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鳴人有些囁嚅惶惶不安地說不出話來但就在此時血舞瀲卻猛地噗哧一聲緊接著就捧著她那纖細的柳腰哈哈大笑。
「哈哈哈……你們的表情真好玩!」血舞瀲笑得頗有些接不上氣但這笑容中卻又有著勉強而為的感覺此時他口中所指的「你們」自然包括了正翻白眼的計都和滿面困惑的自來也「鳴人我當然是你的媽媽啦!」
正當鳴人頗感到驚喜交集時卻又被血舞瀲接下來的一句話搞得莫名奇妙:「雖然你不是從我的腹中生出來的……」此時除了計都之外的兩人都隨著剛才那一番話心臟忽而懸高、忽而躍低。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來也本來稍加挺直的身軀又因為無奈而重新癱回長椅上。
「當初九尾襲村時我並沒有出去迎敵。」血舞瀲斂起笑容說出一句前不對尾的話來接著她的語氣頓了頓又說道:「那時候鳴人還在『孕育』的最終關頭。」
「雖然已經有了計都但我跟水門還是一直想要有個孩子所以我們想出一個折衷的辦法並且著手研究術式法陣。最後終於決定使用我的血繼能力來……」血舞瀲看了計都一眼面色有些疼惜與愧疚隨即朱唇微啟一字一頓道:「復.制!」
原來唯我一族血繼限界的第五階段在某種層度上能夠操縱他人的身體不是只有單純的動作與舉止而是更深層內部的控制。從前血舞瀲用這招「推倒」了她當時委託任務時的執行人也就是之後的第四代火影-波風水門過了數年後更是用這項能力複製了丈夫的基因依靠著忍術孕育出他們的愛之結晶。
「你、你們……」自來也驚駭地說不出話來而鳴人更是已經失了心神。
血舞瀲淡淡一笑肯定道:「沒錯鳴人就是……」
「水門的基因複製人!」
「等等你、你我……媽……」心中湧起驚濤駭浪鳴人從未像今次這般討厭自己那不便給的口舌直到他最後很狠地捏了自己一把然後才得以成功說道:「你說你們當時已經有了計都呃……」鳴人偷偷地覷了眼計都他知道村中之人私下對計都的評語「青出於藍的四代目之子」所以又據剛才血舞瀲話中所透漏的他現了個自己從未想過的身份……
「那我的父親不就是……」鳴人忽然現自己接不下話了接著他轉頭望向了自來也以一種畏懼、懇求、希冀、驚惶甚至是夾雜著憤恨的複雜眼神凝視著對方。
「唉……」自來也長長地歎了口氣恍若要把常年積蓄在心頭中的所有壓抑一同吐出「你的父、你身上所流的血液……是木葉村的英雄第四代火影-波風水門。」說話的同時他也有些理解了計都的心情鳴人與水門除了靈魂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差別但在計都的眼中兩者間的差距卻比深海中的溝壑還要深上無數倍「但血舞瀲不回村探望鳴人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鳴人和『祂』之間的差距大的……讓我想殺了他。」計都又回憶起曾經對卡卡西說過的一句話那是三年多前的夜晚同樣的秋季月夜同樣的似水涼風但當時跟如今比起來卻早已是物是人非。雖然鳴人至今已進步了不少卻仍是無法改變計都的心理那種些許的憐憫、些許的蔑視亦或者是……深深的嫉妒。
「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出此聲詢問時鳴人的表情十分平靜平靜地恍若一灘漸凍的死水即使強風拂過也無法激擾起半絲波紋「為什麼村中沒有人告訴我父母的身份?」在知道自己是九尾人柱力後他曾經千千萬萬次地假想著自己父母的身份想像他們或許是個面對尾獸力量而不屈的英勇烈士為保護家園而戰死的偉大忍者每當忖度至此時他都會偷偷地跑到「慰靈碑」前在上面的千百個姓名當中尋找著與自己相連的關係雖然每每失望而歸卻總是百去不厭。
「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對待我……」鳴人緊握雙拳身子逐漸顫從微弱轉作劇烈「我是英雄的兒子為什麼我卻連繼承那個姓氏的權力都沒有?」雖然他聽到了「複製」兩個字但他此刻已無暇去質疑自己存在的真實從得知母親尚存時的驚喜到如今知曉自己父親的身份。他清楚他自己並不需要如木葉丸般擁有親人身為火影時的那份榮耀他只是簡單地希望曾經有一個正常的童年無人用憎恨眼光懼視的童年……
「當我在被人排擠的時候你們在哪裡?」鳴人狠狠地閉緊雙目盡力不要讓淚水奪眶而出卻只是做了個無用之功「當我在被村民們扔石子的時候你們在哪裡?」
顫動的身子忽然恢復了平靜但卻有一股厚沉的氣氛籠罩著鳴人籠罩著在場的四人宛若正品潤著變味為苦澀的酒似稠似酸「當我獨自一人的時候你們在哪裡?」
「……」眾人啞口即使心中有千萬個理由卻也無法脫口。
「對不起。」血舞瀲的唇嘴有些苦澀眼角更有莫名的酸然只能隨著道歉聲起而化為一道清流宣洩而出胸中的萬言千語也比不上那一聲對不起只是她也不知道這是否會說的太晚些。
「真的、真的很對不起。」
「或許你會認為你在我的眼中並不重要但我守在同一處親眼見證你從細小無物而至胚胎的成長半步也不曾離開過。」血舞瀲回憶起當時寸步不離培養法陣的辛勞看著幼小生命成長的欣喜以及被迫棄子遠去的苦痛「我與你之間的羈絆並不比那些擁有血脈相連的母子還來得少更甚至還要來得更多……」
「唉當時的她是有苦衷的鳴人。」自來也想伸手去拍鳴人的肩膀卻現自己無法做出此事不知是因為傷重無力還是何原因「當時她離開你也是為了保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