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個多事之夜啊,柳柳歎息一聲,回身走回室內,準備脫衣休息,她早已讓紅袖退下去休息了。
忽然一陣風帶動起輕紗,空氣中染上冷氣,她動也沒動,眼眸閃著怒意,一雙手隨意的拉扯著錦念,狀似要睡覺的樣子,今晚竟然有人來找她的麻煩,幸好她臉上的面具沒拿下來,會是誰呢?唇角浮起嘲諷。
人未到掌風已到,看來是個高手,力道混厚,霸氣十足,如果不幸被擊中,只怕一掌葬命,是什麼人和她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啊,竟然一出手就把她死裡整,柳柳眼波一轉,頭一讓,閃過身來,只見微弱的光束裡,一個戴著面罩的人穿著一件深色的袍子,正飛快的擊向柳柳,柳柳臉色陡冷,週身的憤怒,一揚手軟劍抖直挽起劍光擊向那刺客,看著眼前人的裝束,柳柳忽然想起一個人來,點蒼鬧的蒼狼,這男人瘋了,她和他們點蒼閣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他是嫌仇人少嗎?半夜神經來刺殺她,柳柳邊應戰邊冷聲。
「蒼狼,我們七星樓向來和你們井水不杞河水,你抽的什麼風啊,竟然跑來行刺我。」
來人正是點蒼閣的蒼狼,聽到柳柳的聲音,那雙綠瑩瑩的眸子就像狼的血眸一樣殘狠,射出吞滅人心的光芒,柳柳心裡一顫,實在想不起來何事得罪了這個男人,這男人就像來找自個拚命的,他眼看著自已空手不是她的對手,竟然取出了一柄銀製的寶刀,刀光一閃,直直的對著她擊了過來。
刀光大盛,如同烈日嬌陽從滾滾波濤中翻湧上來,驟然升起半空,剎那間耀眼的光芒灑遍整個房間,寒氣四射,在他一揚手時,柳柳陡的騰空而起,那強烈的一擊,把室內所有的東西都擊碎了,柳柳一看這男人是出足了力的,當下不敢怠慢,軟劍一揚,劍尖爆出成千上萬朵的劍花,一朵朵的幻化成出水蛟龍,波光耀日,滾滾的湧向蒼狼,蒼狼舉刀迎來,刀氣和劍氣相碰,出巨大的聲響。
巨烈的響聲,已經驚動了隔壁的黛眉和屋子外面的紅袖,幾個人衝進來,竟然有刺客行刺樓主,黛眉毫不猶豫的一提身,凌空而立,長凌舞動而出,帶著凌霸之氣欲捲飛蒼狼的寶刀,蒼狼一看眼前的陣勢,知道今天晚上不可能得手的,只得回身把刀一收,站到半空中,凌寒的望著柳柳。
「我一定要殺了你,你這個可惡的家伏,竟然敢如此多事。」說完身形一閃,整個人騰空而起,黛眉憤怒的提身想追過去,柳柳立刻喝止住:「好了,別追了,他功夫很厲害,你不一定打得過他。」
黛眉只得落下來,只見滿屋的凌亂,床椅茶具無一不毀,此時這別院裡的動靜早已驚動了風府的人,風九領著管家帶著一幫護院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狀況,不由得怒斥護院,有人進來行刺,竟然一點都不知覺,那些護院被訓得大氣也不敢出一下,還是柳柳搖了擺手。
「鳳大哥,別怪他們了,來人本領太高了,他們若是遇上他只有死路一條。」
風九的眸中一閃而逝的陰暗,沒想到竟然有人在萬風茶莊殺人,幸好賢弟本領高強,要是出了差錯,只怕自已萬風茶莊的名聲都毀了,風九掉頭命令呂管家。
「從明天開始多派人各處巡邏,今晚的事千萬不能再生了,」
呂管家和那些護院大氣也不敢出,只低頭應聲,柳柳看了一眼室內的狼籍,不好意思的開口:「風大哥,東西可都毀了。」
「那是小事,「風九搖手,示意呂管家明日重新整理一下房間,柳柳一看天色已晚了,打擾到別人睡覺了,忙請風九去睡了,今天晚上自已在外室睡一晚,風九領著人退了下去,黛眉站在柳柳的身邊,看主子的臉色忽明忽暗,唇角浮起心疼的柔軟,沒想到主子被刺殺了,竟然還心疼別人,那個刺客是誰啊?
