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丐幫實在是太窮了。」許邵伸手搶在無名之前把烤雞抓了過來,撕下一隻雞tuǐ塞進嘴裡:「你這是什麼眼神?是想說我「乞兒兜捌飯食,嗎?別傻了,還給你,我不過是想證實一下,上次我吃的那只烤雞是不是許曄他調的味道,嗯,果然是!看來我連丐幫裡面最好的廚師也帶走了呢∼∼說回正題,我想現在你們丐幫最需要解決的問題,不是吃飯問題,而是「名聲……」
無名想了一下,也贊同許邵的論點:「不錯,如果我們有足夠高而且好的名聲,雖然不是說就可以馬上壯大實力,卻有可能得到各門派世家等的支持,到時候要展乞丐以外的人加入也就有些把握了,這似乎是個可行的方法呢。」
「這個也是現在唯一可行的方法,丐幫的情況和摩尼教正好相反,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雖然在目前還是不清楚,不過按照他們如此隱秘的行事方式來看,大概是和我們的目的都差不多是一樣見不得光的,而他們為了隱藏目的和壯大力量,一直都以不張揚的方式去展上層人物加入,丐幫不一樣,我們沒有他們的家底,如果用和他們一樣的方式來展,肯定不會有效果,但是反其道而行之的話∼∼」許邵說到這裡便停下來了,望著無名,無名目中精光一閃:「大張旗鼓地用另外一個目標來掩人耳目是嗎?這∼的確是很好的計劃,但是我們要用什麼目標來做掩護呢?」
許邵拇指朝著院子大門一指笑道:「這個嘛,可能三郎會有個不錯的提議。」
無名轉過頭去,正好看見一名三袋弟子為李基開了門,李基見兩人都笑瞇瞇地望著自己,不由得一愣:「咦?我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聽了兩人簡略地說了一下情況後,李基搖頭歎氣道:「井邵哥,你明明已經有了定計,還問我幹什麼?」
許邵雙手一攤:「三郎你太抬舉我了,我哪裡有什麼定計?關於這件事我還是剛剛才開始思考只是想到可以用另外的目標來做掩護,至於要用什麼目標倒真是還沒有想到。」
李基看了許邵一陣,說:「這麼說原來許邵哥另有心事呢,那麼就先聽一下我的意見怎麼樣?我覺得嘛與其只是浪費氣力來大張旗鼓搞聲勢掩護真正的目的,還不如把這個原本只用作幌子的目標作為真正的目標來搞,丐幫目前的實力實在太弱了,不能做無收益的事,當然是這個只是目前階段xing的目標這個目標嘛,我覺得要這樣對外宣稱:丐幫要成為天下第一大幫,登上至尊的位子!」
這話一說完,許邵倒還好,只是稍微瞪大了一下眼睛,無名卻是把嘴裡正吃著的雞肉噴了出來:「三郎!你這不是胡吹大氣嗎?以目前丐幫的情況,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達到這樣的目標的?太虛無縹緲的目標,哪裡會有人相信?」
李基雙眉一揚:「那麼,難道四哥認為以我們丐幫的實力,就能扳倒雷聖女嗎?當然了四哥你是明知道希望渺茫但是仍然會去爭取辦到的,但是四哥你想一下,比起扳倒雷聖女,我們要成為天下第一幫這件事還是比較現實的,為什麼就不試一下呢?而且,反過來說正因為這個目標看起來實在太虛無縹緲,又哪裡有人會懷疑我們還有另外一個更加驚人的目標?」
看著尚有一些猶豫的無名,許邵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怕我們這個實在夠「沙膽,的目標一旦提出來,會把幫中的兄弟嚇跑但是你想一下哦,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也不能害怕失敗,如果有人會因為這一個目標就嚇跑了,那麼留下他們又有什麼用?你們乞丐還有什麼好害怕失去的?你們根本一無所有,大不了就是一個死,那些貪生怕死之徒,以後只會成為我們的心腹之患!肯留下來跟著你拼一把的,才是丐幫的人才!老實說,我是覺得你現在招攬幫眾實在是太隨意了點,只要是乞丐就收留,雖然這樣做是可以很快達到擴充人手的目的,但是幫眾的良萎不齊,只會成為丐幫繼續展的障礙!」
無名本也是聰明之人,只是因為擔心幫中兄弟的生計,才猶豫不決,這時被許邵一番教訓,馬上定下決心來:「不錯,我們要做的事是亡命之舉,說不定讓弟兄們不跟著我還安全些,但是,如果有肯捨命跟著我們幹大事的,我自是要為他們謀一個光彩!好!我們就定了這個目標來幹!日後真有出頭之日,我們再廣招天下乞丐,也是可以的!」
「就怕到時候你再也招不到乞丐了,哈哈∼」許邵這一個說法,不但沒有讓無名和李基不高興,當時,哪裡有聽說過有什麼乞丐呀?
