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樓上,張倩影敲響了房門,不大一會兒的功夫,房門被推開,胡可兒俏生生地立在門邊,她穿著一件銀白色無袖旗袍,領口處鑲著黑邊,左胸上橫著兩枚別緻的鳳凰尾盤扣,獨特的剪裁,讓她秀美的鎖骨和瓷器般光潔的玉臂,都露在外面,這身旗袍極為合體,襯托著她的身段格外修長苗條,曲美動人。
張倩影眼睛一亮,忙走了過去,拉著胡可兒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親暱地道:「可兒,這身旗袍太漂亮了,在哪裡做的?」
胡可兒抿嘴一笑,靦腆地道:「結婚前,在瑞蚨祥訂做了二十幾套,好多都沒穿過,你要是喜歡,一會選幾件吧,咱倆兒身材差不多。」
「那可差太多了,我的腰哪有你這樣細啊,做姑娘時都比不上。」張倩影謙虛了一句,轉過身子,柔聲道:「可兒,這位就不用介紹了吧?璇美人可是咱們京城台的當紅主持人了。」
目光落在李青璇的俏臉上,胡可兒含笑點頭,優雅地伸出手,客氣地道:「青璇妹妹,總聽小影姐姐念叨你,很高興能來家裡做客。」
李青璇嫣然一笑,和她握了手,甜甜地道:「可兒姐姐,我是你的忠實歌迷,你的所有歌曲,我都會唱,也特別喜歡,這次是特意來要簽名照的。」
「妹妹說笑了,快請進吧。」寒暄了幾句,胡可兒側過身子,笑吟吟地把三人讓進屋裡,麻利地沏了上好的龍井,又取了果盤擺上,還特意在茶几上放了一包黃鶴樓1916,柔聲道:「宇少,前些日子整理房間,翻出十幾條煙來,走時你直接帶上好了,家裡很少來客人,也用不上。」
王思宇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望著端莊淑雅的胡可兒,見她膚光如雪,雙腮帶暈,精氣神大為好轉,嬌艷嫵媚之處,更勝往昔,不禁暗自稱奇,點頭道:「好的,嫂子,你現在的氣色不錯,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胡可兒歎了口氣,轉身坐到側面的沙發上,用手摸著光潔的髮髻,柔聲道:「多虧了小影姐姐經常開導,現在是想開了,生活總要繼續,不能再難為自己了。」
王思宇把身子向後一仰,蹺起二郎腿,含笑道:「是啊,這樣想就對了,再難也要挺過去,想過復出嗎?」
胡可兒輕輕搖頭,滿面笑容地道:「暫時還沒有這方面的打算,人啊,只要一閒下來,就不願再出去打拼了。」
張倩影側了側身,在旁邊接話道:「那太可惜了,我們這些忠實歌迷,還想再聽你的新歌呢!」
胡可兒以手掩唇,竊笑道:「估計是聽不到了,過段時間,要專心照顧酒吧的生意了,小影姐姐、青璇妹妹,有空要多去酒吧捧場啊。」
「可兒姐,我倆倒是想去,就是怕有人不肯呢!」李青璇莞爾一笑,脫口說出這句話,斜眼乜了王思宇,臉上露出嬌憨之態。
胡可兒微微一怔,隨即瞟了張倩影一眼,見她面色如常,不禁抿嘴笑道:「宇少,真是好福氣呢,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聽她這樣一說,李青璇倒不自在起來,忙羞怯地站起身子,走到牆邊,欣賞著一隻繡著金絲的手袋,訕訕地道:「可兒姐,這手袋的樣式真好。」
張倩影也紅了臉,湊了過去,伸手摘下手袋,把玩著道:「是啊,可兒,在哪買的?做工真是精細!」
胡可兒抿嘴一笑,站在兩人身後,輕聲道:「這是以前去緬甸演出,趕上他們的潑水節,在集市上買到的,製作手袋的那位老奶奶,已經七十多歲了。」
「真的啊?手可真巧!」三個女人湊在一起,你一言她一語,聊得熱乎起來。
