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腦域 040章 夏紫萱的邀請(上)
    「我和同學吃過飯在回學校的路上被一群流氓堵截耽擱了很久。」

    金羽並不打算隱瞞這件事畢竟打架的場面太大稍微調查一下就清楚了沒必要平白惹人懷疑。

    「他們為什麼堵截你?」

    「這個你要問蔣新東畢竟人是他派來的大概看我不順眼吧?畢竟這種事情的生也不是第一次了不信你們可以去學校調查。」

    「誰能證明?」

    「我同學於奇還有那群被我打傷送醫院的流氓。」

    「對方有多少人?」

    「二十多個吧……當時打得太亂了沒注意查。」金羽一臉無辜。

    在做筆錄的年輕警察突然插話道:「你是說你一個人打了二十幾個?說實話這真的讓人很難相信。」

    「沒那麼多我直接打倒的也不過十個其中包括他們的頭頭剩下的人都跑了。」金羽說得很輕鬆做筆錄的警察驚訝得嘴都成了o型。

    金羽上次就是一個人打翻了一群才進來的這次又是類似事件兩個警察脆弱的神經已經不堪重負了。好一會兒年老警察撞了下年輕警察示意他別插嘴這才繼續問道:「就算是你一個人打倒二十個那後來你去做了什麼?」

    「我讓同學扶我回寢室擦藥去了。「擦藥?」年老警察疑問道。

    「是的我在打鬥被混混劃了一刀。」金語解開上衣扣子露出昨天被蔣新東劃傷的胸口一條長長的血痕直接橫穿過胸膛儘管已經結痂但看起來依舊十分的恐怖。

    兩個警察看到傷口都咧了一下嘴說道:「你先扣扣子。我再問你你處理好傷口後時間是幾點?有沒有證人。」

    金羽思考了一下。說道:「大概是六點多我同學於奇一直在我身邊幫我。」這一點金羽一點都不擔心他為了以防萬一。早已和於奇串過供。

    「六點多……」年老警察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站離開說道:「好了你先在這等一會我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地方。」

    「警察同志我有要補充的……」金羽乖寶寶似的舉手叫道:「你們是不是也應該調查一下我被蔣新東蓄意堵截地事情啊?」

    「可是是你把他們給打了啊……」

    「我算是正當防衛吧?再說我要是不還手指不定現在你們還能不能在這裡跟我說話呢……」

    「這件事情我們還需要研究一下會給你解決的……」兩個警察為難的苦笑一下一前一後走出了審問室。金羽雙手合攏放在唇邊嘴角露出一絲邪惡地微笑。審訊管用的心理戰術金羽早已爛熟於心如果他不想說恐怕沒有哪個警察有這個本事從他嘴裡套出任何有用的證據。

    過了三、四個小時年老警察走進審訊室對金羽說道:「雖然暫時找不到證據表明蔣新東的受傷跟你有任何關係但因為你涉嫌聚眾鬥毆和擾亂公共治安。所以我們還是要拘留你七天。」

    金羽保持原來的知識沒有動。眼睛像要看穿對方似的盯著年老的警察淡淡笑道:「如果你確認你的良心能對得起你地警徽的話就把我帶走吧……」

    年老的警察眼中閃過一絲愧意低頭道:「抱歉這是上面的意思我也是身不由己。」

    「算了內部的腐朽又不是只有你這一家……看我一個學生好欺負唄!」金羽起身苦笑著走了出去。

    金羽被推上警車帶到了位於郊外的一處建築雖然說是拘留所。但四周高牆圍繞牽著狼狗的看守警惕地在四周來回巡視看起來也並不比監獄差多少了。

    這棟建築總共分成兩層下面地一層是看守的住所和會見室上面才是關押人的地方。上下兩層只有一個樓梯可以通行。樓梯口兩旁分別站著兩個佩槍的守衛。二樓兩側並排著十二個鐵盒子一樣的房間。金羽每走過一間就透過房間鐵門上的小窗口大略的看了一下大部分都是七、八個人關在一起。前面幾間房關押的人都比較老實。都安靜的坐在床上做自己地事情但越往後動靜越大看到金羽被警察押著出現房間裡的人都罵咧咧的拍打著鐵門用不和諧的眼光在金羽身上掃來掃去。按照金羽的看法前面關地那些頂多就是一些小偷小摸後面地說他們殺人防火估計可能都說輕了。

    很顯然前面幾個房間估計是沒床位了金羽被帶到左手邊最後的房間門外。年長警察一邊遞給金羽被褥一邊低聲說道:「年輕人啊真是對不起了。按說你地罪名頂天也就是在最前面的幾間房間裡呆上一個星期就行了但也不知道你惹了什麼人上頭讓我把你安排在這裡。裡面的人都是些連我們都頭疼的傢伙他們什麼事都做出來的切記萬事一個忍字挺過一個星期也就沒有什麼理由再關你了明白嗎?」年長警察說完打開房間門讓金羽走進去。

    金羽從知道這個結果的時候就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從小跟著做警察的父親學法律法規的他非常清楚屬於自衛反擊的自己根本沒有觸犯什麼治安管理條例更不可能會被拘留七天。唯一的理由就是蔣新東昨天派來找自己麻煩的那群流氓都栽在自己手裡了再加上被重傷又找不到兇手一肚子氣無處洩趁著他被審問的機會特意安排警局「關照」一下他讓自己在拘留所裡吃點苦頭。

    說起來自己還是第一次進拘留所生在警察家庭的他還真的沒想過有一天會來到這裡儘管自己是被陷害進來的。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更改不了已經既定的事實就當是免費旅遊還附帶管飯的那種好了。

