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游刃有餘第五十五節滿載而歸
兩天後，肖遙的小隊順利到達了弗裡敦。凌天翔將原本就屬於顧衛民直接指揮的兩個小隊的隊員留了下來。這兩天內，趙哲俊也通過他在塞拉利昂政府軍內的地位與影響力，為「飛天」號搞到了充足的補給。
載著42名乘客，足夠消耗一個月的物資，以及在每一個角落裡都塞滿了油桶之後，「飛天」號起航離開了塞拉利昂外海，以24節的巡航速度向南而去。在滿油的情況下，「飛天」號的最大航程只有4500海里，而在額外增加了150噸的柴油之後，其續航能力提高到了6500海里，這足以使遊艇繞過好望角，到達馬達加斯加島南部海域，與為其補充燃料的油輪會合了。而按照巡航速度航行的話，這至少需要8天的時間。
因為遊艇上確實沒有足夠的娛樂設施，而且42個大男人在一起，也找不到別的活動，所以凌天翔破例允許隊員們玩撲克牌、打麻將，以此消磨時光。為此，他還讓連豫泯提前向隊員們支付了一部分獎金。當然，凌天翔也做了規定，最高賭注只有1000歐元，且每人每天最多只能輸5萬歐元。按照凌天翔的話來手，小賭可以逸情，而賭大了，就只會傷感情，且讓隊員們染上賭癮。
在凌天翔開了綠燈之後，袁德良就成了這條「賭輪」的大莊家。說白了，袁德良本來就比較喜歡賭博。他與凌天翔在「海洋輝煌」號上認識的時候。他就是去那條郵輪上賭博地，而且還贏了不少錢。幾個賭癮比較大的隊員非常積極，後來，一些平時不太喜歡玩撲克牌的隊員也加入了進來。當然，這只是暫時的放鬆，按照凌天翔的要求，遊艇在到達了卡拉奇之後。所有人都要恢復正常工作，並且重新禁止賭博。
這8天。凌天翔也偶爾去一下賭場，也就是遊艇的會議室，並且偶爾玩上幾手，當然，每次都是贏。在凌天翔看來，袁德良那點賭技還算不了什麼，至少有十幾個隊員一直在贏。很少輸錢。恐怕這一趟下來，袁德良就要輸掉好幾百萬了。
大部分的時候，凌天翔都與連豫泯在忙著統計這次地收穫。因為船上了有鑽石鑒賞鑽家，所以兩人只能臨時惡補了一下鑽石鑒賞方面的知識，並且從網上下載了很多相關地資料。雖然兩人無法準確的估計出鑽石的價值，但是至少能夠從大體上掌握這次的收入。
「這是最後一批了。」凌天翔將一隻裝著鑽石的帆布口袋放在了桌子上。因為船上的人很多，所以統計工作只能在底艙進行。「全是2克拉以下的小鑽石，總共大概有5萬顆左右。重量為14公斤。」
「不是太值錢。」連豫泯迅速地計算了一下，「就算成色與色澤度都不錯，差不多只有1億到2億歐元吧。不過，這些鑽石都很容易出手，可以直接賣給『鼎新珠寶』，讓他們加工成鑽石飾品出售。」
凌天翔點了點頭。等著連豫泯進行詳細的計算。鑽石的價值與重量的平方成正比，因此，一顆100克拉的大鑽石的價格是100克1克拉的，成色與色澤度完全相同的小鑽石總價值地100倍。這也是為什麼「庫裡南」能夠達到75億美元天價的主要原因了。
「沒有了？」
「沒了，全都統計了。」
連豫泯又在計算機上操作了一番，然後長出了口氣。「還不錯，比我們之前預料的稍微好一點。」
凌天翔端著咖啡杯走了過來，這幾天的統計讓他也費了不少的心神。
「2克拉以下的，可以直接脫手地鑽石有287451顆。」連豫泯將筆記本電腦轉了過來，「其中在1克拉到2克拉之間的有78389顆。在0.5克拉到1克拉之間的有116734顆。其他的都是0.5克拉以下的。這些鑽石的成色都還算不錯，而且色澤度都很好。外形也比較適合加工。按照現在的市場價估計的話，大概能夠賣到8億到10億歐元。具體能賣多少錢，這個我也不清楚，畢竟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
