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姑娘,請不要緊盯著在下,在下心中會害怕的,說來奇怪。在下生來什麼都不怕,就怕女子盯著在下。齊天麟?你說的是那個手裡擒著一把巨劍,穿著一套古怪行頭的人嗎?」
「是啊,你知道他?」
「知道,他是在下的師弟,那小子又闖什麼禍了嗎?肯定是又闖什麼大禍了,弄得青龍城烏煙瘴氣,在下來時也聽說了一些。」
「你不知道嗎?他在青龍城殺了好多人,而且得罪了白道,並且與魔教的天香公主在一起,江湖上的人都在找他,說要為民除害。」
「為民除害,這從何說起?那小子是在下的師弟,在下對他還是比較瞭解的,他和在下一樣,比較好色,這是由於習練邪門內功所致,怪不得他。還有在下對師弟是比較瞭解的,他殺死的人,在下認為那些死的人就是該死的。在蘭某的印象中,那小子是從不亂開殺戒的。好多天都沒見到那小子了,估計是受傷了吧?要不以那小子的招搖恐怕早就現身了,我早就告訴他,不要大意,看來他還是中招了。」齊天麟說完後搖頭歎息不已,一幅孺子不可教也的樣子。
「蘭公子,你說齊天麟是你員師弟,那麼你們的師尊到底是何方神聖?」
「說來你可能不信,在下和師弟過的極苦,直到和師弟無意中玩耍時,進到一個古洞時,得到許多的書籍時,生活才開始變得好轉。我和師弟細看之下,竟然發現是運氣法門和武學招式,於是乎在下有了武功不在受人欺負,可是在下和師弟有好多字並不認識,於是就抓了一個漂亮的女子讓她給我們解說其中的意思,沒想到最後引來一群十分漂亮的女子,並要求買下和師弟修習的書籍,並要求我們不要將這些口訣告訴他人,我和師弟當時很需要錢,而且她們答應買給她們之後,我們想看隨時可以去看,而且還答應為我們講解書中的意思。所以在下根本沒有師尊,武功是*別人練成的,不過心訣是在下和師弟的,她們也不能算得上在下的師尊。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寶貝,在下和師弟也一齊送給了她們,她們是在下和師弟在這世上最相信的人了。最後還給在下一個玉牌,說是銀子不夠用時,可以隨時和她們的人去取。而且還給在下掛了個護法的虛銜,說是碰上什麼困難,或許會管點用。」蘭天賜的這些話,深深地撥動了在坐的人的心弦。沒想到江湖上的傳言竟是真的,而且有人竟然得到這些財富。
「蘭公子,那你傳給蘭雪妹妹的心法為何名?」張君華有些好奇地問道。
「是在下最喜歡的聖魔寶典,此心法適應和女子一起修習,可以陰陽互補,從而大成,在下現在已經將此心法練至大成。」齊天麟傲然地說道。「你這人真是的,幹嗎騙君華姐姐,什麼陰陽互補,明明就是欺負我。」小姑娘鑽進齊天麟的懷裡狠狠地捶著這個騙死人不償命的壞蛋。
「小寶貝,不要鬧,我說的是真的,等你再長大,你就明白了。」齊天麟一把將可愛的小丫頭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兩人如此親密,讓張君華感覺有些不適,嫩白的臉一下就紅了。她感覺兩人太大膽了,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做出如此的事,難道他就不知道要面子嗎?