王思宇也走了過去,打算鑒賞一番,未曾想,剛剛來到跟前,胡可兒恰巧轉身,兩人的面頰險些貼在一起,登時吃了一驚,都下意識地側身迴避。
倉促之間,王思宇的右胳膊肘一抬,卻頂在她高聳的胸脯上,剎那間,一股電流般的異樣感覺通過,電得半條胳膊都麻酥.酥的,他心裡突地一跳,趕忙抱起雙肩,若無其事地道:「不錯,真不錯。」
胡可兒的感覺就更強烈了些,嬌軀一顫,伸手撫胸,臊得滿面緋紅,一顆心怦怦直跳,她慌忙轉過身子,走到樓梯口,才恢復了鎮定,回頭笑道:「樓上還有一隻手袋,比這個還要漂亮,我這就去拿。」
王思宇站在兩人身後,只看了幾眼,就回到沙發邊坐下,伸手摸起那包黃鶴樓,拆了包裝,熟練地彈出一根煙,點上後,優哉游哉地吸了起來。
上次因為看了艷照,所以內心之中,生出了許多想法,最終還是理智佔了上風,這次雖然有了意外的身體接觸,他的表現倒坦然了許多,除了那一瞬間,感到強烈的刺激外,倒沒有生出半點綺念。
倒是張倩影心裡裝著事情,在與李青璇閒聊時,偶爾會眉眼如風地瞟過來,探查他的表現。
過了好久,胡可兒才從樓上下來,她手裡捧著一條漂亮的手袋,上面竟然還鑲嵌了幾枚寶石,放著碧藍的光芒,極為漂亮,另外兩人見了,忙走了過去,愛不釋手地擺弄起來,女人對於這些東西的喜愛,實在是很難讓人理解。
十幾分鐘後,三人才興盡而歸,重新坐回沙發,胡可兒剝了一粒葡萄,放進口中,柔聲道:「小影姐姐,前段時間,不是聽說霜兒回京城了嘛,改天把她也請過來吧,許久沒見,倒有些惦念。」
張倩影把手一擺,笑吟吟地道:「別提了,霜丫頭在外面闖了禍,被他爺爺趕回瀋陽了,搞不好,要關禁閉呢!」
胡可兒吃了一驚,咋舌道:「真的呀,會有那麼嚴重?」
張倩影歎了口氣,輕聲道:「可不是嘛,前幾天通過一次電話,她心情很糟糕,只聊了幾句,就把手機掛斷了。」
胡可兒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地道:「怪不得,昨兒打電話也沒人接,發短信都沒回,怕真是關起來了吧,以前聽佑民說過,寧霜的爺爺脾氣暴躁,很容易發火的。」
張倩影點點頭,輕笑道:「我也聽說過,就連部隊裡的那些將軍,都經常被罵得無地自容。」
王思宇也來了興趣,豎起耳朵,聽得入神,他想多問幾句,卻怕被張倩影取笑,也就沒有開口,而是皺起了眉頭,深吸了一口煙,把半截煙頭熄掉,丟在煙灰缸裡,走到窗前,極目遠眺。
想起和陳啟明之間的賭約,王思宇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說實話,能否馴服那個悍妞,他心裡也是沒底。
寧霜的身手應該是很棒的,他那英雄三招,在人家眼裡,也許就成了三腳貓的功夫,根本拿不出手,當然了,要是有機會使出殺手鑭,只怕仙女都會沉淪,不要說霜丫頭了。
午飯過後,眾人去了樓上,胡可兒取出翡翠麻將,擺在桌上,四人依次坐了,開始洗牌,看著牌桌上六隻白瑩瑩的小手,王思宇心情大好,暗自琢磨著,對面坐的要是廖姐姐,那這麻將就更加有趣了。
為了安撫女人,他盯著三位美女的牌面,刻意把一手牌打濫,供著三家吃吃碰碰,讓她們輪流胡牌,倒也心情舒暢,如飲甘霖。
三位美女在牌桌上的表現各異,張倩影是極為麻利,出手如風,打牌是如此,搶錢時也是如此;胡可兒卻是閒適恬淡,無論摸牌打牌,都是一樣的溫柔恬淡,就連收取鈔票,也是一副不勝嬌慵的模樣。
而三人之中,李青璇的牌技最差,偏偏心思還不用在牌桌上,一隻小腳總在王思宇的腿邊碰來碰去,那雙水汪汪的眸子,也不時瞟向他,經常吃了一地牌,卻始終無法上聽,讓王思宇也有些哭笑不得,想讓她胡牌,難度之高,實在是難以想像。
