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搭線
見到劉威，奧廖爾萬分震驚。此時房車已經動，多年的情報工作經驗，讓奧廖爾立即恢復平靜。
劉威能夠出現在這裡，既表明他的身份非同一般，又表明他的能力不可低估。
任何愚蠢舉動，只會產生惡劣後果。
平靜下來後，奧廖爾決定打破沉默。
「劉先生，你這是……」
「奧廖爾先生，相信我們需要重新認識一下。」劉威掏雪茄的動作嚇了奧廖爾一跳，直到他點雪茄，奧廖爾才鬆了口氣。「就像你知道我故意輸給你一樣，你肯定也知道，我不是一個普通賭徒。」
奧廖爾笑了笑，也掏出了一根雪茄，只是動作很慢，生怕讓劉威誤會。
「在這裡，身份不普通的不止我們兩個。」
「當然，還有你的搭檔，也許他就在前面駕車。」
聽到這話，漠北狼放下了駕駛艙後面的玻璃窗戶，朝奧廖爾笑了笑。
「這是當然，只是還有一個人，相信你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
「高野不二雄？」
劉威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明人不說暗話，奧廖爾先生與他的關係，我不想知道，也沒有必要知道。」
「那麼，你想幹嘛？」
「很簡單，跟你做買賣，而且是長期買賣。」
奧廖爾的眉頭跳了幾下，等著劉威說下去。
「據我所知，高野不二雄也沒有打算贏走這筆錢，至少沒有想過帶著四十億美元返回日本。」劉威也在觀察奧廖爾，「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奧廖爾先生肯定遇到了麻煩，或者是與你密切相關的人遇到了麻煩，急需這筆錢。」
「這可不是賭場，劉先生這麼有把握？」
劉威笑了笑，說道：「如果最終勝出的是高野不二雄，奧廖爾先生也能拿到這筆錢，只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換成是你的話，結果也一樣。」
「當然不一樣，因為我並沒打算用這筆錢跟奧廖爾先生做買賣。」
奧廖爾笑了笑，劉威確實故意輸掉了比賽，等於故意輸掉了四十億美元。如果這只是買路錢的話，劉威的胃口就太大了。
「我只是想跟奧廖爾先生交個朋。」
「這麼簡單？」
「既然是朋，就得相互幫助，是不是？」
「劉先生，你不是賭徒？」
「當然，賭博只是我的愛好，不是我的職業。」
「那麼……」
「我可以用合理的價格買下你手的任何東西，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用合理的價格賣出手的東西。」
奧廖爾立即鎖緊了眉頭。
「公平交易，童叟無欺。」
「你想要什麼？」
「FB的外勤人員名單。」
「不可能，這是……」
「奧廖爾先生能夠贏到四十億美元，我相信，這世界沒有不可能的事情。」
奧廖爾愣了一下，隨即苦笑了起來。
「怎麼樣，這可是筆非常大的買賣。」
「劉先生，你為二部服務？」
「當然不是，我只是個普通的生意人，別人需要什麼，我就想辦法提供。如果奧廖爾先生對什麼東西有興趣的話，我們也可以談。」
沉默了好一陣，奧廖爾才笑了起來。
劉威也笑了笑，等他開口。
「劉先生，你應該知道，你要的東西無法用金錢衡量。」
「這是當然，我們可以以物易物。」
「你能提供什麼？」
「你需要什麼？」
奧廖爾沉思了一陣，說道：「日本情報本部在我們內部的鼴鼠名單。」
「奧廖爾先生，這東西可不簡單，而且你想要這件東西，應該與高野不二雄合作，而不是找我。」
「這麼說來，劉先生搞不到我要的東西？」
「說老實話，僅僅如此的話，吃虧的不是我。」
奧廖爾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
劉威沒有說假話，因為比起俄羅斯聯邦國家安全局的諜報人員名單，日本情報本部安插在俄羅斯情報機構內的那些鼴鼠沒有多少價值。
「既然如此，太行十五的核心機怎麼樣？」
「奧廖爾先生，你的胃口真不」
「比起千名諜報人員，這點代價不算太大。」
劉威勉強笑了下，說道：「這麼說，太行十五的核心機有難度，但是我能提供與之相當的東西。」
「什麼？」既然把話說開了，奧廖爾也很豪爽。
「F-135的技術說明。」
奧廖爾愣了一下，隨即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劉威。
「怎麼樣，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美國貨。」
「你手有現成的？」
「當然，要是奧廖爾先生能夠拿到我想要的東西，馬就能完成交易。」
