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章戰鬥吧最強炮灰(上)
一番過場般的感謝和閒話家常後,金羽辭別了這個明顯有些絮叨的老人,乘車離開了現場。
而就在金羽離開後,老人臉上親切的笑容瞬間被一種嚴肅取代,叫過一旁正在向警察描繪現場的雲憶琳吩咐道:「琳琳,你回頭去你學校把剛才那個孩子的檔案調一份給我,另外盡可能尋找一切關於他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怎麼?爺爺你對他有興趣?雖然他的第七區能力的確強得有些離譜,但我們雲家還不至於缺少能力者吧?一個外來人的忠心程度真的很難保證……」雲憶琳在老人面前一改以往刁蠻的作風,辦事利落幹練,可惜這種本性表現金羽卻從來沒有見過,不然可能會大跌眼鏡。
「這孩子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你按我說的照辦就是了,另外這件事不要驚動任何人。」
……
已經離開了高速現場的金羽並不清楚自己已經引起了某個人的注意,他此刻已經到達了神風集團丹西市的分部,並馬不停蹄的轉乘一輛軍車秘密的由另一個出口駛出,直奔位於丹西市北部的那個軍事基地。
經過重重的身份驗證後,金羽算是進入了這個防守嚴密的軍事禁區,雖說是禁區,但這裡並沒有什麼特殊需要保護的軍事設施,但操場上那一列列正在操練的士兵卻不是假的,唯一地解釋是。這個禁區是為了保護自己而臨時圈起來了。
這樣說雖然有些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嫌疑,但雖不中也不遠矣,不然很難想像這樣一個保衛森嚴的地盤只是為了守護一片連原始森林都算不上的山區。
被帶去洗了個澡後,金羽換上一身全新的作訓裝照了照鏡子,自我感覺頗為威武後,按照有關人士的指示來到了指揮部辦公室報到。
金羽習慣性的敲敲門,剛一進門便被劈頭蓋臉一頓訓斥:「你現在是一個士兵。這次就算了,下次在門外記得喊報告!」
說話地人語氣很冷。表情更冷,甚至整個人都散發著陣陣寒意。
居然是冰藍……金羽怎麼也沒想到給他安排的教官居然是冰藍,金羽忽然理解了風忍囑咐地那句「來時要有心理準備,以免措手不及」的真正含義,看來他絕對是知道內情的,搞不好甚至可能就是他強烈要求將冰藍調來訓練自己的。
金羽現在可是把風忍恨得牙根都癢癢,要是別的教官。金羽還敢開個玩笑閒扯幾句,在冰藍面前,金羽感覺自己根本就是被捆住了手腳,儘管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怕的是什麼。
冰藍見到金羽也愣住了,眼神中的意外一閃而逝,隨即臉上再次出現了那固有地冷漠,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沒想到會是你。」金羽忽然先開口道。
「我也沒想到,上面只是給我一個命令。要我在一個月內將一個第七區能力者訓練成一名可以獨當一面的戰士,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你。」冰藍也很坦誠。
「獨擋一面?估計你那個上級說少了吧?我這次可是作為一個超級炮灰來頂替一個聯合艦隊啊……」每每想到這裡,金羽都會有種莫名的壓迫感,要出動一個聯合艦隊來吸引的火力,金羽真的無法保證自己會不會意外中獎。
「其實……還有一條後備命令,如果這次任務執行過程中你意外犧牲。會由我來頂替你的位置。」冰藍的語氣很平淡,彷彿這件事和她無關一樣。
金羽頓時一驚,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冰藍的能力運用方式和自己真地很像,但如果連擁有幾乎是無限能源紫晶核的自己都會戰死,那以冰藍的能力值來看,她就算頂上去也不過就是個被瞬間秒殺的炮灰命。
「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這是在拿生命開玩笑嗎?雖然我知道你的腦域開發程度很高,但還沒有達到可以抗衡集團軍作戰的程度吧?上級地命令?上級的命令難道明知是懸崖也要跳嗎?」金羽有些激動,儘管他也不清楚為什麼,但事關冰藍。卻甚至比他自己還要讓他擔憂。
或許是因為曾經被封印的那段記憶。也或許是因為冰藍是他生命中第一個為之驚艷的女孩,說是刻骨銘心的初戀都不為過。
「因為這是命令……而且。這是我的最後一個命令。」冰藍並沒有過多解釋什麼,轉而說了一句讓金羽有些哭笑不得的話:「你不用擔心,如果你不幸犧牲的話……遺體可以蓋國旗。」
