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皇后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柳柳和風九,黛眉等落到平台上,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步香茵,這個步香茵長得真的和自已分毫不差,就連神色都十分相似,眼神冷漠,神態清絕,一舉一動入木三分,柳柳不禁有些頭皮麻,如果自已不是柳柳,一定也以為眼前的這個女人才是自已,那麼為什麼有人能夠如此唯妙唯肖的模仿自已呢,步香茵究竟是誰?

    柳柳看著南宮月和鳳邪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一人一邊的扯著步香茵的身子,淡淡的開口:「這是誰啊?」

    「是啊,柳兄弟,這是誰啊?」風九也緊跟著問了一句,一臉好奇的望著眼前的一切,這女人長得美是美,但還不至於讓兩個偉岸的男子當面搶人吧。

    鳳邪和南宮月同時開口:「她是我的女人。」

    柳柳一怔,這兩男人可真夠不要臉的,地什麼時候成他們的女人了,充其量一個是她的恩人,一個是她的前夫罷了,竟都成了她的男人,她可不爛交。

    「兩位這樣糾纏著可不行,這裡可是妓院,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談這位步姑娘究竟是何人?」柳柳說到最後兩個字時,聲音很重,步香茵飛快的抬起頭,那清冷的眼眸中一閃而逝的暗芒,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柳柳還是看出端睨來了,這步香茵肯本就沒有失憶,那麼她偽裝成自已有什麼目的呢?

    不過這女人倒也不呆,知道僵持在這裡不是辦法,立刻淡淡的開口:」是啊,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不如到我的花廳裡坐坐,我們一起找找,看看我究竟是什麼人?」

    步香茵的小臉顯得很困惑,布著迷茫,眼神晶亮,好似迫近的想找出自已是誰的渴望。

    只見她一開口,南宮月和風邪便同意了,看來還是美人的話有效應啊,雖然這個美人眼下正是自個兒,但柳柳還是感歎了一番,一行人跟著步香茵的身後走下平台,老鴇見人家自已私下解決了,自然不會為難,趕緊領著人站到一邊去,小心翼翼的望著那些持刀佩劍的人,一腦門的冷汗,等到人都走了,才敢掏出帕子擦了幾下,嘴裡小聲的怒罵。

    「這是該死的王八羔子,真是苦了老娘了」,不過她罵完立刻抬頭看看有沒有人聽到,然後扭著肥胖的身體,一搖三擺的走到別處去招攬生意了。

    步香茵把一堆人領到她獨立的小院裡,這小院子雖然不大,例也精緻,小橋流水,假石碎山,應有盡有,環境幽雅,步香茵其實早已是自由之身,是南宮月幫她贖的身,但是她不肯離開雪香樓,原因是怕自已離開這裡就找不到失去的記憶了,因為她既然出現在青樓裡,那麼一定是有原因的,她要找到這個原因,南宮月沒有辦法,只能由著她,所以步香茵不需要做接客唱曲陪客人這些事,她只是閒著無聊的時候出來彈彈曲子,幫雪香樓打打名氣而已,沒想到今兒個竟然碰到一個叫她娘子的男人,她不是有夫君了嗎?

    小小的花廳裡,氣氛有些冷蕭,南宮月和鳳邪兩個男人互相仇視的盯著對方,那幽深的眼眸恨不得吞滅掉對方,保全眼前的女人。

    「月,你真的是我的夫君嗎?」步香茵帶著小小的疑慮望著一邊的南宮月,唇角桂著冷冷的執著,南宮月一怔,一雙好看的琉璃眸子閃著沉痛:」柳兒,我怎麼會騙你呢?我是你的夫君南宮月啊?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步香茵點了一下頭,掉頭指了指慘白著臉的鳳邪,週身罩著凌寒之氣,眼睛快噴火了。咬牙怒視著南宮月,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也敢說,別忘了柳兒可是當朝的國母,他一個小民竟然敢妄想皇后娘娘,他一定要抄了他的家,滅了他的族,鳳邪一想過這個,便想到南宮月沒有九族可滅,他從小就是一個人寄居在宮中的,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真是讓自已白疼了。

    「南宮月,你這個混帳」,鳳邪身形一閃疾使到南宮月的面前,手一伸擊向南宮月謫仙似的俊容,不過南宮月哪裡讓他得手,頭一歪,讓了開去,飛快的伸出一隻手抓上鳳邪的手,兩隻手運足了力互相抵制著,上下的晃動著,一旁的步香茵顯然受驚了,啊的叫了一聲,臉色有些慘白,唇輕顫了一下。

    「你們別打了,我頭有點暈,「說完往長榻上靠去,兩個男人一聽,趕緊松。手,一臉緊張的圍到步香茵的身前,心疼的問:「柳兒,沒亭吧。」

    步香茵看他們兩個不打了,搖了搖頭,疲倦的開口:「你們兩個別打了,我看了頭會疼」,此時說不出的虛弱,南宮月和鳳邪雖然憤怒的恨不得殺了時方,但步香茵說了,兩個男人自然不好再打,一起點頭:「好。」

