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沒理由責怪二人,怎麼說都是二人捨身解除了娜塔莎的詛咒。只不過原本有更好的方法,吳憂也不用承她們的情。
「主人…」馬麗蓮像一個做錯事被發現的小女孩,滿臉惴惴不安的等待著吳憂的宣判。「起來吧,你們身上的詛咒我來解決。現在先起來吧…」
「是…」被臨幸的希望破滅,馬麗蓮充滿了挫敗感,因為她不比其它人,時間對她來說恰恰是最寶貴的。她就像怒放的花朵,正在不多的時日中孤獨的盛開著。也許數十年後,走到生命盡頭的精靈就會迅速衰老。
「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們解除詛咒的。」吳憂還想說些什麼,不過話到嘴邊卻改了。
「是,主人。」辛緹拉倒是沒什麼,至少吳憂已經承了她們的情,以後會更加關注自己吧?要說地下城裡優秀的女子太多了,想要出頭,就要想些捷徑。聽說主人在地面上還有一塊比地下城還大的領地,有數不清的財寶和部眾,這些都是吸引她的原罪啊!
娜塔莎到底有沒有被解除詛咒,吳憂還要讓老鬍子看看。所以選擇在一處山崗紮營,靜待老鬍子的到來。
「沒問題了。」老鬍子仔細的檢查一番,給吳憂一個滿意的答覆。
「時間不多了,盡快讓娜塔莎突破。」老鬍子道。
「我知道了。」吳憂點了點頭,但他還是不放心,「老鬍子,是不是說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用再上祭壇了?」
「原則上是的。」
「……」看到吳憂擔憂的表情。老胡在奇怪地道,「怎麼這個表情?難道做這事不是你最喜歡的麼?」
「……」吳憂翻了翻眼,「你知道什麼?娜塔莎還在沉睡,你要我怎麼上?」在小領主看來,趁女孩不清醒地時候撲倒,這與強暴何異?即便是兩個相愛的人,也不能這樣。這是對女性的尊重,畢竟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刻。
老鬍子倒是沒想這麼多。而且吳憂還有最擔心的一點沒有告訴他。那就是馬拉薩真沒留什麼暗招?換做一般人也許黑暗之龍放過也就放過了。但是祭壇上看吳憂的眼神,讓整天與主神打交道的吳憂暗自擔憂起來。
「等等再說…」吳憂打定決心,「老鬍子,你悄悄把芳達帶來。我們去問問馬拉薩。」
「嗯。」
夜晚十分,大營內一片漆黑。除必要地崗哨,精靈們早已進入夢鄉。吳憂二人帶著身披暗夜斗篷地芳達來到祭壇。
「到這裡來。」吳憂念動咒語。召喚了馬拉薩。芳達將斗篷退下,魔像睜開雙眼瞄了一眼芳達,吳憂的聲音響起了,「馬拉薩,我知道是你。我想問問要解除蜘女的詛咒,你需要什麼交換?」
「咯咯咯…」魔像開心的笑了,「小傢伙,第一次我就知道你發現我了。」黑色地光罩將祭壇整個包裹,老鬍子暗自戒備。
「嗡!」魔像雙眼紅光怒射,在半空出現出馬拉薩那顆碩大龍頭。
「……」要說這還是吳憂第一次看見黑暗之龍的模樣。比起水之龍來,黑暗之龍更加朋克詭異。滿頭龍角全部逆向凸起,如同飛翔的雞冠發。端是不羈地很。
「馬拉薩…姐姐,」看到黑暗之龍滿臉不爽。吳憂急忙叫了聲姐姐。
「咯咯咯…」晃動著深邃的大眼睛,黑暗之龍笑道,「嗯,乖~」
「……」吳憂咬牙頂住,深吸一口氣,指著已經匍匐在地的芳達道,「我想知道解除她身上的詛咒需要什麼代價?」
「哈,這就是我喜歡你的一點,無論是面對誰,你都能說出自己的目的。」黑暗之龍撇了一眼地上的聖女道,「她是因為過渡使用黑暗編織被暗元素詛咒,要解除詛咒必須填補被她消耗的暗元素。」
「填補?」吳憂不明白。
「嗯,地下城是暗元素聚集之地,她們將暗元素編織成衣,自然消耗掉許多。」
「唔…你一共織了多少件?」吳憂轉頭問道。
「……」芳達匍匐的更低了。
「那如果我直接和你交換,我需要付出什麼?」吳憂懶得去稱暗元素地斤兩,而且貌似芳達做聖女期間應該很勤勞的說…於是直接道。
「前些
感覺到暗元素極為壯觀的富集,想來是黑暗之書出世吳憂奇怪地表情,馬拉薩接著道,「這與你有關?」
有什麼好隱瞞的。
「這麼說…」馬拉薩不動聲色地問道,「埃莉娜是你做的?」
憂挺了挺肚子。
「好!」黑暗之龍一聲大喝差點把小領主嚇趴下。
「做的好!」
「……」莫非神也有對美好事物變態的破壞欲?越美好的東西越想褻瀆掉?