「主子,那個人好像點蒼閣的蒼狼,難道主子認識他嗎?」
「以前不知道,但是我聽了他最後一句話,便知道他是誰了,他是南宮月,沒想到宮中御醫南宮月竟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手機構點蒼閣的蒼狼,這真是讓人難以置信」,柳柳又是搖頭又是歎息,往事一幕幕湧到腦海中,南宮月,美如謫仙在世,對人疏離,獨對她有求必應,柔軟細膩,對人雖然冰冷卻不至於殺人,誰會把那樣一個乾淨謫仙一樣人和殺手聯繫在一起呢,柳柳笑了又愁,憨了又是笑,反覆不一,黛眉擔憂的開口。
「主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能有什麼事,我只是心疼他,因為我欠他的太多,他來殺我,也是因為那個人長得和我很像,我怎麼生氣,只是我從不知道他竟然對我情深至此,也許他知道那個女人只是一個替身,卻甘願沉迷其中,他恨我擊醒了他的夢,因為他知道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我,和他只是朋友的關係,但是那個替身卻可以維持著他的一個夢。」
柳柳說著,眼裡竟然染上絲絲的霎氣,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回復到以前的那個風流侗儻南宮月,對人疏離卻帶著一份灑脫口
「主子,別想多了,早點休息吧。」黛眉看樓主傷心,自個也不好受,趕緊勸樓主早點休息,天已經不早了,再不睡,這一夜都過去了,明兒個還有明兒個的事呢?
「嗯,你先下去睡吧,我就在外屋躺一會兒」,柳柳應了一聲,收斂起自已的多愁善感,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諾大的萬風茶莊此時就像陷入了團團的迷霧,越往前走越深,根本看不清楚前面會遇到什麼事,這一切難道都是隨著皇上而來的嗎?那麼皇上一定很危險,他們還是小心點才是。
「好」,黛眉點頭,望向一邊紅袖,示意紅袖把主子扶出去休息,紅袖領命,扶著柳柳走到外屋去休息,自已守在主子的身邊,沒想到竟然有刺客來刺殺主子,那刺客也太膽大了。
天明,黛眉已得了消息,要殺皇上的僱主派了接頭人來風月城見樓主,約定在「明月樓」見面,明月樓建立在一座西湖之上,兩端建成橋狀,橋邊有紅木欄杆,映襯得湖水越的清徹見底,湖底的水草一覽無遺,還有大顆的鵝卵石靜臥在湖底,被陽光一照折射出光芒,風一吹,湖面瀲灩動人。
明月樓建立在橋中心,憑空立起兩層小樓,前後左右沒有憑欄,只有一座小樓林立在湖面中,湖面上另有畫舫穿行,瞬是美麗,就像一幅人間仙境,能到明月樓消費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貴,這裡就是一個店小二都是體面的人才可執壺,平常人想進也沒法進,佣金高得嚇人,當然這些都是從客人頭上得來的,越高檔的地方,收費越高,這是恆古不變的道理。今日柳柳只和黛眉兩個人進明月樓,因為怕人多反而引起別人的注意,見不到那個接頭的人,這些人敢如此狂妄,必然有過人的膽識,或者後面有一個龐大的組織,單憑一兵一卒是不可能敢說出這麼大的話來的。
柳柳和黛眉,一對俊男美女,一走到門前便了人矚目,雖然風月城多的是俊男美女,但總覺得沒眼前之人耀眼閃亮,那種由內至外的倔傲高貴,直直的望著別人,使人不敢靠近的尊貴氣息。
店小二一看到有客人上門,早迎了出來,舉手投足間皆是得體,一身華服,倒有點像一些大戶人家的管家了,難怪明月樓如此興旺,一個店小二竟抵上人家一個總管,柳柳抿唇輕笑,笑間是一抹淡然。
「客官是?」店小二不卑不亢的開口,笑意盈盈的望著柳柳和黛眉,不管客人有多麼冰冷,多麼?蠻,他們都要微笑迎上,這是做生意人的一步,微笑待客。
「有沒有客人留位?」黛眉搶先一步開口,嫵媚的嬌笑,柔軟無骨的開。」那店小二臉色一紅,例底還有些嫩了,趕緊垂下頭,客氣的開口:「原來客官有約了,確實有客人在上面候著了,兩位客官請隨我來。」
「好,「黛眉點頭,拉著柳柳,跟著店小二的身後上了二樓,只見二樓都是單隔的空間,每一個空間臨窗而立,外面只有一道通道,根本看不清裡面是什麼人,這樣保證了客人的隱私,是談生意和商議決策的好地方。
柳柳和黛眉跟著店小二身後走到最東面的一個單間,店小二好像剛從黛眉的妖嬈中回過神來,想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沒有問,立於門前開口問:」客官,你們是楚公子的人吧。」
「是」,黛眉笑著點頭,一笑,眼角點起萬般妖嬈,看得那店小二心蕩神漪,趕緊推開門請了他們進去,而他落荒而逃了,黛眉望著那逃遠了的身影,不禁揚起一串銀鈴似笑聲的,柳柳斜睨了她一眼:「這裡可有客人呢,收斂一些吧。」
剛說完,幾個單間的門拉開了,裡面伸出幾個腦袋裡,看到美艷動人的黛眉,一愣神兒,黛眉已經搖曳生姿的走進了雅間。
柳柳也走了進去,只見那雅間裡,薰著麝腦之香,輕紗懸桂,雕花桌椅,牆上掛著山水畫,那支開的窗戶涼風輕蕩,迴旋在包間裡,湖面上畫舫緩緩的游過,船頭立一對才子佳人,翩若纖蝶,令人稱慕,最是少年風流時,柳柳感歎之餘,才好好的打量著自已的客人,一個罩著面紗穿著白衣的女子,渾身上下透著冰冷,在柳柳打量她的同時,也在打量著柳柳,眸光裡冰一樣朗的寒氣,審視著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貨真價實的七星樓樓主,太年輕了,雖然早就聽聞七星樓樓主七夜少年才俊,心狠手辣,可此刻看不清他的面相,卻看得清那雙眼睛,清徹純明,連一絲兒戾氣都沒有,這樣的人會是殺人不眨眼的邪惡之人嗎?