    金羽抱著被褥很用很新奇的眼神打量著這個不算大地房間。房間只有門口的小窗口和後牆上一個小天窗可以看到看到外面其他地方都是封閉的。左右兩邊分別擺放著三張上下鋪地床還剩下最後的兩個空位。

    這個房間裡關著四個人。在右手邊第一個床鋪的是一個臉上有道刀疤肌肉男。他臉上的刀疤直接從左眉斜劃到右臉頰讓人看起來就不寒而慄。此刻的肌肉男正用凶狠的眼光死瞪著金羽好像立刻要把他撕吃了一樣。

    在肌肉男後面的床鋪上一個胖子和一個瘦子正在那打撲克牌但金羽可以明顯的感覺出他們地心並沒有在手中的牌上兩人都時不時的用眼角瞄下金羽眼神中有股陰森的寒意。

    在左邊最後的床鋪上坐著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他是三人裡面唯一一個沒有看金羽的人。而是閉著眼睛在打坐在他身上完全感不到前面三人所擁有地殺氣。

    但金羽地直覺卻告訴他這個老人能在這個房間毫無損傷的留到現在也絕對不會只是個無害的老頭那麼簡單。

    金羽看了看剩下的空床一個是在肌肉男床鋪旁邊另一個在老人床鋪旁邊。猶豫了片刻後金羽還是選擇的老人旁邊的床鋪。雖然以貌取人並不絕對。但至少目前金羽找不到更好的選擇。

    金羽抱起被褥走到右邊最後的床鋪上整理忽然被人絆了一腳摔倒在地。肌肉男懶懶的收回伸出去地腳挑釁的眼神盯著金羽。房間中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那對胖子和瘦子也放下了手裡的牌看著這邊似乎對事態的展很感興趣。

    金羽站起來拍拍身上地土對肌肉男笑笑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埋頭整理自己地床鋪。

    肌肉男啐了一口痰笑道:「媽的還以為來了什麼厲害地角色。沒想到竟然是只膽小怕事的猴子。真噁心老子!餵那個猴子過來給老子揉揉腿好好的伺候老子老子會讓你在這裡的日子會過得舒服些。不然的話……」

    肌肉男站起來將近兩米的個頭幾乎頂到了棚頂。隨手將一根似乎是從床上卸下的鋼筋彎成了u型得意的炫耀著自己的肌肉。一胖一瘦兩人頓時拍手叫好。

    金羽的眉頭跳了幾下撿起那根u型的鋼筋瞧了瞧又在床上敲了幾下。

    「哼……你在懷疑我對這鋼筋做了什麼手腳嗎?就讓你檢查個夠好了……」

    「沒我就是看看這東西要多大力氣才能弄變形……」金羽給了肌肉男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慢慢把鋼筋從一段開始重新捋直。

    肌肉男頓時臉色大變一胖一瘦也沒了聲音。

    接下來金羽做了一個讓他們幾乎吐血的舉動居然用兩隻手掌將鋼筋的兩端相對慢慢的向中心按成了一片鐵餅後隨手丟在了地上。

    「挺好玩的……大塊頭這種東西你還有嗎?」

    肌肉男無法置信的撿起鐵餅確認無疑後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床鋪一胖一瘦喝五吆六的繼續打牌假裝沒看見只有那個一直打坐的老人眼中精光一閃隨即又閉起了眼睛。

    收拾好床鋪躺下來金羽身邊的花甲老人忽然緩緩的睜開眼睛盯著金羽問道:「第七區能力者?」

    「你……怎麼會知道。」金羽警惕的看著老人。

    「因為我也是。」老人慈祥的笑了笑。

    金羽一個翻身坐了起來驚詫道:「您究竟犯了什麼法居然也被關在這裡?」

    「我犯了很多罪但他們卻沒有證據最後是我自己要求他們把我關在這裡的現在已經是第八年了。」老人從天窗望向了外面的天空。

    「自己要求關在這裡的為什麼?」金羽十分好奇。

    「看樣子你應該才覺醒能力不久……」老人緩緩吐了一口氣以一個正常的姿勢重新坐好心平氣和道:「我可以說是紫色天劫後第一批覺醒的能力者那時失去了親人的我情緒非常不穩定心中充滿著渴望鮮血的暴虐幾年間直接或間接的傷害了不少無辜的人我將自己關起來也算是為了贖罪為了那些無辜死去的人……」

    見金羽默不作聲老人繼續道:「儘管你在極力克制我卻能看出你的心中充滿了仇恨和暴虐和當初的我一樣。過渡壓抑和過渡洩都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作為一個過來人我不希望看到像你這麼年輕的孩子重新走上我過去的道路……」

    「選擇自己想走的路難道這也不對嗎?」金羽反問道。

    「這本身並沒有錯但問題是你知道這條路是對的還是錯的嗎?」老人笑著答道。

    金羽瞬間變得茫然了半晌無語。

    「憤怒和恨意會蒙蔽你的眼睛鮮血會讓你渴望殺戮你也會因此錯過狠多人世間美好的東西……為自己制定一個好的目標並為之努力你會現以前的仇恨其實只是過眼雲煙。」老人忽然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本子放在金羽面前「這本是我多年來整理的一些心得筆記很雜亂我老了時日無多又沒有什麼親人相見即是有緣這本東西送給你或許對你有所幫助……」

    老人也不管金羽答應不答應將本子放下便睡了過去金羽呆呆的看著這個古怪的老人默默的將本子裝在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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