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書房裡,因為解蘭公主的一句話,氣溫立刻像被冰封住了一樣,三個男人的眸子同時駭人的射向她,恨不得食了她,解蘭忽然有些後悔,如果鳳冽知道自已這樣做,他還有可能喜歡她嗎?可是她都做了也沒有辦法了,只得無懼的抬頭望向皇bsp;「解蘭懇求皇上一件事,讓皇后娘娘見炎親王爺一面吧,解蘭已經求過娘娘了,娘娘怕皇上不同意,所以拒絕瞭解蘭,請皇上成全吧」,解蘭說完,忽然跪了下來,欲哭欲泣的望著皇上,可惜此時鳳邪的臉色已經成了深黑色的,週身狂暴得想殺了,原來戰雲和趙玫打起來,是因為那個女人,那麼那個女人真的是黑風城裡,戰雲見過的女人,她去黑風城千什麼?而且解蘭公主讓她去見炎親王爺,她竟然不拒絕,還說怕自已不同意,難道他同意,她便要去見嗎?這可惡的女人,看來一直沒忘了勾弓鳳冽。
「小玩子,送解蘭公主出去」,地獄修羅一樣凌寒的聲音響起,鳳邪的臉上此時可謂是凶到極致,反而笑了,那笑透著陰森森的冰一樣的寒氣,整個人冰凍著,眸子暴戾,陰驁,暴怒咬牙的低哼。
「你們兩個說說怎麼回事?」
戰雲和趙玫兩個人禁不住心裡輕顫一下,冷汗順著鬢角流下來,臉色都有些慘白,但兩個人仍然力求鎮定,從容的稟報:「啟稟皇上,解蘭公主多想了,其實我們兩個是互相看著不順看,所以才打起來的,不關娘娘的事。
戰雲和趙玫的話沒有減滅皇上的怒意,相反的把皇上的火焰挑高了一些,他沒想到那麼一個醜女人竟然有這麼多人向著她說話,真是可惡,鳳邪低咒,只覺得頭頂冒煙,心裡惱火,他也不知道自個是怎麼了,總之是十二分的憎恨這些男人都喜歡著那個女人,至於是為了什麼,現在他還無暇去想那些
「看來那個女人真的去黑風城了」,他冷魅的開口,唇角的笑意擴大,卻好似銳利的冰刀,直直的落到戰雲的臉上,戰雲一怔,沒想到皇上竟然猜到了,臉色一閃而逝的暗芒,飛快的開口。
「不是,皇后娘娘沒有去黑風城」,戰雲的話一出,恨不得咬掉自已的舌頭,這不是此地無銀兩百兩嗎?還有比自已更蠢的人嗎?俊朗的臉低垂下來,長傾瀉著,掩去了他的半邊臉,那臉上懊惱至極,他真的不想傷害娘娘,。
鳳邪殺氣騰騰的朝外面怒吼:「小玩子,立刻去華清宮把娘娘請過來,朕要見她。」
「皇上」,戰雲和趙玖一聽皇上的話,飛快的開口,可惜鳳邪眸閃哮血,唇含陰冷的笑意,此時整個人就好似吞食人靈魂的暗夜修羅,染上了夜的陰暗,殘狠,看也不看兩個手下。
小玩子得了皇上的命令,哪裡還敢耽擱,閃身出了上書房,直奔三宮後面的華清宮而去。
此時,柳柳正在華漬宮的長廊下,給宮女們讀她新看的一詞,意境唯美,她看了極是喜歡,便讀與宮女們一起欣賞,大家一片和樂融融,卻被突然闖進來的人攏亂了雅興,不由得蹙起眉,冷冷的望向小玩子。
「你不侍候你主子,跑這裡來幹什麼?」
「稟娘娘,皇上要見娘娘,娘娘還是隨奴才立刻去見皇上吧」,小玩子氣吁吁喘喘的,可是話語裡有些輕顫,柳柳細心現了,把手裡的書卷拋於身邊的翠兒,站起身走到小玩子的身邊,轉了兩因,沉聲開口。
「說,皇上要見我幹什麼?」
小玩子平素還是極喜歡皇后娘娘的,再加上皇后娘娘可是太后的親侄女,他一個奴才哪裡敢得罪,而且皇上好像也挺在意娘娘的,搞不好以後會疼寵娘娘,那他可不敢為難娘娘,四下張望了一圈,趨前兩步小聲的開口。
「戰雲和趙玫打了起來,驚動了皇上,皇上把他們兩個找了去,後來不知怎麼又扯到黑風城上去了,後面的奴才就有些不明白了。」
小玩子不明白,可柳柳算是明白了,看來是戰雲那壞蛋把自已給抖了出來,這男人可真自私,竟然還想納自已為妾,難道因為她的身份高貴,他便倒打一靶嗎?不過這件事她倒是不擔心,擔心的是皇上一定會查她為什麼去黑風城,這可真是麻煩了,柳柳彎月似的眉緊蹙起,臉色幽幽的有些難看,小玩子倒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臉都如此難看呢,他們之間究間生了什麼事?
