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出爾反爾的下場
拉下中村厚的褲子,劉威才知道,這傢伙確實不是男人。
當初那些韓國人下手非常狠毒,不但割掉了兩顆蛋蛋,還剪掉了命根子。娘娘腔的下身光禿禿的,只有一根連著膀胱的塑料軟管。
劉威沒多想,對準中村厚右腿大神經的位置,一刀戳了進去,隨即轉動了一下。
「啊--」
慘叫一聲後,中村厚昏死了過去。
劉威沒有停手,去酒櫥裡拿來一瓶高純度的白蘭地,澆到了傷口。
劇烈疼痛讓中村厚醒了過來,只是他沒力氣喊叫,在難以忍受的疼痛之下,觸電般的哆嗦了起來。
「混蛋……混蛋……放了他,你有種對我來」武騰一男瘋狂喊叫著。
劉威又轉動了一下刀柄,讓水果刀刺入得更深一點。
「啊--殺了我……殺了我……」中村厚沒有喊叫,而是在乞求。
任何人,在遭到難以忍受的折磨時,都想得到一個痛快。
「我肯定會殺了你,只不過你要吃多少苦頭,得看他的嘴有多硬」劉威朝武騰一男看了一眼,手再次發力。
「啊--」中村厚再次發出慘叫聲。
「放了他……放了他,我說,我什麼都說……」武騰一男崩潰了,因為他知道,劉威沒有開玩笑。
當初,韓國人折磨中村厚好幾天,也沒讓他開口。
不是韓國人不夠狠,而是沒有找到正確辦法。閹割這類手段,只是彫蟲小技,遇到意志頑強的人,沒有半點作用。中村厚很頑強,可是任何人的承受能力都有極限。由大神經受到刺激產生的劇痛,超過了中村厚的極限。
這一招確實夠狠,腿部神經被絞斷,他那條腿基本報廢了。
一般審訊中,不用用這種手段。
只是劉威沒想過讓他再次站起來,也就沒有多少顧慮。
劉威拿出一張照片,丟掉武騰一男跟前。「認識這條船嗎?」
照片是一條名為「千葉丸」號的日本籍貨輪,一艘排水量大約一萬噸的散裝貨輪。
武騰一男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
「真的不認識?」劉威再次抓住刀柄,只輕輕用了點力。
「啊--」
「我不認識,我真的不認識這艘船。」武騰一男大叫了起來,「求求你,放了他,他什麼都不知道,放了他……」
「再問你一遍,」劉威拔出水果刀,架在中村厚的脖子,「這次考慮仔細,再回答我開始的問題。」
見到劉威動了殺心,武騰一男猛的一驚,說道:「我想起來了,年初的時候,我在釜山見過這條船。」
「還有呢?」劉威用了點力,刀刃抵住了中村厚的喉嚨。
「是武騰雄岸,他讓我安排一下,讓信得過的碼頭工人為這條船補充油水。」
「有沒有裝卸貨物?」
「沒有,只補充油水,進港停靠了不到十個小時,天亮前就離港了。」
「去了哪?」
「不知道,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劉威稍稍用力一拉,中村厚的脖子多了一道傷口,鮮血順著刀尖滴到地。
「我只負責安排補充油水,其他的全都不知道。」
「這麼說來,留著他也沒用了。」
「不要……」
劉威這次動了真格,用力一拉,割斷了中村厚的頸部大動脈。鮮血一下噴了出來,星星點點的灑在地板。中村厚沒有立即完蛋,睜大眼睛看著退開的劉威,似乎不敢相信就這麼死了。
「厚……劉威,我跟你拼了」
武騰一男使出全力想站起來,只是胳膊用不力,膝蓋又被踢得粉碎,一下就摔到了地板。
「你早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跟我玩花招的人,全都沒有好下場。」
劉威走前去,抓住武騰一男的頭髮,讓他仰起頭來,隨後割斷了他的脖子。
典斌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因為劉威幹掉中村厚與武騰一男時沒有絲毫遲疑,似乎宰掉的只是兩頭豬,而不是兩個人。
驚訝歸驚訝,典斌並不覺得奇怪。
K1培養出來的秘密殺手連這點素質都沒有,那就真的奇怪了。
這時候,漠北狼已經殺入舞廳。
他沒有使用威力驚人的「米尼岡」,主要是這種轉管機槍在美國只生產了幾萬挺,渚首費了很大力氣才搞到三挺,全都用在了「櫻花園」。再說了,有緒方櫻香跟著,使用「米尼岡」的話,等於承認了在「櫻花園」幹的好事。
為了增強火力,漠北狼左右開弓,端著兩挺249機關鎗。
兩個彈袋裡的四百發子彈打完,大廳裡的幾十名保鏢,還有幾十個沒來得及逃走的韓國小妞全去見了帝。
「讓老狼與緒方櫻香來,」劉威掏出記錄著緒方小五郎口供的錄音筆,拋給了回過神來的典斌,又對周譽龍說道,「你去清理現場,別留下活口。動作快點,這裡是市區,警察很快就回趕到。」