    柳柳看著眼前的一切,怎麼看怎麼像一場鬧劇,不氣不惱,唇角浮著譏諷的笑,冷冷的望著步香茵,雖然她不知道步香茵為什麼冒充自已,但她一定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倒要看看,她究竟想幹什麼,想到這柳柳灑脫冷然的開口。

    「既然兩位都說這步香茵姑娘是閣下的娘子,那麼就請舉出證明人來,證明這位姑娘確實是自已的夫人,要不然怎麼辦,一直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啊?」

    柳柳清脆冷漠的聲音裡透著幾許的戲謔,南宮月終於注視到了眼前說話的人,一張蝴蝶銀質的面具,遮住了她的臉,只露出一雙璀璨耀眼的星目,這亮如火焰的黑眸跳動著狂妄的不可一世的霸道,使得他的心一動,感覺眼前的男子有些熟悉,他是誰呢?

    柳柳的話得到了大家的認同,風九和黛眉,包括步香茵都點頭認同這個方法,要不然兩個人一直打也不是辦法啊,就請兩個人找出證明人來證明誰才是步香茵的相公。

    鳳邪一聽柳柳的主意,立刻點頭同意了,眸光一轉,掉頭望向一邊的戰雲,戰雲走了出來,認真的望著眼前的步香茵,雖然他只見過皇后娘娘臉上有紅胎的樣子,沒見過她沒長紅胎的樣子,但是認真的看,那眼靖,倔傲的神態,眉宇間的氣勢,還真的像,既然皇上如此認定,那一定錯不了,因此戰雲爽朗的開口。

    「不錯,步姑娘確實是我朋友失蹤了的夫人,當日我們都以為夫人死了,沒想到竟然被人擄到這裡來了。」

    戰雲出來說話時,步香茵便拿眼打量了他,看這個人一臉正義之相,態度公正,不由得點了一下頭,好似有點相信戰雲的話了,一旁的南宮月一見心裡那叫一個痛,早知道如此,他還不如把步香茵帶走呢,誰知道鳳邪會私出皇宮,一想到這裡,他的心裡便滿腔恨意,當初他害了柳兒的孩子,現在竟然又來纏著柳兒,不過對於柳兒為什麼做花魈,孩子又哪去了,而且花無幽擄走她,難道就是為了虐待她,心裡想得越多,臉色越難看,冷寒的聲音響起。

    「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說出來的話可信嗎?」

    柳柳看到南宮月心痛的樣子,竟然有些為他心疼,暗暗怒罵,南宮,你個傻子,這人根本不是柳柳,你湊什麼熱鬧,莫不是你們都瘋了,鬼迷了心竅,這女人是別有用心的,你何苦沉迷於其中呢。

    「嗯,南宮說的話也對」,步香茵附和著南宮月,言語間好像有些歪向南宮月了,鳳邪一聽,俊美的面容瞬間罩上凌寒,眸光如冰的射向南宮月,柳柳冷靜的望著眼前的一切,這步香茵的目標究竟是鳳邪還是南宮月,很顯然的她把兩個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長痛不如短痛,柳柳手裡的折肩一拍,清冷的笑出了聲。

    「果然是英雅難過美人關,既然兩個男人都認定了這個女人是你們的夫人,那麼在下倒有一法可行?」

    「快說?」兩個男人聽了立刻掉頭盯著柳柳,柳柳的眸光從鳳邪的身上落到南宮月的身上,只怕接下來受到傷害的會是南宮月,因為這女人顯然目標是鳳邪,至於為什麼要接近鳳邪,這就不知道了,是愛慕虛榮,還是別有所圄,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但是南宮月馬上就會受到傷害的,因為自已這個方法一出,立馬見分曉。

    南宮月見眼前這個裁著面具的男子,黑幽的眸子裡有著對自已深深的憐憫,心不由得一沉,難道他知道柳兒會選鳳邪,還是這個方法會讓步香茵認出自已是那個假的夫君,一想到這種可能,南宮月對眼前的男子便有著極大的恨意,這俊美的少年究竟是誰,如此邪氣,蝴蝶形的面具,腦海裡立刻搜索出一個人來,七夜,這個少年竟然是七星樓的七夜,他怎麼會和鳳邪在一起,難道他不知道鳳邪的目標是七星樓嗎?眼裡閃過疑惑,凝神盯著柳柳。

    柳柳歎息一聲,快刀斬亂麻吧,省得這麼反覆折騰,他們不嫌累,她都累得慌了,唇角浮著玩味的笑盯著眼前的步香茵。

    「你們兩個既然都說步姑娘是你們的夫人,那麼一定知道夫人身上有什麼特殊的標誌,你們每人可以寫出一樣來,然後我們派人驗一下步姑娘的身子,那麼步姑娘是誰的夫人便知道了?」

    步香茵沒想到柳柳竟然出了這麼個主意,顯得有些意外,同時臉色很難看,這個少年顯然沒被她的美色所迷惑,相反的好像還別有用心,是什麼呢」

    柳柳的話音一落,鳳邪立刻點頭同意,因為柳兒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他都是知道的,但是一旁的南宮月顯然被困感住了,因為他到目前為止都和柳兒冰清如水的,怎麼知道柳兒身上有什麼標誌,都是這七夜想出來的餿主意,南宮月雖然恨,但是卻力求鎮定,如果說柳兒身上根本沒什麼標痣呢,所以自個還是先不要亂了馬腳。