「走吧」,柳柳挺直脊背往外走去,翠兒把手裡的書卷示意彩霞拿進去,自已和巧兒陪著娘娘一起去上書房,說實在的,翠兒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看樣子皇上知道主子去黑風城了,這次千萬不要連累柳家才好。
輕風和煦,在幽徑中掃過,輕蕩過平靜的湖面,捲起一波的漣漪,花園深處,五顏六色的菊花盛開,繽紛璀璨,把秋的素雅渲染得到處都是,艷的菊,涼的風,清的波,到處一片空明。
柳柳一路往上書房走去,想思慮一個對策,忽然覺得沒有必要,因為一個謊言往往要無數個謊言來圓,何況鳳邪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除了自已的另一個身份,她覺得沒必要再瞞著他什麼。
一行人順著落花小徑,往前走去,路上有宮女太監恭敬的打招呼,讓到一邊去,柳柳穿著純白的長裙,素雅高潔,臉上是淡漠和疏離,那種讓人走近不了的隔膜。
上書房門前,站著一溜兒的小太監,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寒蟬若驚,看到柳柳出現了,一起福著身子。
「奴才見過娘娘。」
「起來吧」,柳柳揮手,雖然自已心裡也很緊張,但一向以來的性格不喜歡讓別人看出端睨,所以她的臉色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小玩子請了柳柳在門外秸作等候,便走進上書房稟報,柳柳點頭,不大一會兒便聽到裡面狂寒暴戾的聲音響起,緊隨著的還有茶盎擲地的尖銳的聲響,書房外面候著的人全都心驚膽顫,偷偷的瞄向皇后娘娘,只見娘娘神色淡定,並沒有絲毫的慌忙,那疏疏的神態真像天際一朵高雅的雲卷,帶著一股清新的暗香。
柳柳聽到書房內那個男人的怒語:「讓她滾進來」,也不待小玩子走出來,提高裙擺,姿勢從容的走上石階,該來的總會來,該她受著的,她自然受著,只要不牽涉到無辜的人就行。
上書房裡,麝香燃繞,一片冷謐,絲絲寒氣四溢,地上還有一隻碎了的茶盎,茶葉濺落得滿地都是,小玩子正蹲下身子撿掉那些碎片,把一小片水漬處理乾淨,緩緩退了下去,柳柳不卑不亢的上前施了一禮。
「柳柳見過皇上。」
陽光穿透窗簾灑到柳柳淡雅素淨的小臉上,是那般的淡定,如水的瞳眸中,充滿了涼薄的慧詰,唇角浮起的防奮的笑意,靜靜的望著龍榻上的鳳邪,鳳邪一臉的盛怒,即使是滿面怒容,可那眉眼依舊難掩魅力,只是那份魅力中此時布著的是騰騰的殺氣,冰潭一樣冷寒的眸子直直的鎖著柳柳,那裡面盛著憤怒,生氣和嫉恨,變幻莫測的情緒緊纏著她。
「皇后,好好看看,這男人你可認識」,鳳邪一向狂放俊魅的五官上,邪冷的殺氣,以往的形不露色不復存在,此時銳利的眼神,暴戾的姿態,欲殺人的凌厲,十足是一個逮著柳柳出軌的嫉妒男人,只不過他自已不知道罷了,薄唇微向上揚起,勾勒出優美卻涼薄的彌線,緊盯著柳柳,若是她膽敢有一聲狡辯,他一定會像掐死一隻螞蟻一樣掐死她,鳳邪在心裡冰驁的想著,週身罩著威嚴如山的氣勢。
「認識」,柳柳淡淡的開口。
一句話把鳳邪冥思著該怎麼懲罰她的結果全打亂了,隨之而來的是深深的呼吸,這女人竟然膽大到毫不遮掩,好樣的,皇后,果然不虧是朕的皇后啊,他高深莫測的笑起來,陰森森的笑,帶著毀天滅地的瘋狂,眼睛血紅起耗
「大膽柳門女,竟然私自出宮,該當何罪」,皇上陡的一擊龍案,唬了戰雲和趙玖一跳,臉色突變,飛快的恭身為皇后求情。
「皇上,請聽娘娘解釋清楚。」
兩個人此話一出,鳳邪深邃的眼神冷冷的掃向他們,凌寒的聲音陡的響起:「來啊,把這兩個可惡的東西抓起來關到牢裡去。」
