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獨眼矮人冷聲道。
「因為你別無選擇。」吳憂笑容不減,「你的仇人正處心積慮的要制你於死地,即使沒有我,還會有其他人被利用,成為他剜下你另一隻眼睛的工具。想想吧,如果有人用刀架在你女兒的脖子上…」
吳憂微笑道,「我的朋友,馬車你打還是不打?」
「……」紅矮人滿臉通紅,吳憂甚至懷疑那只獨目中的怒火足夠焚燬整片綠洲。
「順便問一句,您妻子現在在哪?」
「吼!」終於爆發了,吳憂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去死吧!」矮人暴喝一聲舉起沙發向吳憂扔去。
「嗡!」紅芒一閃,堅木沙發在半空中灰飛煙滅,「去!」火舌劍去勢不減將獨眼矮人釘在牆上。
「劍詠術?!」滿腔怒火被當頭一盆涼水澆熄,雖然同是紅矮人,獨眼淬火卻並沒多少恐懼。吳憂暗自點頭,看來憤怒是真的,此人還值得救。
「我可不是你的仇人。」吳憂召回一柄飛劍,細心的在手中把玩起來。「而且我有足夠的實力為您解決這個大麻煩。」
「……」獨眼矮人一陣陰晴變幻,吳憂卻沒給他時間思考,「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做或死。」看到矮人驚愕的眼神,吳憂冷冷的道,「我也不介意在解決你之後捎帶解決這座美麗的綠洲。」
「暴君!」
「暴君?很合適的稱呼,我接受。」吳憂聳聳肩。
「看來你要打造的也不會是馬車。」矮人也不笨,沉聲道。
「嗯,我需要一對翅膀,能夠駝動巨龍的翅膀。」
「我可以打造。但如果你希望這對翅膀裝在巨龍身上的話,就必須打造成魔像。」
「嗯?」吳憂怎麼也無法將翅膀和魔像聯繫起來。
「因為龍不可能自己操控,所以翅膀必須是『活』地,可以依照主人的命令煽動或閉合自己。」
「明白了。」吳憂點點頭,魔像中也有能飛的,比如說石像怪。「那就開始吧。」吳憂笑著收回所有飛劍。
「我需要你的承諾,最好能讓我見到錢袋的人頭再工作。」獨眼盯著吳憂一字一句的道,「還有,我妻子被關押在鎮上的監獄,我希望你可以救出她。」
「可以。」吳憂點了點頭,「前提是打造出翅膀。」
「如此大的異型魔像需要很強悍的靈魂之球,最好是英雄的。」說幹就幹,獨眼淬火已經趴在案子上塗畫起來。
「沒問題。」吳憂道,「你先設計,等圖紙完成後我給你第一個驚喜。」吳憂轉身開門地瞬間,突然冷聲道。「不要想著逃跑,這些天我會一直住在你女兒的酒館。」
「……」
「呼!」出門後吳憂長出一口氣,對付老BT,了,像獨眼淬火這樣被仇恨的怒火充斥的扭曲靈魂,不能憐憫更不能講道理,一定要不由分說,強勢拿下——
天空圓頂,消失三百年的環首奇跡般的出現了!這可是不弱於光復天空圓頂地大事件。所以銀色城邦的議會最近忙得不可開交。討論著要將手中的權力分出多少給突然駕臨的環首大人。
「我的學院?不!這不可能,這可是我一生的心血。」其中一個議員高聲叫到,「我可以讓他做院長,分給他股份!」
「我的朋友。以環首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獨立開設一家學院,甚至是大學。」燈神加利布微笑著道。
「加利布,你不能這樣對我…」老法師一陣魔力膨脹,「沒有學院誰來繼承我的衣缽?誰來維持我這一脈?」「讓我出讓學院,我寧可帶著我地弟子投靠亡靈!」
「哈韋茲,請保持克制。我的朋友,沒有人強迫一位偉大的精怪大師。雖然很多年過去了,但是您身上那件影絲禪衣依然讓我記憶猶新。」
「哼!」哈韋茲只能用冷哼表示自己的拒絕和不滿。剛才對面魔法師雖說地隱諱,但卻是城邦赤裸裸索要賄賂的提議。言下之意就是我幫你