這個算是笑話嗎?好冷……果然撲克臉的人都有說冷笑話的天賦。
「算了,真要是那樣,我估計能不能找到我地遺體還不好說呢……」金羽有氣無力地擺擺手,來時的一番雄心壯志都被冰藍地一句「蓋國旗」給折騰沒了,長出一口氣道:「這一個月,我會努力,為了自己不蓋國旗,也算為了你不蓋國旗。」
「或許你誤會了……蓋國旗是戰士的最高榮譽,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有太重的心理負擔。」冰藍很耐心的解釋著,絲毫沒有意識到正是這句話才讓金羽有了更重的心理負擔。
交代了一個月內的訓練課目及時間安排,確認金羽已經完全瞭解後,冰藍向金羽伸出了手說道:「我會在這個月內將你訓練成一個合格的戰士,感謝你對我工作的支持,對國家的支持。」
面對這種極為常見的過場話,金羽歎了口氣,也伸出手和冰藍那略顯微涼的玉手握在了一起。
「別把我說得那麼高尚,我其實只是不想蓋國旗而已。」
……
整整一個月地時間。沒有人知道這個戒備森嚴的軍事禁區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附近的山民們每天都能聽到相當大的動靜,卻沒有人能說清那些古怪的聲音究竟是怎麼發出來的。
不過當一個月以後,軍事禁區的戒嚴令撤銷,並將駐紮部隊全部撤走後,附近地山民才驚恐的發現,方圓一公里範圍內地整個山體幾乎被夷平。那種破碎的程度讓人匪夷所思,附近的岩石上甚至還有水淹火燒的痕跡。更讓人奇怪的是在這塊空地的中間,居然還立著一塊高不可攀的陡峭岩石,甚至比原來地山體還要高出幾十米。
雖然有人認為這是國內某個秘密部隊在試驗某種新式武器,但更多的山民更傾向於是山神顯靈,從此這塊明顯構造不同於周圍山體的巨大岩石下香火不斷,這也是讓人始料未及的。
而作為造成這一神跡的罪魁禍首的金羽,此刻正毫無形象的坐在某軍營的食堂裡面瘋狂地掃蕩著面前食物。一旁的冰藍則要文雅得多,頗具藝術感的動作讓人看著都是一種享受……不過對於金羽來說,這種享受明顯不如面前的米飯實在。
「一個月了,你現在唯一像一個合格戰士的地方就是吃飯的速度,我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你地天份……」冰藍波瀾不驚的臉上都出現了少許的苦惱,下意識的按著額頭皺眉道:「說實話,你使用能力的方式雖然不夠實用,但相當……有創意。就這一點來看,你像一個藝術家多過像一個戰士。」
「謝謝。」金羽依舊不停下碗筷,含含糊糊的答道,這一個月的操練可以用地獄來形容,對他的體能消耗也是相當大的,這時的他急需補充能量。
「我不是在誇你。」冰藍相當無語。
「我知道。」金羽終於放下了碗筷。幸福地打了個飽嗝,撓頭傻笑道:「我本來就是個美術系地學生,我從來也不認為自己有成為戰士的天份,有時能力並不說明一切,就像當初地猛將張飛還是個有名的桃園派畫家呢,居然擅長畫仕女……」
冰藍擺擺手,打斷了金羽那跑題極為嚴重的閒侃,鄭重道:「雖然按我的要求,你現在並不算是個合格的戰士,但畢竟這次的任務不是讓你去潛伏暗殺。而是在前方明刀明槍的吸引火力。對軍事技能的要求並不高,你那近似於無恥的能力完全可以彌補你技能上的不足……」
「不是無恥。是無敵。」金羽急忙更正道。
「我一直是作為虛擬敵人在訓練你的,你的能力對於我來說……不,對於任何人來說,都很無恥。」
冰藍的眼中難得流露出些許笑意,這一個月的訓練雖然過得亂七八糟,但卻是她最為愉快的一次任務,雖然她也不清楚究竟是為什麼,或許只是因為也有一個同樣亂七八糟的金羽。
「算了,無恥就無恥吧,對敵人的無恥就是對自己的尊重。」金羽也不想爭辯什麼了,經過一個月時間一對一的接觸,他已經相當瞭解了冰藍的性格,這個看似冷冰冰的美麗女孩居然有著和外表完全不同的特殊幽默感,儘管有時候這種幽默感真的很冷。
冰藍倒是很贊同金羽的這句話,輕輕的點了點頭,看了一下時間說道:「明天就會有直升機接你離開,我國方面會出動三艘軍艦護送你進入亞丁灣海域,在那裡會與各國的艦隊匯合,到時會有人明確為你計劃確切任務。」
金羽愣了一下,幾乎是掰著手指算了算,意外道:「明天,會不會太趕時間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明天你只是啟程前往軍港,之後你還有一個星期的修整時間……當然,是在艦艇上。」冰藍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道:「如果沒什麼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先回去準備了,雖然我也會跟隨艦艇出發,但我們兩個並沒有被安排在一艘船上,可能這也是我們任務之前的最後一次見面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你那個指環……能讓我再看看嗎?」
