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游刃有餘第三十五節雙贏買賣
找到周國輝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凌天翔足足在他的家門外等了2個小時。
「下午就聽說你回來了，不過，參謀部有個很重要的會議。」周國輝顯得很匆忙，「吃過晚飯了嗎？」
「才吃了。」凌天翔知道周國輝是大忙人，而且這次要談的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他沒有直接到總參謀部去找周國輝。
「這次肯定是有什麼事要找我商量吧？」周國輝直接走進了廚房。「你伯母她們去度假了，這幾天，家裡就我一個人。」
凌天翔靠在了門邊，看著周國輝自己給自己準備晚飯。大概，周國輝也是共和國將領中少數幾個沒有給自己要勤務兵的吧，平時都回家吃飯，就算家人都不在，他也會自己動手做飯。
不多時，周國輝就給自己熱好了飯菜。實際上，就是將前一天的剩菜剩飯裝在一個大碗裡面，然後用微波爐打熱而已，很簡單，簡單得讓人難以相信。
「我們到書房去吧。」
周國輝的書房是經過了特別裝修的，有反竊聽設備，而且在門窗處都有聲音干擾設備，書房裡的談話聲根本就傳不出去。
「聽說，你沒有去莫斯科？」
「覺得沒什麼必要。」凌天翔勉強笑了下，「反正俄羅斯也不拿我們當作一回事，去莫斯科幹什麼？」
周國輝苦笑著搖了搖頭。「俄羅斯總統還專門詢問過這件事情呢。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大家心裡都有數。這次，俄羅斯政府開出的懸賞中，只有5億歐元兌現，你們就拿了3億多，『北風之神』軍團很沒面子，俄羅斯總統也很沒面子。」
「這關我們什麼事？」凌天翔自己心裡也有數，「機會是均等地。而且我們都是靠自己的力量完成任務的。說白了，如果不是顧慮到俄羅斯與共和國的關係。我們還真不想去淌這潭渾水呢。」
「這事已經過去了。」周國輝放下了筷子，「這次，你找我有什麼事？」
「這個……」凌天翔稍微遲疑了一下，說道，「上次我們談過，就是軍火採購渠道方面的事情。」
「這事我已經安排下去了，你們需要的軍火。我們會盡量提供，當然，一些高級裝備我們也沒有辦法……」
「大伯，我不是說這個。」凌天翔又考慮了一下，這才說道，「現在，我的人已經與塞拉利昂地科馬迪將軍取得了聯繫。」
「你要做軍火買賣！？」周國輝瞪大了眼睛。
凌天翔微微點了點頭。「至少，現在全世界仍然只承認塞拉利昂政府。而沒有承認叛軍。而科馬迪是塞拉利昂政府軍的總司令，所以，向他出售軍火，應該不是大地問題吧？」
周國輝站了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好幾圈，這才說道：「你準備怎麼做這筆買賣？」
「我只是中間的轉手商。當然，這也是最關鍵的角色。」
「也就是說，現在你已經找到了下家，需要一個合適的上家？」
凌天翔點了點頭，事實就是如此。
「這事不好辦，我說的是實話。」周國輝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順手就點上了煙。「共和國一直在盡量避免向熱點地區出售軍火，畢竟這對國家的聲譽有很大的影響。再說了，塞拉利昂是個窮國，其利昂幣已經貶值了1000多萬倍。他們也沒有錢買軍火。」
「這個問題。我會解決。」
周國輝微微皺了下眉毛。「你準備接收塞拉利昂地鑽石？」
凌天翔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看來。你小子野心不小啊。」周國輝突然笑了起來，「如果你能夠處理好鑽石的銷售問題的話，這確實是一筆很賺錢的買賣。賣軍火這邊，你可以至少賺取5倍的利潤，而倒賣鑽石，至少能讓你賺10倍的利潤，一進一出，就是50倍的利潤。」
