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雷莫名其妙地被吧檯小姐羞辱了一番氣得本來就白皙的臉旁變得慘白。
他一骨碌爬起來想穿上衣服追出去。可翻了半天哪有衣服的影子這下子他可真的蒙了。不管怎麼樣他可是一個堂堂的常務副總經理也不可能就這樣赤身裸地走出去吧?
他一個人坐在床上用被子裹著下半身呆呆地朝外望著渴望現點什麼可又有些擔心。結果令他大失所望毛色玻璃擋住了他往外的視線外面的世界一片昏暗。
又不知過了多久他看見毛色玻璃漸漸地散出了混濁的白。天色似乎亮了起來。因被莫名其妙的羞辱激起的怒火漸漸地冷卻了下來只有這小屋內特有的香氣偶然飄來彷彿在向他暗示著什麼。
突然門悄然無息地推開了一身黑衣、黑裙的俏麗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女人赫然正是剛才失蹤了許久的麻絲芳子。
他直直地望著眼前這位漂亮的美人眼睛裡剛剛冷卻的怒火又悄然升起來抬起手指著怒道:「你辦的好事?」
麻絲芳子驚訝地道:「什麼事啊?奎大經理。」
奎雷看他那幅神態氣不打一處來:「你不用裝相了。趕緊把衣服給我找出來!」
麻絲芳子一楞緊接著臉上浮出燦燦的笑容道:「喲到底生了什麼事情?瞧把您給氣的!來快躺下別凍著!」說完急忙走過去伸手一按奎雷的肩膀想讓他躺下。
奎雷氣得雙手用力往外一撥想撥開麻絲芳子的手可讓他吃驚的事生了。他一個大男人硬是沒有撥動那種如玉如蔥的纖纖細手。身體不由自主地躺在床上。
麻絲芳子順手把被子給他蓋好。俯身在他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這要是在平時。早把奎雷激動地夠嗆。可現在。奎雷只感覺全身只起肌皮疙瘩。後脊樑骨嗖嗖直冒涼風。眼前這溫柔地女人一下子變地神秘遙遠起來。
麻絲芳子見他怒目瞪著她。似乎要一口把她吞掉地樣子。撲哧一聲笑了:「瞧你這樣子。好像所有人都欠你錢似地。到底什麼事?快說!」
奎雷氣得把頭一擺。不再理她。
麻絲芳子見他一直不語。也生起氣來。隨手在牆壁上一劃拉。像變魔術似地拿出一套衣服。不是別地。正是奎雷地衣服。她把衣服往奎雷胸前一摔。冷冷地道:「既然你不說。那你就趕緊走吧!」
奎雷哪裡顧得上麻絲芳子地臉色。急忙坐起來。劈手搶過衣服。三下五除二就穿上了。站起來轉身就走。
麻絲芳子見他連個招呼都不打。氣更大了。後面追道:「今天。你要走出去。以後就不要再進我這屋門。」
奎雷理都未理猛地把門一甩大踏步地走了出去。當他下樓經過吧檯的時候現那吧檯上早已換了一位小姐昨天那人早已不見。他氣沖沖地走出了這家暗香閣
奎雷前腳剛走不知何時昨天那位吧檯小姐神奇地出現在麻絲芳子的屋裡。吧檯小姐小心翼翼地道:「芳子小姐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他會不會告我們的密?」
麻絲芳子微微一笑道:「不會的!他是一個極要面子的阿斗哪裡敢把這種事情向外人說。何況他借了咱的東西手短!」
吧檯小姐似乎沒大明白遲疑地問道:「他借了咱什麼東西?」
麻絲芳子回頭瞪了她一眼道:「你問那麼多幹嘛?以後這種事你少問!」
吧檯小姐連連點頭稱是。
麻絲芳子突然邪邪地問道:「怎麼樣?昨天晚上味道如何?他還可以吧?」
吧檯小姐吶諾地道:「行什麼行整個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要不是我主動恐怕他早就塌鍋了。」
麻絲芳子細細打量著吧檯小姐的神情有些懷疑地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完事我還告他他要沒錢下回我給他買一瓶金槍不倒呢?」吧檯小姐在麻絲芳子面前極其小心和之前與奎雷說話判若兩人。
麻絲芳子聽了哈哈大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說這小子怎麼這麼生氣呢?原來是受了你的氣。」
吧檯小姐嘴嘟了起來不高興地道:「我可沒給他氣受是他自己不爭氣嘛!」
麻絲芳子笑得前仰後合好半天才喘過這口氣來伸手拍了拍吧小姐的肩膀道:「好了你下去吧。快笑s我了。」
吧檯小姐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第二天奎雷給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請了個假沒有上班。
他一個人在家生悶氣。本來他想當著麻絲芳子的面洩幾句可話到嘴邊卻沒有跟上去畢竟拿了人家的手短昨天送給縣長胡來的一百萬和文武的十萬塊都是人家借給自己的。單靠自己那點可憐的工資收入雖說表面上比工長几倍但要是拿到這個場合連個零頭都跟不上去所以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他努力平和著自己的心態試圖昨天的屈辱徹底忘記可怎麼也忘不了越想越生氣。他心裡的感覺象刀子剜了一般難受想著自己對麻絲芳子一片真情卻被人家如此玩弄。他倒是有些想不明白了如果她對自己沒有感情那又為什麼肯借給自己那麼多錢?難道只為了那點點的利息收入?