皇上的話音一落,日影和月影領著一大幫的侍衛衝了進來,團團圍住戰雲和趙玫,兩個男人很快被帶了下去,書房裡只刺下柳柳和皇上兩個人,週遭一片寂靜,只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男人的粗重,女人的細碎,一上一下的重合著,只到他一閃身,緊貼到她身邊,狂戾的鎖住她,冷冷的開口。
「說吧,我的皇后,為什麼會出了宮,到了黑風城。」磁性的聲音就像上好的花彫酒醇,使人聽了酥骨,卻帶著致命的殺氣,這種時候,她還沒笨到聽不出他話裡的凶殘的意思,仰頭望著他,只能看到他挺翹的下巴,喉結一上一下的滾動著,帶著他的憤怒散在週身,她不禁笑起來,笑如山澗的泉水,清透無比,沁人心脾,他一低頭,眸子一閃而逝的深邃。
柳柳伏在他的胸前,聞著他身上龍涎香的味道,說實在的她討厭這種味道,太過於濃烈,她喜歡一切素淡的東西,因為難受所以蹙了一下眉,冷冷的開口。
「皇上難道忘記柳柳雖然是皇后,卻形同虛無,我想皇上一直在等一個機會,廢了我的機會不是嗎?柳柳只是做了皇上該做的,為皇上找一條出路不是嗎?柳柳大膽的開口,唇角的笑意加深,反正橫豎是死,不如說些真心話,這樣就算死,也是安心的。
廢她,鳳邪手臂上的力量加重,在最初,他確實想廢了她,但是現在他肯定自已不可能廢了她,而且還想寵聿她來著,只是她一直不接受不是嗎?如果說自已有過想廢她的念頭,現在卻沒有了,如果她安份的亨受他的疼寵,那麼他會把未央宮賜給她,讓她榮寵一生的,以後也許他會愛上另外一個女人,但是皇后的位置永遠會是她的,但是顯然他要給予的這一切榮寵,她並不屑於擁有,所以才會急急的為自已找一條出路,一條讓他能廢了她的理由,鳳邪一想到她的用心,眼神幽幽高深莫測起來。
「你想離開皇宮,你竟然想離開皇宮」,他的語氣裡不僅僅是憤怒了,還有莫名的憎恨,他都想留下她了,她竟然不知足,還想著離開,一想到她可能離開,這一走也計永生他也不會再見到這個女人了,心裡的一角竟然蹋陷了,有一種他陌生的情緒流竄在他的週身,一直以來,只要他想要,沒有得不到的,但是現在他想要她留下,給她疼寵,可是她卻不想要,一直想著離開。
鳳邪的狹長的眉下一雙勾人心魄的眼睛,漆黑的眼眸裡是深不可測的湖水,深邃而神秘,陣陣暗芒掃過,他大手一伸握著她小巧細緻的下巴,輕輕的摩娑著,引得她一陣惡寒,這是種完全陌生的觸感,屬於她所不熟悉的動作,所以她抗拒著,頭往後仰,試圖掙脫他的掌控,但是他的另一隻手卻急急的伸出來,把她整個的帶進懷裡,唇急急的俯下來。
柳柳呆了,他的唇有些兒微涼,帶著一股茶香,舌尖兒靈動,飛快的鑽進她的唇裡,輾轉的吸吮,這一次他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和女人親嘴是一件很快樂的事,香甜,甘醇,比酒還香,比蜜還甜的滋味兒,想到這裡,再用力的吸吮,她伏在他的懷裡,使得他聞到她身上甘草的芳香,清新得就像一株小小鮮嫩的草尖兒,落在他的心底,這一刻他朦幢的想起,難道自已有點喜歡這個女人,向來視女人為衣服的天鳳朝皇帝,竟然喜歡起女人來,還是自已最討厭的那個女人,他被自已的想法驚住了,忘了接下來的動作,而柳柳已經從呆愣中驚醒過來,飛快的推開他,因為他陷入了自已的情緒裡,一個不慎,便被她推了開來,久久的回過神,凝望著那氣呼呼的女人,那紅腫起來的唇,說不出的性感,有一種了人一親芳澤的性感。