李基點了點頭:「真有那樣的世道,就太好了,只是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可以重新達到!此事既定,就先不多浪費時間了,我這次來,還有些事正想請四哥幫忙聯繫許邵哥的,現在正好,直接就給許邵哥說,本來我這幾天都在暗中查摩尼教的事,但是在昨晚,摩尼教的人居然找上我家來!」
無名聞言一驚:「是被他們現了嗎?」李基笑道:「你看我還能自己出門來找你,會有事嗎?別那麼神經緊張好不好?本來嘛,他也沒有透lu過自己是摩尼教的人,是我自己看出來的,所以我想把情況通過許邵哥告知刀大人,看可不可以對付他。」
許邵看著李基想了一下,搖頭道:「不行,其實我也現有一個要緊關節的官員是摩尼教徒,但是我們現在實在囁不能對他做什麼,我來這裡,也正是想看看丐幫能不能幫我想監視調查一下。」
當下,許邵把自己的現和刀鳳池的分析細說了一番,李基詫道:「這也太巧合了?昨晚就是那個張成賦來我家,我見他腰間有一塊火焰狀的雞血石,想起上次許邵哥說過在雷州遇到的摩尼教徒身上都肯定有火焰標識,就存心試他一下,裝成好奇,要他把雞血石送給我,那張成賦卻借口別的事引開了話題,我看他的神情,就猜他是摩尼教的人,來我家大概是藉著他那樂府的手段來把結我父∼父親。」
他提到自己父親時有點模糊其詞,許邵倒也不計較,反正他早把李基的父親身份猜得八九不離十,便只著眼於目前的情況說道:「哦?借樂府的手段來把結你父親?難道說,他那樂府其實是掛羊頭賣狗肉,幹的是和妓院差不多的買賣?」
許邵此言一出,李基和無名臉上都lu出尷尬的神se,無名忙道:」
三郎,你許邵哥對伯父瞭解不多,說話有點過頭,你可別放在心上呀!」
李基苦笑著說道:「這也怪不得許邵哥誤會,其實雷京城中幹這種勾當的樂府也不在少數,許邵哥在御禮堂任職,想來是知道些情況的,不過這個張成賦的樂府倒是從來沒有做這些事,我想也因為這個原因,摩尼教才讓他來巴結我父親的,我父親雖然嗜好音律,不過可不是那麼好女se的。」
「哦?如此倒是我失禮了,三郎,你許邵哥我不是什麼上流人,你就當我剛才在放屁行了,嗯∼∼你說你父親嗜好音律?那麼,三郎你呢?」許邵突然想到一個點子,馬上便向李基問了這麼一個問題,李基點了點頭:「子隨父業,我還是通些音律的。」
得到這個肯定的【答】案。許邵馬上把點子說出:「三郎,我有個辦法,可以讓我們得到摩尼教情報的數量和準確率方面大為提升,就是主動進攻,接近他們,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混進去。
無名一聽驚道:「二哥,你不會是要三郎去做臥底?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被現的話,三郎他∼∼」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我倒是覺得這個想法值得試一下,四哥你也不用太擔心,就算真被現了,我想他們不會敢輕易對我下手的,何況這種事鬥智不鬥力,我可未必就會輸,再說我們這一邊還有「天下第一聰明人。的刀大人作後援,反而如果我們再畏畏尾的,主動權遲早會被對方搶走,更是麻煩。」在對許邵提議的反應上,李基顯示出過人的魄力,令許邵好生感慨:三郎年紀雖然比許曄還小兩歲,但是見識膽略都超出了那麼多,看來我還是要再加快一下鍛煉許曄的步伐才可以。
正是許邵的這一個感慨,為小許曄帶來了無窮的「磨難。!
