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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
上回說到敵人突然來襲,軍情告急!所有新兵一率停止訓練,火趕往前線!木蘭八人就這麼匆匆告別了雁不歸訓練營,離開了與之相處了幾個月的花教頭,帶上老大和大嫂兩條狗,踏上了生死未卜的征程……
還沒到前線,八人心中就已經怒火滿滿,打算殺敵人個片甲不留。以他們現在的技術,以一敵十不在話下。花教頭用盡一切極限教育方式,不也就是為了今天!雖然花教頭還有很多沒教授給八人,但是這都不會影響到他們的總體實力。可是,有一樣極重要的東西花教頭沒來得及教他們,這不僅嚴重影響他們的整體水平,更令八人現在是寸步難行,這就是——騎馬!
剛開始坐在馬上,與花教頭告別時,他們還未真正趕路,所以不知其中艱辛。等到出了山了,同行的軍官策馬狂奔,這下八人就狀態百出了:雲世盛騎術高明,緊追在軍官的身後;田會聰帶著一條大嫂這條狗勉強自保,不從馬上掉下來;李大虎那麼重的體形,倒不容易從馬上掉下來,只是可憐那馬,馱著他還走不了五里就口吐白沫,不行了;周明呢,不會騎馬也罷,他還一手就往馬脖子上打了一掌,結果馬兒昏迷了半個時辰有多;羅玉良來個特技騎馬,馬一開跑,他就被亂了下來,還沒摔在地上時,他就抱住了馬的後腿,一直堅持久著這個姿勢;張勝是不用說,一直在跟馬講大道理、打商量,馬聽得懂才怪;王成更絕,馬才剛跑,他就跳下來跟著一起跑,還跑得比馬快;木蘭呢,整個人抱在馬背上,老大就趴在她身後,馬動,她動,狗也動!最後馬停,她掉下來了,狗還在馬背上!看來老大比她還會騎馬。
「你們就是特別訓練也來的級特種兵?」年輕的軍官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們。
「當然是了!」
「如假包換!」
八人當然知道這位軍官說這話的意思了。實力與身份同時受到懷疑,他們當然不開心了。
「那怎麼連馬也不會騎!簡直是軍人的恥辱!」年輕軍官毫不客氣地說。
「我說這位大人,你當兵多少年?」李大虎問。跟了大伙這麼多日子,他的爆臊脾氣也改了不少,至少會問個清楚再火。
「十二年!」年輕軍官自豪地說。
「軍齡還蠻長的。那你騎了多少年馬啊?」周明接著問。同為兄弟,他當然清楚李大虎這樣問的用意了。
「十二年!」年輕軍官還不明白幾人是什麼意思。
「那不就是了,你騎了十二年的馬,我們今天才剛看到這馬長什麼樣,我們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嘛。」木蘭十分有道理地說。再這麼跟老大同一匹馬,她不得崩潰了。
「好。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地練習。」年輕軍官說著翻身下馬,「我負責四個,剩下的跟他學習。這小子騎術不錯啊!」
年輕軍官說的是雲世盛。一時大家的目光都轉向了他。
雲世盛似乎天生就是受人囑目的,面對眾人的目光,他一點也不害羞,還使出一個比年輕軍官更漂亮的姿勢躍下馬背,然後才慢悠悠地對說道:「謝謝稱讚!我也不過是騎了二十年的馬而已。」
「八弟,行啊你!看不出你還是深藏不露呀!」羅玉良說。
「怎麼學的?」王成羨慕地問。他身材矮小,大概學會騎馬能夠提高他的自信心吧。
「我家裡有馬嘛。閒著沒事的時候我就自己去玩玩。我們開始吧!」雲世盛模糊帶過。
可這時大家都對雲世盛的家世好奇不以。要知道當今社會,家裡有馬的不甘落是權貴就是富商。再加上雲世盛的名字,一看就知道這裡非富即貴,不然怎會為兒子取名「世世昌盛」呢?看來有一天雲世盛是逃不了會被好奇的七人逼問。但現在當務之急是學騎馬。李大虎,周明,羅玉良,張勝四人跟著那位年輕軍官;王成,田會聰,木蘭,就由雲世盛教。田會聰根本不用教,只要讓他獨自在一邊熟悉騎馬的技巧就行了。
「會騎馬,不得了呀!七弟,你是怎麼會騎馬的?」看到田會聰已經能駕著馬來去自如了,張勝問。
田會聰是除了雲世盛之外,唯一一個能安然坐於馬背上的人,當然也會成為眾人的焦點。
「我啊,不就是當大夫的時候,趕著去救人,不學會騎馬不行啊!慢一步有可能就會死一個人。」田會聰說。
