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叫我威廉三世 滅日 第二十八章 斬首行動
    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西西伯利亞平原上涼風陣陣,在一處毫不起眼的農莊裡,幾個俄國農民打扮的正搗鼓著一台發報機大小的精密儀器,一根長長的線將儀器與屋頂上模樣奇特的開叉支架連在一起。

    「應該快到了吧!」其中一個看著大約40來歲、頭髮偏褐色的男子不斷抬手看表,說的卻並不是俄語,雖說穿著那種粗布的舊衣服,但他眼中的神情卻有著不凡的敏銳。

    「嗯,估計快了!」另一個戴著眼鏡的看起來就更不像農民了,他年齡要比褐髮男子小上五六歲,半個小時之內也看了好幾十次手錶,口中說的同樣是分明不同於俄語的語言。

    那褐髮男子轉過身,轉而用純正的俄語對旁邊一張椅子上坐著的中年男子說:「葉戈爾先生,你們的人都準備好了吧!」

    「放心!」

    坐在椅子上這位頭也不抬,正專心擦拭著自己的手槍。此人長相倒是很一般,但那眼神卻透著一種老練的睿智,手中拿著的是一把性能可靠、威力巨大的勃朗寧1911式手槍,這種手槍曾大量裝備美國軍隊,也是德軍在美國戰場上數量較多的戰利品之一。

    「倒是你們那玩意兒,真的可以引導飛機從遙遠的地方飛到這裡來嗎?」

    「當然,不然我們怎麼能在夜間對目標城市進行準確轟炸!」褐髮男子驕傲的說到。

    「可怕的科技……」擦槍的那位小聲嘀咕著。

    這幾個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耳朵則警覺的聽著外面的動靜,門外兩個背著長步槍的傢伙正在放哨。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一種機器發出的嗡嗡聲終於出現了,開始地時候還非常,但幾分鐘之後便非常清晰了。這時,褐髮男子和剛才擦槍的那位「葉戈爾先生」不約而同的走到門口,抬起頭看著夜空。

    「來了!讓你的人點焰火吧!」褐髮男用俄語說到。

    「嗯,伊戈!」葉戈爾朝不遠處喊道。」點焰火!」

    一根根紅色的焰火很快被擺成一個十字形狀,接下來,在場的每一個人人無不為那天女散花般的情景而瞠目結舌。

    時間進入7月之後,掃清白羅斯與烏克蘭的德國軍隊迅速向俄國腹地挺進,7月6日,德軍合圍斯摩稜斯克,僅有索科洛夫元帥以下不到4000人逃脫,俄第5集團軍主力成了甕中之鱉。

    7月8日。索科利尼基會戰開始,從明斯克後撤地俄第4集團軍以及從聖彼得堡前來增援的俄第2集團軍外加第3裝甲師組成了俄軍目前最強大的作戰集群,對陣的另一方則是由德國第1、第2集團軍加裝甲集群第1裝甲軍組成的德國北集群。雖然德軍在人數上並不佔據優勢,但擁有絕對的制空權和一支身經百戰的裝甲部隊,而令人哭笑不得的意外出現在戰役開始的第一天,備受雙方期待的坦克會戰並沒有到來,倒霉地俄第3裝甲師在開赴戰場地時候遭遇德軍的一個裝甲偵察小隊,結果這個小隊愣是呼叫來整整兩個聯隊的轟炸機,斯摩稜斯克西郊那壯麗地一幕再次重演,風藉著火勢。俯衝轟炸機藉著火光。一夜之間將這個精銳的俄國裝甲師炸了個精光,俄軍士氣頓時大衰。

    三天之後,會戰以德軍的大勝而告終。殘餘的俄軍倉惶向聖彼得堡方向退卻,但絕大多數人都被德軍快速裝甲部隊追上並殲滅,等德軍先頭部隊抵達聖彼得堡的時候,卻發現這裡早已成為一座被拋棄的空城。

    7月10日,斯摩稜斯克戰役開始,德國中央集群的1個裝甲軍、35個本土步兵師、11個非洲殖民師以強大的兵力對被圍的十餘萬俄軍發動了猛烈而堅決的進攻,戰役在兩天之後便宣告結束,被圍俄軍無一人逃脫。

    7月17日,德軍先遣部隊抵達莫斯科城外,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地俄軍統帥索科洛夫已經無心在與德軍進行正面硬碰硬的作戰。因而匆匆離開莫斯科向東撤退,並下令火燒莫斯科。

