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歌走後金羽帶著直江葉來到附近的一家小飯店裡吃早餐。小飯店不是很大勉勉強強的擺了六張桌子主要賣些包子油條之類的早餐。這家店的生意很不錯住在附近的人都會來這裡金羽他們站在外面等了十幾分鐘才坐上位子。
幾根油條兩籠小籠包兩碗八寶粥……剛端上來金羽就雙手齊下的狼吞虎嚥起來比起不顧吃相的金羽直江葉像只小貓一樣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一個包子老半天才咬出來一個缺口看起來好像有什麼心事。
「怎麼了?不合胃口嗎?」金羽滿嘴流油的向直江葉問道。
「不……只是在想昨天晚上的那個人影。」直江葉顯得心事重重似乎還在為昨天晚上的失手而耿耿於懷。
「先吃飯別想了。」
一個白老太太走進小飯店看到金羽也在這裡眼神立刻變的怪異起來走過來坐在金羽的座位旁親切的打招呼:「年輕人帶妹妹過來吃早飯啊。」
「是的老奶奶您不是搬走了嗎?怎麼也來這裡吃飯?」金羽見是那天那個告訴自己屋子鬧鬼的老太太立刻給她挪了個位置。
直江葉朝老太太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她還是不太習慣跟陌生人說話。
「呦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我新搬的地方離著也不是很遠人老了總是有些念舊那個房子住了那麼多年現在不能回去住能住的離它近點也好……這個小飯店也開了不少年以前就天天在這裡吃現在都已經習慣了。現在住的地方比較遠但每天早上還是走著過來也沒什麼問題。正好鍛煉身體多吃幾口。」老太太笑了笑雖說已經滿頭白但她的精神看起來倒是比一般的年輕人還要飽滿。
吃了口東西老太太謹慎的看了看四周低聲問道:「年輕人你說你昨天就已經搬過去了?那麼……昨天晚上有沒有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好像沒有吧。昨天搬家比較累就直接睡過去了……」金羽當然不會告訴老太太昨晚生地事情不然以老人這愛八卦的性格指不定要傳出多遠去。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或許該走的都走了吧?造孽哦……」老太太似乎回憶起什麼似的小聲絮叨著。
這個屋子絕對有故事。很可能就跟昨晚的第七區能力者有關金羽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急忙追問道:「老奶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這個屋子為什麼會鬧鬼呢?」
「哎……說來話長。」老太太長歎一聲露出一副非常惋惜的表情。看來金羽猜的沒錯她是知道有關房子以前地事情的。
「我在這裡已經住了二十多年最開始那個房子還是一塊空地幾年前最初的房主買下了那塊地後來才在蓋起來那個房子。
最初的房主是個四十多歲地男人。是個小工廠的老闆他跟他女人都是很熱心的人蓋房子的時候就經常跟周圍的鄰居們打招呼有時還會順便讓工人在幫我們這些老人修理一下老屋子。他有一對子女。女兒已經長大成*人是個很漂亮的姑娘。在外地一個大公司裡上班;小兒子是個有些怕生的小傢伙總是跟在男人的身後轉圈。
新房子蓋好之後男人的一家搬進新房裡住女兒也會時不時地回來看看。男人的工廠一直生意很好雖然不算大富之家但一家人也是衣食無憂很讓人羨慕的美滿家庭。」
老太太喝了口粥清清嗓子。語氣忽然沉重起來。
「只可惜老天爺太喜歡捉弄人。一家人原本過得好好的可就在幾個月前。女人在送兒子上學地路上突然生車禍一輛滿載著貨物的卡車將他們撞倒女人當然死亡慘不忍睹兒子雖然被搶救了回來卻也是雙腿粉碎性骨折再也沒有醫好地機會。
男人聽到噩耗後整整看著他女人的屍體哭了一天一夜兒子在醫院裡一直昏迷不醒男人給他女人辦好後事準備後就一直在他兒子床頭呆坐著。
還沒有把女人下葬又一個災禍降臨在男人身上他開的小工廠因為員工疏忽防範突然生火災裡面的貨物被大火燒得一乾二淨。雖說沒有人出事但因為無法完成以前簽訂的供貨合同光是賠違約金就讓這男人欠下了一大筆的外債債主三天兩頭的找他還錢鬧得一家雞犬不寧。
妻子慘死兒子昏迷不醒工廠又破產倒閉男人最終沒有頂住這些痛苦地壓力。趁著一天深夜逃出被債主盯梢地醫院回家上吊自殺了直到死後第三天殯儀館去他家裡通知他參加女人的葬禮才被人現。
當事人死了殯儀館收不到錢女人地葬禮也沒有舉辦竟被殯儀館黑心的老闆把屍體抬回了房子。當時正是伏天出頭那麼熱的氣溫屍體沒幾天就爛了我們這些平時受過他們一家照顧的老人不忍心看著二人曝屍在外就給他們在外工作的女兒打了電話。
她女兒還不知道自己家裡出事聽到後立即趕了回來。可剛一回來就被那群討債的人圍住說什麼父債女償不還錢就找人把她和她弟弟的都統統整死。