    花廳裡的人立刻點頭贊同這方法,步香茵沉穩的吩咐了她的貼身丫頭取出筆墨紙張來,分別放在南宮月和鳳邪的面前,兩個男人沉著臉凝眉想了一下,提筆一揮而就在紙上寫下來,風九和黛眉津津有味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柳柳則一直緊盯著步香茵,她出的這一計策是希望看到步香茵的慌忙,但顯然的步香茵既不慌也不忙,好像這本來就是自個的事情,倒顯得柳柳有些小人心腸了。就在柳柳猜測的空檔,兩個男人已經寫好了,便有小丫頭把那個字紙收了過去,遞到步香茵的手裡,只見步香茵臉色閃了一下,眼神便傷痛起來,眸子直直的落到南宮月的臉上,傷心開口:「南宮,你為什麼要騙我呢?原來你真的不是我的夫君,他才是我的夫君,你們看?」

    步香茵說完一拽衣袖,雖然此舉有些不當,但是此時為證明自已沒有偏坦,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了,只見步香茵的手臂彎處有一顆紅色的小痣,原來這是鳳邪寫的,步香茵一下子便認準了鳳邪才是她的夫君,可是南宮為什麼要騙她呢,她很傷心,南宮月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響,步香茵接下來的說的話,他一句也沒聽清楚,他心裡有著濃濃的恨意,這恨意卻是針對柳柳的,因為是他的插手才使得他失去了柳兒,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此時柳柳已經被殺死好幾次了,不過她無所謂的聳肩,但是對於步香茵臂彎上的小痣,她說不出來的震驚,什麼人能裝得如此神似,連自已臂彎處的一點小紅痣都熟悉了,要說熟悉,也只有以前侍候她的幾個宮女熟悉,那麼是誰把自已的事洩露出去了呢?

    鳳邪站起身踱步走到步香茵的身邊,黑眸中閃著熾熱的情意,五年了,他有五年沒見到柳兒了,做夢也沒想到柳兒竟然沒死,卻淪落到妓院來了,想到她失去記憶了,鳳邪心裡暗自下了決定,一定要在她恢復記憶之前,讓她愛上自已,才有可能忘了自已給她下藥的事情,鳳邪暗暗下定決心,伸出手望著步香茵,步香茵把視線從南宮月的臉上收回來,淡淡的開口。

    「公子,謝謝你這麼多日來對香茵的照顧,至於公子替香茵贖身的錢,夫君一定會還給公子的。」

    鳳邪聽了步香茵的話,立刻沉聲命令身後的月影:「拿一張銀票給南宮公子。」

    「是,主子」,月影立刻奉上一萬兩的銀票,雖然他不知道步姑娘的贖身是多少銀兩,但一萬兩是個大數目,相信足夠了。

    南宮月拿著手裡的銀票,聽到步香茵疏離的話,心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本就白晰的臉色越的蒼白,身形晃動了兩下,柳柳看著這樣的南宮月,想起他們最初相見的情景,往事一暮幕湧上心頭,她欠得最多的人便是南宮月,他對自已的付出一向無慾無求,看到他此刻的神情,柳柳只覺得心裡很痛,真想上前一步撫平他眉間的痛苦,告訴他,眼前的女人只不過是一個假的,你杞不著為她傷心,可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看著他備受打擊的跌坐到旁邊的座榻上,而步香茵卻把整個視線放在鳳邪的身上,很顯然的,她的目標是鳳邪,那麼究竟是愛慕虛榮,還是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呢,但是這個女人很殘忍,就算南宮月不是她的夫君,但至少照顧了她一些日子,又給她贖了身,是常人至少要感動,要愧疚,要難過吧,但是她卻什麼都沒有表示,只是盈盈望著鳳邪,彼此的目光就那麼絞住了,其他的人和事好似都不在他們眼裡了。

    柳柳則不管眼前的兩個人,她眼裡只看到受傷的南宮月,此時的他遭受的傷害,怕是和自已曾經受到的一樣痛,痛在心裡吧,柳柳不自覺的走過去,希望說些什麼來彌補一下,可是南宮月一看到她走過去,便殘狠的盯著她,唇角是一抹冷笑:「七夜,你今日加緒在我身上的痛苦,他日我南宮月必然千倍的討回來」,說完身形一閃出了花廳,柳柳追了兩步停住步子,現在她跟出去說什麼,在這麼多人的眼裡,她是七夜,步香茵才是柳柳,難道她真的要把七夜的本來面貌置於別人面前嗎?她是絕不可能把自已這麼多年來的努力付於流水的,所以她雖然痛苦難受,甚至想哭,但是她什麼都不能做。

    至於鳳邪哪裡在意柳柳的異常,此時的他滿眼滿心都是步香茵,伸出手拉著步香茵,一起離開了雪香樓,而柳柳再一次的肯定,這步香茵是別有目的,她在等,她等的人是鳳邪,而不是南宮月,要不然為什麼南宮月讓她離開雪香樓,她說要找什麼記憶,鳳邪帶她走,她卻什麼也不說呢?