「你真的是七星樓的樓主。」
柳柳淡然不語,唇角勾出冷冷的笑意,週身的寒氣便起,那白衣女子心裡一顫,看來是自已莽撞了,這少年確實是不可小覷的人物,黛眉一拉椅子請柳柳坐下來,立在一側冷瞪了白衣女子一眼。
「既然不相信,為什麼還要過來呢?這不是很奇怪嗎?」女子深深的看了黛眉一眼,莞爾一笑,輕風吹動了她的面紗,擦起一角,半邊臉上卻是清晰的傷痕,黛眉一怔,她還以為這女子和主子一樣得太美所以罩上輕紗呢,原來是因為臉上有丑疤難以見人,不過別人的美醜關他們什麼事,他們現在要搞清楚,這女人想幹什麼?
「稅吧,為什麼找到我們七星樓做這種事?」
柳柳暗沉的嗓音響起,風吹過,悅耳,柔潤,卻帶著不容小覷的殺氣,隨著她的話音落,身形一閃已落到那白衣女子的身邊,一雙纖手抵上那白衣女子的咽喉,只要那女子一動,必然斃命,白衣女子和她的兩個手下都呆住了,這度太驚人了,只一眨眼的空間竟然一氣呵成的抵制住了對手,而她卻一臉玩味的望著自個的另一隻手指,貼著白衣女子的身子吐氣如蘭的開口。
「現在是否相信我們有這份實力了。」
那女子雖然臉上照舊冷漠,可是眼眸音卻閃過一抹驚慌,唇角輕顫了一下,沒有人傻到願意死吧,立刻點了點頭,這七夜不但武功出神入化,就連人的一絲心理因素都瞭如指掌,實在太可怕了,雅間裡浮起冰霜似寒氣,白衣女子的手下立刻上前一步垂。
「我們是誠心來談生意的,請七夜樓主放過我們主子吧。」
柳柳一收手,回身照舊坐到先前的位置上,她只不過試試這個人的實力,看看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角色,現如今看來,這女人最多是個中層的角色,那上面還有很多厲害的人沒出來呢?
「這下說了吧,為什麼要找我們七星樓做這種事情。」柳柳再開口,聲音有些冷,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人家出一個小角色,她們親自出動了,如果不是為了查出這些人的幕後之人,她才懶得理她們呢。
「因為我們是一路的,我們都和皇上有仇,七星樓最近不是碰到麻煩了嗎,皇上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七星樓,這是我們得來的消息,如果你們和我們合作,一來可以保住所有的產業,二來還可以得到一大筆的酬勞,這筆酬勞可以讓七星樓成為半壁江山的主人。」
這白衣冷面的女子說完,靜靜的望著柳柳,等候著她的話音,這條件相當的誘惑人,如果柳柳呆一點說不定能上當,不過她沒那麼呆,只怕自已和她們聯手,最後是連整個人都被他們吃掉,這種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毫無信用可言,最重要的是她已經見過皇上了,所以不用擔心皇上會扣了他們的東西,大概這個內幕他們還沒有得到吧。
「你們是誠心來和我談生意嗎?竟然派了一個小角色來,既然沒有誠意,就不要談什麼合作」,柳柳冷下臉來,站起身已經不打算理這些人了,那女子的手下飛快的擋住柳柳他們去路,一臉誠懇的開口:「請七夜樓主和我們主子好好談談吧。」
一旁的黛眉飛快的揚手甩了那手下一巴掌:「就你們兩個也配說話,滾開,惹不是怕髒了這西湖的水,就把你們三個都扔進西湖去。」
黛眉連那個白衣女子都罵了進去,那女子臉上罩起憤怒,卻不敢作,擺明了人家實力太強,她若是此時敢多說一聲,只怕就被扔進西湖去,還是拋屍湖中的那種,這七夜樓主可不會有多好心口
「希望樓主再給我們機會,我會稟明我們主子,另約日期」,那白衣女子站起身,搶在柳柳走出雅間之前開口,柳柳不理不睬,她可以從別的途徑查一下,這女子是什麼來歷。
雅間裡女子一臉的鐵青,被風撩起的輕紗下,那張猙獰的面孔堪是恐怖,就連她的手下都心驚膽顫的垂下頭,不敢看向她那張臉,只聽得她用力的一捶桌子,冷哼:「可惡的七夜,竟敢如此狂妄,要是有一日落到我手裡,看我饒得了她。」女子說完閃身離開座位,走到門前見兩個手下垂著頭直忤忤的擋著門,憤怒的一甩手再次掉了那手下一記耳光。
