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賽第一天的晚餐,整個食堂的氣氛都有些奇怪,只生活拍攝的吳導十分高興,他對於挑起選手們的衝突和矛盾作為抬高收視率的看點十分執著。而比賽的規則這麼安排,顯然對於達到這一目的十分有利,看今晚的晚餐情況就知道了。
莫名其妙、毫無預兆就被分到一張桌子上的選手們本來就有些拘束,可是突然之間又冒出來一個隊長強加到他們的頭上,更讓他們感到不適。隊長是內定的,讓他們在心裡有些不認同。
原本秦晟他們對隊員進行選擇的時候,難免會選一些容易和自己相處的選手加入,這就導致當他們的隊伍互換之後,他們要面對的隊員脾氣性格和他們本身並不是那麼合。
就看秦晟這一隊,四個男生還可以和秦晟點點頭,問個名字。而那五個李良學特別選出來的美女對於秦晟醜陋的長相明顯排斥,一個個低著頭只是吃飯,別說和秦晟交流了,抬頭看一眼他都怕影響自己的胃口。對於這種情況秦還能怎麼樣?
尷尬的勉強維持微笑,盡量維持溫和的語調,寄希望於可以慢慢的和她們有交流。但是秦先天不足,給人的第一印象都不會太好,他只能吃虧的看著隊裡一個叫楊栩的男生比他還要活躍,不停的找隊裡的男女生說笑。
秦晟察覺到,這個叫楊栩的選手似乎有意對他地隊長職位進行挑戰!
「隊長。咱們明天的比賽一定要贏啊,來一個開門紅!不知道隊長有什麼計劃沒有?」
楊栩是福州農林大學的選手,個子比秦晟矮半個頭,體形比較厚實,介於肥胖和粗壯之間。他有一張大臉。當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咪咪的彎起來,嘴角也翹地很高,看起來有些憨厚誠懇,讓人對他的笑很有好感,第一印象也往往不錯。
但是楊栩和他表面上看起來的並不一樣。
楊栩雖然笑著和秦晟說話,但是他其實有些嫉妒眼前這個丑大個。他來這裡之前就瞭解過並知道秦晟第三輪拿到了98%的總分到了80%,之後他又看到了秦晟在測試裡的表現。秦晟遠遠的把他甩在後頭。每當他一亮起答案,秦就會往前邁一步,把他拉的更遠,更遠。
原本他對自己能在校園之星選拔中獲勝不抱太大希望,畢竟他看到了百強選手的個人能力。雖然他不服氣,但也不得不在心裡承認自己有不如他們地地方。這樣的覺悟未免讓他有些喪氣。
現在,轉折來了。組織方竟然玩起了組隊?楊栩立刻覺察到這是一個渾水摸魚的好機會,特別是秦晟這個個人能力強勁,但是個人魅力低下的人被分到他們隊當隊長,楊栩篡奪隊長職位的熱情頓時高漲起來。他覺得自己很有機會奪位成功。
楊栩必經還是太嫩了一點,心裡樂呵著,臉上卻沒辦法做到平靜,秦地銀白眼鏡裡,楊栩的臉上每一寸肌肉的移動都被觀察著並記錄了起來,化成數據投影到秦晟的眼球上。
「呼吸頻率比較平均水平升高;.加快人體出現低亢奮狀態。」
秦晟在心裡暗暗冷哼一聲,對楊栩的防備了起來。他可不想自己隊長的位置還沒捂熱。就莫名其妙地被拉下馬。對於做隊長秦的心裡雖然還沒有計劃,他卻也不能放棄行隊長的責任。
所以他馬上回答了楊栩的問題。
「計劃?這個隊長我也是剛剛上任,而且明天的比賽是什麼也不清楚,制定計劃的時候沒有目標怎麼制定?我看大家還是先互相認識一下吧,明天不論是什麼比賽,大家配合默契一些的話應該就不成問題。畢竟所有隊伍都是剛剛組建的,大家的起跑線都一樣。」
楊栩聽完臉笑嘻嘻地,卻不接話,埋頭吃起了晚餐。故意讓整個餐桌的氣氛突然冷掉。本來秦的話說完之後,其他人都等著楊栩這個問問題的人接話。可是原本最活躍的楊栩突然沉默了起來,倒讓場面全冷掉了。於是,冷場之後的大家就更沒有願意先開口的,只能讓場面繼續冷下去。