「那就讓他開一所。」白鬍子的馬希爾老法師說話了,現在他是『九環』第一執事——銀色城邦的最高法師。可他離環首還差一點。「銀色城邦這麼大,環首一個人恐怕也不能將所有人收入門徒。」
「對!」這個主意得到了法師們的一致通過。附議聲嗡嗡響成一片。一旁的加利布不動聲色的捏了捏拳頭。
在去酒館的路上,加利布握著『魔法學校』(School自苦笑。「唉!看來我還是低估了環首啊!」
「閣下,果然如您預料地一樣,沒有人願意出讓麾下的魔法學院。」說著加利布將模型交給老鬍子。
老鬍子笑了,「因為沒人願意放棄手中的權力,所以第八龍遲遲不曾出現。」
「您是說…」加利布驚詫不已,「您有了突破地跡象?」
「沒有,」老鬍子將模型接過,「不過我有了人選。」
「難道是…」
—
「呵呵…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這麼說來,這座魔法學校也是為他準備的?」
「嗯,等他通過我的考驗吧…」——
僅僅一天,瘋狂工作的獨眼淬火便將設計圖畫出。不知是突然敲門的希望給了他力量還是多年的憋屈把老頭悶壞了,設計圖出奇的順利。
「這是…」吳憂看著貌似巨龍骨架的設計圖皺起了眉頭,「我要你設計翅膀,你怎麼給我畫了張巨龍的骨架?」
「先生,請不要懷疑一個紅矮人的手藝!合金翅膀需要魔皮縫製,肋骨是為固定巨龍龐大的身體,這半個上顎是鑲嵌靈魂之球的所在,貼著巨龍頭顱能夠便於他更快的發佈命令!」
「嗯…有道理。好吧,如你所願,我會將錢袋送到你面前。」吳憂正準備和努爾去奧姆蘭鎮,卻被獨眼叫住。
「我需要他的魔像工坊!」獨眼矮人抑制不住的怒火。
「好的。」吳憂邪邪一笑。
用一個低賤的紅矮人來討好委身之人,努爾自是萬分樂意。紅矮人定居奧姆蘭鎮多年,這些奸商中的極品奸商哪個屁股乾淨?所以根本不似獨眼淬火想的那樣,血肉橫飛的直搗黃龍。努爾去了趟鎮長辦公室,亮了下身份,再委婉的提示幾句,站長大人自會辦的門清。
僅僅一個晚上,揭發錢袋的狀紙雪片一樣飛來,除了少數群眾演員,竟多是錢袋的競爭對手,同為魔像工坊的紅矮人老闆!真是字字血淚,聞者驚心。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鎮長狠勁朝手心吐口唾沫,老子算是混到了!上頭有人點名要辦的案子,且犯案的又是肥豬一頭,想都不用想,對準氣管就是一刀子,血不濺個滿堂紅,這刀就算是瞎了!
官場如戰,出來混誰沒有個背景?平時和和氣氣,一起喝喝酒同去嫖嫖娼,誰請都不惦記著。出了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放就放,能徐不急,拖拖拉拉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你好我也好。可若是出了朝中大員點名要辦的案子,嘿嘿!對不起了您吶,褪毛放血,決不手軟。
為什麼?上有大樹給擋風,下有金銀飽肚皮,殺人活我,雞犬升天,直叫同去同去,多簡單,這,就是官道。
「噹!噹!當!當!」獨眼矮人怒視吊在籠子裡的錢袋,一邊狠命的敲著鐵錘。吳憂說了,一天不造出翅膀,錢袋一天給看不給動。所以淬火這些天吃奶的勁都砸出來了。
也多虧了錢袋的工坊,除去大量金銀不說,高級材料竟也囤積不少,所以淬火根據材料迅速修改設計圖,用一些平時難得一見的輕型合金替換純鋼骨架,不但大為提高了強度,還將重量降下一大塊,讓巨龍更輕盈的舞上天空。
「淬火!」獨眼矮人一聲令下,打工贖罪的工匠們迅速將半扇通紅的翼骨埋入冷水池。瞬間騰起滿室白霧,通紅的翅膀也變成了銀色金屬。
「不錯!折打另一扇!」檢查無誤,淬火狠狠撇了一眼萎頓的錢袋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