「蘭公子,你們如此毫無顧忌,難道不怕別人恥笑嗎?」張君華提醒他們要注意場合。
「恥笑?他們憑什麼恥笑在下,要講禮儀去找書生,在下現在是扮演江湖人,哪那麼多顧忌。江湖人本應該就是我行我素,高興時,不醉不歸,不高興時大殺四方,所謂該出手時就出手大概就是此意。要是顧忌那麼多,乾脆不要做江湖人,直接回家抱孩子算了。」
張君華答不上來了,似乎蘭天賜說的很對,江湖本應該就是如此,可是不從知何起,江湖人做事變得畏首畏尾。三個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這時二樓又出現了幾人,真的可以稱得上是男的英俊,女的漂亮,而且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女子白衣白衫,秀髮低垂,柳眉鳳眼,肌膚光滑如玉。而且身材高挑,玉腿緊繃,不用摸就能感覺到那火熱的彈力。如果說梅蘭雪是朵嬌艷的牡丹,那麼白衣女子就是在天山上正盛開的雪蓮花,聖潔不可侵犯。而張君華雖然也很漂亮,可是相比白衣少女而言,卻多了少許世俗之色。白衣女子目光過處,所有人都自慚形愧地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只有齊天麟略微瞟了她一眼後,就扭過頭繼續喝酒,似乎就是在說,這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少女的目光自然射向了他,齊天麟感覺自己似乎被一雙冷冰冰的眼睛盯著,十分不舒服。齊天麟馬上扭過頭回瞪回去,一雙黑黑的眸子,悠遠而深沉,好像裡面藏著什麼美麗的東西在吸引著她,讓她不由自主地追尋過去,隨後她的目光,心神……都被吸進去了,在別人的眼中似乎白衣少女在和齊天麟用眼神交流,把白衣少女身旁的男子氣壞了,他一看向齊天麟的眼睛時,心生警惕,那是什麼眼睛啊,全是黑的,就像一個黑洞,一切都可以被吸進去。這下子面皮白淨的男子也不生氣了,原來是他心愛的女子在和人拚鬥,怪不得呢。他其實不知道,白衣少女已經著了道了,要是齊天麟不停下的話,一個時辰之後,白衣少女就會失去心神而成為一個廢人,從此成為一具美麗的行屍。
「討厭了,你怎麼能盯著人家姐姐那樣看呢?那是很不講禮貌的。」齊天麟懷中的少女開始抱怨了,小姑娘雖然不大,可是看著情郎不停地盯著別的漂亮女子看,她心裡也酸酸的。
齊天麟聽到懷中的小寶貝抗議自己的舉動了,有些抱歉,心道,我今天到底怎麼了,為何會生如此大的氣呢?連內功心法都運上了。怪不得懷裡的小寶貝會如此生氣呢。齊天麟將功力散去,猛然一震將少女的心神逼了回去,雙目立即恢復正常,看著懷裡的小丫頭,然後將她放坐在自己身邊,而白衣少女只感覺自己眼前的怡人的景色一閃不見,現實中的一切似乎又回到眼前,這時白衣少女才醒悟過來,剛才自己竟然意外地著了道了,她心中暗自己奇怪,以自己的心智竟然在一不小心的時候,被算計了一下,讓她很生氣,不過也在想剛才自己見到的烏黑的眼睛到底是什麼內功所形成的,她怎麼聽都未聽說過呢?那位剛才挺生氣的公子感覺白衣少女已經不再與人比拚,就找了張桌子和白衣少女坐下。而另外幾人則又找了地方坐下,也不知是在為白衣少女留下二人世界,還是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剛來的幾人看了一下坐的人,就把眼睛看向了齊天麟一桌,自然是齊天麟一桌竟然有兩位美麗的女子,正是他們這些公子追逐的對象。幾人看著和兩位美女一齊的齊天麟後,對視了一眼後,心中有了計較。一位頗有幾分英氣的年輕男子,站起身來,向著齊天麟一桌走了過去。
「蘭公子,剛才蘭雪妹妹說你非常好色,可是剛才大家都被剛上來的女子吸引住了目光,為何公子只看了一眼就不看了,似乎這和你的品性不和啊!」張君華顯然是在尋蘭天賜的開心。