楊栩的心裡固然是十分得意,被擺了一道的秦晟也是心裡很不舒服,吃東西地時候後牙槽磨的嘎吱響。秦晟和楊栩地戰火在這個時刻算是燒起來了,在座的人都隱隱覺察到了這股不對勁。
秦晟小隊的桌子上氣氛不對勁,其他桌上的卻各有不同。有的隊長碰巧隊裡有自己的熟人,自然可以三兩下就能把氣氛搞好;有的雖然沒有碰到熟人,但是根本沒有秦晟這麼重的阻力,大家笑笑就能相互認識了。秦也是倒霉,李良學挑出一群漂亮的花瓶,外帶一個野心勃勃的男隊員,倒要他來承受。
攝像機忠實的記錄了這一切,吳導甚至給了秦晟的那一桌好幾個特寫鏡頭,特地展現出這一桌和其他桌大相逕庭的冷場。他太喜歡見到這種景象了,因為如果所有桌子上都是和樂的場面,觀眾們可能會覺得溫馨和諧,但抓不住他們的心,讓他們繼續收看。
而有一個反面的典型才會激起電視觀眾的好奇和關注,他們會興致勃勃的討論:這一桌為什麼會冷場?他們在將來的比賽裡會不會產生重大的變故,比如小隊分裂?這個隊長要怎麼應對,會是哪個人會跳出來挑戰隊長?
「我們的百強選手們已經吃過了晚飯,他們在下沙度假村的第一天比賽已經過去,這個晚上將是他們的自由時間。現在他們正在準備分配宿舍。」
男生和女生選手們吃過晚餐後。都到自己帶隊老師地房間裡拿了他們暫放的行李,然後被分成了男女兩隊,來到了他們要度過六夜的宿舍樓。
「好破啊。」
「這是九十年代蓋的吧?」
「啊……我們為什麼要住這種地方啊?」
一時間,老舊的樓前,抱怨聲四起。
下沙度假村當然也有新地房子。好的住宿條件,當整個度假村都被包下來之後,那些好的房間正都空著等大學生們去使用呢。但是組織方經過一番討論之後,覺得既然是校園之星選拔比賽,是否可以吃苦耐勞,適應比較惡劣的環境,對於考察這些大學生選手具有不可忽視的作用。
所以一座九幾年蓋的度假村工作人員宿舍樓就被選中了,經過打掃和換掉一些破損傢俱之後。現在作為百強選手的住宿場所使用。當大學生們看到這樣一座樓的時候,心裡地不滿和驚訝當然
在了臉上,付之於嘴上。
「一個房間三個人,這是房間鑰匙,分到誰的手上。誰就住在相對應的房間裡。現在分發鑰匙。」
事已成定局,所有選手們只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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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晟拿到的鑰匙是210,一.候,這才驚訝發現,他們和女生竟然是住在對門地,中間只隔了一條走廊。等人越來越多的找到自己的房間之後。大家都發現了組織方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考慮,竟然在二層和三層都進行了這樣的搭配。
男生佔據走廊的一邊,女生佔據走廊的另一邊。這讓有些男生嘴邊含笑,和女生們對門,顯然有很大地機會看到春光乍洩的剎那。秦晟看到了顏星晨也分到了他這一層,只和他隔了三個房間。張奇祥也是二層,其餘的四個師大同學都被分到了三層樓去。
打開210間黯淡黃色油漆的門,裡面放著三張床和三個床頭櫃。三張床的對面是一張靠牆的長檯,放著兩個熱水瓶和幾卷衛生紙。還有一包一次性塑料飲水杯,此外空無一物。三張床的上面一人一個枕頭和一張薄薄的毛巾毯,被單是新的,除了傢俱舊點,東西都還算乾淨。
房間裡地窗戶是背對著大海的,景色是一座樓。窗戶是古老的插銷式,玻璃上隱有不乾淨抹布留下的清洗痕跡,窗簾也很土氣。廁所在靠門的位置,是蹲式的坑。而不是坐式的馬桶。一個洗漱台上只有一面鏡子,和空蕩蕩的放著三個新臉盆。不過好歹有全新的電熱水器和噴頭。讓秦放心,至少不用像軍訓一樣和別人集體洗澡了。