    一行人出了雪香樓,依舊和來時一樣坐馬車回萬風茶莊,不同的是這次多了一個人,青樓名妓步香茵,鳳邪難道對自已真的這麼有情,竟然連步香茵出自青樓的身份也不過問了,就急急的把她帶回來了。

    夜已經很深了,暗夜有蟲鳴,馬車行駛在街道上,只聽到車輪輾過的聲音,吱呀著響,車廂裡大家都有些疲了,風九已經靠在廂壁上閉目養神,今兒個他本來就傷心,再加上晚上這麼一折騰,他是心累身也累,他們那些人的事情,他也累得去過問,而一側的柳柳如何能睡得著,她一直惦記著南宮月,他受到那麼深的打擊,不知道咋樣了,自已欠他的還沒有還,現在又傷害了他,想到他最後一句,干倍百倍的還給她,心便輕顫起來,那是怎樣狠決的一句話啊,難道他對她已經情深至此?

    風家的地方很大,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對他們沒有差別,下了馬車後,鳳邪領著步香茵去了他們的客房,柳柳領著黛眉回別院,一回到院子裡,關上了門,黛眉把一晚上憋住的話都叫出來了。

    「天哪,這究竟出了什麼事,樓主,怎麼會有個人和你一模一樣呢,而且連言行舉止都分毫不差,如果不是我和樓主朝夕相處,只怕根本分不清誰是誰了,那皇上還有那個南宮月幾年沒見到主子,難怪會搞混了,那個女人是從哪裡冒也來的,我認真的看了她的容顏,根本不像是整容的,而是活生生的皮膚,還有她那手臂上的小紅痣,竟然也有,還有還有,她那個眼神和樓主該死的像極了,她究竟想幹什麼?是愛慕虛榮嗎?」

    柳柳沉默不語,等黛眉洩完了,才心痛的開口:「誰知道那個女人從哪裡冒出來的?」

    黛眉看樓主聲音裡少有的暗啞,難道樓主傷心了,是因為皇上喜歡上那個假冒的女人了嗎?

    「樓主,如果你難過,可以和皇上說清楚,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樓主別難過了?」

    柳柳搖了一下頭,她又不是為鳳邪的舉動難過,雖然步香茵很像她,但是鳳邪絕對不是愚蠢的人,他和她生活了一段時間,有些事很清楚,一個人的樣貌可以像,心情和生活習性像不了,所以她才會想出那辦法,把步香茵推到鳳邪身邊去,因為她相信鳳邪很快便可以察覺的,相反的南宮卻不能,因為他和她一直像朋友一樣相處著,有些事只是霧裡探花,她怕他到時候受到更大的傷害,只是她沒想到南宮月對自已已經情深至此了,雖然知道他喜歡自已,但也僅僅是喜歡而已,五年的時間應該沖談了這份喜歡,所以五年前她才會離開他的身邊,沒想到五年後再相見會是眼下這種局面,而且他對她的心情竟比五年前還執著,她究竟是何德何能啊,讓他對她無畏的付出這麼多,柳柳的黑眸中的光澤幽深不明。

    「我不是為了那個女人,我是心疼南宮,他是我在宮中結識的朋友,總是在我需要的時候幫助我,一次又一次,本來以為今生無法報答他的恩情了,沒想到竟然又見面,可是見面卻是我再一次的傷害他了,剛才我真的想告訴他,我就是柳柳,那一個是假冒的,但是理智戰勝了情感,所以我隱忍了下來,就是心裡很疼,為執著他心疼著。」

    柳柳緩緩的說,沙啞的聲音裡帶著深摯的愧疚,自已已經傷害他了,想這些有什麼樣呢?歎息一聲。

    「你下去休息吧,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好,「黛眉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看主子一臉的疲倦,不想再多談,她自然不好再打攪她,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黛眉一掀簾,現翠兒站在門外,詫異的叫了一聲:「翠兒,你怎麼還沒睡?」

    翠兒站在石階上,輕輕的搖了一下頭,柔聲開口:「我聽到你們大聲說話,以為出什麼事了,所以過來看看」」

    黛眉用手指了一下室內的主子,唇形暗示了翠兒一下,主子心情不好,她知道翠兒和主子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和姐妹差不了多少,也許她勸解著一些,主子心裡會好受一些,翠兒看了黛眉的動作,點了一下頭:「嗯,我會的,你去睡吧,今晚我陪著她。」

    「好」,黛眉走了出去,翠兒便拾級走進室內,柳柳閉目斜靠在軟榻上,她聽到屋外的說話聲了,知道翠兒進來了,她一動不動的,什麼話也不想說,翠兒並沒有多問她什麼,只是柔柔的開口。

    「小姐,到床榻上去睡吧,這裡會不舒服的。」

    「嗯」,柳柳點了一下頭,從軟榻上爬起來睡到床榻上去,翠兒靠在她的床榻邊,輕聲的開口:「小咖,你安心睡吧,明天一早起來什麼事都沒有了。」

    「嗯」,柳柳應了一聲,這麼多年翠兒陪在她身邊,每回她都能安心的入睡,知道有一個人守著自已,所以心便踏實了很多,有時候也慌恐難以入睡,翠兒便會和她擠到一起,給她講笑話,然後和她搶床榻,把她心裡的不安全打走了,柳柳想著慢慢的睡著了。