「滾開。」
那手下撫著熱辣辣的臉,滿心怨念,剛被打過,又打,人家打是因為自個擋住了去路,這主子生起氣來竟然也打自個兒,還有天理嗎?雖然心有怨恨,可也不敢多說什麼,只緊跟上前面的身影走出了明月樓。
黛眉和柳柳兩個人被店小二熱情滿面的送出來後,黛眉望著若有所思的主子,開口請示:「主子,你看要跟蹤這兩個人嗎?」
「我已經吩咐了瘋怪五郎君跟著她們了,現在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一舉一動恐怕都在他們的算計當著,既然盯住我們,這些人應該知道鳳邪就住在萬風茶莊,他們為什麼還要多些一舉呢?」
柳柳踱步往外走去,她實在想不透,這些人搞什麼把戲,難道有人知道我們和鳳邳他們不對盤,所以想拉擾我們,如果是這樣的話,山莊裡必有內應,那個內應是誰呢?不知道最近莊裡有沒有添什麼人進來,呆會兒回去讓呂清好好盤查一下,涼風吹過,柳柳的腦子清透了很多,如果這山莊裡有內應,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個步香茵,既然那些人找她們合作,那麼有一點肯定是真的,這次他們百分百要的是鳳邪的命,或者還有他的江山,柳柳冷笑,雖然她不稀憾那江山,但也不會白白讓那些人得了。
「主子,你想到什麼了?」一直跟著柳柳的黛眉見主子的神色鬆動了,知道主子已經想清楚了一些事,趕緊開口問:「這些人明知道我和皇上住在一起,仍然聯絡我殺了皇上,他們一定不知道皇上已經答應放了我們的那批茶葉,而且短時間我們並沒有事,不過卻有人稟報了皇上和我們的不對盤,所以立刻有人來和我們談合作,準備來個裡應外合,一網打盡,他們一定安排了人進萬風茶莊,那個人最有可能就是步香茵,步香茵的幕後主使就是請我們殺鳳邪的人,不知道他為何如此大的口氣,價格隨便我們開,難道他真的有那麼多錢嗎?」
黛眉冷哼,這怎麼可能,大概知道她們一向不欺主,不可能有那麼錢讓他們開的吧,如果獅子大開口,跟他們要了皇帝半壁江山,不知道他們做何感悲
「我們回去吧,等五郎君回來,看看有什麼情況,現在一定要確認一下,究竟幕後是什麼人?」
「好」,黛眉應聲,兩個人也無心欣賞西湖的美景,逕直離開回萬風茶莊去。
因為瘋怪五郎君出去辦事了,柳柳便吩咐了翠兒把幕星看在屋子裡,沒讓他離開,這傢伙大概悶壞了,抑柳在街邊買了兩串冰糖糊廬給兒子,幕星本來還在生氣呢,一看到娘親帶回來的東西便不再生氣了,陪著娘親玩了一會兒,到晚上,五郎君回來了,一臉的沉重,柳柳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立刻讓翠兒領著幕星去用晚膳,翠兒應聲把幕星帶出去。
花廳上,柳柳坐在上,五郎君和黛眉分坐在兩邊。
五郎君恭敬的抱拳,臉色有些凝重,嚴肅的開口:「樓主,屬下依照樓主的意思跟蹤那個女人,現她們在城郊一處大宅子停下來,便進去看了一眼,因為怕他們現,所以離得遠遠的,但是還是現那裡面有一個人是我們熟悉的。」
「誰?」柳柳冷聲,因為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熟人,聲音有些急促了,一雙黑潭眼眸定定的望著下的五郎君,等著他的話,五郎君見樓主有些擔憂,知道她是怕自個的相識的人背後給她一擊,才會如此失措,忙開口:「花無幽,魔宮宮主花無幽,雖然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但是卻見到一個紅袍銀的影子,要知道這天下間很少有人如此例外的,所以屬下斷定那個人就是花無幽。」