秦晟選了一個離窗戶最近地床位,把自己的行李放好,然後小心翼翼地躺下,試了試硬邦邦的床。枕頭和毛巾毯沒有霉味,床單也有洗衣粉的味道,秦晟舒服的休息了一下子。
隨後又有兩個男生先後進了門,四處打量後和秦晟交換了名字:一個白白淨淨的叫李傑,一個牙齒有點地包天的叫做張少棋,各自打量完房間,放下行李就忙開了。張少棋主動拿著熱水瓶去打水,李傑開始左右串門,只有秦晟躺在床上思考著怎麼反擊楊栩的挑釁舉動。
過了一會兒,房間裡開始有人進進出出,尋找自己認識的人,張少棋和李傑也是帶著朋友認路,秦晟被吵的不行。正當他受不了也要出去透透氣的時候,李青修正好找到了秦晟。
「秦哥,去樓頂上玩吧,很多人都在呢。」
「啊?那走。」
樓頂上確實全是人。因為組織方怕出危險,制止了學生們去沙灘玩的要求,讓睡覺前的這段時光變得無聊起來,除了串門,大家不約而同的聚集到涼爽的樓頂。因為樓頂以前是曬衣服的地方,有砌護牆和欄杆,倒也十分安全,於是便沒有人阻止大學生上樓頂,反而還派了攝像機跟隨拍攝。
樓頂上的人們大都在聊天說笑,還有一群男生在唱歌。有些動作快的女孩子甚至已經洗完澡,拿著一支梳子披散著頭髮就到樓頂上來,帶來紅撲撲的臉蛋和一陣洗髮水的香氣,給無憂無慮的氣氛裡更加入了一些沁人心肺的味道。
在這裡。同校地同學也不扎堆了,大家都在認識新朋友,然後和老朋友分享新朋友,再從老朋友那認識新朋友。
秦晟因為長相的問題,本來認識新朋友會很難。但是由於一直和李青修在一起,倒是認識了不少女孩子,其中就有他隊裡的兩個漂亮姑娘:游麗冰和高敏珊。
在這種情況下能和隊裡的人說上話,倒也是意外之喜,秦晟心情都因此變好了。李青修也在女生面前大力介紹秦晟的情況,讓秦晟也有機會和她們說上幾乎。聊了一會兒之後,游麗冰和高敏珊對秦晟地看法就有了些可喜的改觀,開始認識醜臉背後的秦晟。
游麗冰:「隊長。明天的比賽如果很難,你一定要幫我啊∼」
高敏珊:「你這麼厲害,當了我們的隊長,明天要是輸了,我們可不答應啊∼」
經過一番互相認識。兩個女隊員也終於改口叫秦晟隊長,讓秦晟很高興,自然滿口應承,比賽的事情,就包在他身上了。
除了這兩個隊員,秦晟還從星晨那認識了其他兩個女隊員:張伶俐和王珊珊。雖然沒有說太多話,但總算也是認識了。只剩下一個女隊員徐陳靜似乎和楊栩的關係不錯,或者已經被楊栩拉成了同盟,和楊栩言笑皆歡,對秦晟不屑一顧,沒和他說上一句話。
除此之外秦晟也主動找了除楊栩外的其他三個男隊員:梁鏘、黃立、肖柏恩。他們地反應都比較淡,只有黃立稍微熱情一點,不過似乎他的為人比較圓滑中庸,誰也不願意得罪。這才對秦晟熱情一點的。
沒辦法,秦晟的長相是醜,但是實力強勁,他們都看在眼裡,在男隊員們的心裡對秦晟很有些忌憚。
這次百強賽其實就是又一次地選拔,晉級名額有限,注定要淘汰好多人,實力強勁的人物他們絕對是欲除之而後快的,對秦晟的冷淡也在情理之中。
隨著夜深。風有點大了,原本還覺得熱的大家也開始覺得有點冷了。最後時間在十點多的時候。一批又一批地同學們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還沒洗澡的洗澡,已經洗過的坐在床上玩手機。
慢慢的,一間又一間的房間暗下了燈光,雖然仍然有同房間的人在聊天夜話,但是整座樓,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因為天氣炎熱,所有的房間都開著窗,讓清涼的海風吹進來。一百個大學生們,慢慢地墜入了夢鄉……