「大伯，這些事情我正在想辦法處理，現在的關鍵問題是，我需要有一條穩定地軍火供應渠道。」
周國輝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急著開口。
「我調查過了，現在國內有幾十家擁有生產軍火能力的廠家都沒有足夠的訂單，而這些廠家基本上都是國有企業，都有數千，甚至數萬名職工。」凌天翔決定攤牌。「現在，共和**隊也不需要太多的軍火，如果能夠讓這些軍火廠家生存下去的話，一筆軍火訂單是非常重要的。當然，這還能解決很多人地就業問題，還能給政府上繳利稅。」
「這都是次要問題。」周國輝壓了壓手，說道，「你知道要開動這些廠家的話，你需要訂購多少軍火嗎？」
凌天翔微微皺了下眉毛，這個問題，他還沒有全面考慮。
「就那建設廠來說吧，有幾萬名員工，而且擁有強大的生產能力，在生產槍械方面沒有任何問題。」周國輝苦笑了一下，「而該廠一個月至少能夠生產10萬支步槍，就算以100美元一把的價格買出來，那你一個月就得拿出1000萬美元。這還沒有算運輸成本。另外，彈藥方面，你有足夠的採購能力嗎？」
「可以找稍微小一點的廠商。」
「小一點的廠商，肯定不合適。你這次能夠賣到非洲去的肯定是俄系武器，而且以槍支、火箭筒這類輕武器為主。而我們國內能夠完全仿照生產俄系槍械的就只有那麼幾個廠家，而且都是大廠。你能夠滿足他們地胃口嗎？要維持一條生產線，那你就得至少一次性訂購10萬支槍械！」
「這個問題，我會考慮。」凌天翔心裡也暗暗吃驚，不過他也知道，就算在塞拉利昂賣不完，也可以賣到別地地方去。
「好吧，就算你能解決。運輸問題怎麼辦？」
「有袁德良在，還怕無法解決運輸問題？」
周國輝一愣。立即笑著搖了搖頭。「那麼，其他方面地問題呢？」
「這個，我也會解決的。」
見到凌天翔不想說，周國輝也沒有再問。「最後一個問題，你以什麼名義採購這麼多地軍火？」
「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凌天翔歎了口氣，「如果我有辦法的話，我就自己去解決了。」
周國輝摸了摸下巴。說道：「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由我們，或者是某個國家先來訂貨，不過貨物卻直接交給你們。如果由共和**隊來做地話，太露骨了。我們現在根本就不使用俄系武器，也就不存在需要大批量採購軍火。」
「緬甸。」凌天翔提醒了一下周國輝。
周國輝沉思了一陣，微微點了點頭。「這是個渠道，讓緬甸政府從我們這裡採購武器裝備，然後將其中一部分轉手交給你們。反正緬甸政府軍到底有多少作戰部隊。到底需要多少軍火，外界沒有人知道。另外，賣給緬甸的軍火可以走陸路，而不需要走海路，這樣一來，到底有多少軍火運到了緬甸。恐怕也很難有人查清楚。只是一次10萬支槍械地數目太大了。」
「混入緬甸的採購清單中，每次只抽取很少一部分，這樣就不會有太大的麻煩吧？」
周國輝看了凌天翔一眼。「可以這麼做，只是這樣一來，需要緬甸軍方提供幫助。」
凌天翔也皺了下眉毛。「那麼，我們可以在運輸環節上下手。不與緬甸合作，只是在出廠的時候，算入出售給緬甸的軍火之中，仍然走海運，在裝船的時候分開就行。」
周國輝摸了摸下巴。「這事。還得重新考慮一下。再說了。這麼做的話，軍火廠商那邊不好安排。畢竟任何生產都是有記錄備案地。」
「提高緬甸軍火的售價，將價格抵衝進去。而在產量方面，可以提高廢品率。」
周國輝笑了起來。「看來，你不去經商，確實是浪費了。」
凌天翔也笑了起來，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考慮這方面的問題呢。
「好吧，這事我再考慮考慮。」周國輝看了眼手錶，「時間不早了，你這幾天不會離開吧？」