    二天早上,柳柳睡得正香,臉上癢癢的,有一隻小手不停的摸著她的臉,不用想也知道這傢伙是誰了,一大早敢跑過來擾她睡覺的,除了她的寶貝兒子,再沒有其她人了,柳柳故意閉著眼睛,讓那隻小手從她的臉上摸到臉下,最後忍不住小聲的嘀咕:「娘親怎麼還沒醒過來呢?好怪喔。」

    柳柳憋著笑難受,一伸手撈過幕星的小身子壓在床榻上撓他的癢癢,小傢伙也怕癢,早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央求著:「娘親,幕星不敢了,幕星不敢了,好癢啊。」

    「下次還敢打攏娘親睡覺不?」柳柳笑著問,幕星身子被制,又怕癢,早點頭了:「不敢打攪了,幕星不敢了。」

    柳柳才放開他的身子翻身坐起來,扶起兒子認真的問:「幕星今兒個練武了嗎?」

    「練了,幕星是想和娘說件事情,不知道娘親答不答應?」可愛的小臉蛋上眼睛裡閃爍著小心翼翼的神彩,唇角浮起甜笑,一笑兩個深陷的酒窩,好似能把人的心醇醉了,柳柳歎氣,這傢伙又裝可愛了,她可不吃他這一套,板著同樣漂亮的臉蛋,一本正經的開口:「那要看幕星說的是什麼事情了,如果情有可原,娘親會答應的,如果違反原則,娘親肯定不同意。」

    小幕星不懂娘親的原則是啥意思,不過聽娘親的話,好像只要有正當的理由便行,立刻笑瞇瞇的開口:「娘親,我們可不可以多留幾天啊?」

    柳柳一怔,原來幕星想多呆幾天,看來是他喜歡和那個阿布一起玩,她本來就沒準備離開啊,她就是要走,也要把那個步香茵的真面目戮穿了才能走,要不然就是太不負責了,她要看看那個步香茵是怎麼死的,柳柳陰冷的想著,表情有些嚴肅,幕星看娘親如此嚴蕭的神情,以為娘親生氣了,趕緊晃著娘親的手臂。

    「娘親,你別生氣,幕星只是說著玩兒的,幕星和娘親回去就是了。」

    柳柳回過神來,幕星太敏感了,忙柔柔的搖頭:「娘親沒說不可以,剛才娘親在想別的事情,沒有和幕星生氣,娘親知道幕星想陪陪阿布,是嗎?

    「嗯」,幕星點頭,臉上璀璨起來,唇角揚起一揚笑花,使得他的臉那麼耀眼,眼睛黑亮有神,飛快躍下床,開心的笑著:「娘親,那我去告訴阿布,好嗎?阿布一定很開心的,」

    「行,去吧」,柳柳揮手,那阿布剛失去娘親,一定很難過,有幕星陪著他會好很多的,小孩子之間也是需要友誼的,但看幕星就知道了,自從他來到萬風山莊,整個人活潑多了,不像以前那麼深沉了,小孩子該有的天真慢慢的恢復過來,這一點柳柳最高興,她不希望幕星早熟到像個小大人,過早的背上成*人的思想,那會很累。

    幕星一奔出去,便聽到翠兒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幕星,你跑慢點,沒人和你搶阿布,你跑慢點。」

    柳柳坐在床榻上笑起來,這傢伙心急的毛病可沒改過來,紅柚走進來侍候著柳柳起來,用早膳,因為沒什麼事情,她便在房間裡看了會子書。

    風家的花園裡,玉石欄杆,翠屏疊障,花草芬芳,好一片徇麗,翠兒坐在遠處的長榻上,頭上有一棵高大的柳樹垂掛著,遮擋住了她的身影,她靜靜的吹著風,守著幕星,看他在花園的草地上和那個阿布開心的玩著,旁邊還有一個小一點的小女孩不時的囈呀著,時不時的冒出一句,哥哥,什麼的,畫面甚是溫馨。

    可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溫馨的畫面。

    「這小孩子誰家的,長得好漂亮啊」,一道粉紅的身影立在長廊邊,靠著廊柱,望著花園裡的幾個孩子,素手指著中間最耀眼的幕星問身後的小丫頭。

    小丫頭趕緊有禮的回答:「回步姑娘的話,這是七夜少年的弟弟幕星少爺。」

    「長得挺可愛的」,步香茵淡淡的扯出一抹笑,似風輕,似雨潤,讓人抓不住的快消失掉,又恢復了一慣的清冷,翠兒聽到有人誇讚幕星,當然很開心,抬頭望過去,只見長廊下的那張臉竟然和小姐長得一模一樣,翠兒的心口跳得好厲害,她知道這個女人不是自個的小姐,因為小姐還在房間裡呢,可這個人是誰呢?分毫不差,難道她就是昨兒個夜裡讓小姐因惑的人,難怪小姐困感,原來竟有人和她長得如此之像,還回到了皇上的身邊,這個女人想幹什麼?

