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重生在野蠻人營地的玩家突然發現橫在自己面巨大的冰牆。就像是和整座山脈連成一體,看不出半點人工的痕跡。
野蠻人營地上空高高飄揚著鳳凰的旗幟,所有玩家都被驅逐了出來,顯然是鳳凰重新設定了訪問權限。野蠻人領主一聲懊惱的歎息,按下了回城卷。
玩家們紛紛離去,空曠的雪原只留下一座割斷山谷的冰雪之城。如此巨大的冰牆是如何僅用六天建成的?這是所有重生的玩家心中共同的疑問。
光芒散盡,野蠻人領主出現在中部烏魯丁雪原一座隱秘的洞穴中。
「我失敗了。」臉上多出一道長長疤痕的貪狼團四哥坐在高處,靜靜的看著下方實際上是自己哥哥的人。
「鳳凰發現多少?」在彩虹冰橋將寡婦刀打落深淵並接收了她全部勢力的強盜頭子現在已經爬到了貪狼團三哥的位置。
「我想了下應該不多,據我分析鳳凰並不是沖營地來的,而是和冒險者一樣為了森林內的寶藏。之所以有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的大意。」作為私生子,他知道如何與自己的弟弟相處。
「嗯,一座城沒什麼,我們的人也就是掉級而已,實力損失不大。我們現在需要更加小心,在沒有收網之前,不能讓鳳凰發現。」看起來更加老練成熟的三哥將一卷羊皮紙遞出,示意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哥哥坐到身邊。
「什麼?!」心裡剛升起絲絲暖意的野蠻人頓時又涼到了谷底。「蠻荒五傑之一地庫雷酋長是鳳凰地人?」
「對,這是聯盟送過來的最新消息。」
「好大的手筆!」野蠻人領主攤開一張地圖。在烏魯丁雪原地邊上畫了一個圈。「看起來我們都小看了鳳凰。這麼說來他早就布好了局,在我們之前埋下了這顆足夠鑿穿整艘船的釘子。」
「嗯,可笑我們還在搞什麼鳳凰包圍網。卻不知在我們的背後還蟄伏著一頭猛虎。」想到緊要處,貪狼三哥不禁打了個寒顫。
「唉!」野蠻人領主長出一口氣,自顧道,「這樣的釘子還有多少?」
「……」兩人對望一眼,沒了聲息。
冰封溪谷,吳憂正和大叔一起檢驗最後一支開赴雪原的冰熊部隊。「領主大人。這1000眾將前往冰熊鎮,您真不把他們放在馬尾鎮?」叔身穿金甲,披著一頭半長及耳的金色小卷髮,很神采飛揚。
「……」吳憂翻了翻眼沒好氣地道,「又來試我?」
「呵呵…」老狐狸慧心地一笑,點頭道,「一個被大家公認最聰明的人,其實是最愚蠢的。」
「所以。所有的聰明人都要像少爺一樣大智若愚?」吳憂鄙視著晃眼的金甲嘟囓道。
「嗯,一個聰明人會被他的對手時刻提防,時刻算計,時刻重視。」大叔一臉壞笑道。「在這樣的環境裡,你說他能辦成什麼事?」
「所以我就裝個傻瓜。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還按照原先的佈局,等到隱藏地垃圾們按耐不住,紛紛跳出來,嘿嘿…」小領主做了個男人都能理解的淫-笑。
「嘿嘿…」大小狐狸湊到一處顫動著肩膀,絲毫沒有做領導的覺悟。
送走了冰熊騎士,吳憂又將獅鷹騎士送到了大叔這裡。這些身邊跟著撲扇著翅膀的小獅鷹地矮人壯漢沒有一點飛行騎士的樣,怎麼看怎麼像帶著寵物地11路戰士。
「沒有一年的時光,這些獅鷹毛都長不齊,現在送我這裡做什麼?」大叔甩著一頭長髮鄙視了小領主一眼。
「嘿嘿,戰士們平時做什麼你就讓他們做什麼,反正你這裡地方大,也不差這幾千人。」吳憂挖著鼻屎,「等有了一定的戰力,給我全部放到大雪原上磨練。」
「你是要大浪淘沙?」大叔眼睛一亮。
「對,知道騎術怎麼才能學的好?」吳憂道。
「說說看。」大叔來了興趣。
「最好把自己變成半人馬。」
「……」
「其次,如果不能讓自己長出四條腿,就要和四條腿的綁在一塊。」
「最次,倘若即沒天賦又沒時間,那就趁早打消這個不切實際的夢。」
「很有哲.
