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勁力都被掌心的漩渦吸收,所有的風暴都被掌風驅散,所有的攻擊都成為影。
沒有人能在遮天手全力擊出的兩掌下生還!
流香大師的劍幕被扯得粉碎,那柄流光溢彩、削鐵如泥的寶劍在脆響聲中片片迸碎,碎片倒捲回去,盡數釘入了流香大師的身體,將他刺得千瘡百孔。
鮮血飆射,遮天手的掌風將他體內的血逼得盡從那被劍的碎片射透的後背傷口飆射而出,在夕陽下舞成一道美麗的血虹。
掌風過後,掌勁以摧枯拉朽之勢擊中了他的身體,他那本就已經變得跟破麻袋似的身體頓時轟地一聲變成了一團血霧,粉碎得非常徹底。
傾城派首徒寧平之的折扇被掌風捲得倒插進自己的胸膛,碎心掌的掌力給三少的掌勁震散,然後三少的掌勁輕而易舉地侵入了他的心脈,反倒將他的心臟震得粉碎。
寧平之落到地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不過他比較幸運,留了具全屍。
至於空洞派的那位首席護法費非,他的「五澇掌」跟遮天手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沒什麼懸念就變成了滿天的血霧,與流香大師的血霧一起在空中綻出一朵美麗的血花,在夕陽下映出艷麗的血虹,倒也相映成趣,相映成輝。
這一掌,頓時把場中所有人都驚呆了。
流香大師等三人雖然只是武林中准一流的高手,但三人聯手一擊,好歹也有超一流高手的威力。誰承想,秦仁只用了一招,就把三個人全部幹掉了!
三少爺嘴角掛著譏誚的笑意,緩緩收回了雙掌。
夕陽如血,晚風呼嘯。
山谷間的風此刻正是洶湧的時候,激烈的晚風吹起三少那變成了血紅的隱身袍,揚起三少滿頭的長髮,三少在風中晃開折扇,冷笑著環顧四周。
又是那帥驚天下的帥者之氣!
只是現在三少那獨一無二的「帥者之氣」中又摻雜了一絲難以言喻的修羅殺氣,令一個純粹的帥哥變得充滿了血腥、邪異的魅力!
包圍三少的八十七個人,現在已經死掉了二十四個,還剩下六十三個。
而在這六十三人中,包括葉映雪在內,總共有十三個女子。
三少的「帥者之氣」令所有的男人自慚形穢,令所有的女人如癡如醉……這話錯了,不是所有的女人,至少那葉映雪便不是。
她咬牙切齒地看著秦仁,彷彿對一切帥哥天生就有強大的免疫力。
二十個吹雪堂的精銳弟子,被三少一擊幹掉。
三個准一流的高手,被三少一掌粉碎。
這次的圍捕行動可以說完全失敗了。不說那些一臉花癡地看著秦仁的女子,就是那些平時自吹英雄了得的男人,有誰敢在這個時候對秦仁下手?
人多有什麼用?三少的遮天手配合他的修羅魔瞳,基本無視一切防禦,一掌打出去,你進攻也是死,防守也是死!
但是葉映雪不甘心,她不甘心就這樣失敗。
「小淫魔,今天不殺你,我葉映雪誓不為人!」葉映雪渾身顫抖地向著三少叱道,晚風將她的聲音打得粉碎,在山谷間陣陣迴盪。
三少嘿嘿一笑,「美女,幹嘛發這樣重的誓?想殺我三少爺?門兒都沒有!」說著,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那些已經完全失去的鬥志的包圍者,喝道:「你們這群混蛋,還圍在這裡幹什麼?等著三少爺來殺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那些包圍者頓時清醒過來,一言不發地走了個乾乾淨淨。
那些花癡女子一步三回頭,眼神中儘是依依不捨。
葉映雪沒走,她看著那些所謂的白道英雄,怒聲嬌叱:「你們不要走!不能走!你們難道就真的怕了這個淫魔了嗎?枉你們還是白道英雄,平時一個個自吹英雄了得,行俠仗義的,怎麼現在都跑了?你們在害怕什麼?秦仁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咱們這麼多人一起出手,難道還怕打不過他嗎?」
沒有人理她,所有人都飛快地走得一乾二淨。
葉映雪呆呆地看著那些人的背影,喃喃自語:「怎麼了?這些人都是怎麼了?這個江湖是怎麼了?難道俠義真的不值錢了嗎?」
三少爺看著葉映雪傷心迷茫的樣子,不由心中不忍,提醒道:「你不要忘了,所謂的俠義,也不過是給人一個殺人的理由。但殺人者,人恆殺之,要是行俠仗義的,自己的命都有危險了,誰還會行俠仗義啊?再說了,這大秦帝國中,什麼白道英雄黑道梟雄的,說穿了還不都是一群人?是人就要吃飯,要生活的。跑江湖的,還不就是因為小時候沒好好讀,沒辦法考科舉入朝為官,所以才在江湖廝混混口飯吃?要是行俠仗義有可能丟了自己吃飯的傢伙,誰還會行俠仗義啊?江湖道,說穿了就這麼回事。黑與白,並不是那樣分明。」
葉映雪聽了三少這一番似是而非的歪理,神情迷茫喃喃自語:「江湖道……黑與白……什麼是江湖……什麼是黑白……沒有俠義?那我練武為什麼?為賺錢?不錯,我開的堂口確實賺到了不少錢,可是我賺到的錢,有一大半是用來資助窮苦人家和支援賑災的。我的所作所為難道不算俠義?江湖名俠輩出,重義輕生死的人也不在少數,難道那些人都是偽君子?不對,不是那樣的,世還是有俠義存在的,有俠義!」
葉映雪的眼神漸漸清明起來,她抬起頭,堅定地望向三少:「你錯了,這世有俠義!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清楚分明的很,沒有灰色地帶!我是行俠義的白道,你是禍害人的黑道,就這麼簡單!」
三少搖頭歎息,心想這女人也太死心眼兒了。什麼狗屁黑道白道的?你們這些練武的,用老子前生的話來說,就是俠以武犯禁!在老子前生的社會,任何幫派都是黑社會!