奧廖爾愣了一下，說道：「劉先生，看來我太低估你了。如果你能說到做到，我就能提供你想要的東西。」
「奧廖爾先生，你得知道，我手有一部分人員的名單，所以……」
「肯定不會有假。」
劉威笑了笑，讓奧廖爾去做安排。
奧廖爾沒有囉嗦，掏出一隻裝了加密設備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後，他說的不是俄語，而是一種暗語。
劉威也沒閒著，用手機給典斌了一條短信息，用的也是暗語。
「安排好了，飛機起飛之前，我就能提供你要的名單。」
等奧廖爾收起手機，劉威才說道：「確認名單無誤之後，我會提供你要的東西。奧廖爾先生，這只是開始。我相近，今後還有很多合作機會。只是出與安全考慮，我們不益經常見面，我會安排專人與你接觸。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也希望你能安排專門的接頭人員，避免惹不必要的麻煩。」
「這是當然，我的司機在哪？」
劉威朝後備箱指了一下。「他們只是睡了一會，不會有事。」
奧廖爾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今後有什麼需要的話，我會讓司機跟你的人接觸。劉先生，我想知道，通過你購買這份名單的人開了多高的價格？」
「高得讓你無法想像。」
「是嗎？」
「奧廖爾先生，你得知道，這世界有很多東西無法用金錢衡量。」
奧廖爾愣了一下，才笑著說道：「這麼說來，劉先生不僅僅為金錢服務。」
「我是商人，但是商人也有追求。如果我想要的東西無法用金錢買到，那麼我就不會僅僅為了金錢。相信在這個問題，奧廖爾先生與我的觀點完全一致。從某種意義講，我們是同一種人。」
「說不定，我們還是同一路人。」奧廖爾聽出了劉威這番話的意思，「好，最後一個問題，名單的人有什麼結果？」
「我不知道。」
奧廖爾皺起了眉頭。
「這是實話，我只關心生意的東西，其他的與我無關。」
「你難道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
「如果這些人都遭到清洗，相信我們的合作不會太長久。」
「奧廖爾先生，既然我的客戶委託我搞到這份情報，好不容易搭好這條線，他不會愚蠢到為了一份情報而放棄更多的好處。」
「這麼說來，你的客戶很有來頭。」
「跟我往來的客戶都很有來頭，比如奧廖爾先生。」
奧廖爾笑了笑，說道：「這樣的話，劉先生是否打算跟我做第二筆買賣？」
「什麼買賣？」
「一筆長久買賣。」
劉威笑了笑，讓奧廖爾說下去。
「劉先生應該知道，遠東地區的局面非常複雜，利川次郎台之後，一直在北方四島問題做文章。如果劉先生能夠提供相關情報，特別是與北方四島有關的情報，肯定能夠獲得豐厚的回報。」
「多豐厚？」
「那得看你提供的情報有多麼重要。」
劉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是筆長久買賣，我得考慮一下。有消息，我會跟你聯繫。」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話到此，兩人沒什麼好說的了，車隊也進入了機場。因為漠北狼開得比較快，故意甩掉了那輛路虎，所以等他把奧廖爾的司機與秘弄醒，與劉威離開機場的時候，另外兩名保鏢才趕到。
此時，高原美雪已經駕車來到機場外。
「怎麼樣，那傢伙挺服帖？」
「應該是很聰明，真正的高級特工，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身份。」劉威歎了口氣，「雖然他沒有點穿，但是他肯定知道，我們在為老李服務。」
「看穿了也好，這樣大家都好說話。」
劉威笑了笑，說道：「關鍵是，奧廖爾身後的那個傢伙。」
「這是老李的事，我們不用操心。」
「只能這樣了，讓老李自己去掂量。」
回到蒙特卡洛，劉威找到了李廷軒，把跟奧廖爾談的事情告訴了他。
向奧廖爾索要FB的諜報人員名單不是劉威的主意，而是李廷軒的主意。雖然李廷軒沒有提到如何利用這份名單，但是劉威相信，好不容易搭奧廖爾這條線，與FB形成了合作關係，李廷軒沒有理由做出蠢事。比起逮捕FB的間諜，通過奧廖爾與FB展開合作的意義更加重大。
不然的話，李廷軒也不會答應提供F-135動機的詳細技術說明。
要知道，拿到這份技術說明，憑借俄羅斯強大的航空基礎技術實力，肯定能夠研製出性能相當的動機。
至於提供日本的情報，即便奧廖爾不提到，劉威也會找機會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