突然電話玲想了。他拿起電話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原來正是麻絲芳子他氣哼哼地道:「有事嗎?」
電話裡響起了麻絲芳子銀玲般的笑聲:「還在生氣啊?」
「哼!」他重重地哼了一聲。
「你啊那麼點小事這麼大人還往心裡去?我看到那個吧檯小姐了聽說了昨天的事。我狠狠地教訓了她一番。我跟你保證這事絕對與我無關這一點我可以對天誓!」麻絲芳子邊說著還真個兒地起毒誓來。
奎雷的心被她信誓旦旦的甜言蜜語蒙住了他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難道自己真的錯怪了她按理也是不大可能她背後主使這類事情畢竟前幾天才借給自己一百一十萬元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沒有真情實感誰能做得到。不過他依舊不放心遲疑地問道:「那她怎麼知道你那個時候出去?」
麻絲芳子聽到這話笑得更歡了嗔道:「她在底下坐吧檯我出去她還能看不到啊?真是的這點小事也懷疑我。你再這樣我可不理你了。」
奎雷聽了這話心情好了許多雖然他仍然懷疑這事背後有蹊蹺但畢竟沒有抓住證據。於是他的口氣緩和了許多:「算了這事就算過去了。」
「這就對嘍。要是連這種小事你都記仇那你還怎麼成就大事?再說了你是男的人家是女的從哪方面講你都沒有吃虧佔便宜的應該是你生氣的應該是人家啊。你倒好整個掉過來了。」麻絲芳子居然倒打一耙責怪起奎雷來。
這是女人的拿手絕活奎雷沒想到象奎雷這樣的女強人也會看來這種無理辯三分的本事是女人的天性。
奎雷被噎得無話可說。麻絲芳子可是得理不饒人繼續道:「瞧你那小氣樣兒?一個大男人居然為這事生氣還一天不上班虧你還是大公司的副總經理。」
奎雷這回不願意聽了特地糾正道:「常務的!」
麻絲芳子笑的前仰後合聲音一掃之前的陰霾:「好好好。常務的我們的常務副總經理你就別生氣了。」
這回奎雷的臉色好轉了許多一天的煩悶終於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嘿嘿地乾笑起來。
麻絲芳子見奎雷高興了突然把聲音一變語氣裡透著一層冰冷道:「記著下回可不許這樣了!」
奎雷嗯了一聲。
麻絲芳子嘿嘿一笑又響起了銀鈴般的聲音:「我還有事要掛了。」
還沒等奎雷反應過來麻絲芳子已把電話掛掉。
奎雷手拿著電話莫名其妙地撓了撓頭連自己也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兒。剛才還氣得要命就這樣被麻絲芳子三言兩語給說的煙消雲散了。
突然一個奇怪的念頭湧上心頭:莫非自己真的愛上了這位麻絲芳子?要不怎麼自己的心情怎麼會這樣容易變幻起來?
當然奎雷是不可能知道他喜歡的這個女人居然有一位日本名字:麻絲芳子。在他心中一直是聖潔純真美麗大方活潑可愛的馬小芳除了性格變幻莫測處事有一點神秘以外實際上已挑動起他內心深處那根最脆弱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