「反正跟你說了你也不清楚。」三少收起了那肅殺的氣息,在美女面前,殺氣是不必要的,帥氣才是最重要的。當然,對葉映雪,除了帥氣外,還要有霸氣!
「俠義?我呸!行俠仗義也是要有本錢的!在江湖,拳頭大的就是老大,功夫好的人說的話就是真理。我說我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英雄,大豪傑,有誰敢說我不是?說我不是的,老子一個個全殺光了,就留下那些贊同我的人,我還不一樣就成了大英雄、大豪傑?老子一個人不行,老子全家都來幫手!我三少爺,就是要用一條金槍,打下一個大大的後宮!阻我者死,順我者活,就是這麼簡單!美女,不要死心眼兒了,你呀,就老老實實做我的女人,打打殺殺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三少爺說了,要讓你變成我的女人,我就不會食言。嗯,放棄抵抗,乖乖地到少爺身邊來,讓少爺好好疼你~~~嗯,我車子裡邊還有一位美女,正好這天也黑了,我三少又可嘗嘗一皇二後的滋味,嘶……說起來,自從那晚跟秦霓兒、憐舟羅兒試了之後,我這麼久都沒試過一次搞兩個極品美女了……」
採花賊什麼時候都不會忘了本職工作,說著說著就想到別處去了。
三少爺越說越淫賤,越說越下流,邪異帥氣的大帥哥徹底變成了口水橫流的豬哥相。
所謂相由心生,三少爺這輩子從小就定下了志向,要隨心所欲,要採花天下。別人來惹老子,老子自然不用給別人好臉色,放點殺氣出來嚇一嚇,動手殺幾個不成材的假高手,那也是不得已的。遇美女,三少心裡想的是她們剝光了在床浪叫的樣子,表情自然也要做到十足淫蕩。
老子秦仁就是天字第一號採花賊,老子就是十足十的淫賤小人,總比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好?老子既然做了這婊子,牌坊就不需要立了。就算將來從良了,牌坊也是不必要的。
葉映雪冷笑,什麼叫無恥之尤?她今天總算是見識過了。
也許天底下最最無恥的就是眼前這秦家三少,錯了,不是也許,而是實實在在!
「住口!小淫魔,我武功不如你,但我也要捨命一搏!」剛強的女子喝止了三少滔滔不絕的意淫,此時三少已經說到床歡好的幾種姿勢了。
三少眼中寒光一閃,抬頭望了望已經逐漸變黑的天空。一座山峰,那一抹淡淡的新月剛剛爬了起來。「哼,月黑風高殺人夜啊!」三少冷冷地自語著,「老二,弟弟我是不會做強姦這種力氣活兒的,那可真是一點兒技術含量也沒有。不過,我既然發話要征服這女人,那麼今天晚就絕對不能放她跑了。正好迷藥還有很多,就用迷藥做件技術活兒!」
說著,三少反手從褡褳裡扣出了一包藥粉。
葉映雪已經沉靜下來,她屏氣凝神,運足功力,發足一蹬,輕飄飄猶如一隻白鶴般朝著三少撲擊而至,長劍出鞘,劍光中夾著點點雪花,溫柔地向著三少飄來。
「雪花神劍」!
三少搖了搖頭,這雪花神劍的確很厲害,可惜的是,三少身的兩件寶物都是刀槍不入,讓她刺一劍又如何?
「叮!」葉映雪的劍刺了三少的心口,隱身袍加不壞金絲甲擋住了鋒利的劍鋒,化解了劍的內力。
三少在葉映雪錯愕間揚手灑出了那包藥粉,一洩千里香帶著淡淡的花香味將葉映雪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