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狼幫忙把彭侯捉出來吧。」計都慢慢地闔上了兩眼待他再度睜開的時候雙眸已經恢復成眾人熟悉的重瞳狀。「吾為何要聽從你的命令?」貪狼揮了揮前爪比之彩鑽更加璀璨動人的雙眸在火光反射下幾似能反映出七色霞彩而那厚沉的聲色更震得地面微微顫動。但十分可惜的這份逼人的威勢並沒有維持多久……
貪狼雙眼一扁右前爪獨往前伸用那滿是飢渴的眼神掃視著附近山頭說道:「給我點好處再說!我肚子餓了。」話音剛落本來已經墜入岩漿之中的彭侯竟又挾帶著無匹火氣躍出它的外表已儘是焦黑黏稠的融巖緩緩從他身間滴落那些本該是白骨顯露的地方卻全被烏色所取代連該有的喘息聲變得也似有若無緊接著在其他人立即反應下所使出的忍術中轟然倒地……
「很不幸的貪狼你回去『吃自己』吧!」計都唇角微揚連申訴辯解的機會也不給貪狼就逕自將它收回之後又對著那面露責怪的瑤光說道:「沒關係的那傢伙不會太在意這些事。」畢竟對於相識可說十年更也能說為億萬年的兩者來說這點不給面子也是無傷大雅。
「嗯……我們這次時間『拖得』夠長嗎?」千夜以食指托於下顎輕聲說道:「不知道大姐頭會不會不滿意……我們給她的『親情相聚』時光太短?」
「這些就夠了。」計都搖了搖頭將雙手收回衣袖之中目光遙視著遠方沉聲說道:「將來……」
「多的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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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來也老師您來啦?」血舞瀲的手撫娑在昏迷不醒的鳴人面龐上漆黑的瞳眸在月光的照耀下無暇的更勝於漫天煥然星斗。此時她淡淡地歎了口氣頭也不抬地一彈響指一張由枝條籐蔓建構的矮椅猛地從身旁土中鑽出「您的鼻子還真靈呢!坐吧……都傷這麼重了還能蹦上縱下的。」
「呵呵……」自來也整了整被夜風服亂的絲搖頭苦笑數聲後才又拖步走向椅邊緊接著他又幾乎以跌落之姿坐下在看了眼血舞瀲的動作後便闔上了雙眼隔了良久這才歎氣道:「唉我一直很好奇你從前為什麼都不回木葉來看看鳴人?」
「復活水門真的有重要到這種地步麼?」
「他可是『你們的』孩子啊!」
「自來也老師我想您一定會認為我只是單純的把鳴人當作九尾的載體或者制約九尾的鎖鏈吧?」血舞瀲惡意地一笑接著輕輕拔扯著鳴人頰上的鬍鬚「我的家族姓氏是……『唯我』這個號稱從出現忍者歷史以來傳承『最強血繼限界』的家族。當然啦我想這自吹自擂的成分非常高畢竟這世界上的血繼能力者沒有最弱更不會有最強。」
「我們這一族的人人數從來都十分稀少到如今更是只剩下我一人。」血舞瀲又改了個動作換成以手指圈繞著鳴人的鬍鬚「其實族人們很少是死在與敵人交戰之中反而大部分都是死在自己的手上或者更具體的說是死在自己的能力上。」
「『唯我』顧名思義就是指『自己』我們族人都擁有著一個說來容易讓眾人理解、卻也十分難以忖度的能力……控制自己!」語罷血舞瀲忽然豎起一根食指來指尖的血肉緩緩剝離而指骨反倒卻逐漸伸長在自來也驚訝的目光下尖銳而狹長的白骨就逕自連接於白裡透紅的纖掌之上看來詭譎異常之後更令人感到可布的事情生了……
「開.花!」血舞瀲朱唇微啟吐出兩個簡單的音節後指骨便在肉眼可辨的情況下一陣蠕動突出了幾個凸起緊接其後的那些凸起緩緩地伸長變薄最後竟凝實為一瓣瓣曲線優美的花瓣。
「這朵玫瑰……很美吧!」血舞瀲嘴角微勾指尖的血肉又逐漸轉為癒合而理所當然地那朵骨制玫瑰花也在其後直接往地面墜去「飛吧!」血舞瀲的左手小指一翹風遁立即施出在忍術的幫托下骨玫瑰逐漸旋轉著飛起在夜空中飄飄蕩蕩了數尺後這才嘎啪一聲摔落於地。
「這就是我的能力!」
「我身體的一切……都.歸.我.管!」血舞瀲以一種昂然宣示的語調說出了自己的能力接著她又看了眼目瞪口呆的自來也「剛剛那只是我們這一族最粗淺能力的表現而已。其實這世界上所有的忍術對開啟血繼限界的族人來說只要查克拉足夠都可謂是幸手拈來因為……我們可以『改變自己』。」
「當然這世界是公平的我們這一族的血繼限界可以分成四個階段每次覺醒一個階段都會機率性的損失身上的某些部分而且還是不可恢復的。它們有可能是一截小指、有可能是人的五臟……」這時血舞瀲突然對自來也露出一個邪惡的微笑「更也有可能是您『最寶貝』的某樣東西!」語畢她的眼角也光明正大地覷了眼自來也的下軀。
「呃……」自來也不由自主地夾了夾雙腿在心底尷尬的同時也瞭解了為何「唯我一族」的人口數會如此少的原因「這麼強的能力卻也有如此高的副作用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平衡』吧!」
「那血舞瀲少的又是些什麼呢?」自來也可不認為如此強悍的血舞瀲所覺醒的血繼限界只到他們普通族人所能達到的平均階段「但是看她身上似乎沒有少掉些什麼啊?」
「我『曾經』少過左眼、失去聲音、損了右掌、斷掉小腿……」血舞瀲每說一樣自來也的眉頭也跟著緊皺一分「那你現在為什麼……」自來也忽然間斂起語音轉頭看向他的後方那位正緩步踱來的計都。
計都抬手揉了揉額間接著瞥了眼仍在昏迷中的鳴人沉聲說道:「因為……她領悟了從未有人達到過的『第五階段』!」
「到了那個時候我所失去的又全都回來了唉……」自來也有些不懂為何血舞瀲在失而復得後還要歎氣。這時卻又聽得她說道:「但仍是永久性的被剝奪了其中一樣那個我最想要擁有的……」
血舞瀲的語氣中藏著怎也掩不住的感傷此時她緩緩地閉起了雙眼輕聲問道:「自來也老師您不是問我為什麼都不來看鳴人嗎?」血舞瀲又轉頭看了眼已盤腿坐下的計都「而且我想您也很好奇計都對鳴人的奇怪態度吧……」
「這一切都跟那個『第五階段』有關……」
「那個……害我喪失了『生育能力』的第五階段。」
此時鳴人那緊閉的雙眸突然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