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伯的要求到了軍區特種部隊司令部之後凌天翔就一直呆在了周國輝的辦公室裡寸步都沒有離開。幸好周國輝收藏了不少凌天翔感興趣的書籍讓他可以打時間。現在凌天翔回想起來也可能就是小的時候在大伯這裡受到軍事書籍的影響和熏陶所以才會放棄進入全國一流大學的機會報考了軍校然後成為了軍人。如果沒有這些影響也許自己現在會是一個出色的工程師或者是正在某個大學裡攻讀學位呢。
周國輝也當凌天翔沒有存在一樣回來後就開始處理堆積在辦公桌上的文件忙得連上廁所的時候都是一路小跑早已忘記自己作為將軍的尊嚴。凌天翔一直在偷偷的觀察大伯的一舉一動現在他還記得小時候跟幾個弟妹去大伯家他們最喜歡做的就是在大伯做事的時候去打擾他。可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當年那些小屁孩現在都長成了大人。想到這凌天翔也有點惆悵弟妹們過得還好嗎?自從進入了「雪豹」大隊兩年來凌天翔就沒有與弟妹們接觸過甚至連寫信電話聯繫都很少。
「將軍……」
凌天翔悄悄抬起了頭來秘書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才接到電話軍情局的羅處長半個小時後就過來。」
周國輝點了點頭有意無意的朝凌天翔看了一眼對秘書說道:「等下直接請羅處長進來吧另外準備好茶他好像是喜歡喝綠茶吧?」
「我記得是紅茶。」
「那好你去準備吧另外在羅處長來了之後暫時不要讓其他人來打擾。」
秘書出去後周國輝也放下了手上的文件到沙上坐了下來。凌天翔仍然裝著在看手裡的書籍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生過一樣可他已經注意到大伯的神色黯淡了下來好像心事很沉重的樣子。
「大伯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就……」
「你哪也別想去就留在這裡!」周國輝立即壓了壓手「另外等下不要插嘴明白嗎?」
凌天翔立即點了點頭看樣子大伯對他很是不信任好像他就是一頭需要用枷鎖拴住的野獸一樣。這個感覺讓凌天翔很是不舒服他只是做了自己認為應該做的事情而且事實證明他也沒有錯到不可原諒有必要這麼盯著他嗎?
「麻煩麻煩啊!」周國輝歎了幾聲用力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又沉默了下來。
凌天翔一直在觀察著大伯的神色變化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他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也就只能繼續保持沉默靜觀事態的變化。
不多時秘書就帶著一名中年人走了進來在送來了一杯紅茶後秘書迅退了出去同時拉上了房門。
「老羅有什麼事勞你大架呢?」周國輝很是熱情的迎了上去可凌天翔立即看出大伯只是在裝熱情而已而且裝得還不是很到位。
「周將軍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羅處長一邊說著一邊朝坐在沙角落裡的凌天翔看了過去。
「什麼事?請坐請坐!」周國輝裝著沒有看到凌天翔請羅處長坐了下來「是與那盤磁帶有關的嗎?」
羅處長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下去顯然他對留在房間裡的凌天翔不放心。
「磁帶就是他送回來的。」周國輝沒有介紹凌天翔「你完全可以放心這房間裡說的話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羅處長看向凌天翔的目光立即就變了同時微微點了點頭。「這麼說吧我們已經查過磁帶裡提到的那個人了。」
周國輝點上了煙等著對方繼續說下去。
「他確實是一名潛伏在我國的間諜半年前我們就在跟蹤監視此人的行蹤可沒有現什麼異常。在此之前我們一直將他定為處於潛伏期的間諜還不是很重視。」
在情報術語中「潛伏期」的意思就是諜報人員還沒有接到上級的命令仍然保持著偽裝只負責搜集情報而不向外界出情報並且不參與任何情報活動。大部分在他國境內潛伏的諜報人員都有一個潛伏期有的是幾年有的甚至長達數十年。這些諜報人員就如同一枚枚定時炸彈一樣沒有收到命令就不會有任何威脅可是只要收到了命令就會立即開始活動。
「如果這次的情報屬實的話那我們就逮住了一條大魚。」羅處長接過了香煙抽了兩口後繼續說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不能夠立即抓捕。」
「為什麼?」周國輝立即問了出來。
「很簡單如果他是重要的聯絡人的話只要我們將他抓捕起來那麼就會立即打草驚蛇把我們正在查的叛徒嚇跑。」
「可是通過審訊我們也應該知道叛徒的身份吧?」
「這個很難。」羅處長搖了搖頭「情報人員接頭一般是單向性的這一是相互之間的不信任二是為了保險。也許他也不知道叛徒到底是誰只是在規定的時間內在規定的地方交換情報而已這甚至不需要讓他們兩人見面。」
「那我們怎麼才能夠通過這條線索找到叛徒?」
「辦法有兩個。」
聽到這凌天翔也來了興趣就算他不想參與到接下來的行動中去可他很清楚正是那名叛徒害了魏大明也讓他數次身入險境差點就徹底完蛋。
「一是對這名間諜嚴密監控掌握其行蹤可希望不是很大畢竟要交換情報的話應該是我們內部的鼴鼠先送出情報而在我們掌握了間諜的行蹤後鼴鼠早就已經離開了。而且交換情報的地方很多我們不可能對每一處角落都進行監控。」
周國輝微微點了點頭這到是事實。就算情報部門的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進行廣泛監視。
羅處長的神色也為難了起來他朝周國輝看了一眼沒有急著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