    作為曾經的俄國首都、全俄國最大的工商業中心,莫斯科有著近800年的輝煌歷史,卻在殘酷的戰爭中一次又一次受到重創。1年前,法國的拿破侖皇帝兵臨城下,俄軍正是靠著堅壁清野讓法國人領略到了俄國冬天的殘酷,這一次,俄軍故伎重演,卻忽略了德軍的充分準備以及國內地動盪局勢。

    熊熊大火在莫斯科燃燒了整整一個星期。德中央集群繞道而過,繼續向東追擊潰退的俄國軍隊。與此同時,新的俄國革命政府在聖彼得堡宣佈成立,斯大林擔任政府最高臨時委員會主席,並號召全國人民起來反抗狄安娜一世政府的暴力統治,而莫斯科大火則成為最好的宣傳材料。

    7月21日,在西西伯利亞平原的一條鐵路線上,由眾多俄國士兵護衛的豪華專列緩緩向東行駛。酷暑的天氣原本就讓人難以忍受,在這空曠的西西伯利亞平原上,就連風帶來的也都是熱熱的空氣。安裝在車廂頂部位置的電風扇(1882年由美國人發明)努力的轉動著,可衣著鮮艷的人們卻還是大汗淋漓的扇著扇子,一面期待能夠早一點抵達此行的目的地。

    接近正午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悶雷似的響聲,車上的人們紛紛將頭探出窗外,但並沒有看到什麼異常之處,於是便又繼續剛才無聊的牌局與閒聊,不過在列車中部一節豪華車廂裡,尊貴的沙俄女皇心中卻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大約一刻鐘之後,列車在一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停住了。

    「怎麼了?」看到車窗外眾多近衛軍士兵持槍戒備,車上的身份不凡的乘客們驚慌的相互詢問著。

    不一會兒,一名近衛軍少校走進車廂,大聲說道:「各位尊貴的女士、各位尊貴的先生,請不用驚慌,只是前方有一段鐵軌損壞了,工程部隊正在緊急維修!」

    「少校,是革命份子干的嗎?」一個年輕而且頗有貴族氣質的男子很是不安地問。

    「暫時還不清楚,總之大家都呆在車裡。

    用不了多久鐵路就會重新修好!」敬了一個軍禮之後,少校快步離開車廂。

    此時順著鐵軌往東看去,前面還停著一列火車,上面原本載著眾多近衛軍官兵,此時官兵們大都分散到周圍部署警戒線,而一望無際的曠野中並沒有哪怕一個人影。

    女皇的特別車廂裡,前來報告的近衛軍上校額頭上還沁著汗珠,卻又不敢在女皇面前失禮的拿出手帕來擦汗。幸好車廂裡的溫度比外面低了不少,涼風陣陣畢竟沒有讓上校的汗珠滴落在昂貴的小羊毛手工地毯上,但在這涼爽、清香地房間裡,他身上那濃濃的汗味港外明顯。

    「陛下,四周根本看不到破壞分子的蹤影,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可惡的莘命黨干的。被破壞的鐵軌大約有8米長,幸好隨行的工兵連特別準備了一些枕木褐鐵軌,估計兩個小時就能完全修復通車!」

    坐在他面前的女皇依舊穿著古歐式的長裙,臉上粉著淡妝,面色不是很好。但顯然不是因為熱度。整列火車上也就她地車廂帶有空調設備(1902年美國人發明),即便是火車停下來了,她地車廂裡也還是非常涼爽的。不過這個年代的空調可是又大又重地。加上專門的柴油發電機,這些東西佔據了整整一個車廂的位置。

    「嗯,我知道了!讓沿線各站派出巡邏隊沿鐵路線警戒,我不希望有類似的事件再次發生!」

    說罷,女皇擺擺手,示意他盡早帶著那身汗味離開。

    在此之前,俄國政府原本是準備將距離莫斯科1400多公里的葉卡捷琳娜堡作為臨時首都的,皇室及政府要員大都已經進駐該城,然而就在俄國政府作出這個決定的第三天,一支由道尼爾III型超遠程轟炸機組成的德國轟炸機群飛抵葉卡捷琳娜堡並對這裡進行了首次轟炸。大驚之下的俄國女皇下令將首都遷往相對安全的貝加爾湖畔。