「哎呀……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你這是騎馬麼?還不如讓馬來騎你,可能還會跑得快些!」
不遠處,雲世盛罵木蘭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知怎的,雲世盛對其他人的態度都很好,唯獨面對木蘭無法耐心。而木蘭也是如此,簡直跟雲世盛是八字不合。
「我怎麼啦?我這樣的技術好得沒話說!明明是你教得不對!」聽語氣與音量,木蘭似乎比雲世盛還生氣。
「那邊的兩個在幹什麼?我是讓你們騎馬,不是讓你們吵架。」年輕軍官聽到兩人的對話,不禁提醒。
結果,木蘭與雲世盛兩人各自怒視對方一眼,一個不情願開始教,一個不情願地接著學。
也不知是不是每一位軍人——特別是軍官——他們都嚴厲非常。當木蘭他們才學會在馬背上坐穩的時候,年輕軍官就催促著說要趕路了,再不走就遲了!於是木蘭他們也就勉強上路了。其他人還可以,但是木蘭由於被老大這條大狼狗所限制,根本沒法坐定於馬背上。這時,那位年輕軍官可厲害啦,在自己的馬上面一把將老大整個給吊了過來!要知道老大可是不下百斤呀。他還是用單手!這下八人不得不在心中肯定——能當上軍官的人一定是不簡單的人,以後不能得罪他。
後來八人才知道這位年輕軍官姓許,還是個中隊長!軍營裡大伙都叫他「許中隊」。當時軍隊裡面的職位依次是:大將軍,副將軍(副將),大隊長,中隊長,小隊長,前線將士,後勤士兵!能當上中隊長,算是很了不起的。更巧合的是他居然也是從「雁不歸」訓練營裡走出來的,花教頭當時也是他的教頭!現在他成了軍隊裡的一名勇將!這次他是奉命送急件去京都,路過這裡順便來接八人的。他的時間可是十分寶貴,浪費不得的。得知許中隊如此風光,八人是羨慕異常,真希望有一天也能有他這樣的成就。不過,許中隊很快就告訴八人另一個消秘:當時跟他一同訓練的那幾位兄弟全都命喪戰場了!!!看來當兵就是這樣——不是衣錦榮歸,就是馬革裹屍兩個下場……
馬不停蹄地走了三天三夜,總算進入邊疆了!一眼望去,除了空曠的原野地帶,再也看不到其他東西。由於戰爭,周邊的人都走*光了,這裡簡直成了一片死寂的地方。偶爾能夠看到幾隻離群的孤雁,不過,這只會令人的情緒更加不安。越是接近戰場,八人就越能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這天,趕路的隊伍居然遠遠地望見一片綠洲!綠油油的小草像美女的絲一般,隨風飄蕩,看起來格外可愛。相比周圍無邊的黃沙,這裡讓人眼前一亮。看到這副景象,馬背上的八人立即歡呼起來:
「是綠洲!」
「蕩漾著生命氣息的地方!」
還未等八人跳下馬來,許中隊就說道:「看來這裡離軍隊駐紮地不遠了。」
「許中隊,您怎麼知道呢?」出於敬畏,木蘭對許中隊是用上敬稱,其他人也是如此。
「看到那片綠草地了麼,那裡就是戰場!」許中隊說。
「戰場?怎麼可能,那麼美麗的地方……」雲世盛說。
「本來那裡也跟其他地方一樣。可是當它成了戰場,就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許中隊似乎話裡有話。
「許中隊,您是什麼意思呢?」田會聰問。
「這裡不是缺水麼?」許中隊緩緩地說。
「是啊!」木蘭回答道。
「既然沒水,又怎麼會有綠洲呢?」許中隊引導著說。
「對呀!怎麼會有綠洲呢?難道這裡有地下河?」木蘭一副晃然大悟。
「當然不是!因為這裡曾經血流成河!那些草就是靠著血的滋潤才能長得這麼茂盛的!」許中隊說。
這下馬背的的八人都倒抽一口冷氣了!天啊,血多得連乾燥的土地都變成綠洲了,那這場得多激烈呀?這下八人可不敢輕視了。
「我們快走吧!這裡可是戰場,當心被敵人哨兵現。」
許中隊說著策馬往南邊跑去。木蘭八人也緊跟其後。不一會兒,八人就看見幾頂巨大的白色大帳篷搭建在一起,旁邊還有許多小帳篷;不時有幾隊巡邏兵走出來……他們到了!九人一齊下馬,許中隊把八人給領了進去。
終於到軍營了,要投入戰鬥了,好緊張,好激動啊!請期待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