「還有別的事情需要處理，暫時不會離開。」
「那好，我爭取早點給你答覆。畢竟，這類事情是不可能瞞住所有人的，最好能夠在上面取得支持，那做起來就更加順手了。」
凌天翔也能理解周國輝的立場，說白了，大宗軍火買賣，絕不可能缺少國家的暗中支持。
早在過來之前，凌天翔就一直在考慮軍火採購環節上的問題。
從周國輝這裡獲得共和國地暗中支持，這是絕對有必要的，說白了，周國輝是唯一能夠為凌天翔提供強力保護的人。除此之外，最大的問題就是怎麼避開金融與監管機構的監察。凌天翔想到的辦法就是利用共和國向緬甸出售軍火，在其中搭售一批他們所採購地軍火，而採購的款項直接算進緬甸採購軍火的費用之中，然後用廢品來抵沖掉多生產的軍火。這樣一來，在財務方面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而任何監察機構也就最多管理到財務一級。
現在的關鍵問題就是周國輝是否能夠幫凌天翔獲得共和國的暗中支持，只要這一步走出去了，那麼其他的問題就非常容易解決。
第二天一早，周國輝就打來了電話，凌天翔立即趕到周國輝的家裡。
「我把這事跟趙老談了。」周國輝說的老趙自然是總參謀長趙寶強。「他沒有反對，也沒有明確支持。」
「這……」
「放心吧，趙老已經默認了。」周國輝笑著坐了下來，「這事讓我全權去處理。當然，你也清楚共和國地政策，所以，這件事情不能與共和國扯上關係。」
「這個你放心，我們會以軍團地名義向塞拉利昂出售這批裝備。」
「以你的名義？」周國輝愣了一下，然後立即搖了搖頭，「絕對不行，誰都知道你地身份。」
「那……」
「你最好在基裡巴斯成立一家完全獨立的貿易公司，安排你最信任的人去管理這家貿易公司。當然，這只是一家皮包公司。用該公司的名義向塞拉利昂出售軍火。記住，千萬不要扯上任何干係。到時候，就算是東窗事法，你也可以置身事外，更不會因此而牽扯到共和國。不過……」周國輝遲疑了一下，「最好不要在基裡巴斯註冊成立新的貿易公司，找另外一個小國，反正，不能讓任何人把這些事情與你聯繫起來。」
凌天翔點了點頭，這是小事，說白了，就是做一個空殼子而已。
「這件事情，你讓誰在負責？」
「現在是讓連豫泯在處理。」
「那麼，下個月，讓他過來一趟，為了保險，你不要直接插手。」周國輝很是沉著。「到時候，我會與他商量怎麼辦。當然，連豫泯也最好不要直接插手。你回去後，要考慮選擇一個合適的人員來專門負責這件事情。」
凌天翔點了點頭，連豫泯的身份也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反正，你先做好準備。」周國輝遲疑了一下，「還有，得準備好採購軍火的資金，畢竟這筆錢我是不能幫你出的，你也知道我有多少身家。」
「這個放心，轉帳的事，我讓連豫泯全權負責。」凌天翔很清楚這個問題的重要性，軍火買賣中，再少的錢也是錢，而且只要這些錢在流動，就需要有合適的理由，處理好資金問題極為關鍵。
周國輝點了點頭。「好吧，那你先去安排，我這邊有結果了之後，我會跟連豫泯商量的。」
得到了周國輝的肯定答覆，凌天翔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對於共和國的默認態度，凌天翔已經極為滿意了。說白了，現在共和國處於風口浪尖，絕不會輕易的向國際法挑戰，那就不能與任何秘密軍火交易產生瓜葛。因此，周國輝的答覆已經到了共和國的底線。最重要的是，解決了軍火購買渠道的問題之後，剩下的事情就要簡單得多了。
懷著好心情回到了落腳的賓館後，袁德良也跟著趕了回來，而他帶回來的也是一條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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