    上校帶著一種難以言寓地心情走出女皇的車廂,外面驕陽似火,剛,剛才略有些收斂的汗珠又不住的流下來,他掏出半濕的手帕擦著額頭和臉頰,一邊往火車頭的方向走。很快,一名低階的軍官湊近來向他報告著什麼,他一面擦汗一面點頭,交待幾句之後,那軍官快步離開了。他自己則走到距離車頭不遠的地方,點燃一支煙,默默看著前方那些工人搶修鐵路。

    車上的貴族們仍不時地探出腦袋張望,並不住的咒罵德國人、戰爭、革命黨還有這糟糕的天氣。不一會兒,當侍從們推著冰激凌小車出現的時候,他們的注意力便完全被吸引過去了。

    與車上的貴族們相比,車外的俄國近衛軍官兵卻不得不站在烈日下警戒,空曠的平原裡恐怕只有車廂底下才有一點兒陰處了。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多人的後背都被汗水浸濕了,有人甚至出現了中暑的跡象,連騎兵們的戰馬也口渴難耐的嘶鳴著。為了驅使工兵們保持速度,軍官們不得不動用皮鞭,但在這種情況下卻適得其反,工兵們顯然更加出工不出力了。

    與此同時,隨行的俄國近衛軍騎兵們不斷在鐵路線周圍巡邏警戒,然而他們並未料到敵人實際上沒有走遠,反而就在距離女皇專列不到6000米的地方,那裡表面上看是一片半黃不死的草地,地下卻被精心挖掘了一個能藏六七個人的掩體,由於在掩體頂層鋪了厚厚一層泥土,就算俄國人從正上方走過也未必能夠察覺。此時,這些人正通過幾個可收縮的小型潛望鏡窺視著不遠處的列車。

    「4列火車,第1列是前衛部隊,第4列是後衛部隊,第2、3列上的才是乘客,隨行的騎兵有兩個騎兵團的規模,大約1200到1300人,從衣著上看都是女皇的近衛軍!」

    說話的正是葉戈爾,俄國西西伯利亞平原區域某支革命游擊隊的隊長。

    「該死的,人可真多!」旁邊一個頭髮稀少但年紀並不怎麼大的傢伙憤憤的說了一句。

    「伊萬先生,你害怕了?」另一個眉毛很濃、頭髮顏色偏褐的人小聲說到……

    叫伊萬的那個立馬低聲反駁:「誰害怕了!殘暴的沙俄已經是垂死的病人,我們革命者卻是初升的太陽!別看我們年齡參差不齊,卻都是意志最為堅定的戰士!」

    「好了好了,可不要輕視那些近衛軍,他們可是沙俄最鋒利的爪牙,戰鬥力不遜德國軍隊的!」葉戈爾倒是很客觀,他隨即轉向褐髮男子,「魯德爾先生,你覺得俄國女皇會在那節車廂裡?」

    這位魯德爾,實際上是個非常厲害的德國特工,「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第2列火車中間那幾節車廂都有可能!至於第33小火車,我個人覺得不太可能!」

    「同感!還好答案很快就會揭曉,癟著問題我可睡不著!」說罷,葉戈爾繼續通過潛望鏡觀察外面的一舉一動。

    就在鐵路看著馬上要修好的時候,鐵路線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槍聲,緊接著還有手榴彈爆炸的聲音,一隊隊俄國騎兵迅速朝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步兵們則牢牢守護在列車旁邊。

    沒多久,槍聲停息了,待俄軍大股騎兵奔赴前方的時候,負責這一側佯攻的游擊隊員早已騎著快馬撤離了。幾分鐘之後,鐵路線後方又響起了同樣的槍聲,連續的突發事件讓守衛女皇專列的俄軍官兵們精神緊張,軍官們不斷叫喊著調動部隊,一會兒在東面部署警戒線,一會兒又改到西面。就在這時,藏身掩體中的魯德爾和葉戈爾都笑了,俄國士兵保護最嚴密的地方,自然就是俄國女皇所在的那節車廂了。

    如此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游擊隊終於銷聲匿跡了,而被破壞的鐵軌也被修復,四列火車在眾多騎兵的護衛下繼續前進。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一條揭示俄國女皇車廂位置的電波迅速傳到了前方10餘公里處,俄國游擊隊和德國空降部隊早已在那裡準備好了大量的炸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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