我們這些鄰居看情況不對趕緊報警警察來了才把那群討債的趕走可那時女兒就已經被人摁在地上打了十幾分鐘已經是遍體鱗傷躺在地上不停的吐血。
警察想要幫她叫救護車卻被她給拒絕連走帶爬的回到了自己家中跪在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的父母身邊一跪就是一夜也沒有聽到她哭總之就是默默的跪在那裡。
等到第二天女兒才找來殯儀館的人給她父母安葬。然後去醫院看了一下還在昏迷的弟弟。
下葬的那天我們周圍地鄰居都參加了他們的葬禮女兒趴在兩人的墳前哭了很長時間哭喊著說都是自己的錯都是因為自己的關係才讓他們慘死都是自己害死了他們。不過我們都以為是女兒只是太過自責也只能勸勸她不要太過傷心。
葬禮之後。女兒穿著那身白色孝服又回家了兩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開始大家都以為她在醫院裡照顧自己的弟弟可沒幾天醫院卻傳來那家兒子也不見的消息甚至還打電話來問我們這些鄰居有沒有見到他們回來。那對姐弟……十有八九也不在人世了吧……這樣也好。至少不用整天被那些追債地追得那麼緊。」
白老太太惋惜的歎了口氣抹掉了眼角里的淚水對於這一家悲慘的遭遇她顯然是相當同情地。「沒想到……那個房子裡以前竟生過這樣的事情……」
金羽的心裡也有些感慨天災人禍家破人亡原本美好的四口之家就這樣悲慘的破碎……
「可不是啊我住得離他們家最近也跟他們接觸的最多都是好人啊。人哪就這麼說沒就沒了……」老太太停下來又吃了幾口調整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自從那家的女兒和兒子不見後那個房子也就被政府拿來還債。最終低價拍賣給了現在的房東。房東聽說了那家的事情之後怕惹晦氣上身也沒敢在那裡住重新粉刷了以後就打算招租給別人。結果剛租出去就傳出了鬧鬼地傳聞一次兩次還不算什麼可每個來租房的人都遇到過類似的事情漸漸就再也沒有人說去租那個房子了。我們這周邊的鄰居也都搬了出去你想想有誰敢住在一個鬧鬼地房子附近?」
「說的也是。」金羽點了點頭。
老太太吃完自己地早點站起來收拾了一下。然後對金羽語重心長的說道:「年輕人。昨天沒有生什麼奇怪的事情那是再好不過了不過我還是勸你趕快搬走吧。不然真的出什麼事情可就不好了。」
「呃……謝謝您我有分寸。」老太太是好意金羽也只好陪著笑臉應承著。到達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剛好趕上上午的第三節課講台上依舊是那個敗頂到快要禿瓢的老教授在講課吐沫星子漏*點四射把最前面一排學生地頭上噴地到處都是。
金羽剛進教室就看到後排的於奇在向自己招手快步走過去坐在了預先占好地座位上。
「喂老大昨天晚上你在新租的房子那裡住了吧?」剛坐下來於奇就把他的大臉湊了過來「看你今天面色蒼白眼窩深陷眉宇間隱隱有著一股黑氣盤繞……難道你昨天晚上遇到了那個傳說中的美艷女鬼?」
「滾蛋!我是睡眠不足……」金羽用書直接將於奇的臉拍了回去。
「沒有?那個白老奶奶不是說那裡鬧鬼嗎?難道那個是謠傳?」於奇似乎有些不相信。
「是不是謠傳我不清楚不過如果你那麼好奇的話……不妨今天晚上去我那裡住一夜試試?」
「免了……我怕你夜襲我。」
「……滾蛋我的性取向正常對菊爆不感興趣。」金羽狠狠的瞪了於奇一眼。
「這個我知道……可我每天夜裡十二點有十分鐘的強制變身時間啊!天知道你會不會突然衝進來嗯我一下?人家雨琪那裡可還是處*女……」於奇咬著衣角不好意思的看著金羽扭扭捏捏道。
「嗯個屁!你十分鐘就能嗯一次啊?」
「呃……說不定你是萬里挑一的快槍手?」
「滾!」
要不是還有教授在上面講課金羽絕對會把這個嘴欠的於奇拉出去找健美社的猛男「嗯」上一百遍。
於奇笑嘻嘻的繼續看借來的成*人漫畫金羽趴在座位上思索著今天上午聽到的事情。
如果老太太講的都是真的畢竟夫妻兩個去世都是有目共睹的那麼那個第七區能力者就有很有可能是原房主的女兒或者兒子。
為了守住自己原本的家裝神弄鬼來嚇跑房客這從邏輯上是完全成立了……不過這樣一來家中絲毫沒有人類的生活痕跡就說不通了難不成這人每天白天都住旅店晚上專門出來嚇唬人?那守著這個房子還有什麼意義嗎?
而且如果這個能力者如果只是為了嚇跑房客的話有很多更好的方法可以選擇深夜偷食物這種方法破綻太多他怎麼可能確定一定有人能來廚房看到他?而且如果這個房客細心一點也會想到鬼是不可能吃東西的他的偽裝不是很容易被戳穿了?總不可能是他突然餓了順便找東西吃吧?
等等……餓了……找東西吃?鬧鬼?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金羽合上了書嘴角慢慢掛上一絲微笑。
想通了困擾了一夜的鬧鬼事件金羽總算舒坦了不少不過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解決就是直江葉的身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