「嘿嘿…這麼說來我有結果了。」馬拉薩道,「我可以解除蛛女的詛咒,而你要付出的就是一個承諾。」
「什麼承諾?」
「好好將孩子養大。」
「好…等等!」吳憂滿身大汗,「孩子?什麼孩子?」
「埃莉娜懷孕了,你不知道?」
「……」腦袋嗡的一聲炸開,吳憂兩眼一黑差點倒在地上。
「你是說,我的孩子?」
「嗯,你的孩子,在黑暗之書照耀下誕生的黑暗之子。」馬拉薩臉上露出一絲瑰異的笑意。
「……」吳憂思緒千萬,射了一次就中標了?
「為什麼叫黑暗之子?」
「你的元素印記在埃莉娜子宮內重組,在黑暗之書的作用下結合成最純淨的暗元素,恭喜你,小傢伙。你創造了一個能調動世間一切黑暗之力的神子。」
「……」吳憂猛然醒來,忽覺衣衫早已濕透。「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說實話吳憂一點都沒準備好,他還是自己都搞不定的學生,如何能接受孩子的存在?!
「姐姐…我才18歲…」吳憂哭了。
「咯咯…別哭,別哭,姐姐會幫你養大的,如果你生活拮据,撫養費減半如何?」
「呵呵呵…」吳憂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臟狂跳不止。血液在身體內翻江倒海,從未有過的慌亂讓小領主全亂了。
「中了就好好養大!」一直沒有說話的老鬍子開口了,一把把吳憂提起,「黑暗之子又如何?世界上除了魔鬼,六元素可有善惡?」
「!」吳憂如醍醐灌頂,慌亂的心頓時舒緩下來。吳憂只所以亂成這樣,除了一開始被自己有孩子的消息震驚之外,最根本的還是對孩子前途的悲哀。一想到黑暗之子的頭銜,吳憂頓時與黑暗精靈聯繫起來,狡詐、卑鄙、狠毒、背後傷人…等等性格缺陷無限放大一股腦的與一張純潔的小臉重合,吳憂就不能自以的戰慄,對孩子的未來產生了無比的悲哀。
「咯咯咯…」馬拉薩看老鬍子的目光都帶著認真,這是對強者的尊重。
『對!少爺的孩子,少爺自能教育好!』吳憂想到了籐條和搓衣板。
「埃莉娜回到了馬羅斯特城,鄰居們都知道她成功進行了儀式,忌憚她獲得的神力,其他母主都謹慎起來。所以在她肚子沒大起來之前,她是安全的。不過…」
「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保護她母子平安的。」一直輕鬆的吳憂在這一刻被人在胸膛壓了塊巨石,只怕以後輕鬆的日子無多了。
「好吧,現在要交換麼?」黑暗之龍看起來很興奮,天知道這是吳憂的孩子還是她的孩子。
「嘿嘿,等等,我還沒準備好…」打定主意的吳憂頓時嬉皮笑臉起來。要說黑暗之龍都不得不佩服他的大條神經。
「老鬍子,你去準備一下。」
到小領主能快速調整好,老鬍子很欣慰。其實聽到吳憂有子的消息,最高興的不是馬拉薩而是老鬍子。
『無論是領地還是任務,都需要這個孩子。』老鬍子一閃消失,去接其它聖女去了。
「我有個問題,」吳憂看著瞇上眼小憩的暗黑龍輕聲問道,「為什麼要交換這個?」
「孩子對黑暗精靈領主們來說,很重要。因為在陰謀交易充斥的地下城,孩子就是希望。」馬拉薩越說越興奮,「你想想一旦被其它母主知道埃莉娜獲得了神子,她們將會是什麼表情?」
「……」吳憂跳了跳眉毛。
「咯咯咯…好久都沒碰到這麼有意思的事啦!我還真期待呢…」
不愧是黑暗之龍啊!「這麼說你把這一切都當成了一場廉價的鬧劇?」
「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