冰藍顯然也沒想到金羽會提這個要求,猶豫了一下後。將一直隨身帶著地那條項鏈摘下遞給了金羽。
這並不怎麼美觀的指環入手微涼,普通的鐵質材質居然閃爍著一種鉑金般的閃亮感,可見冰藍對這只指環的保養之用心。
完全和自己的那段記憶重合,雖然冰藍已經不是那個不知名小女孩的身體,但冰藍地那顆大腦卻是她的。
「這個指環……我記得。」金羽輕輕道,並小心地看著冰藍的表情。
冰藍閉起雙眼,居然微微笑了一下。這如同冰山解凍般的笑容足以讓金羽恍惚許久。
「果然是你。」
兒時那僅有的一點回憶迴盪在兩個人的心頭,兩人相視而笑。不需要任何言語,兩人的眼神已經足夠傳達出那種特殊的微妙感覺。
兒時地玩伴,唯一可以證明自己真實記憶存在的人,而至於那個約定……金羽倒是並沒有將這句幼稚的話當真。
「能將這個指環擴大一圈嗎?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的手指早已帶不上它了。」
金羽點點頭,指環在手中被同化,又再次出現。款式和材質依舊如地攤貨,不過形狀這次規則了許多,大小也剛好夠套入冰藍那纖細秀美的手指。
金羽攤開手掌將指環遞過去,冰藍沒有接,反而伸出左手,說道:「你幫我帶上吧。」
「帶……帶哪指?」金羽沒想到冰藍會忽然來這一手,有些尷尬,但又有些驚喜的期待。
「你想戴哪指就帶哪指吧。」冰藍閉起眼睛。將選擇權很大方的推了回去。
金羽的手下意識地抖了一下,他也搞不清冰藍是不是在暗示著什麼……可是沒有理由啊……
算了,死就死吧……金羽最後還是咬著牙為冰藍戴上了指環。
冰藍張開眼睛,抬起左手看了看無名指上的指環:「果然……還是以前的位置。」
「有什麼特殊含義嗎?」金羽自認為這句話問得相當經典,既可以理解為所戴手指的含義,也可以理解為冰藍這個特殊舉動本身的含義。一語雙關,就看冰藍想暗示什麼了。
「你想有什麼特殊含義嗎?」雖然冰藍依舊是踢皮球的反問句式,但金羽還是聽出了這句話中默許地暗示。
「為什麼?」
金羽很難理解,他並不能相信這僅僅只是為了兒時一個幼稚可笑的承諾。
「要聽實話嗎?」
「實話雖然大部分很傷人,但假話被揭穿了更傷人,你還是說實話吧。」金羽笑了笑,果然事情沒那麼單純。
「因為……這也是我最後一個命令的一部分。」
冰藍的話讓金羽很震驚,同時也相當失落……他早該想到,冰藍這樣一個任務至上的人,怎麼可能輕易動情。很明顯這只是軍方為了牽制自己而布下的一個美麗陷阱。
自己早該想到。無論是自己那逆天的能力屬性,還是即將成立的紫晶殿的潛在實力。這麼龐大的力量政府絕對不可能放任其自行發展地,在自己身邊安插臥底來監視自己地行為也是不得已的選擇,而且他們為這個臥底安排地身份居然是自己未來可能的枕邊人。
不過不得不承認,以冰藍的魅力,就算明知是陷阱,自己也會忍不住往裡面跳的……或許正是看出了這一點,軍方這次連保密令都沒給冰藍下達。
或許這也是置死地而後生的一步險棋,事先和金羽挑明,以免事後被發現時承受金羽數倍的怒火……論起玩計謀,金羽承認自己還不是國家那些現任掌權人的對手。
就在金羽無比失落的時候,冰藍忽然拉起金羽的手,輕咬著嘴唇說道:「其實……還有些個人原因,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會感覺自己活得比較真實。」
金羽終於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容,點點頭,轉身即將離去,卻被冰藍再次叫住。
「萬事小心,我不想看到你蓋國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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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藍攻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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