凌天翔只是點了點頭。在統計的時候，他就發現0.5克拉以下地鑽石是最少地。這也不難解釋，市場上大量流通的實際上都是0.5克拉以下地小鑽石，這些鑽石主要用來製作戒指，以及相連，耳環等等飾品，而且普通老百姓都買得起，至少，結婚的新人都要買一對鑽石戒指吧。因此，這類鑽石也是銷量最大的。同樣，也沒有多少實際價值，因此戴比爾斯公司沒有理由去收藏這些鑽石。
「你準備一次性的賣給『鼎新珠寶』公司？」連豫泯點上了煙。
「這些鑽石比較容易脫手，而且這次袁美美拿到了戴比爾斯公司的賠償金之後，肯定有充足的流動資金。我們還要向她提供三顆彩鑽，到時候，她還能大賺一筆，錢方面應該不是問題。」凌天翔端起了咖啡杯，「另外，『鼎新珠寶』不可能一直做高端市場，中低端市場也要做，就需要有這些鑽石。」
「我覺得，你最好與她商量一下。」
「這個我知道，回去後，我會跟她談的。」
「好吧，按我們繼續。」連豫泯又打開了一份文件。「2克拉到20克拉之間的鑽石有81734顆，其中，重量在2克拉到5克拉之間的有27845顆，5克拉到10克拉之間的有47892顆，剩下的就是10克拉到20克拉之間的。相對而言，這批鑽石地重量是最大的。而且在成色，色澤度方面也是最好的。按照最基本的估價，這批鑽石的價值都在80億歐元之上，當然，其價格很有可能超過100億歐元。」
這個情況也很好解釋。在面向普通消費者的層面上，主要就是0.5克拉以下的鑽石，而0.5克拉到2克拉之間地主要就面向白領階層。也就是中低端客戶。而面向中端客戶，也就是金領階層。以及小老闆的時候，主要是2到5克拉地鑽石。相對而言，這些鑽石的銷量是比較大的，特別是在一些經濟新興國家，這些鑽石全是搶手貨。2年前，共和國首都的一家奢侈品店，就將一條鑲嵌有2顆5克拉鑽石。以及另外20多顆小鑽石的項鏈賣出了8000萬的天價。而面向一般的富翁，以及一些貴族子弟地中高端客戶群的就主要是5到10克拉的鑽石。這些鑽石的價格都不低，但是銷量相對較少。10克拉到20克拉的鑽石則主要賣給高端客戶，即資產上億的富豪。這些鑽石的銷量也不是很大，但是價格卻極為昂貴，同樣的，這類鑽石地數量也比較稀少。
「這些鑽石都不好脫手。」連豫泯歎了口氣，「國際上對這些鑽石的監管都非常嚴格。就算我們可以利用湖南的鑽石礦將其洗白，並且通過加工來改變鑽石的形狀。但是，每一顆鑽石都需要備案記錄，如果出了紕漏的話，就會惹來**煩。再說了，現在『鼎新珠寶』的規模還不大。影響力也算不上是最強大地，在很多國家都沒有開設分店，袁美美也沒有能夠將這麼多鑽石一次性處理掉。」
「那就細水長流，一步一步的來。今後，『鼎新珠寶』肯定要發展壯大，而且肯定要在很多國家，特別是那些富裕的西方國家開設分店。那麼，他們就需要有穩定的鑽石來源。按照一年消耗5000顆這種鑽石計算的話，也需要10多年的時間，這足夠讓『鼎新珠寶』發展起來了。」
「我也這麼看。不過。這要從長計議。」
凌天翔點了點頭，商業策劃方面。他不擅長，這是連豫泯，袁美美的工作。
「另外還有20克拉以上的大鑽石。」連豫泯又調出了一份資料，「20克拉到200克拉之間的一共有4578顆，其中20克拉到50克拉的有3129顆，50到100克拉地有982顆，剩下地就是100克拉到200克拉之間的。這批鑽石最不好處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要迅速脫手地話，就只能拿去切割成小鑽石，可樣的話，就太浪費了。」