直到半夜。
「彭∼」
迷糊中的秦晟覺得自己的臉和手腳怎麼涼涼的濕濕的,終於在一個巨大的聲音中,他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當他睜開眼坐起來的時候,黑暗中,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突然亮起的光芒讓他看見了自己的床鋪已經半濕,瓢潑大雨正在窗外瘋狂地下著,嘩嘩的聲音就像是瀑布發出來地。嗚嗚叫的海風吹起已經被雨水完全打濕而變得沉重的窗簾,順便把那扇打開的窗狠狠的砸在了窗框上。
「彭∼」
強勁的海風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把扣住窗戶的鉤子弄掉了,整扇失去控制的窗戶在風中盡情的搖擺。
秦晟趕緊坐起來,戴上眼鏡,頂著窗口吹來的風和雨,瞇著眼睛把窗緊緊的關上,插上插銷。但是風雨還是吹了進來,他這才發現,窗戶上的玻璃已經開裂,有一大片玻璃
飛,而雨水就從這個角落裡努力的灌進房間。
秦晟小心的搖了搖剩下的玻璃,發現還算堅固,便乾脆抓起已經濕漉漉的窗簾布,塞進這個口子,雨水和海風這才不甘心的怒打在窗戶的玻璃上,卻進不了屋裡。
看著仍然熟睡的李傑和張少棋,還有自己因為靠窗而濕了一大片的床,秦晟搖搖頭自歎倒霉。其他房間的窗戶彭啪的聲音依舊十分響亮,秦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了,難怪熟睡的大家都沒反應。
既然睡不成了,秦晟只好穿上衣服,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雨景。這場雨下的真大,風刮的也大,不知道是不是颱風來了。
彭啪,辟里啪啦∼
秦晟聽到了窗戶碎裂的聲音,吹的嗚嗚叫的風絲毫不放過毫無抵抗地窗戶玻璃。一次又一次的把它們狠砸在窗框上,直到碎去。秦呆不住了,他覺得自己要積極一點,哪怕挽救一個窗戶也好。
秦晟走出自己的房間,開始一個又一個房間敲過去:
「關好窗。關好窗!」
有些人已經醒來了,一些房間裡出現了慌亂的聲音,同時,秦晟也聽到了女生尖銳的驚叫聲。秦敲不開星晨房間地門,只好先去敲其他的房間。
秦晟樓上樓下的跑著,用力的敲著每扇房間裡沒有反應的門,讓他們關好窗。有的人在秦的努力下醒了過來,有的房間裡仍然睡地很熟。
但是空蕩蕩的走廊裡。除了秦一個人在奔跑,其他醒來的人都忙著清理房間的水,還有堵住窗戶,處理濕掉的床單,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想到關心別人地窗戶。做秦正在做的事。
一扇女生房間的門開了,一個哭哭啼啼的女生站在秦晟的面前,看到秦就像看到恐怖片裡的驚悸鏡頭一樣尖叫了起來。
「別叫,怎麼回事?」秦晟著急地問道。
「她……她去關窗,不小心踩到碎玻璃,腳流血了∼」
秦晟也顧不上避嫌了。閃進女生的房間裡,看到一個女生正抓著腳坐在床邊哭,另一個女生拿著紙巾邊安慰邊擦著她腳上的血口子。而那扇碎掉一格玻璃的窗戶仍然沒有關上,還在風中彭啪的打在窗框上。
女生們都穿著睡衣,秦晟進來又掀起了一陣尖叫。秦晟懶得聽她們尖叫,一個箭步上去,把窗把住,按到插銷上關好,順便用他穿好的鞋子把地上的碎玻璃踢到牆邊成一堆。
秦晟看了一下。扣住這扇窗戶的鉤子已經整個脫落了。這些日子久遠的鐵鉤子,插到木窗框裡地周邊木頭部分已經腐爛,強勁的海風一吹,這些鉤子就被扯出了窗框。今晚這麼多窗戶都沒扣住,顯然都是相同的問題。
