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裡特先生的電話徹底打動了他。
邪不凡心裡清楚一個女人要是追求金錢到了癡迷的程度那她再也不是真正的女人。
冷凝凝毫無疑問歸屬於這樣的一類一個站在財富巔峰的女人有幾人能打在她的眼裡?何況是邪不凡這樣一個從山溝裡冒出來、在她眼裡完全是靠運氣碰上來僥倖成功的男人。早晚有一天她會把他徹底拋在腳下。
德裡特的電話徹底打動了他。
「邪不凡先生我想收購你的公司。」德裡特毫不轉彎抹角直接在電話裡道出了自己的意圖。
「這可不成。我現在已和冷凝凝簽了合同不能說分開就分開。何況現在的股份持有情況你也知道我是加上我們內部職工的工才勉強當了大頭當上了這個遠香股份的董事長。」邪不凡直接拒絕了德裡特的建議。
「難道你就不考慮一下?不對比一下合作者的實力?」德裡特似乎早預料到邪不凡會這樣說一語切中了要害。
「冷凝凝的實力已足夠強。暫時我還沒想過要更換我的合作夥伴。」
「我告訴你論實力。冷凝凝怎麼和我們德裡特?而且冷凝凝其本質是一個資本運營者我們卻是貨真價實搞實業的。這其中的區別你應該清楚。」德裡特一語道出了其中的奧妙。
「那又怎樣?並不影響我和她的合作啊?」邪不凡一點也不領情。
「呵呵你這樣說我就沒辦法了。不過我提醒你如果你與我們合作我們不僅可以在資金上支持你而且可以在技術上幫助你讓你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生產線。另外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將你的企業完全買過來。」
「這」邪不凡不得不承認德裡特開出地條件遠比冷凝凝優惠地多。他更知道德裡特地實力。可不是吹出來地。那可是在全球鋼鐵業屈一指地跨國大公司。實力可想而知。
德裡特是多麼精明地人。一聽就知道邪不凡有些動心了。不失時機地跟了一句:「其實。像你這種通過使用手段買斷過來地企業。很難說就完全是你自己地了。雖然你拿到了上面地批示。可你要明白。上面地政策是多變地。一旦有個風吹草動。政策導向生了變化。那你所有地努力恐怕全部功虧一饋。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幾句話。看似簡單。卻無異於晴天劈靂。結結實實地扎進了邪不凡地心坎裡。
邪不凡臉色煞白。半天沒有說話。德裡特見對方沒有說話。他知道這句話徹底擊中了邪不凡地要害。
「你再好好想想。希望我們能有一個好地合作。我期待著你地回音。過兩天我再給你打電話。」德裡特笑了笑。把電話掛了。
邪不凡放下電話。一屁股坐在沙上。一向爽朗地他這次沉默了。德裡特說地道理。其實他心裡早就明白。但始終不願去承認。更沒有人敢象德裡特這樣直接了當地說出其中地利害。
這個遠香自己拚搏了這麼多年是自己的根基也是自己地命根子。一旦有個閃失上面政策突然生變化。所有的努力就全部化為泡影了。
他一個人悶在屋裡足足想了三天終於想通了。也就在這時德裡特像有提前預感般神奇地把電話打了過來。
「邪董事長我們的合作你考慮地怎麼樣了?小說整理佈於bsp;「我同意你的合作。不知你打算如何運作這事?你要知道冷凝凝那裡也不是好對付的想從她手中接過股份來我想沒那麼容易。」邪不凡問道。
「放心吧。我有辦法。只要你同意就行我現在大體和你說一下我的計劃你千萬要保密啊。」德裡特囑咐了一句。
「放心吧。這方面我還是可以的。」
「據我們推測冷凝凝不可能放棄手中的股份。不過她本身就是一個資本運營者對鋼鐵企業是一個外行不可能真正認識鋼鐵企業的真正價值。企業一旦上市她必然會在股票市場上興風作浪將股票市值推向高點。這符合她的一貫作法。因此。我們也不會和她正面接觸我們會採取合法手段。直接從股市中將其股份收購過來。」特裡特娓娓道出自己的想法。
「這可能嗎?她會輕易將手中地股份賣出去?」邪不凡有些不大相信雖然知道冷凝凝是一個資本運營者可這企業的內含她也知道一些不會輕易放手的。
