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艾米右前臂上那個與綠豆大小差不多的突出物凌如同身受的感覺。雖然艾米的呼吸已經平緩了很多但是皮膚冰涼身體還在微微的顫抖著彷彿開始的驚嚇還沒有過去。凌天翔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忘記艾米的身份可有一點很明確現在他們都一樣都是被「拋棄」了的人。
「等我們到了加拉加斯……」凌天翔摟住了嬌弱的艾米「我馬上就想辦法幫你把膠囊取出來。艾米我也不知道會生這麼多的事情……」
艾米鑽進了凌天翔的懷抱緊緊的摟著了凌天翔的腰。
「不用害怕了你就住在這裡吧平時把門鎖上沒人會來打擾你的。」
艾米仍然緊緊的摟著凌天翔她在輕聲的抽泣著凌天翔心裡也不好受雖然他們曾經是敵人但是為了救出袁德良艾米已經冒了生命的危險而且完成了屬於她的任務現在就不再是敵人而是同一條戰壕裡的戰友。也許這個形容並不得當可是在凌天翔看來艾米就是那種可以信任的戰友。
凌天翔輕輕的撫摸著艾米的肩膀如同哄著一隻受了驚嚇的小貓一樣。艾米的身體也不再抖了她抬起了頭來眼眶裡飽含著淚水。她緩緩仰起了頭把凌天翔抱得更緊了。凌天翔也是一陣激動可理智讓他控制住了體內升騰慾火。
「艾米能跟我說說你以前的故事嗎?」凌天翔拉開了話題同時將艾米推開了現在他可沒有半點心思做男歡女愛的事情。
「你想知道?」艾米緩緩開口聲音很低。
凌天翔點了點頭拿出了香煙。
「你以前是特工?」艾米又依偎在了凌天翔的身上。
「不我跟你不一樣我只是個兵。」凌天翔點上了香煙。
「我也只是個兵。我現在就只是你手下的一個兵。」艾米突然歎了口氣「其實我不是你們想像的那種人而且你們根本就不知道……」
凌天翔微微皺了下眉毛難道這個女特工還有什麼特別的身世。
「在你們眼裡cIa的間諜都是什麼樣地人?」
凌天翔遲疑了一下。「我不知道也許連豫泯比我更清楚吧。」
「那你怎麼看待這些間諜?」
凌天翔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他不得不回答這個問題。「這麼說吧。間諜也是人而且他們也都是在做自己的本質工作就如同我現在在做的事一樣大家都是在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只是因為立場不一樣所以我們是敵人而不是朋友。」
「那你們是怎麼招募間諜的呢?」艾米抬起了頭來看著凌天翔的眼睛。
「這個……」凌天翔聳了下肩膀「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想應該是從社會上。或者是畢業的大學生裡直接招募地。」
「其實我們也一樣。」艾米又低下了頭「這只是普通的特工而我卻不是普通的特工。」
凌天翔一愣看樣子說到了艾米傷心的地方了。
「我是個孤兒……」
凌天翔的身軀猛的一震然後抱緊了艾米。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艾米也是個孤兒。接著當艾米把她的經歷一一講出來的時候凌天翔更是驚歎了。
艾米出生的時候就是孤兒準確地說是棄嬰。也許她的父母都很年輕沒有辦法撫養她長大甚至可能連他們自己都沒有長大所以才會拋棄艾米。在5歲之前。艾米一直生活在弗吉尼亞比奇的開辦的孤兒院裡。在過了5生日的第二天。了孤兒院。帶走了艾米從此她的人生就被改變了。跟艾米一起離開地還有另外5個男孩。4個女孩年紀都5到6歲之間。至今艾米都不知道接下來地1o年裡他們是在哪裡度過的只知道那是一座營地一座之間四周都有懸崖斷壁的營地。每過一周會有直升機送來給養物資而營地沒有與外界連通的公路只能依靠直升機進出。十年裡艾米跟她一起被帶來的另外9個孤兒連同從其他孤兒院被帶來的兒一共5o個年紀相差不大的孤兒全都生活在這個地方。每天艾米他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接受各種各樣地訓練從語言到殺人從匕到機關鎗從炸彈到地雷從偽裝到刺殺從飆車到製造現場都是間諜需要接受地訓練。十年後5o個孤兒只剩下了2o個另外伴去哪了甚至生還是死沒有人知道。也就在離開營地地頭一天艾米親手殺了第一個人一個被布袋蒙著腦袋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跪在他面前的男人一個艾米從來就不知道地男人。其他的19個孤兒也做了同樣的事情。當天晚上在極度驚嚇之中艾米由少女變成了女人5個男教官給她上了最後一堂課。
聽到這凌天翔的牙齒已經咬得「咯咯」著響了cIa將艾米當作了殺人機器來培訓而且有六成的淘汰率那3o個無辜失蹤都是被淘汰掉了。十年整整十年的訓練艾米這些原本應該還是孩子的孤兒全都成為了殺人機器不折不扣的殺人機器。更可惡的是那些教官他們奪走的不僅僅是艾米這些孤兒的童年!