三人商議了大半天,把開展行動的一些具體細節都先粗略定下了一部分,這才分手,各自行事。
回到御禮堂,許邵並沒有匯報今天所做過的事,而刀鳳池也沒有過問,在許邵帶著上了一天識字課而弄得有點頭暈腦脹的小許曄回家後,馬榮對陶三十少嘀咕著:「老陶,看來大人對許邵真的很看重,你記得第一次大人完全放手讓你辦案是什麼時候嗎?」
陶三十少用手射頂了一下馬榮的肚子道:「老馬是你在吃醉還是想讓我吃醋?許邵雖然沒有過目不忘之類的特殊能力,但是卻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還記得他剛來那半個月嗎?居然就已經把所有的案宗都看過了一遍,但離譜的是他居然馬上就忘得一乾二淨!刀大人說他是個很有趣的傢伙,一定讓他獨力去應付各種事件才可以真正成長,也就是說,他是個完全的實踐派。」
不錯,許邵的確是個完全的實踐派,對於那些由前人總結經驗他並不是不會吸收,但是卻未必會實行,當晚,許邵又在實行一些違背常理的事:他在小許曄剛完成了站樁晚課後,便馬上要他睡覺!
若是按照正常的步驟,站樁之後應該是要「走趟子」做些舒展的架式,以調息養氣,清神寧心,否則在站樁中剛把死力、拙力消去,新生的活力、潛力還沒有歸順,而且精神也剛從專注守志的狀態下解放出來,難免會有些【興】奮,怎麼有可能順利入睡?
當然的,小許曄也正被煎熬著,因為許邵在倒數:「還有十息,你一定要睡著∼∼九息∼八息∼」
小許曄雖然不敢說出口,心裡面卻在叫苦不迭:嗚嗚∼∼二哥你就算這樣逼我我也睡不著呀!呀∼∼還有四息∼三息∼我還是裝睡!
「一息∼嗯∼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著,果然是太難了一點了。
本來想讓你在睡覺的時候都能保持練功的狀態的,現在嘛∼∼既然你自己辦不到,我只好辛苦一下了,來,二哥給你唱個段子,你聽了可就要睡了!月光光∼∼照地堂,蝦仔你乖乖訓落chuang,聽朝阿爸∼要捕魚蝦咯。
阿嘛織網要織到天光∼哦∼哦∼」
「如果我現在變成聾子的話就好了∼∼咦∼是了,新學的心法裡面好像有提過一句充耳不聞,今天上課的時候,我問先生,他說是當心裡面有一個很專注的念頭的時候,就會聽不見其他東西,那麼∼我就自己背誦心法,這∼∼應該可以?,小許曄被逼得走投無路之際心頭靈光一閃,馬上就不停地把入門心法一遍又一遍地背俑起來,以專一的神志和那一遍又一遍不斷傳入耳中的難聽到了極點的許邵的歌聲抗衡著。OP
然而就在許曄用入門心法對抗許邵歌聲的瞬間,一道道奇異的光芒從許曄的身體之內散出來,竟然瞬間就將許邵籠罩其中。
許邵身體一顫,腦海中被塵封的修仙記憶瞬間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攻擊。
「不好!是禪宗的佛門力量,他們竟然能夠找到這裡,在許曄的身【體】內設下圈套!」
許邵逃離禪宗的力量範圍已經有一段時間,這次化凡以來,可以說一直順風順水,因為時間的沉澱修為也逐漸加深,現在已經處在神道巔峰狀態只不過許邵一直想用人間的人情世故,更確切的說是七情六yu,來修煉青蓮劍典的最高境界。