幾圈牌下來後,胡可兒打出一張『ど雞』,就又把牌放下,笑吟吟地望著王思宇,柔聲道:「宇少,適可而止,這次不要再放炮了,嫂子都不好意思胡了。」
「那就自摸好了!」張倩影摸起一張牌,放了進去,信手抽出一張『三萬』,敲了出去,嘴角浮起曖昧的笑意。
王思宇微微一笑,拿腳碰了碰她,隨即伸手摸了牌,懶洋洋地道:「不行了,今兒狀態不好,嫂子,咱本來也是常勝將軍,可惜啊,這虎牢關前,三英戰呂布,功夫再好也是白搭,總是招架不住了。」
一句話說完,左右兩隻腳都被踩住了,他嘿嘿地笑了起來,呲牙咧嘴地打出一張『七筒』,輕聲道:「既然說好了,就不准用我的,只許自摸。」
胡可兒冰雪聰明,早已聽出了話裡的機鋒,俏臉微紅,把牌立起,向前一推,嬌聲道:「絕張都能打出來,想不胡都難了。」
李青璇兀自伸手,摸了張牌,輕輕摩挲著,有些惋惜地道:「可惜了,這把牌還不錯呢!」
王思宇哈哈一笑,點了錢丟過去,柔聲道:「不急,很快就能胡了。」
張倩影把牌推倒,抿嘴一笑,輕聲道:「小宇,不許放水,總那樣就沒意思了。」
王思宇點了顆煙,單手洗牌,微笑道:「總要有點紳士風度吧,不然,就我自己胡牌,來個『三歸一』,那就更不好了。」
胡可兒把牌碼完,手裡捏著骰子,別過俏臉,笑而不語。
張倩影白了他一眼,不以為然地道:「想得美,你的牌氣已經打爛了,估計到後半夜都翻不了身。」
王思宇皺眉吸了口煙,笑著道:「不見得,要不這樣吧,咱們加注,下面三把牌,要是我贏了,在座的三位女士,都要表演個節目,怎麼樣?」
李青璇立時來了興趣,嬌聲道:「好啊,我也想聽可兒姐姐唱歌呢,放心,有我幫忙,你肯定能贏。」
胡可兒卻輕輕搖頭,把骰子丟了出去,柔聲道:「不能比,宇少的牌技很好,我們肯定不是對手的。」
張倩影轉過頭,好奇地道:「可兒,你怎麼那樣肯定?」
胡可兒探過頭去,把粉唇湊到她的耳邊,悄聲道:「有一次,為了讓青璇妹妹胡牌,他打過三次八萬。」
張倩影微微一笑,輕聲道:「那怎麼了?」
胡可兒歎了口氣,柔聲道:「沒怎麼,我手裡還捏著一對八萬呢!」
「好啊,臭小宇,居然敢偷牌!」張倩影恍然大悟,笑嘻嘻伸出粉拳,在他肩頭敲了幾記。
王思宇擺了擺手,笑著道:「偷沒偷,要當場捉到才算數,不然,空口白牙的,講不清楚。」
李青璇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壞蛋,又在拐彎抹角說混賬話。」
張倩影卻抓住機會,笑嘻嘻地道:「青璇妹妹,你倒是說說,怎麼個混賬法?」
李青璇『撲哧』一笑,滿面緋紅,不肯吭聲,半晌,才抬起頭,望了胡可兒,嬌聲道:「可兒姐姐,電視台有個訪談節目,是我一個姐妹在主持,她很想邀請你去做一期節目,放心,不會問敏感問題的。」
胡可兒遲疑了下,就點點頭,柔聲道:「也好,既然青璇妹妹開口了,那就去吧,全當散心了。」
「謝謝可兒姐。」李青璇抿嘴笑了起來,轉過頭,得意地向王思宇眨了下眼睛。
王思宇剛剛摸起一張牌,沒等放下,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他慢悠悠地掏出手機,看了號碼,趕忙做出手勢,示意大家安靜。
接通後,只皺眉聽了幾句,他臉色陡然一變,霍地站起,吃驚地道:「什麼,隧道坍塌?三十人生死不明?嗯,嗯,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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