「後來呢?」
「後來?」講述故事的時候艾米並沒有半點激動彷彿這不是她自己的故事而是別人的故事或者是她早就已經麻木了。「後來我們在當地的cIa分站執行了2年的秘密任務
「當地?」
艾米點了點頭。「訓練我們的基地在南美洲的安第斯山裡面應該在秘魯與哥倫比亞交界的某個地方。cIa在哥倫比亞有一個分站主要任務就是對付毒梟以及反*政*府游擊隊。我們被編成了兩個小隊最後挺過這兩年能夠活著走出來的只有12人跟我一起離開孤]:練營又一同堅持了十年的桑迪就死在了哥倫比亞南部地叢林裡面。」
凌天翔抱緊了艾米這簡直就不是作戰這是在拿艾米等孤兒的生命去冒險。在cIa眼裡這些孤兒根本就沒有任何價值最多是十年的生活費而已。再說了也許cIa已經註銷掉了艾米他們的身份如果他們無法通過考驗。死在了訓練營或者是南美洲的叢林裡面根本就不需要負任何責任也不需要承擔任何的風險。
「兩年後我們回到了美國是單獨返回的12個倖存其他人在哪。」艾米已經趴在了凌天翔的肩膀上「我們接受了最後一次訓練。」
「最後一次訓練?」凌天翔一驚cIa地訓練還真***多啊。
「對適應社會的訓練。讓我們融入到現實社會中去學習現實社會中的各種東西比如怎麼與人打交道怎麼過普通人的生活以及怎麼在城市裡偽裝自己等等。」
凌天翔歎了口氣cIa培訓艾米這批孤兒也肯定花費不少。
「一年後。訓練還沒有結束。就遇到了你們。」
「當時你們是在進行訓練?」凌天翔一愣朝艾米看了過去。
「不只有我一個人在接受訓練其他的都是正規特工。」
凌天翔立即思索了起來很明顯當時艾米根本就不知道那只箱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他們只是cIa放出的誘餌在cIa的眼裡。艾米這批孤兒肯定都屬於可消耗品。相對於那些通過正規途徑招募的特工來說。艾米他們地生命根本就一文不值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有人給他們收屍更不會有人來找netbsp;想到這凌天翔更加看透了美國人的「雙重標準」。當美國在指責他國人權的時候自己卻在做著這類骯髒的勾當。不說別的如果艾米這批秘密特工地身世曝光地話cIa都將面臨空前的危機。同樣的凌天翔也明白艾米為什麼要投靠他了。在艾米的心裡美國根本就不是她的祖國特別是當艾米接觸到了外面的世界知道這個世界不僅僅只有那塊訓練營地也不僅僅只是南美洲的叢林也不僅僅只是一座城市那麼簡單的時候她肯定有了自己地思想不再是cIa地一台殺人機器更不是一具行屍走肉。
「你想過要回去嗎?」
「回哪?」艾米立即驚訝地看著凌天翔。
「回去找你的父母。」凌天翔臨時改了口他本想問艾米想不想回去找那些迫害她地人報仇。
「不我沒有父母。」艾米的神色激動了起來「就算有他們拋棄了我也不配當我的父母。」
「也許他們只是……」凌天翔沒有再說下去他緊緊的摟著了渾身顫抖的艾米。
在凌天翔加入「雪豹」大隊的時候魏大明教給他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輕易的去打聽別人的身世因為每個人都有一個故事一個與別人不一樣的故事而且每個人的故事都有酸甜苦辣都有自己的味道。現在凌天翔知道魏大明當初為什麼要那麼說了艾米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故事甚至是一個比凌天翔小時候的遭遇還要悲慘的故事。兩人都是孤兒兩人都在童年的時候遭受過生與死的考驗可是兩人卻有著完全不同的遭遇。
「凌你會嫌棄我嗎?」
「嫌棄你?」凌天翔朝艾米看去「為什麼要嫌棄你?」
「因為……因為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女人因為我已經……」
「不用說了這都不是你的錯。」凌天翔將艾米放在了大腿上「我跟你一樣我也是孤兒從小就在經受生與死的考驗而且我的親生父母早就已經去世了我有什麼資格嫌棄你呢?」
艾米突然哭了起來無聲的哭了起來她猛的抱住了凌天翔。這次凌天翔沒有推開艾米他也緊緊的抱住了艾米。兩人倒在了床上如果說第一次是被迫的那麼這次就是自願的。
遊艇仍然在向南航行著當凌天翔穿著一套睡衣來到甲板上的時候連豫泯正靠在船舷的欄杆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凌天翔懷疑自己腦袋上是不是長了角「放心吧我不會去找那個瘋婆娘的麻煩的。」
連豫泯用指頭在自己的嘴角上指了一下凌天翔一愣立即用手擦了一下。
「騙你的沒有什麼痕跡以後要記住偷腥之後一定要把嘴擦乾淨!」
凌天翔差點一腳踹過去可連豫泯怎麼知道他在艙室裡做的事情?
「幹得挺激烈的嘛這次很爽?」連豫泯笑著拿出了香煙「放鬆一下洩一下沒有錯別玩真的就行。我已經安排人幫你查艾米的底細了。」
「什麼意思?」凌天翔皺了下眉毛。
「你真不懂還假不懂?竊聽器就在你的外套上難道你忘記了?」
凌天翔一愣這下頭都大了在送走了謝斯菲爾德之後凌天翔一直把竊聽器的事給忘記了現在還貼在那件掛在住艙牆壁上的衣服衣領下面呢。
「cIa培訓秘密特工的事我們也早就所聞。」連豫泯幫凌天翔點上了煙「我會找人去查清楚艾米所說的問題應該不大。另外你可以把艾米當作玩具但是你要始終清楚一點她是個有自己思想、有能力甚至能夠幹掉我們任何一個人的玩具。而你要做的就是始終把握著玩具的遙控器千萬別讓這個玩具失去了控制明白我的意思嗎?」
凌天翔沒有開口連豫泯也是個間諜而間諜與間諜之間是沒有任何信任可言的。
「好了你要盡快調整過來現在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呢。」
「我們什麼時候能到加拉加斯?」
「天亮前!」連豫泯說著就自顧自的走進了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