柳柳聽了臉色一暗,原來步香茵是花無幽的人,難怪啊,她原本就懷疑過花無幽,因為花無幽有一次和幕星玩耍時,潑濕了她的衣服,她當時好像把衣袖拉了起來,除了他再沒別的人見過她手臂上有一顆紅痣,還有就是以前在宮裡的侍候過自已的婢子,那些婢子如果是內應的話,也不會等到五年後再做這種事了。
可是花無幽是如何知道鳳邪出宮了,難道宮裡有他的內應,而且鳳邪之前被人殺過,難道也是花無幽派人殺的,柳柳想得一頭霧水,可是心裡卻異常的難過,她雖然沒有喜歡上花無幽,可是卻真心相待他的,幾年來他可以自由的出入逍遙島,和她的兒子玩成一起,現在想來真是後怕,如果當時他的心思一起,幕星不就死在魔爪下了嗎?有好幾次他是怒了的,那狠勁使得她以為他只是惱怒了,卻沒想到那是他心裡的恨意,因為幕星是鳳邪的孩子。
一旁的黛眉早就呆了,雖然平時經常打罵花無幽,可是此時一聽到他竟然蓄意謀害皇上,心裡還是不免擔憂,這男人怎麼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呢,他和皇上有什麼深仇大恨,非殺他不可的。
柳柳越想越累,人心不古,一個人相信了幾年,到底來竟然現他可能也只是利用自已,也許他是對自已有那麼一點在意,但敵不過他心裡的恨意吧,其實這一切都只是她大意了,花無幽曾經進皇宮行刺過皇上,所以他和皇帝一定有著什麼積怨。
「你們都下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黛眉和五郎君知道樓主現在一定很難過,明明把對方當成朋友的,可是到頭來卻現不過是被利用罷了,不管是誰都會傷心的,那個步香茵的一言一行,大概就是花宮主通過不斷觀察,然後幾練她才學得得如此維妙維肖吧,可是她為什麼長得和樓主如此相像呢?難道是易容,易容後面部表情不會如此逼真的,就是樓主以前的那種上好的人皮面具也答不到那樣的郊果。
「好,樓主休息吧,我們下去了」,黛眉點了一下頭,沒想到查到最後竟然是花宮主在背後搞的鬼,真是白把他當成朋友了,沒事就讓他上逍遙島去,以後他別想踏進逍遙島一步。
兩日後,步香茵的情況已經查出來,步香茵是兩年前才到雪香樓登台的,一來就聽說失去記憶啥的,柳柳冷笑,看來花無幽就是想用這枚棋子把鳳邪釣出來,雪香樓一定也是魔宮的產業,花無幽把雪香樓打得如此響亮,無非是想把鳳邪可來,他只是沒想到鳳邪竟然出宮了,那麼上次鳳邪被殺是不是他的事呢,如果是他殺的,就沒必要把步香茵仍然放在雪香樓,如果不是,還有誰想殺鳳邪?
柳柳在等動靜,可是那花無幽竟然沒再派人來約七星樓談合作,難道他已經察覺自已識破他的計謀了,柳柳在房裡反覆想著,很是頭疼,想到來風月城,還沒帶幕星出去玩過,今日天氣甚好,不如帶幕星出去轉轉吧,想到這裡便不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
「紅袖,去給我奮輛馬車,我帶幕星到街上逛逛。」
「是,主子」,紅袖點頭應聲,吩咐侍候這院子的小丫頭到前門奮輛馬車,紅柚吩咐完,又到隔壁叫了幕星和翠兒,幕星一聽到這話,早開心的一蹦三尺高,拉著翠姨的手直奔進娘親的寢室。
「娘親,這是真的嗎?娘親有時間帶幕星去玩了嗎?」
「嗯,今天娘親帶幕星出去玩玩」,柳柳看到兒子高興,早把心裡的煩燥扔到九宵雲外去了,今兒個就陪兒子,什麼都不想,這小子大概一直記著自已的話呢,柳柳抿唇笑了一下。
「好,我們走吧,馬車都奮好了。」
柳柳牽起幕星的手,因為難得來一趟風月城,柳柳吩咐了隨來的幾個人都一起去逛逛,風府門前,馬車早已經奮好了,風府的管家呂清領著人候在門前,一看到他們一群人便恭敬的開口請示。
「請問樓主要不要小的侍候樓主在城裡逛逛,這風月城可有幾處好玩的地方呢?」呂管家看著七夜手裡的幕星,那小臉蛋紅艷艷的分外耀眼,大眼睛撲閃閃的朝著他笑,一向嚴謹的老人,竟然覺得心裡很溫暖。