想了想,秦晟還是把窗簾抓了過來,再打開窗戶把窗簾布夾到窗沿,雖然擋不了雨,但好歹還能擋點風。做完這些。秦把靠窗邊的床頭櫃挪到房間裡面去,使勁的把那張靠窗的床朝裡推。把它和中間那張床合併了起來。現在那些從窗簾邊漏進來的雨就灑不到那張床上了。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找人拿藥,衣服多穿一點,別感冒了。」
門在秦晟的身後關上,秦晟又急急忙忙跑到了一樓。這時候各個學校帶隊的老師,差不多都醒了,正解決自己房間裡地漏水問題忙的不亦樂乎。
秦晟一個個找過去,反正這些老師都是一個人住,濕了一張床還有另外兩張床,問題並不太嚴重。一個個問過去,還是杜麗老師準備地最完備,她怕七個師大學生在比賽中受傷,自己帶了醫藥用品。
「Lilys,就是這裡,你幫她處理一下傷口吧。」
秦晟忙的腳不沾地,看都不多看已經穿好衣服的女生們一眼,讓杜麗給那個女生包紮,他自己又跑到別的地方去救災。因為攝制組的成員住在另一座好的樓,這麼大的風雨,他們一時間趕不過來。現在整座樓都處於混亂之中。
窗戶不補不行,看著到處都是混亂的場面,秦晟這麼想著,又跑到了樓下找有沒有補窗的工具。工具沒找到,他倒是在一個老師的房間裡找到了幾箱方便麵,秦晟二話不說就把方便面箱子拆開了,把方便面全倒到了床上。
「同學,你幹嘛?」
那個男老師趕緊過來阻止,但是看秦晟堅決的動作,不敢去拉,倒是解釋了起來:「這是我怕我們學校的同學晚上餓肚子買的,你要幹什麼?」
「這些箱子我得拿去補窗,不然水只會越漏越嚴重。沒問題吧?」
秦晟嘴上問著沒問題嗎,可是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慢,迅速的拆開一個又一個的紙皮箱子,把它們的上下全打開,側面壓扁,一合全抓到了手上。看見這個男老師的桌上竟然放著一卷強力透明粘紙,也一把抄到了手上。
「同學,這是我拿來粘西裝上的毛髮灰塵的,你也要啊?」
「要,當然要,你這東西真全,有刀沒有?」
男老師馬上從包裡掏出來一把水果刀,秦晟也一把抄到了手上。
「走,一起去樓上補窗戶。」
「啊?那我的窗戶呢?」
「你的最後補!」
秦晟拿到了紙箱,又拐到了一個男老師,然後在上樓的時候,秦晟又碰到了杜麗和星晨,自然也把她們兩個都拉進了補窗大軍。於是,一個集補窗和醫療為一體的小隊立刻形成了。
這個小隊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補過去,一時間整座樓裡秦晟成了所有人的主心骨。
「這裡這裡,我們的窗碎了。」
「好,就去。」秦按順序拐進了一個房間裡。
「兄弟,我們幾扇窗都碎了,先補我們的吧。」
「等一下,這裡補完就去。」秦晟頭也不回的繼續做著工作。
「那個……我們這裡有人被玻璃劃到手了∼」
「星晨,你和Lilys你去幫她們一下吧,我這裡沒問題。」秦晟分配了工作。
等攝制組的成員們找到雨具,保護著攝像機過來的時候,拍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
一個又黑又醜的大個子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一個又一個進雨的房間,在這個大雨磅礡的夜晚,暫時堵上了一個又一個被風雨打破的窗戶,安撫著整座大樓的混亂。這一夜,有很多人記住了一張醜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