鳳邪就那麼靜靜的望著她的唇,忽然想開了,喜歡就喜歡吧,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就讓她成為一個意外吧,以後也許他還會寵幸喜歡別的女人,但她是最初的,撩動了他情思的女子,他會給予她一切的榮寵,鳳邪的臉色從最初的暴戾到現在的俊魅,薄唇輕舔了一下,那柔軟的觸感仍在,他沒有忘了,他們的五日之約,現在只刺下四日了,到時候他會看看她是如何的撩撥他的,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掛在鳳邪的唇角間。
柳柳只覺得週身厭寒,這男人的眼光怎麼一下子從暴戾,狂怒轉變過來了,精銳得好似穿透了她的衣衫,把她剝得精光,扔在床榻上,還是她多想了。
「皇后,別忘了五日之期」,他的話適時的響起,柳柳立刻冷掃過去,用不著他提醒,她還記著呢,而且剛才他的眼神分明就是看到她身上去了,一向人前淡漠的她,不由得臉色徘紅起來,雖然有二十歲的大齡,可她還未經男女之事,所以自然羞澀。
「皇上還有事嗎?沒事柳兒告退了」,她急急的開口,本來以為今天逃脫不了惡運,但是沒想到鳳邪竟然放過了她,而且也沒有追問她別的事情,但是她相信,他一定會查的,所以不能掉以輕心,這一陣子和所有該聯繫的人都斷了音信吧,她鎮定的想著。
鳳邪的眼眸高深莫測望著她,點頭,她身上有很多他不知道的謎,他不想從她嘴裡聽到,卻願意玩這樣一個遊戲,慢慢的一層層的剝掉她淡漠的外殼,再披掉她身上的刺,使她只能依附他。
「好,朕希望皇后從此以後安份的呆在華清宮裡,不要再有任何不端的舉動,別忘了你可是聯的皇后,永遠都是,「鳳邪的嗓音粗嘎的開口,最後幾個字咬得分外的重,柳柳的身子一顫,抬頭,一向平波的眸子裡多了些急促,好似不甘心似的,鳳邪看著這樣子的她,忽然覺得很舒心,鳳眉舒展開來,揮手。
「皇后下去準備吧,今晚朕和你一起去炎親王府探望王爺,今天解蘭公主前來見朕,說皇后想去見見炎親王,怕朕不同意是嗎?朕就網開一面讓皇后去見一面,省得皇后真以為朕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鳳邪說得剎有其事,狹長的鳳眉輕佻,錦銳的薄唇邪勾,笑意橫溢。
柳柳卻愣住了,心裡忽然有些疼,為遺失瞭解蘭那樣的朋友,原來女人的友誼是薄弱的,只要碰上喜歡的男人,便會不惜刺傷別人來成全自已的喜歡,那樣的喜歡還有意義嗎?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她從來不會原諒背叛自已的人,只要背叛過,就表示她們永遠不會是一路人。
柳柳不想多說什麼,見就見吧,她和鳳冽之間清清白白,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想多了是他們這些有著骯髒思想的人,眼眸閃過不屑,唇角浮起冷笑,盈盈告退。
「柳柳告退了」,頭也不抬的退了出去,她不想再和書房裡的男人多說什麼,好不容易從鬼門關裡逃脫出來,何苦再招惹他,招惹他便是讓柳家陷於水火之中。
龍榻上的男人,狂魅顛倒眾生的歪在斜明黃豪華的軟榻上,看著那個急急走了出去的身影,唇角是一抹勢在必得,柳柳,既然朕知道自已喜歡你,你就別想逃,那怕只有一點點喜歡,你也只能呆在朕的臂彎裡,臉色陡的一暗,他可沒忘了那兩個關在地牢裡的臣子,可惡的戰雲,如果再讓他知道打著皇后娘娘的主意,他必不饒他,朝門外冷硬的叫了一聲。
「小玩子,立刻到牢裡去宣旨,戰雲和趙玖兩個人膽敢在皇宮裡肆意的打鬥,各仗貴三十大板,命令戰雲立刻回黑風城去,沒有朕的命令,永遠不准踏進京城一步。」
「是」,隔著門菲,小玩子恭敬的開口,順帶擦了擦臉上的汗,剛才好驚險的一幕,他以為皇后娘娘一定會遭到重罰,沒想到皇上卻沒罰娘娘,好像也罰了,要不然娘娘的唇為什麼紅腫了起來,聽聽裡面皇上的聲音,可比先前耐聽多了,小玩子飛快的奔出去宣旨。
