣歡呼聲。
「父親,為將者當如是啊!」盧照辭哈哈大笑道。
「那是自然。」盧昌青消瘦的臉孔上頓滿這笑容,儘是興奮之色。
「對了。盧恩已經在府中等候多時了。」盧昌青好像想起什麼,趕緊說道:「看他一副焦急模樣,恐怕是有大事找你了。」
「盧恩,他來幹什麼?」盧照辭驚訝的問道。
「或許是并州的情報了。」盧昌青皺了皺眉頭,道:「自從霍邑之圍解了之後,金鷹堂又恢復了原來模樣。幾個月的事情一起壓了過來。難怪他著急了
「既然如此,孩兒就去見見他。」盧照辭想了想說道。
不到片刻,一行人就到了刺史府前。這個時候的刺史府已經被修整了一番,也不過數間房屋而已。這還是因為刺史府內有內眷的緣故。
「父親大人,大兄。張氏族人已經等候多時了刺史府外,站著一今年輕人,面色英俊,與盧昌青十分的相似,只是嘴唇較薄,雙眼中隱隱有一絲陰冷之色,正是盧昌青次子。盧照辭的二弟盧照秉。
「二郎。不錯盧昌青跳下馬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勞你岳父等候多時了,為父這就去見他。大郎。走!哈哈!」
盧照辭望著盧昌青那瘦削的身影,淡淡的搖了搖頭,也不理身邊的盧照秉,也緊隨其後,卻沒有看見盧照秉那陰冷的眼神。
「咦,你是何人,居然來我刺史府?。盧照辭忽然聽見身後一陣叫嚷聲,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轉頭望去,卻見是盧照秉攔住了尉遲恭。
「他是臨汾郡王府上的親兵統領。怎麼,二郎。他也不准進來嗎?」盧照辭面色一變,冷哼哼的說道。
「什麼,大兄,把王府統領讓給了一個外人?」盧照秉面色一變。
「怎麼,不行嗎?」盧照辭冷哼哼的說道:「敬德,好好休息一會。晚上某為你接風洗塵。」
「謝王爺。」尉遲恭很快就進入了自己的角色。拱手應了下來。然後看也不看盧照秉一眼,就跟著盧照辭進了刺史府。
「二兄,大兄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任人欺負的傻子了,他已經是皇上親封的臨汾郡王了盧照英走到盧照秉身邊輕輕的說道。然後才進了刺史府。
「哼!走著瞧盧照秉英俊的面孔上閃爍著一聲猙獰。
刺史府內。盧照辭並沒有去見河東張氏族人,而是隨著儀門進了偏廳,哪裡有盧恩正在等候著自己。
「見過大公子。」盧恩一見盧照辭一集是血的走了進來,忍住胸中的翻滾與鼻尖的那股惡臭,趕緊迎了上來。
「算了,身上的味不好,你先撿要緊的事情說吧!」盧照辭揮了揮手說道。
「是!」盧恩不敢怠慢,從懷裡抽出一份情報來,遞給盧照辭說道:「這是屬下今日整理出來的情報。上面說太原的柴家老爺因為各地商舖受到裴氏、集氏等世家門閥的打壓。損失慘重,最近準備將家業重新搬入長安城內。按照他們的行進路程,明日就會到達雀鼠谷。聽說,這次柴氏報家。就是金銀飾都有數百車之多。」
「這麼多?」盧照辭面色微微一變,忽然問道:「他們的冠軍堂也隨軍而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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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會隨隊而行吧!」盧恩小心翼翼的說道。
「好,你立刻去傳四郎,然後去城外大營,傳秦勇校尉來盧照辭想了想說道:「對了,家族私兵還剩下多少?」
「還有三百多人,都是由二公子統領。」盧恩額頭上流露出一絲冷汗來。他是負責金鷹堂的,平日裡接觸的都是一些黑暗事宜。聽了盧照辭的話,如何不知道盧照辭想幹什麼。他也未曾想到盧照辭居然如此膽大。
「哼,他也配接掌家族私兵。讓四郎。不,傳命尉遲恭任這三百多人的統領,從此這三百多人脫離盧氏家族。成為我臨汾郡王府的親兵衛叭」然後,再在霍雖參加討城防戰中表現英勇的十兵中小俗糊百多人,湊成五百人。歸屬我臨汾郡王府麾下盧照辭忽然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我自然會與父親大人說的。」
「是,屬下這就去。」盧恩趕緊退了下去。直到出了偏廳,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自己親自去找人去了。
半響之後。才見盧照英、尉遲恭並著秦勇趕了過來。