「不用了,呂管家去忙吧,別忘了風月城我可不是頭一次來,有名的地方我都知道」,柳柳婉拒,這風月城的地勢,她確實比任何人都熟悉,明面上來過幾次,暗下來又來過幾次,都是巡查七星樓的產業,所以怎麼可能有不熟悉的地方呢,揮手示意呂管家不必杜心,那呂管家領著下人,把柳柳他們送上馬車。
馬車一動,幕星便掀起簾迫不及待的往外看,街上人頭糙動,有很多小,販在街邊賣東西,瓜果盆蔬,還有很多泥塑的玩意,幕星早嚷嚷著要下車,柳柳無奈只得應著他,既然答應帶他出來玩的,當然一切意願隨他而定了,幾個人下了馬車,讓駕豐的馬伕在街邊的一角候著,他們幾個人四處走走,幕星從來沒見過這些,走走看看,每樣都摸摸,柳柳撿他喜歡的買了一些,很快便買了一堆,很多還是人家小販送的,看幕星漂亮又可愛,買一樣都送一樣,很快翠兒和紅袖的手裡都拿滿了。
「幕星,別買了,再買我們沒法拿了。」
「嗯,好」,幕星心滿意足的點頭,心裡盤算著哪幾樣送給阿布,哪幾樣送給阿布的妹妹,黑漆似的眼睛忽上忽下的閃爍著,比寶石還耀眼,臉頰上兩個深陷的酒窩,別提多可愛了。
柳柳看東西買得差不多了,又帶幕星去看了露天的雜耍,耍刀劍的,耍猴子的,什麼都有,熱鬧極了,幕星看人家玩得熱鬧,忍不住想把小金蛇和黑蠍子放了來,柳柳衝著他搖了搖頭,才忍住,這東西在幕星眼裡沒事,可是卻都有劇毒,若是傷著人家,便麻煩了,柳柳不希望出來玩,還要節外生枝。
一夥人逛了半天,眼看天已中午了,陽光穿透薄薄的雲層灑下萬道光芒來,大地升起一股燥熱,大伏兒都有些累了,決定找個地方用膳。
一抬頭前面不遠處有招牌立在路邊,店小二站在招牌下面,熱情的揚著毛巾叫喊著,滿面笑容,不時有客人走進店內去,雖然店面不太大,但是實在是走得有些累了,柳柳吩咐就在這家酒樓用膳吧。
結果進去一看,雖然外面不怎麼樣,裡面去相當的精緻,乾淨又清爽,掌櫃和店小二又熱情無比,給人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大傢伙頓時有了好感,黛眉笑著問掌拒的:「有雅間嗎?」
「有」,掌櫃的連連點頭,招手叫住忙碌的店小二:「把客人帶到二樓三號房的雅間去。」
店小二立刻熱情的點頭,掉轉身請示:「客官請跟我來。」說完在前面帶路,柳柳牽著兒子領著幾個手下跟著店小二身後往二樓走去,樓梯是用原木做的,扶手也是,被擦得光滑無灰塵,讓人看了神情氣爽,沒有污濁之氣,柳柳正低頭想著,卻聽到頭頂響起一聲冷漠的聲音:「小心口」
原來她一直想事情,沒抬頭看前面,正從扶手的左手邊走下來幾個人,眼看著要撞到了,所以對方出聲喚了一下,柳柳不好意思的笑笑,抬頭飛快的讓到一邊去。
不想那從樓上下來的人竟然是鳳邪和他的三個手下,戰雲,日影和月影,幾個人直直的盯視著她們一行人,柳柳一看到這男人,沒好氣的冷下來,唇緊抿了一下,一言不的跟著店小二往邊上走去,被他牽著的幕星則掉轉頭狠狠的瞪了鳳邪一眼,然後吐著舌頭做個鬼臉。
站在原地的鳳邪怔住了,這小孩子無事不刻的牽扯著他的心,哪怕他做一個小動作,都讓他想入菲菲,戰雲看主子臉色忽明忽暗的閃爍著,不知道主子怎麼了?正待開口詢問,只見鳳邪已經大踏步的跟著七夜他們身後往三號雅間走去。
日影和月影奇怪的驚呼:「主子」,他們已經用過膳了,主子跟著人家幹什麼,而且那七夜一看就對主子沒好感,還有那個孩子,都對主子有著很大的敵意,可是主子只要一看到他們兩個人就會不由自主的做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情。
戰雲搖頭,示意兩個傢伙別叫了:「去看看吧。」
看看主子想幹什麼,這幾天主子太反常了,先前還熱衷於那個步姑娘,現在好像有些不太關心了,難道他對皇后娘娘沒有感覺了,三個手下不時的猜測著,他們已經查出步香茵是兩年前進的雪香樓,而且一進去便失憶了,其她的也無從查起,現在只能京城的消息,看看皇陵中是否有娘娘的遺駭。