    翠兒正心驚膽顫的望著,忽然聽到耳邊一聲驚叫,她暗叫一聲不好,原來是幕星看到這個女人了,真不知那小傢伙能不能分清眼前的女人不是他娘親,若是他亂叫,可就麻煩了,翠兒一想到這裡趕緊飛奔到幕星的身邊,而幕星已經領著阿布,還有那個剛會走路的小女孩走到了那女人的面前,隔著木柵欄,幕星的眸子閃著驚奇,從上到下,雙從下到上的打量了那和娘親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但這個人不是他娘,娘親看到他會柔柔的笑,會疼愛的望著她,眼前的女人只是一雷冰冷的樣子,好像欣賞什麼東西似的望著自個兒,可是她為什麼和自個的娘親長得一模一樣呢,幕星困惑的睜大水汪汪的眼睛,皮笑肉不笑的望著那個女人。

    「你誰啊?我怎麼沒看過你啊。」

    步香茵眉頭一皺,這小骸子怎麼一點家教都沒有,難怪人家都說七夜亦正亦邪,端看他的弟弟都赫少家教,不悅染於眼底,但還能忍住,唇角浮起一抹淡笑:「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你可以叫我姨。」

    「姨?」幕星差點沒吐出來,他可是看出她眼裡的嫌厭了,以為他想鳥她嗎?問題是她為什麼長得和幕星的娘一模一樣,不過人品和他娘可就沒法比了,太差了,幕星不理步香茵,掉頭望向一邊的阿布:「阿布,你家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親戚?張嘴就喜歡做人家的姨,好像大白癡一樣。」

    幕星可是阿布心目中偶像,一聽到幕星的話,阿布的立刻搖頭,外加豎起胖胖的小手:「幕星,我家沒這個親戚,不知道她從哪冒出來的。」

    幕星一聽,睜大了可愛的眼睛,指了指步香茵,難以置信的開口:「這不會是鬼吧,還是妖精呢?」狀似很困惑,那步香茵聽著幕星的話,一張臉早氣綠了,沒想到七夜的弟弟竟然如此惡劣,實在是欠缺教養,若不是七夜難以招惹,她非要好好教巾一下這個死小孩不可,臉色變了幾變。

    翠兒聽著幕星的話,心裡早樂開了花,可臉上卻強忍著,可還是憋得通紅,那步香茵即會看不出來,這丫頭和那小女孩的奶娘一臉看好戲的神情,心裡越的憤怒,不能拿七夜的弟弟開刀,難道還不能教訓一個小丫頭嗎?立刻掉頭瞪向幕星身邊的翠兒。

    「你個賤婢,一個個托大,把小主子都教得如此沒有教養,自明兒個出去了都是江湖中的禍害」,步香茵拐彎抹角的罵暮星,幕星雖然小,可是天生聰明,聽著這個女人的話,知道她是罵自個兒呢,當下臉色幽暗下來,要知道平常沒人敢招惹他,沒想到竟來了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還和娘親一模一樣,難道她在冒充娘親,幕星時於這個有些模糊,但他現在很生氣,他一生氣便會做出讓人恐怖的事情,所以只見他笑得可愛的望著步香茵。

    「你是在說我嗎?」

    步香茵翻了一下白眼,算你聰明,還知道杜古娘說的是你,唇角浮起笑意:「小少爺,香茵不敢說小少爺,不過是替小少爺說了兩句這婢子,希望小少爺不會在意。」

    幕星的臉色陡的一沉,小臉蛋竟然浮起一抹狠絕,步香茵嚇了一跳,這孩子只有五歲吧,為什麼那神色十足的邪惡霸道呢,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可是幕星的小手一揚,步香茵只覺得有東西落到自已的嘴裡去,嚇得趕緊咽出來,可是那東西竟敢入喉即化,眨眼間什麼都沒有了,步香茵當下臉色大變,眸子駭人的盯著幕星。

    「你給我吃了什麼藥?」

    「我給你吃什麼了?」幕星莫名其妙的攤開白白嫩嫩的小手,掉頭望向一邊的阿布,阿布立刻配合著搖頭:「我沒看到啊。」

    幕星又望著步香茵身後的小丫頭,:「你看到我給她吃什麼了?」那小丫頭接受到阿布少爺冷冷的眸光,哪裡敢說一個字啊,這步姑娘是客人,早晚要走的,可是小少爺卻是風家的少爺,如果自已亂說話,只怕以後日子難過了,因此搖頭:「奴婢,什麼也沒看見?」

    「什麼?你?」步香茵沒想到這侍候自已的丫頭竟然這麼說,再一想她原本就是風府的丫頭,那府裡的小少爺站在這死小孩身邊,怎麼可能向著自已說話,而且步香茵現自已的喉嚨有些疼,然後她想說話竟然說不出來了,唬得她臉色都白了,拚命的開口,那破嗓子嗯嗯呀呀的就是不出聲音來,幕星看著步香茵的樣子,好笑的望著身邊的阿布:「看過那被抹了脖子的雞嗎?就是這個樣子」,那阿布還認真的看了幾眼,點著頭喔了一聲。

