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備司令部的兩個連試試探探地尾隨在阿健車隊後兩三百米的地方不敢太靠近也不敢太落後。
「停車。」在一個人煙稀少地面開闊之外阿健叫住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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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跟著的衛隊見前面停了下來也只得停下來。
眼見著幾個人從吉普車上卸下一堆大箱子整整齊齊地擺在大道上。
「他們要幹什麼?」
「誰知道?」
「他們要跑。」
「跟上。」
「等等。」
「李副官再等就追不上了。」
「那也得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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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官那句話救了許多條性命。
那些大箱子在阿健的車隊走遠之後生爆炸把大道完完全全地炸斷了。
望著那個大坑。
警備司令部的警衛們只能無耐地望著前面的車隊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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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處長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江海洋終於忍不住問。
阿健再次地朝他微微一笑江海洋則再一次地看到那個熟悉的影子。
「你到底是誰?」
「難道您還看不出來嗎?」
「你跟何墨林是什麼關係?」
「你猜猜我們是什麼關係?」
「我猜不出來。」
「他是我爹。」
江海洋中了風一樣僵在座位上。
阿健再一次叫了停車。
前邊的車也都停了下來。
「把江司令裝到我的車上去。」
有兩個人拖著僵直了的警備司令塞進阿健的「坦克」並用手銬銬在拉手上。
「把馮副官長也裝到我的車上。」
阿強也被銬在「坦克」的拉手上。
「老三。」阿健叫過自己最貼身的保鏢。
「何總。」
「帶著弟兄們走。」
「何總?」
「照我昨天跟你說的做。」
「安排他們走我跟著您。」
「何總我們都跟著您。」
「如果你們還認我今天誰都不能跟著我另外從今以後要服從阿七的領導。」
「何總。」
「我的話說得不清楚嗎?」
「清楚。」
「清楚就照我的話做。」
「何總。」
阿健臉一黑「老三執行命令。」
「何總。」
「執行命令。」
「是。」
阿健上車「坦克」轟鳴著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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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司令您認識這個人嗎?」阿健一邊遞鑰匙給阿強一邊朝江海洋說。
「江司令您認識我是誰嗎?」阿強把臉湊到江海洋的面前說。
江海洋瞪大眼睛盯著阿強。
「還記得您原來叫什麼名字嗎?」
「我?」
「還記得『王小山』嗎?『山子』這個綽號呢?」
「我!」
「還記得您為什麼離開上海的嗎?」
「你是?」
「還記得一個被您捅死的水果店老闆嗎?」
「你是!」
「不錯我就是他的兒子。」
江海洋再次中風僵得比上次要厲害得多。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有聽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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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健是不是太冒險了點兒?」
「我需要今天把他帶到父親的墳上去早了遲了都不行也只能如此了。」
「萬一他寧可被炸死在茶樓上呢?你真的會在那個地方引爆炸藥嗎?」
「當然不會。」
「那不就壞了嗎?」
「強哥第一有一線希望他都不會冒那種風險他的命金貴;還有他的幾個寶貝兒子和幾個大大小小的老婆在我手裡不怕他不跟我聽我指揮。」
一聽自己的心肝寶貝都在阿健的手裡江海洋差一點沒犯心肌梗塞。
「你打算怎麼處理他?」
「他的人頭必須擺在我父親的面前。」
「他的家人呢?」
「我只要他一個人負責。」
聽了只要自己的命不牽連到自己的家人江海洋算是緩過來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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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健這是去哪兒?」見走的路不太對勁阿強問。
「去馮大爺的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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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強父親的墳上長滿了青草。
阿健和阿強拖著半死的江海洋來到墳前。
「強哥他的人頭留給我爹他的心留給馮大爺。」
聽這話阿強都一陣陣不寒而慄。
「你下不了手嗎?」
看著阿健那雙眼睛阿強的心也強硬起來手上的尖刀挾著仇恨刺進仇人的胸膛。
阿健等阿強把那顆血淋淋的心釘在供桌上後掄起板斧一下子利利落落地把江海洋的人頭從那具無心屍體上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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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健?」阿強已經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阿健把那頭包好裝到準備好的匣子裡再把那具無頭無心的屍全裝到後務箱中。
「上車。」
車到個熱鬧的地段阿健停下車「強哥下車吧。」
「阿健?」
「回去想好怎麼跟別人解釋照顧好馮大娘。」
「你呢?」
「我已經安排好了。」
「阿健!」
「下車吧。」
看著阿強打開車門阿健舉手一槍打在他的腰上抬腳把他蹬出車外。
然後踩油門不顧而去。
***
阿強住了三個月的院作為受害者之一他沒有被追究任何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