「你們都坐吧!」盧照辭身上的盔甲仍就沒脫下來,仍然站在那裡。又將剛才盧恩送上來的那份情報取了出來,扔給盧照英,道:「柴氏已經遭殃了,如今連他家的老太爺都準備回長安了,明天他們要到雀鼠谷了。四郎,你說怎麼辦?」
「喲,好傢伙,居然有這麼多銀錢。」盧照英掃了一眼情報一眼,又見尉遲恭不瞭解盧柴兩家的事情,就將當初盧照辭為何失手殺了柴紹,然後柴氏前來報復等等事情說了一遍,聽的尉遲恭連連驚訝。
「他們明日到雀鼠谷,那麼今夜必定會在介休了。」秦勇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錯,雀鼠谷道路難行。他們今夜肯定會在介休休息一夜的。」尉遲恭聞言點、了點頭,經過盧照英的一番解釋,他大抵是知道盧照辭的主意了,頓時雙眼一亮。嘿嘿的笑了起來,道:「聽說自從定楊天子死後,這介休可是很亂的,殘兵剩勇的不少,這些人沒有什麼紀律可言。搶家奪舍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敬德,我盧氏還有三百多的家族私兵。都是對我盧氏忠心耿耿之人。盧恩已經在霍邑守軍之中,選了一百多人,湊齊五百人,作為王府親兵,然後你再在左朗衛大軍之中選取五百人,組成千人,你與秦勇還有我那十幾個弟子一起,今夜就出城,趕到雀鼠谷。記住多穿劉武周大軍的服飾。不可讓他人知曉。敬德的長槊就不要用了,就用長槍吧!」盧照辭冷冷的說道:「這百十車箱子,敬德先把他們給埋了,待我大軍北上平定馬邑、樓煩等地後,再取出來,與大伙分了就是了。」
「屬下領命。」尉遲敬德也沒有想到,盧照辭連這種事情都不避著自己,心中一陣激動,趕緊站起來嘿嘿的笑道:「將軍但請放心。這種無本的買賣,屬下當年也曾經幹過,保證做的讓別人看不出一點破綻來
「好,敬德辦事,我很放心。」盧照辭哈哈大笑道。
「大兄,為什麼不讓小弟去呢?」盧照英不滿的說道。
「認識你的人多,讓你去了,萬一留下什麼麻煩,那該如何是好。」盧照辭不滿的說道:「再說,你還有其他的任務。其難度絲毫不下於敬德他們。」
「什麼任務啊?。盧照英聞言雙眼一亮。
「比武,和程咬金比武。拖住他。讓不沒有精力管我霍邑城內的事情。」盧照辭雙眼閃爍著一絲異樣來。
「這個簡單小弟這就去找他。」盧照英聞言,雙眼一亮。
「敬德,你與秦郎下去準備吧!記住,要小心行事,那柴氏雖然私兵很少,但是他們最倚重的還是冠軍堂,堂內還有不少的殺手,他們一路行來,必定有殺手保護。」盧照辭叮囑道。
「將軍就放心吧!面對大軍。除非霸王項羽那樣的人物,否則,就是再厲害的殺手,也不能應付千餘精銳士兵的尉遲敬德冷笑道:「他們也許有弓箭,但是卻沒有連弩。我大老黑就不相信,他們那麼點人,能擋的過我軍的連弩。」
「不錯,今具的繳獲任由敬德支配。」盧照辭雙眼一亮,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們就下去準備吧!休息一番,就出吧」。
「屬下這就告辭了。」尉遲敬德和秦勇二人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方才退了下去。
「大兄,聽說族長準備將族兵給二兄掌管了?」盧照英待眾人走後。方才問道。
「嗯。那些私兵都是你我當年辛苦練所得。豈能為他所獲。他又有何能耐能得你我留下的精兵,能執掌家族重要力量,莫非靠的是族長之子不成?」盧照辭嘴角露出一絲冰冷來。冷哼哼的說道:「依我看來,這股力量,還是交給三叔來的合適。至於照秉,還是安心當他的紈褲子弟。張氏的女婿吧」。
「大兄所言甚是。」盧照英聞言臉上現出一絲欣喜來。
他身邊的盧照辭卻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家族私兵的重要性不說自己。就是盧昌青也是很明白的,盧照秉是何許人物,盧昌青也是清楚的。但是他仍然可以執掌家族私兵。尤其是剩下的三百多人,這些人百戰餘生,堅守霍邑近半年之久,簡直是精銳中的精銳,這種人物,豈能落到一個紈褲子弟手中。可是此人卻奉盧昌青之命,掌握家族私兵。這其中的奧秘不由的不讓人回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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