凌天翔苦笑了一下，連豫泯說的也是事實。一般富有國家的國王都喜歡超級大鑽石，比如「血色火焰」那樣的，重達600多克拉，切割之後還有近500克拉重的，而且最好還是彩鑽。而重量在20到200克拉之間的鑽石，那些國王根本就不會考慮，說白了，太小了，太便宜了，無法滿足王權的象徵意義。對那些大富翁來說，這卻太貴了，而且收藏價值並不大，因此也沒有多少人購買。也許，只有一些暴發戶才會考慮購買這樣的鑽石，並且將其做成飾品。或者是在某個國家的王冠與權杖上需要一些點綴物，才會考慮採用這樣的鑽石吧。
「重量在200克拉以上的鑽石一共有782顆，其中超過了500克拉的有87顆。最值得重視的是這兩顆鑽石。」連豫泯調出了照片，「這一顆重1680克拉，色澤透明，略有微黃，沒有標明詳細的產地，以及發現的時間，很是奇怪。下面這顆重1500克拉，標明的產地是南非普列米爾礦山，也就是發現『庫裡南』的那個地方，標明的發現時間是1919年，當時戴比爾斯公司已經進駐南非，而且正是由他們負責在普列米爾礦山開採鑽石。」
凌天翔微微皺了下眉毛。就他所知，現在世界上發現的最大的鑽石就是「庫裡南」，而緊隨「庫裡南」之後的另外兩枚重量在1500克拉以上的大鑽石都不翼而飛了。
「第一顆是不是『布拉岡扎』？」凌天翔立即問了出來。「布拉岡扎」是有記錄的，人類發現的第二大的天然鑽石，而且其重量正是1680克拉。
連豫泯點了點頭。「當初，有人懷疑『布拉岡扎』是一顆黃玉，而不是鑽石，可隨後就不翼而飛，再也沒有人見過這顆鑽石。可問題是，『布拉岡扎』的產地在巴西，而不是南非，而戴比爾斯公司在巴西沒有鑽石礦。」
「那就是由他們偷來的，或者是買下來的，然後就收藏了起來，沒有再拿出來過。」
「如果這顆真是『布拉岡扎』的話，那就只能這麼解釋了。」連豫泯聳了下肩膀。
「那麼，第二顆會不會是以前傳聞從『庫裡南』分裂而來的那顆鑽石？」
「應該有這個可能。兩顆鑽石的產地是一樣的，而且有明確的記載。另外，當時就是戴比爾斯公司控制著普列米爾礦山。」
「盡快證實一下，當然，一定要保密。」
連豫泯笑著點了點頭。如果這兩顆真是「布拉岡扎」，以及與「庫裡南」孿生的鑽石的話，那麼它們就是無價之寶了。雖然「庫裡南」的估價在75億美元，但是卻被加工分割成了好幾十顆鑽石，其價值必然降低了很多。而這兩顆鑽石都是原鑽，以現在的加工技術，必然能夠製造出更好的成品鑽，其價值很有可能超過75億美元。
「除此之外，還有500多顆彩鑽，其中重量在500克拉以上的有18顆，最值得關注的是一顆綠鑽。」連豫泯將一幅照片調了出來，「雖然這顆綠鑽的重量不到300克拉，外形也不大好，加工後，肯定沒有200克拉。但是，現在世界上最大的成品綠鑽是『德勒斯坦』，也僅僅只有41克拉重。這絕對是一顆無價之寶。」
凌天翔點了點頭，雖然紅鑽更為貴重，但是有了「血色火焰」在前，恐怕就很難有紅鑽能夠超越了。而綠鑽也是非常名貴的，大的綠鑽更是少之又少，能夠有一顆200克拉左右的成品綠鑽的話，必然會再次引發一場拍賣風暴。
「反正，我們這次的收穫非常巨大。」連豫泯滅掉了煙頭，「戴比爾斯公司100多年的積累被我們洗劫一空，恐怕，有很多人會犯心臟病吧。」
凌天翔也笑了起來，現在的問題是，怎麼處理這筆飛來橫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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