周譽龍沒多囉嗦,下樓找到漠北狼,接過一挺機關鎗與備用彈袋,就去搜查其他房間。
漠北狼帶著驚恐不已的緒方櫻香來的時候,典斌已經把錄音筆塞到了武騰一男的口袋裡面。
此時,最震驚的肯定是緒方櫻香。
如果說與漠北狼相處,讓她體驗到了痛並快樂著的人生第一次,卻不太相信劉威有能力剷除武騰家族與緒方家族,那麼此時此刻,她絕對不會有半點懷疑,而且知道,與劉威做對的下場有多麼悲慘。
「緒方小姐,請留步。」劉威正在清理現場。
見到房間裡血淋淋的場面,緒方櫻香也不敢進去。
「老典,到他們身搜一下有沒有什麼線索。」
典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劉威的意思。為了不讓緒方櫻香起疑,他首先在中村厚的屍體摸索了一番。
「劉……劉君,為什麼要殺掉他們?」
「為什麼?」劉威愣了一下,他也沒想明白,緒方櫻香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這……死了這麼多人,他們……」
「他們都該死。」劉威擦掉手的鮮血,走到門邊,說道,「緒方小姐有所不知,這傢伙原本答應跟我們合作,由我出面揭穿武騰蘭的陰謀,而他則答應把緒方家族在阪神地區的產業移交給兄弟會。」
「緒方家族的產業?」
劉威點了點頭,掏出了那份有武騰一男簽名的文件。
這是真憑實據,緒方櫻香不得不相信。
「至於他怎麼辦到,我沒多問,畢竟這是秘密合作,我們沒理由詢問。」劉威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幸虧早就聽說武騰一男狼子野心,我們有所提防,不然離開船社後就被他的手下幹掉了。對於這種背信棄義的傢伙,我絕對不會手軟。再說了,我向緒方小姐做過保證。只要他還活著,武騰家族就是船社的龍頭老大,緒方家族永遠沒有出頭之日,緒方小姐也沒有機會成為船社四代目。」
緒方櫻香長吸口氣,神色顯得有點緊張。
劉威這番話,擺明了在警告她,如果她像武騰一男那樣,出爾反爾的話,下場絕對不會好到哪裡去。
「師兄,找到些東西。」典斌不失時機的拿出了劉威早就準備好的證據。
「這是什麼?」劉威接過錄音筆,仔細看了一番,才摁下了播放鍵。
聽出是緒方小五郎的聲音,緒方櫻香一愣,趕緊靠近劉威,伸手要奪過錄音筆。
「緒方小姐」劉威抬手擋住了緒方櫻香,「看樣子,我們找到了殺害令尊的兇手。沒想到,武騰一男會借我們的名義,對緒方家族下手」
這句話,擺明了是在暗示緒方櫻香。
雖然劉威說得並不真切,而且很多地方經不起推敲,但是緒方櫻香悲從心起,哪裡看得出其中的破綻。
再說了,武騰一男藉機消滅緒方家族,也不是沒有可能。
悲痛之下,緒方櫻香搖晃了幾下,眼看著就要倒下。
漠北狼一把包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到懷裡。
他也該這麼做,誰叫他玩得那麼刺激,讓緒方櫻香消耗了不少體力,結果精神受到打擊之後,身體就承受不了。
緒方櫻香沒有哭出聲來,只是在不斷抽泣。
「還有些東西,你應該看看。」典斌給劉威使了個眼神,把兩張沾著鮮血的紙條交給了劉威。
一張是武器清單,另外一張是近籐孝允開出的支票。
前者是典斌準備的,後者則是在中村厚身找到的。
近籐孝允為什麼要給武騰一男這麼多錢?那可是足足一千萬美元
劉威有點疑惑,只是他也沒有時間多想,趕緊朝漠北狼遞了個眼神。
「櫻香……」漠北狼很溫柔,輕輕搖晃了緒方櫻香幾下。
「緒方小姐,也許我們放走了另外一個兇手。」劉威把兩張紙條交給了緒方櫻香,「這是近籐孝允給武騰一男的,一千萬美元現金支票。」
「這……這與『櫻花園』受到的襲擊有關?」
劉威長出口氣,說道:「武騰一男心狠手辣,可是他在日本沒什麼基礎。如果緒方家族慘遭不測,最大的受益者肯定不是他,而是近籐家族。現在的情況也確實如此,武騰家族已經分崩離析,緒方家族又元氣大傷。如果說誰最有可能成為船社四代目的話,肯定是近籐孝允。」
「這麼說,是近籐孝允利用了武騰一男?」
「也許是,也許不是。等我們找到近籐孝允,問個清楚,一切都能弄明白。」劉威轉而對漠北狼說道,「你帶緒方小姐下去,送她到安全地點,多派幾個人手保護,然後過來與我們匯合。」
「劉君,一定不要放過近籐孝允。」
劉威點了點頭,沒多說。
「走,我送你出去。」漠北狼拍了拍緒方櫻香的肩膀,帶她離去。
等周譽龍清理完現場,劉威他們才離開歌舞廳。
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