柳柳領著幾個手下進了三號雅間,雅間很大,桌椅齊全,環境優雅,風吹進來,涼爽舒適,正好可以消除大家的疲勞,柳柳示意大家分兩邊坐下,一抬頭竟看到鳳邪領著三手下進了雅間,雅間本來雖然大,可加土他們四個高大挺拔的身子,就顯得擁擠了,柳柳不悅的冷聲。
「難道柳公子準備和我們一起用膳嗎?」
鳳邪俊眉一挑,邪魅的開口:「有何不可?」
三個手下一聽,眉蹙了一下,主子在幹什麼,他們都用過膳了,還往哪裡吃啊,不過可不敢出聲反對,一起望向罩著蝴蝶面具的七夜,那少年看上去不是個好說話的人,果然,柳柳唇角一勾,坐下來冷冷的開口。
「我們可不敢和一尊大神用膳,柳公子還是請便吧,小二,把菜譜拿來,我們要點菜。」
「是,客官,「店小二感受到雅間裡的冷氣,心裡輕顫,趕緊把手裡的菜譜遞到這週身上下透著狂妄的少年手裡,低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柳柳說完,那暮星挨著自個的娘親坐定,虎著一張小臉,漆黑如墨的大眼睛裡染上怒意,小嘴兒一蹙,不屑的瞪過來。
「我們不和陌生的人吃飯,也不和討厭鬼吃飯」,幕星眼裡滿是嫌夷和不屑,只小孩子一個簡單的動作和無心之語,鳳邪便覺得心裡一緊,他不明白自已是怎麼了,這些情緒好像不受自已控制了一樣,心壓抑著仍然感受到了痛,這些年來痛已經快麻木了,沒想到現在比以前更加劇了,這一大一小的兩個人竟能輕而易舉的困擾住他,難道是因為他們週身的氣質和柳兒很像嗎?就連步香茵那樣一個樣貌完全一樣的人,也只是在最初讓他感受到了困擾,而這兩個不相識的人竟然能牽住他的情緒,鳳邪不由得生起自已的氣來,週身的冰寒,一張俊臉陰沉沉的,身後的兩個手下知道主子生氣了,怕在這裡惹出事來,趕緊恭敬的開口。
「主子,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鳳邪很想調頭而去,可是心底有一個聲音緊緊的扯住他,讓他留下來,那麼迫切,好似留下來,心裡便會安定似的,鳳邪即便是生氣,仍從心裡的意願,掉頭吩咐身邊的手下。
「你們樓下去守著吧。」
「這?」三個手下顯然有些疑難,要知道皇上現在可是和邪惡的七夜共處在一起,如果他們不守在這裡,要是皇上出事了怎麼辦?鳳邪一看身後沒動靜,寒氣更甚,陡的冷喝:「還不退下去。」
「是,主子」,沒人再敢質疑,飛快的閃出雅間,走到樓下,挑了一處位置坐下來,吩咐掌櫃的上壺茶來,三個人隨時聽著上面的動靜,就算生什麼事情,以他們的身手也來得及護駕,因此才略放些心口
柳柳已經點好了菜,看也不看坐到他們桌邊的鳳邪一眼,把菜單遞到黛眉手上,看她想吃什麼再點一些,黛眉可不比柳柳,皇上正一臉寒霜的坐在她們身邊,怎麼能做到若無其事呢,小心的把手裡的菜單遞到鳳邪的面前:「你要不要點些菜?」
鳳邪清冷的掃了黛眉一眼,臉色神色未變,只冷冷的命令身後的店小二:「給我上壺茶。」
「是」,店小二慌恐的點頭應聲,接了黛眉手裡的菜單走了出去,才敢喘。粗氣,這客人週身的貴氣,可卻寒氣逼人,而且面無表情,很是嚇人。
柳柳臉色越難看了,不過戴著面具看不見罷了,只唇角浮起絲絲冷氣,這男人是不是故意找碴,她們在吃飯,他只要一壺茶,卻坐在這裡礙事,難道這麼大的酒樓連個喝茶的地方都沒有了。
「難道沒地方喝茶了?」柳柳出言相譏,鳳邪不動聲色的挑眉,琉璃眼眸裡是暗濤洶湧,他現在不著急,想好好搞清楚,為什麼會對一個少年和一個小孩子如此的有感覺,甚至於會因為他們的一言一行而影響自個的心情,這種感覺只有柳兒能帶給他,迄今為止,再無其她人能破例,沒想到竟然又出現了意外。
「難道沒地方喝茶了嗎?非要跟著我們,「一旁的幕星還又重複了一句,那神態那語氣和七夜該死的像極了,就連那小小的唇都是好看的菱形花瓣,鳳邪一注意到七夜的唇,便憶起一件事,柳兒的唇也是花瓣型的,這可真是巧啊,鳳邪自嘲的笑,難道就是因為他們太過於像柳兒了,所以他們才能傷了自個兒嗎?難道這一輩子他都走不出那個可怕的夢魔了?鳳邪一想到這個,心口好痛,臉色落寞起來,對於那一大一小的放肆之言,也默然無語,柳柳倒有些不適應了,望向兒子,兩母子年了一下肩,不再言語,她們有一個共同的弱點,不欺負弱小,雖然這男人很強大,但此時看起來,有些讓人同情,所以他們便不再言語了。