而柳柳出了上書房,領著翠兒和巧兒兩個丫頭回華清宮去,一路上沉默不言,臉色驚疑不定,翠兒小心的掃視著主子的臉色,直到主子想事情入了神,差點撞到前面的庇柱上,一向冷請的主子被什麼困住了,翠兒趕緊拉住主子的身子。
「娘娘,當心點,你想什麼呢?如此入神,差點碰到頭」,語氣裡有小小的埋怨,她是心疼娘娘,每次都是這麼驚險萬分的,明明是必死的時候,偏又化險為夷了,她早晚會被娘娘嚇死的。
「沒什麼,皇上讓我今天晚上和他一起去看望炎親王爺?」柳柳搖頭,順帶把自已腦海裡忙七八糟的思緒給搖掉了,她不去想解蘭的事了,雖然很惋惜,但有些人是沒辦法深交的,她又何必留戀呢,還是想想今天晚上的事吧,皇上要和她去炎親王府,鳳冽不知怎麼樣了?他好歹是她曾經在意過的人,自然希望他是幸福的。
「什麼?」翠兒的小臉蛋上有些受驚,皇上什麼意思,明知道炎親王爺喜歡娘娘,還讓娘娘去見他,他槁什麼名堂,抬頭望著娘娘,娘娘不是和解蘭公主解釋過,她和炎親王爺之間沒什麼嗎?為什麼皇上還又讓娘娘去見他呢?翠兒一頭霧水,小聲的嘀咕。
「娘娘不是和解蘭公主解釋過了嗎?」
「是,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柳柳的唇邊浮起涼薄的笑意,她本來想深交解蘭這樣的女子的,所以才會連那樣的往事都告訴她,可惜她終是傷了她的良苦用心,明明她已經拒絕去見鳳冽了,她竟然還告訴皇上說自已同意了,她不相信解蘭那樣聰明絕頂的人會不小心說出這樣誤導人的話,她只不過在導一齣戲罷了,但願她適可而止,要不然她就配不上鳳冽了,柳柳輕飄飄的走向華清宮。
天明淨得像一片鏡子,偶有幾樓雲彩被輕風拂過,帶來一股沁人心肺的涼爽之氣。
翠兒看著娘娘淡定的容顏,感覺主子越來越飄忽不定,從前的她雖然也淡漠疏離,但偶爾還是露出頑劣的一面,或者是老爺和夫人面前的小女兒嬌態,但現在感覺她就像天上的一片淡雲,讓人想伸手抓住,卻悠悠然的遠去了,也許是皇宮裡的陰暗使得主子不敢再輕易敞開心菲相信任何人的緣故。
皇宮是一個可怕的魔窟,讓人一不小心便會被吞滅掉,不是我死就是你亡,尤其是還會牽涉到很多無莘的人,娘娘的性子是不願意欠人的,更何況是一條條人命,也難怪她總是和任何人保持著距離,像先前,主子都和解蘭公主說清楚了,也提到了自已曾想嫁給炎親王爺,那樣一個尷尬的往事,說出來也是幸酸的,但是解蘭公主卻浪費了主子的一片好意,翠兒心裡酸澀澀的,眼裡便有了些霧氣。
三個人回到了華清宮,柳柳逕自走進寢宮裡去休息,只遠遠的吩咐她們:「誰也不要進來打攏我。」
彩霞和明月還有兩個小太監見娘娘的臉色不好,翠兒和巧兒的臉色也不好,心裡便都心急起來,團團圍著翠兒。
「娘娘出什麼事了?娘娘出什麼事了?」
翠兒掃視了幾個人一眼,低低的歎息了一聲:「沒什麼事,具休是什麼事我也不清楚,總之娘娘心裡不舒服,我也覺得心情低落,我去做事了,你們誰也不要叫我。」
翠兒走了出去,彩霞和明月把眸光放到巧兒身上,巧兒本來年齡就小,對於娘娘身遭的很多事都不是很瞭解,抬頭見幾個人都望著她,也故作深沉的擺手:「也別問我,我也去做事了。」
留下彩霞和明月還有兩個小太監面面相覷,這都怎麼了,難道天要變了?幾個人一想到這個臉色可都不太好看,趕緊的去做事吧。
月兒如鉤,輕輝清冷,寒意很重,夜涼颼颼的,但是人心更冷,皇上坐在豪華的輦車裡,歪靠在鋪著大毛裘的氈毯上,慵懶隨意的望著縮坐在一邊的柳柳,她刻意保持的距離只維持了一分鐘,便瓦解了,只聽到一聲驚呼響起,緊伴著的還有怒喝聲。
「放開我,幹什麼?」嬌俏的聲音響在夜色裡,無比的旋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