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意?該不會又要搞色誘之類的吧?
金羽無比邪惡的想法並沒有得到驗證南宮紫音此刻的表情已經沒有了任何引誘的意味用一種極為輕盈的步子移到了客廳和落地窗之間的一塊很大的空地上腳尖輕點赤足而立纖美的手指如盛放的菊花般捏拿著在胸前劃出了兩道華美的軌跡。
午後明亮的陽光透過數米高的落地窗從南宮紫音的背後照射進來給她的全身罩上了一層近乎聖潔的光暈逆光而立造成的強烈光影效果將南宮紫音那原本就前凸後翹的絕美身材映襯得更加立體迷人此刻的她幾乎就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空音-搖籃之舞……」
南宮紫音的手臂輕柔的抬起一連串的音節透過她的指尖傳出一段寧靜祥和的旋律迴盪在空間中。南宮紫音柔若無骨的身軀輕旋著修長的美腿踏著輕盈的步伐協調著全身舞動著似乎在極為用心的跳著一曲華美的舞蹈。
近似於妖異的舞姿不斷絢爛的呈現南宮紫音已經完全投入到忘我的舞動中輕靈的音節在她身邊如流水般的湧出充滿了房間的每一處角落如同母親在耳邊的輕聲呢喃安詳且柔和似乎任何受傷的心靈都可以在這裡得到安撫。
不知何時起房間內吹起了陣陣柔和的微風其間混合著一種帶有花香和體香的氣味。金羽的眼皮如同灌鉛般的沉重眼前翩翩起舞的南宮紫音的身影也逐漸變得模糊不清耳邊的優美的旋律似乎也開始慢慢弱了下去。
該死……還是著了這個妖精般女人的道了……
這是金羽在徹底失去意識前腦海中出現的最後一個念頭了。
當金羽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現似乎身處一個極為陌生的房間而自己卻赤身裸體的躺在一張大床上身上僅蓋著一條薄薄的毯子。
金羽的腦袋頓時處於了死機狀態他根本就回想不起失去意識這段時間到底生了什麼只是依稀的記得昏迷前最後一眼那南宮紫音嘴邊的神秘一笑。
難道最終還是這麼稀里糊塗的失身了?金羽幾乎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坐在床上目光呆滯神情無比惆悵雙手抓著床單後悔不已。
不過他後悔的倒不是失身而是失身時居然在昏迷失身得一點價值都沒有。
房門開了穿著一身黑色真絲睡衣的南宮紫音推門而入栗色的長還略微有些滴水嬌媚的臉頰兩側透著一絲紅潤顯然剛剛洗過澡。
「你醒了?倒是比我預計的還早了些看來我倒是低估你了。」南宮紫音隨手將一摞東西拋到床上居然是金羽原來穿的那些衣服。
「你……你這個詭計多端的女人我後悔不該那麼相信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些什麼?」金羽小裡小氣的抓著毯子擋在自己的身前一副尋死覓活的小女人樣。
「我能對你做什麼?不過就是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你拖到床上然後就去洗澡了。」南宮紫音的表情出奇的坦然。
「真的?」金羽似乎很懷疑。
「當然是真的。」南宮紫音聳聳肩一副愛信不信的表情「不過為什麼我感覺你好像倒是很期待我能對你做些什麼呢?」
「錯覺……絕對是你的錯覺。」金羽嘴上雖然這麼說臉上卻是一臉的失望。
見南宮紫音似乎沒有要迴避的意思金羽躲在毯子後面摸索著將內褲穿好忽然感到出奇的清爽似乎內褲是剛剛洗過的頓時詫異道:「這內褲是怎麼回事?」
「你剛才一身的臭汗味人家實在受不了了隨手就把你身上的衣服都洗了……」南宮紫音似乎在炫耀什麼似的搖著手指「即使有全自動洗衣機人家一年到頭也是很少能洗上幾次衣服呢你受了我這天大的恩惠趕快跪下來哭著感謝我吧!」
「不可能如果以身相許我還能考慮一下……」金羽很看不慣南宮紫音這種自來熟的嘴臉好像跟自己認識了多少年似的忽然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驚叫道:「不對我的衣服是誰給我脫的?」
「是我啊……你的反射弧還真長我還以為你醒過來後第一句就會問這個呢。」南宮紫音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那……那我不是什麼都被你看光了?」金羽下意識的摀住了位於下半身的命根子帶著哭腔喊道。
「什麼看光?」南宮紫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瞇起那雙媚眼掩嘴竊笑擺手道:「你放心了你那東西那麼小我根本就沒看清……」
那麼小!沒看清!
這兩句話如晴天霹靂般深深的刺痛了金羽那顆純真的少男之心他無力的跪在床上痛苦不堪的咬著床單流下了一行行恥辱的淚水……
……
不知出於什麼企圖南宮紫音似乎試圖邀請金羽留下來一起吃晚飯但金羽實在不敢保證這個女人又會給他搞出什麼花樣來很堅定的拒絕了。儘管他認為自己已經很小心了但對方的主場作戰優勢也容易讓他防不勝防出於這一點考慮金羽甚至拒絕了南宮紫音要開車送他回家的好意。
南宮紫音也似乎看出了金羽的顧忌倒是沒有執意挽留只是留給了金羽一張只有她名字和電話號碼的精緻名片並讓他有時間可以常來玩。
來過一次也就夠了怎麼可能再來?天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什麼時候一時興起就把他給賣了……
不管這個南宮紫音再怎麼表示自己沒有惡意金羽也不敢完全的相信她的話畢竟她是天罰組織的人無論有著再冠冕堂皇的借口她也始終是一個站在法律對立面的犯罪者而從小就生活在警察家庭的金羽從心理上還是始終對犯罪者有著相當的牴觸的。
不過只要天罰組織主動沒有攻擊警方的舉動金羽倒也不打算將南宮紫音的事情舉報給警方畢竟他對天罰組織究竟有著多大的規模和實力還一無所知。即便只有他見到的那三個人擁有的實力也不是沈陰市警方可以輕易對付的金羽更不會因為一時的正義感將自己的父親送到和第七區能力者作戰的風口浪尖上。
在沒有絕對實力的情況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是金羽一貫奉行的處事原則。
金羽在「楓情水岸」別墅區門口等了半天也沒有見到一輛出租車想了想後忽然現自己有些犯傻了畢竟誰都知道這裡住的都是資產過千萬的有錢人那麼有錢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私家車還會有哪輛出租車那麼不開眼的到這裡來拉活。
別說出租車了這裡連個公交車都找不到大概也是因為在別墅區設立公交站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的關係吧。
金羽實在是沒轍了也不好意思回去再找南宮紫音求她送自己回家只好一路步行看看過幾條街能不能找到車了。
太陽已經快接近落山氣溫也不像中午時那樣火燒火燎了但金羽還是習慣性的走在路邊人行道的樹蔭下面並不時左右張望著看看有沒有出租車經過。
不過出租車沒有看到金羽卻意外的見到了個熟人一個曾經有過數面之緣的大學校友——歌壇小天後夏紫萱。
不過除了金羽以外倒是很難有人認出此刻的夏紫萱來她依舊是離校時見到的那種長風衣棒球帽加上佔面部三分之二的巨大太陽鏡的古怪打扮此刻正站在路旁一處住宅區的鐵藝圍牆似乎在猶豫著什麼不時的還向裡面張望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