    翠兒雖然開心幕星能整到步香茵,可是看她此刻的樣子,怕幕星吃虧,准奮帶幕星離開,就在這時一道凌寒的聲音響起:「柳兒,你怎麼了?」

    翠兒一聽這聲音不是鳳邪又是何人,趕緊低垂下頭,雖然她改了裝扮,也畫丑了臉,但心理上還是有點膽怯,只是鳳邪此時此刻滿心滿臉的全在步香茵的身上,哪裡理會翠兒的神態。

    步香茵痛苦的眼裡染上霧氣,素手一指幕星,又指了指脖子,鳳邪不知道步香茵比戈的是什麼意思,週身染上狂暴,飛快的冷瞪向一邊的小丫頭:「說,這是怎麼回事?」

    那小丫頭一看眼前暴戾的男人,眼眸幽暗狠厲,好似那殺神降臨,早嚇得膽顫起來,飛快的跪下光「是幕星少爺,不知道給步姑娘吃了什麼藥,所以步姑娘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鳳邪一聽到小丫頭的話,早狂怒的閃身躍出長廊,大手一揮提起幕星的小身子,冷冷的喝問:「你給她吃了什麼?」

    幕星雖然年紀小,可是他的個性比較倔,聽到這男人滿身狂暴的喝問他,當下反彈的冷哼:「就不告訴你,看你能拿我怎麼樣?」可愛的小臉蛋此時一片狠色,冷冷的瞪著鳳邪,雖然那麼小的一個人,可是眼裡的狠勁卻是強烈的,鳳邪一顫,這個小人長大了怕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可是眼下他要讓他交出解藥來,那麼他就不為難他了,必竟小孩子頑劣心重,沉聲開口。

    「把解藥交出來,我就放過你。」

    幕星根本不理他話,他雖然會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腦子也有些小聰明,又會下毒啥的,但是他沒有武功,因為嫌那個累,所以總是偷懶,便沒學到多少功夫,此時被鳳邪提到半空中左右的晃蕩,心裡還是有點膽劫的,再加上又氣又怒,早哇的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掙扎,還不忘怒罵。

    「我就不說,你能把我咋的,你個混蛋加八級的東西,竟然欺負小孩子,我會讓我哥哥給我報仇的,等我長大了,我一定要找你報仇,把你斬了餵魚,敢你還敢欺負我。」

    鳳邪聽著耳邊嗚拉嗚拉一大堆的罵語,臉色早綠了,這小屁孩果然難纏,看他可愛的時候誰會想到他此刻的狡詐,可看他哭得傷心,即便被罵了的自已竟然還覺得不忍,他不是該生氣,該憤怒嗎?鳳邪正因感著,準備放下他,好聲好氣的和他說話,到底是一個小孩子,可是還沒等他放下來,身邊一陣強風掃過,手裡已經空了,放眼望去,只見戴著銀色面具的七夜騰空抱著幕星,轉了幾個圈子落到地上,一臉盛怒的瞪向鳳邪。

    「你幹什麼,一個大男人欺負小孩子,這件事傳出去恐怕不太好吧。」

    鳳邪哪叫一個憤怒,明明是小屁孩不好,竟然還側打一耙,真是欠缺教養的傢伙,和他的哥哥一個德性,鳳邪的臉色陡的陰驁,週身的寒氣,冷戾的開口:「大膽,七夜讓你弟弟趕快交出解藥來?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柳柳臉色陰沉沉的,懷裡的幕星摟著她的脖子,趕緊使軟心計,小臉蛋上淚痕未開,繼繼續續的開口:「哥哥,這個人想掉死我,如果哥哥再不出現,幕星就見不到哥哥了,幕星好害怕啊。」

    柳柳一聽到幕星的話,那臉色更是難看,不管幕星說的是真的假的,可看到一個大男人欺負小孩子,她就有強烈的討厭感,而且這個小孩子還是他兒子,雖然他不知道,可是知道內情的她就是憎恨,厭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護著別人,因此柳柳倒不去訓斥幕星,抬高臉,銀質的面具在光芒中閃爍,一雙美眸染上寒意料峭的冷意。

    「我不希望以後你再碰我弟弟一下,至於他下毒的事情,如果你是一個成熟有思想的男人,你應該知道這件事要找我來負貴,我會讓他拿出解藥的,而你卻反其道而行,就算你真的掉死他了,他也不會把解藥交給你的」,柳柳知道自個兒子的倔強,只有用柔招才能使他就犯,另外一點就是必須她這個娘親出面,他才會妥協。

    鳳邪雖然知道自已的處理之法不當,可看到長廊下的步香茵還一臉痛苦的望著她,當下有些心疼,聲音冷硬得好像地獄修羅般不帶一絲兒溫度:」你還是讓他交出解藥來。」

    柳柳不想和這個男人多說什麼,但是暮星給步香茵下毒,例也不對,因此低垂下頭望著懷裡的兒子:「幕星,解藥呢?」

    「那個只是酸黃粉,並沒有事,只要過一個時辰便解了」,幕星小小聲的開口,鳳邪鬆了口氣,想到剛才自已對小孩子的兇惡,確實有些過了,這孩子雖然頑劣,倒還不至於把人命當玩意兒,看來是自已太緊張了,站在長廊裡的步香茵也鬆了口氣,可是臉色仍很難看,想不到自已竟然被一個小鬼給整了,這件事說出去只怕被人恥笑,如此想著,黑瞳綠瑩瑩的,因為鳳邪站在眼前,所以極力的忍住沒有作,而且她看出鳳邪好像很喜歡眼前的小孩子。