「君華姑娘說的沒錯,在下很是好色,通常就是看上眼的,無論花多大代價在下也要想辦法將她娶回家。可是在下只對人間的仙子感興趣,比如說你君華姑娘,正是在下喜歡追逐的一個對象。但是對於天上的仙子在下就沒有多大的奢望了,天上的仙子是屬於天上的,而不屬於人間的,在下並不怎麼喜歡用心去追逐一些幾乎不可能的事,還不如放在人間的仙子身上呢?你說呢,君華姑娘?」齊天麟見漂亮的女子竟然敢開自己的玩笑,立刻回將了她一君。
「蘭公子說笑了,以蘭公子的人品,嬌妻美妾畢定成群,君華蒲柳之姿怎麼能入得了公子法眼呢?」張君華沒想到蘭天賜突然扯到自己身上,險些沒了法子。
「君華姑娘切不可妄自菲薄,要是以姑娘的姿色是蒲柳之姿,那麼這天下間的漂亮女子似乎太少了些?在下和師弟為了激勵鬥志,想了些話,還請君華姑娘不要見笑,是這樣的,妻不在多,二十就行,錢不在多,千萬就成。」
「你這人壞死了,怎麼什麼都和君華姐姐說,為什麼不和我說呢?」少女聽得有些不高興,這個好色的人似乎一見到漂亮成熟的君華姐姐,把自己都忘記在邊了。
「蘭公子廖讚了,君華怎能擔當的起呢?不過公子和令師弟還真有意思,居然想出這樣的話來,不過口氣還真不小。蘭雪妹妹,看來你以後有日子還真不好過。」張君華有些抵擋不住齊天麟一句又一句的稱讚還有不時的挑逗,開始將目標轉向可愛的小丫頭梅蘭雪。「討厭了,蘭雪姐姐,你說不過他,又來捉弄人家,人家才不怕呢?他會幫蘭雪的。」顯然蘭天賜已經在小丫頭的心中紮了根。小姑娘見君華姐姐逗自己,一雙靈光四溢的眸子一轉,就來了主意。小丫頭笑道:「君華姐姐,你可要小了,這個好色的人對於和他主動說話的漂亮女子是不會放過的,而且他很聰明,很喜歡騙人,你可不要上當噢,否則我看你怎麼辦?」
「小丫頭,你說什麼呢?連君華姐姐也敢調戲,是不是找打啊!」害羞的少女粉嫩的嬌顏上多了兩抹紅暈,還掄了掄晶瑩如玉的小拳,似乎在警告梅蘭雪,她不是在鬧著玩的。
現在的梅蘭雪有蘭天賜做後盾,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怕,故意道:「君華姐姐,我才不怕你呢?你要是敢動我,他一定會出面的,我就讓他幫我擒住你,然後好好捉弄你,讓你再也不敢和我打架。」
「好啊,小丫頭,多日不見膽子大了許多,看來不給你的顏色瞧一瞧,你連姐姐都不放在眼裡了。」張君華作勢要處罰梅蘭雪,梅蘭雪立刻躲到齊天麟身後,偷偷地看著君華姐姐,就像一隻可愛的小狐狸,惹得齊天麟哈哈大笑,而張君華也輕掩小口,試圖想壓制住強烈的笑意,不過銀鈴般的笑聲還是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裡。
齊天麟爽浪的笑聲和張君華甜美的聲音讓酒樓間壓抑的氣氛沖淡不少,不過讓某些人妒忌厭惡之心也越來越重。
「這位可是金燕梭張君華張姑娘?」一個溫和的聲音打斷了三人之間的快樂。
張君華報以梅蘭雪和蘭天賜一個歉意的眼神,淡淡道:「妾身正是張君華,不知公子是何人?」
「在下許正陽。」不知哪位說話的聲音大了一點,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許正陽,難道是江湖上盛傳的奪魄書生。」
「見笑了,不值一提,家師教導在下一定要低調做人,在下向來都緊記在心,沒想到江湖朋友還是說出了在下的匪號,驚擾了諸位,真是罪過罪過。」齊天麟心道,媽的低調做人,比我***低調多了。又是一個愛裝腔作勢的偽君子。
「原來是許公子,君華失敬了,還請不要見怪。」張君華算是給足了他面子了,自然他很是開心。
「在下聽聞張姑娘名列百花榜,心中很是仰慕,平日無緣一見,是為平生一大憾事。今日有緣一見,果然花容月貌,國色天香,果真是名不虛傳啊!」
「許公子廖讚了,君華怎敢擔當?此乃江湖人無聊之做,不值一提,倒是許公子可是名聲響亮啊。」「張姑娘不必過謙,也知道江湖人的眼睛是不會看錯的,在下還有兩位朋友想見識一下張姑娘的風采,可否移架?」
「這……」張君華柳眉一彎,心中有些不樂意,心道我又不是什麼專門給人看的女子,你想見我我就得過去,那我成了什麼了?
