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華麗卻灰沉的巨大臥室。臥室的主人正側躺在舒適上,華貴的黑蕾絲長裙鋪滿了整座長椅,卻獨獨將一隻美麗的小腳露在外面。
「呵呵…」幾張紙片從貴婦人的指尖垂落,美婦人慵懶的托起滿頭烏絲,一臉玩味的低聲說道:「一個公牛,一個獅鷹,老傢伙打的是什麼算盤?」
「布魯特,你說的?」婦人將長裙內的一條玉腿垂落地面,伴著急促的呼吸,拖滿猩紅地面的蕾絲裙下傳出一個尖銳的男聲:「稟夫人,看起來那個老不死的玩了一手平衡的小把戲。」
「噢?」婦人臉色越發紅潤起來,漸漸猩紅的眼睛泛起陣陣迷霧。
裙下男人更加粗聲的說道:「龍現在陪在公牛家丫頭的身邊,昨天鳳凰摟著獅鷹的女兒跳了一整晚,顯而易見…」
「嗚…」女人緊緊地咬住了手指。不久,透過緊閉的大門,傳來女人幽幽的話語,「小布魯特,沒有你,我的生活還有什麼色彩…」
「布魯特永遠是夫人最忠誠的血僕…」
「布魯特…」
「夫人…」
第二天一大早,吳憂就起身來到了懸崖邊。遠遠的,就看見一個僕人裝束的人飛快的跑向城堡,一邊跑還一邊大喊:「不好了,18崖也暴動了!18號崖也暴動了!」
「18號崖在哪裡?」吳憂一把拉住,大聲問道。
「就在白頭山的右邊。」僕人顯然認出昨晚和小姐共舞的龍騎士。
劃過一道漂亮的火弧,鳳凰直撲18號獅鷹崖。
白頭山在滿目青翠的群山中很好辨認,吳憂駕著鳳凰轉瞬即到。
「嗯?」果然山崖下堆滿了摔落的巨蛋,蛋清裹著嫩嫩的蛋黃正從裂開的蛋殼中緩緩流出,距離很遠,吳憂就聞到了迎面撲來濃烈地腥味。
「主人,不對!」蕾迪突然開口說道。
「怎麼了?」吳憂精神一震。果然是這些蛋有問題?
「主人。這些不是獅鷹蛋地味道。」
「真的?」這麼說來還是有人偷偷的掉包了。
「嗯,我以前嘗過…」「……」
吳憂駕著鳳凰落了下去,撿起一個還算完整的巨蛋,飛回了城堡。
「薇薇安小姐,把你們最有經驗的馴獸師叫到大廳裡來,盡快。」衝著一臉笑容迎上來的女騎士,吳憂搶先開口。
「好的。」
朗斯公爵也被驚動了,眾人看著桌子上破了個硬幣大小傷口的獅鷹蛋不知道龍騎士玩得什麼把戲。
「雨大哥,馴獸師們都在這裡。」自從昨天和吳憂跳了一整晚舞之後。生性開朗的薇薇安就一口一個哥哥地叫上了。
吳憂點了點頭,倒是坐在中央的公爵大人抬眼看了女兒一眼。
「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蛋?」吳憂指著桌子上的巨蛋說道。
「大人,這是獅鷹蛋。」一位中年馴獸師站了出來。
「哦?」難道是鳳凰錯了。
「不錯,獅鷹蛋與所有魔獸的蛋都不同,這些大傢伙的蛋上沒有斑。」馴獸師很有經驗。
「沒有斑?」吳憂看著這顆光潔的獅鷹蛋,果然無斑。「會不會…」吳憂讓人找來匕首小心的刮著潔白地蛋殼。
一層層刮落的粉末白如麥粉,顯然蛋也沒有被人化過妝。可是為什麼鳳凰說不是獅鷹蛋呢?而且她也曾嘗過。
「龍騎士這的確是獅鷹蛋。沒有任何疑問。」朗斯公爵揮手讓馴獸師們退下,臨走時對吳憂說道。
「雨大哥,這的確是獅鷹蛋,我們家族飼養它們很多年了。不會認錯地。」薇薇安過來給一臉疑惑的吳憂打氣。
「呵呵,我就是找人來看看,唔…薇薇安,你下午有空麼,帶我參觀一下你們獅鷲鎮好不好?」
「好啊,好啊!」女孩興奮的不得了。滿口答應了。
獅鷲鎮坐落在獅鷲山腳下,因山得名。不小的鎮子幾乎家家以養育獅鷹為業,同時這裡也是馴獸師和選擇馴獸師為職業的玩家們聚集的地方,所以鎮子還是很繁華地。不過,這些都不是吳憂的興趣所在,既然有人在獅鷲山搞事,絕對不會沒有一點線索。
「薇薇安,聽你剛才說鎮上的人應該很富有啊?為什麼我看到如此多的乞丐?」
「哎。誰說獅鷲山富有啊,所有人都這麼傳。帝國竟然也相信,雖然鎮上的人們靠著養育獅鷹是發了些小財,可是每一次帝國有事,無論是戰爭、災害、慶典都要向我們額外加收重稅,而且每年還要求我們無償提供數量眾多的獅鷹加入帝國飛行軍團。」
「每年都要?」
「是啊,這數百年來,帝國飛行軍團上報的獅鷹死亡率越來越高,而且胡亂編造了各種各樣可笑的原因。」
「噢?」
「什麼食物中毒,打架互毆,攜侶奔逃、絕食、撞山、抑鬱症…」越說越氣地薇薇安揮舞著手中的鞭子,大聲地說道,「更可氣地還有房事過…過…過度…」脫口而出的女孩終於感覺到不妥,紅著小臉結結巴巴的說道。
「噢?哈哈哈…」多日心情壓抑的吳憂終於放聲大笑,好暢快!
「討厭啦,雨哥哥笑人家。」薇薇安不願意了,捂著臉跑開了。
「呵呵呵…」吳憂漸漸止住的笑容,如果是這樣的話,吳憂終於明白為什麼老袍子派自己過來了。
看起來這件事情的背後又牽扯到數個利益集團的財富分割啊。帝國每年要朗斯公爵提供數量眾多的獅鷹除了從中牟利外,也未必沒有打壓皇室的意思。而朗斯公爵領地內突然發生的獅鷹砸蛋事件也未必只是巧合或其他人搞鬼,公爵本人監守自盜的可能性也很大。
這些也都沒有關係,格裡芬家族既然能堅持300,那就說明雙方還都很克制,沒有撕破臉。可最大的問題來了,300都挺過去了,為什麼出問題的恰恰是現在?
「哎~老袍子,這件事情還真是頭疼呢:L緩行的薇薇安,兩人說說笑笑的奔回了半山腰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