    柳柳聽了幕星的話,冷傲的抬起頭,唇角抿成直線,一句話兒也不說,抱著懷裡的幕星領著翠兒還有阿布他們離開花園,他那孤傲絕決的神情竟然和他腦海裡的人該死的相像,倒是步香茵,雖然說話,相貌和柳兒一模一樣,可是和她呆久一點,竟然現她好像有些不一樣了,沒有了柳兒身上該有的冷漠拒絕別人於千里之外,倒是眼前的七夜,不管是神態,還是言行,都十分的像柳兒,但是七夜怎麼會是柳兒呢,他在柳兒沒死的時候,便認識了七夜啊。

    鳳邪思潮翻滾了一會兒,掉頭見手下和步香茵盯著他,趕緊走過去,放鬆臉色,柔聲開口:「柳兒,我們回去吧,過一回兒就沒事了,你別擔心。

    也計柳兒是失憶的關係,失憶了把從前的性格忘了也是常有的事情,等她想起來就會恢復的,鳳邪淡淡的想著,伸手扶著步香茵走進風府的客房。

    花園裡一陣風吹過,花海搖曳,翩纖成舞。

    柳柳把幕星帶到別院的花廳裡,立刻放開他,神情嚴肅的盯著自個的兒子:「幕星,這次娘親很生氣?」

    花廳上沒有外人,只有翠兒和紅袖立在廳上,瘋怪五郎君坐在院子裡的長榻上欣賞光景,其實是監視著不讓人靠近花廳,因為主子正在教而寶貝兒子,一想到小幕星的可憐樣,老家伏的心便疼起來,還不如眼不見為淨呢。

    「娘親,下次幕星再也不做這種事了」,幕星乖乖的認錯,低垂著小腦袋瓜兒,小手指緊拽著衣角,十分委屈的樣子,一旁的紅袖和翠兒看到小小的人兒很難過的樣子,肩膀還一抽一抽的,不會又哭了吧,翠兒立刻上前一步開口。

    「小姐,這件事不關幕星,是那個女人太可惡了,她罵幕星來著,所以幕星才會生氣的。」

    「是,翠姨說得對,是她惹我的,不是我惹她的」,幕星飛快的抬高臉,小臉蛋上半滴淚也沒有,正努力的強調著這次是誰的錯,翠兒無語了,她以為他哭了才幫他求情的,好歹裝裝樣子吧,結果半滴淚都沒有,鬱悶,這下換她心情不爽了。

    柳柳望著幕星,剛才看到鳳邪提著幕星,真害怕他一鬆手會猝傷了幕星,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上了,她根本不是為了下藥的事,她是生氣幕星認不清現狀,那個男人是他該惹的嗎?要是他出事了,娘親該多傷心啊,柳兒招手示意幕星走過去,伸出手樓著幕星,聲音都有些暗啞了。

    「幕星下次不要做這種事了,如果剛才那個人一鬆手,幕星便會受傷的,到時候娘親會很難過的」,柳柳的柔潤的話一下子擊中了幕星小小的心靈,他是那種服軟不服硬的小孩子,早飛快的點頭了:「娘親,幕星下次再也不和他們鬥了,幕星最怕娘親傷心了。」

    「嗯,你答應了娘,就要做到喔。「柳柳難得學一回兒子的口氣,幕星立刻被她逗笑了,點頭,花廳裡的氣氛又和諧起來。

    翠兒見小蛆不生氣了,趕緊開口追問:「小姐,那個女人為什麼長得和你那麼像呢?而且那個人還把她帶回來了?」

    一旁的幕星立刻點著小腦袋瓜兒,是啊,他也很好奇,那個女人為什麼長得和他娘那麼像呢,難道真的有長得那麼像的人嗎?幕星小小的腦袋瓜反覆的想,也沒個準則,柳柳掃了幕星一眼,柔聲的提醒:「幕星,阿布好像還在院子裡等著你呢,你去告訴他,哥哥沒有懲罰你,省得他擔心。」

    「喔,「幕星立刻點頭,小孩子心性,一陣風一陣雨的,腦子裡也不裝事,聽到娘親的話,早奔出去找阿布了,柳柳見幕星走了出去,便揮手示意紅袖也下去,只留下翠兒一個人,因為諾大的逍遙島上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幕星應該是天鳳的太子,而她是天鳳的皇后娘娘,她不希望翠兒嘴快的洩露她們的秘密。

    等到廳裡只剩下她們主僕二人,柳柳認真的望著翠兒:「你別露出蛛絲馬跡,即便皇上來了,也要鎮定,當著什麼事也沒有,另外不要把這些事告訴幕星,知道嗎?」

    「知道。」

    親們不要急,這一兩天鳳邪便會現七夜就是柳兒了。

    五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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