「不行,張姐姐是我請過來陪我的,怎麼能和你過去?」梅蘭雪儘管行走江湖不久,可是她和張君華很熟,一看她的君華姐姐柳眉一動,就知道君華姐姐心中不高興,立刻代她出面拒絕了邀請。
「張姑娘,這位姑娘是……」可見過來的人臉皮還真厚。
「她是梅蘭雪,我的義妹。」
「原來是大名頂頂的流雲金箭,真是失敬失敬,都怪在下有眼無珠,怠慢了佳人,還請恕罪,在下這廂培禮了。如果蘭雪姑娘想和君華姑娘在一起,不妨一同移架,也讓在下兄弟領略一下梅姑娘的風采,今天見到兩位百花榜上的女子真是幸哉幸哉。」
「對不起,君華姐姐不想和你過去,而且君華姐姐的風采也不缺你來領受,我和君華姐姐還要陪著天賜哥哥繼續喝酒呢?」小姑娘梅蘭雪看著蘭天賜只顧喝酒,連君華姐姐被人欺負都不管,心中一恨,自然將球踢給了他,顯然是準備讓他出面解決。
奪魄書生許正陽聽到梅蘭雪代替張君華拒絕了自己的邀請,心中有些不快,自然將火準備撒向蘭天賜,剛才自己在這個身著淡藍色衣衫男子的身邊說了不少話,此人也沒有吭聲,顯然並不是什麼名聲顯赫之輩。而且這個異常俊俏的陌生男子似乎自己也沒有見過,聽也似乎沒有聽說過,他立刻肯定齊天麟並不是什麼有背景的厲害人物。他想了一下,心中有了主意。
「這位公子是……」
「你是在問我嗎?」齊天麟故意看了一下自己桌子上的人,似乎只有自己是公子。他故意裝作剛回過神來,自言自語道:「不好意思在下剛才正在思索事情,請不要見怪。在下姓蘭花的蘭,名為天賜。」
「蘭天賜?不好意思,在下沒有聽說過,要怪就怪在下固陋寡聞了。」這位仁兄的話,讓大家都笑了。不過有三人例外,就是齊天麟、梅蘭雪和張君華。
「沒聽過就沒聽過有什麼可怪罪的呢?」還未等這位仁兄高興,就又補充了一句,「就像在下沒有聽過仁兄一樣,請不要見怪。」這句話讓眾人心裡一驚,看來似乎蘭天賜也不笨。
這時和這位仁兄一齊來的男子不樂意了,打算為許正陽找回面子。此人走過來向著兩位漂亮姑娘一禮道:「在下奪魂書生柳驚虹,請問蘭公子,是否剛行走江湖不久。
齊天麟故意道:「正是,在下剛下山還不足兩個月,柳兄好強的眼力,柳兄有何指教啊?」
「指教不敢當,在下只是想說明一點,蘭兄剛下山,自然不會知道許兄的名號,所以也就不奇怪了,不過許兄不知道蘭兄卻是在情理之中。」這回誰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了。許正陽向柳驚鴻點了下頭,繼續道:「剛才看蘭兄似乎思考問題很入神,可否告之在下,蘭兄目前在做些什麼事情啊!」
齊天麟裝作沒有聽懂其中的意思故意打著哈哈,「在下營生哪裡值得一提,說出來怕成為大家的笑柄。」
「蘭公子過慮了,大家都明白,既然蘭公子可以陪兩位百花榜上的女子聊天,自然蘭公子做的都是大事情,蘭公子就不必隱藏自己了,說出來也好讓大家瞻仰一下。」眾人都笑了,誰都明白這是兩位書生故意侮辱蘭天賜,可是沒有一人出面制止。
齊天麟暗中告誡梅蘭雪不要激動,自己會解決些事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真的要說。」
柳驚鴻笑道:「蘭公子就不必再遮遮掩掩了,我等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
齊天麟故意想了下,眉頭緊索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那好吧,既然你們要知道,在下就說了,千萬不要笑啊!在下是在為一些女子打工,就是做了一名護法,那些女子很懶,非要讓在下替他們辦事情,辦不好還不給在下銀子,說起來還真是氣人呢,在下有時累了好長時間,那些女子也不給在下一兩銀子。」
「噢,既然奇公子覓得如此好差事,那些女子給了蘭公子這個所謂的名譽護法多少銀子啊!」
「不多不多,前前後後加起來,大該可以在望江樓住上十年八年了吧。」*,你以為望江樓是你家開的啊!你花得起錢嗎?
「噢,既然蘭公子賺了不少的銀子,那麼請你為護法的這些女子也很有名吧?還請蘭公子為大家解開心中疑團,究竟齊公子是在為哪些人做事?」
齊天麟故意為難地皺了皺眉,苦惱道:「我答應她們不說的,回去又要挨罵了,希望我回去的時候,她們都是好心情。其實這些女子大家也聽說過,就是百花宮的女子,而在下呢就是百花宮的護法。」齊天麟話剛落,全場異常安靜,靜,靜,絕對的靜,所有人都只有一個表情,不可思議,之後就是一陣摔碎眼鏡片的聲音,和人暈了的倒地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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