店小二很快把菜上上來,滿滿的一桌子,又上了一壺茶,因此桌子上便形成了怪異的格調,大家都在用膳,而一個俊美冷魈的男人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飲著茶,空氣中除了進食的聲音,再無其他聲響,鳳邪輕啜了一口茶,邪冷的目光隨意的掃向臨窗的那個少年,只一眼,他的心臟便要停了,連手裡的茶盎都歪了,茶水打落到他的白袍上,燒灼感穿透肌膚,而他竟然毫無知覺,因為他太震驚了。
只見那個戴著蝴蝶面具的少年,正從一盤紅燒童子雞的菜餚裡挑起一節一節的蔥段,旁邊的小孩手也是,把菜裡的蔥段全部挑出來,接放在一邊的空碟子裡,鳳邪的呼吸急促了,喘氣聲重,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因為柳兒不喜歡吃蔥段,每次用膠時他都會讓御膳房的人不放蔥段,如果偶有一盤菜裡有蔥段,她便會像此時七夜的樣子,細心的一根一根的把它從確碗裡挑出來,然後才會吃。
他究競是誰?那面具下的人究竟是誰?
柳柳正挑得入神,忽然感覺到雅間的空氣有些冷冽,甚至聽到了急促的喘氣聲,抬起頭只見皇上一臉驚駭的盯著她和幕星,那眼眸裡是震驚,是迷茫,是困惑,柳柳心內一震,頭腦有些比然,原來他在看她吃飯,立刻想到他是知道她的習慣的,這該死的習慣真是害死人了,而一邊的幕星竟然還在細心的挑著蔥段。
柳柳飛快的扯唇笑起來,不動聲色的伸出筷子挾起那蔥段放進嘴裡,津津有味的吃起來:「我最喜歡把這蔥段放在一起吃了,很有味道,幕星,來都給哥哥吃了。」
柳柳邊吃邊忍著,快要吐了,這感覺太痛苦了,她真的好想站起來把這個男人揍扁了,為什麼要呆在他們吃飯的地方,而一桌子的人因為柳柳的動作都呆了,大家都知道樓主不喜歡吃蔥段啊,還有幕星更奇怪了,張嘴叫了一聲:「哥哥?」
「快吃」,柳沉聲命令,大傢伙雖然不知道生了什麼事,但好歹知道主子有些不悅了,也不敢再開口說話,低下頭吃起飯來,不過心頭的疑雲卻沒有散去。
樓主是怎麼了?生生的把不喜歡吃的東西吃了下去,呆會兒不知道會吐成什麼樣子呢?
鳳邪從震驚從回過神來,難道真的有人把蔥段撿出來一起吃嗎?他無法相信這個理由,那麼他究竟是誰?一邊想著這些,一邊望向自已的胸前,剛才太震驚了,茶水都潑了出來,一塊茶漬映在面前,待會兒回去的時候換一下就行了,眼下他還是好好想想這個七夜究竟是誰,他是她嗎?
柳柳眼見著鳳邪已經起了疑慮,她不能再和他呆在一起了,沉聲吩咐大家快點用膳,用完膳她們還有事呢,眾人一聽樓主的話,很快便用完了朦。
鳳邪仍然目不轉睛的望著他們,柳柳不由得惱怒的瞪過來,他都害她吃了那麼多的蔥段,還想怎麼樣,現在她的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就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吐一場。
「我們飯用完了,你慢慢喝茶吧」,柳柳冷言冷語,而鳳邪臉色柔和,唇角桂著笑,他好像只知道笑了,再無其他的表情了,柳柳掉頭不去看他,透過窗戶望向衙面,忽然一抹銀紅袍的身影從街頭飄過,柳柳暗自一驚,竟然是花無幽,飛快的掉頭命令身邊的瘋怪五郎君和紅袖。
「你們兩個把翠兒和幕星送回萬風茶莊去,我和黛眉去辦事。」
「是,樓主,「兩個人頷命,把翠兒和幕星送回萬風茶莊去,而她們兩個人飛快的奔出雅間,直奔街心,鳳邪在她們離開時,身形一閃,緊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