「我也考考你,知道人們最恐懼的是什麼?」大叔問道。
「說說看。」吳憂學著大叔的口氣。
「未知,對未知的恐懼。」大叔笑道。
—
「……」吳憂初時不以為然,但漸漸若有所悟,「未知…」
「對,你的對手也同樣。一個人做事太天馬行空不著痕跡,最是讓他的對手忌憚和恐懼。這就好比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牌手會令一桌人恐懼和不安。」
「如果一個人令其他人恐懼和不安,這個人往往第一個死。」
「所以,做一個聰明如你的大智慧者,該怎麼辦?」
「故意創造出一些規律來?」吳憂雙眼一亮。
「嗯,孺子可教。」
結束這場殺死無數腦細胞的對話,吳憂找到了正在城市裡遊玩的暴風傭兵小隊。冒險的箱子還沒有打開呢。
「領主大人,這箱子全部是你的功勞,我們小隊並未出力,所以我們放棄。」傭兵隊長蘇珊果然有待嫁女的風範,胳膊肘已經有外拐的趨勢了。
「嗯,俺們看看就心滿意足了。」努斯道。
「嘿嘿,要是大人覺得過意不去,就給俺們一些報酬…」小地精話還未說完就被蘇珊瞪了回去。
「那好,我們先打開看看是什麼。」吳憂長出一口氣,自冰湖底下開了個毒箱後,吳憂已經許久沒有開箱子了。
「彭~」一地金光四濺,城堡這間小會看都沒看,眼睛直盯著地上三件寶貝:召喚聖甲蟲、聖徒法杖、火炎之箭。
全是高級寶物!
聖徒法杖(Saintaff):所有治療類法術效果提高100%,結束後自動復活20%陣亡部隊,高級寶物。
召喚聖甲蟲(Scarabmmoning):召喚類魔法(包括蜂巢、元素、幻象等)效果提高100%,
火炎之箭(Flaming=.:):裝|||除射擊中心之外,周圍波及範圍造成的傷害類似於火魔法,不能傷害火免疫的部隊,高級寶物。
聖徒法杖和召喚聖甲蟲是法師專用,火炎之箭和自己的寶石箭雷同,短時間的思考,吳憂已經想好了它們的分配。
「好了,先把金幣收起來吧,這是你們應得的報酬。」吳憂笑道。
「萬歲!」一地的金幣少說有數千枚,這下發財了!
「我們去看你姐姐。」吳憂沖蘇珊道。
睛就一直沒離開過光華流轉的火炎之箭的雪精靈機械的點了點頭。
蘇珊娜已經好多了,就是不愛說話,時常瞪著沒有焦距的大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吳憂看著女孩雲山霧罩的眸子一陣歎氣,貌似是自己讓女孩變成了現在這樣。
用老地精的話,女孩的人醒了,可是她的心卻一直沉睡著。像這樣的症狀多半是受到了很嚴重的刺激,女孩才將自己封閉起來。
吳憂納悶,就是隔靴搔癢,也沒做什麼實質性的接觸啊…
他卻不知按雪精靈的習俗,冰清玉潔的女性絕對不能與沒有締結過婚約的異性有如此親密舉動的。當時混亂的情況讓疏忽大意的雪精靈沒能堅守男女大防,選擇了和吳憂共乘水晶龍逃亡。從未與異性如此近距離接觸的女孩在男孩無恥的侵襲下漸漸淪陷,而對吳憂複雜的感情讓女孩選擇了逃避和一再容忍,沒有及時制止他的舉動,再加上血淋淋的殺戮戰場的推波助瀾,演變成最後高潮昏迷的情況。
總之,從小恪守的訓誡與當日大膽的舉動嚴重悖逆,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自己還有愉悅的感覺,所以,不能容忍自己如此放縱墮落的精靈整個心靈世界崩塌了。
所以披著自我保護的外衣,女孩選擇了不要清醒過來。
「心病還需心藥醫,急病用重藥也許有奇效。」吳憂和蘇珊到來時,地精煉金大師捋鬚道。「咕咚。」吳憂重重的吞著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