德裡特笑了笑道:「這點你不用操心也不用懷疑。股市的這東西你可能研究的還不是很透。她會高拋低吸的。這是我們的事是我們的第一步。上市以後你會看到。我估計股價漲到四十左右她會將大部分的股票拋出來那時候我們逐步介入不知不覺地吸收她地股。」
「四十?你說這股能漲到四十?」邪不凡有些驚訝他畢竟是一個搞實業的哪裡經歷過股市的風雲變幻大起大落。
「你持有就是。這股只是四十這個價會漲到六十。」特裡特竟然絲毫不隱瞞自己的觀點和邪不凡開誠不公地談著。
「你為什麼這麼相信我?」邪不凡也有些納悶為什麼德裡特如此直接地將他們的計劃告訴自己而且把價位告訴自己。他知道這屬於股票操作的範疇了。
「呵這很簡單。我是搞實業的並不是搞資本運營的。我看好的是你地企業是中國地整個鋼鐵市場。所以即使到了6o元的高位我是完全可以接受地。而冷凝凝可就困難了因為她的利益就在資本市場。按資本市場的估價這股要上6元不是很容易的。因此我們斷定她必定會在4o元左右拋出大部分股票。然後利用手中剩餘的籌碼控制股價將股價再打回到2o左右然後再吸回來一部分。」德裡特竟像看自己一眼十分肯定地對冷凝凝的行為作如下推斷。
「她要不拋怎麼辦?」邪不凡問道。
「那是不可能的。你要知道她是資本運營者有利益她就會跑掉和我們搞實業的完全不同。」德裡特的語氣十分堅定。
「那第二步呢?」
「第二步收購。我們會將你手中的股份以最高價收過一部分來實現整體上控股。當然這些還需要你的合作和你背後那個政府的肯。」
「你怎麼這麼肯定我會將股份賣給你?」
「這是肯定的。因為你現在的資產並不安全雖然現在你表面上擁有整個企業的控股權是企業實際的大股東。但這完全取決於上面政策的變化。如果將來政策一旦有變你的這些根本不是你通過正當渠道換來的資產必定會受到巨大衝擊很可能完全化為泡影也說不定。」德裡特對國內政策的瞭解完全出了邪不凡的想像:「你更不用想將你的資產遺留給自己的後代了。當然如果你的企業是你一點一滴從底層打拚出來的那是另外一回事。」
邪不凡徹底被德裡特說服了。他沒有辦法拒絕德裡特的建議買掉手中的一部分股票可以將自己的財產真正轉化為實際還可持有一些股份參與到企業管理中來只要自己願意。
「對了。如果你想全身撤出來我們也可以考慮。但我們就必須在你們那裡找到另一個合適的人選因為本土運作企業才會有效的運轉。我們並不是在乎那點錢。當然這是不得已的一步。」德裡特再一次說中了邪不凡的心坎。
「那第三步呢?」邪不凡很想知道第三步是什麼。
「至於第三步嗎?等我們入主遠香以後再說吧。現在空談那些還比較遙遠「那我們現在怎麼合作。」
「你按你的原計劃進行就是繼續交給冷凝凝操作。上市以後我們會相辦法得到我們的一切讓冷凝凝徹底從這企業裡消失。」上紅綠相間的股價心頭不由一緊。自從她把大部分股票拋出去後這股價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控制一直在36-41之間來回震盪。每次打到36元時就會湧出一股巨大的托盤將股價牢牢地托住。
「咱手中的籌碼還剩多少?」冷凝凝氣沖沖地問著自己的操盤手。
「只剩下原來的5%了。現在看來可能有別的暗莊在和我們作對如果這樣下去恐怕我們只有被擠出這只股票的份了。」那個操盤手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個邪不凡真是個土豹子。在這樣關鍵的時候居然不肯賣一股。他以為他這股票真的是金蛋蛋啊?不行我還得給他打電話。」冷凝凝想著邪不凡手中那大量的籌碼她知道只要邪不凡願意把籌碼交給她來運作她可以輕而易舉地將股價打下來起碼壓到2o元以下沒有問題然後再慢慢地吸收回來。這樣既賺了大錢又依然可以控制著這只股票。
她拿起電話按下了邪不凡的手機號。可是響了半天居然沒人接。
真是怪了!以前從未遇到過這類現象這個土豹子暴戶雖然不大懂得資本運營但手機還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
今天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