但是沒想到,現在竟然被禪宗的力量現。
不知不覺間,許邵的神志開始有一點模糊起來,已經聽不見自己口中喚醒許曄的歌聲的內容了,但是那怪異的聲調和節奏卻很神奇地自然和心裡面反覆浮現的心法口訣結合了起來,同時腦海中的某一點開始寒冷起來,然後便遵循著一條特定的線路流動起來,一切,都在清醒和mi糊之間生了。
「許邵施主,久違了!」許邵周圍的空間瞬間凝固,凡世間的世界彷彿被禪宗所壓制了。
在虛無縹緲的世界之中,數萬名禪宗僧人端坐雲團之上,口中吟唱佛經,正是這種力量,將許邵的神hun攝到虛空之中,根本不用現許邵的身體,佛法神通莫過於此。
「禪宗,你們幾次生死相比,莫非真的認為我許邵無法對付你們不成!」許邵一聲冷笑,此時神hun狀態出現的許邵,週身散這青se光芒,正是青蓮功法到最高境界的標誌,甚至超越了青蓮功法的創立者,青蓮劍仙太白子。
而此時許邵的眼中,也沒有了往日見到禪宗的忌憚與小心,有的竟然只是冷酷的天道,在這一刻,許邵彷彿與天道合一一般。
聽到許邵的話語,禪宗一個腦後有著六道光環的老僧沉聲說道:「許邵,你果然是禪宗的心腹大患,幾次化凡,每一次都能給你帶來天翻地覆的變化,如果現在不將你斬殺,那麼九州大陸,甚至是天州大陸,都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了……」
許邵眼中傲然閃過,其實這老僧不過是死要面子,以許邵現在修為,在天州大陸,依然是無敵,神道巔峰,天下無敵。
即使是上界的天仙下凡,許邵也有信心一戰,現在禪宗所仰仗的,不過是幾十年的時間積累,無數的天道高手,還有神秘的佛門神通合擊罷了。
「你們禪宗所憑借的不都是在外單獨聚集導我,讓我沒有援手嗎?」
許邵忽然一笑,讓所有的禪宗僧人心中冷然,那老僧心中浮現一個不好的念頭,高宣佛號:「我佛慈悲,大普陣法動!」
但是眾人合擊,顯然沒有許邵動作更快。
只見許邵全身金se光芒閃動,彷彿一輪太陽一般,照耀四方,竟然將佛光壓制下去。
「瘋子!你竟然要自爆!」即使幾十萬年修煉如老僧一般鎮定,也一時有些詫異,天道修煉不易,越是生存久遠,越是知道生命的珍貴,這也是天道高手很少自爆的原因。
不然當初那些自爆得到羅漢,也不會讓許邵那麼震驚了,而現在,許邵這個掌握了人間界最強力量的人類,竟然要自爆,如何不讓人驚訝。
「念生世界!」許邵並非自爆,在秘界的這幾十年化凡之中,終於讓許邵得到了秘界的真相,這裡竟然是億萬年前,一個頂尖的神道高手所化的小世界!
不得不說這個神道高手是一個天才,竟然將自身的念頭,與一個仙器級別的納戒結合,形成了這樣一個奇異的世界!
而正是這個瘋狂的念頭,讓許邵得到了一個超乎想像的術法方向,直接許邵神念一動,一個bō動的小世界出現在秘界的虛空之中。
片刻之後,一牟眼神有些茫然,鬍子拉碴,手中還拎著酒葫蘆的書生出現在虛空之中。
這醉書生先是打了一個酒嗝,才有些mi茫的說道:「許邵?」
「公子薛雨!」那老僧眼睛瞪圓,身體微顫,沒想到在這個地方會見到禪宗的生死大敵,許邵,公子薛雨,兩強聯手,禪宗此地的神道高手未必能夠全部擊殺二人啊!
就在此時,一個一個的人影從小世界出現在虛空之中。
白九生,小蠻等等每一個都是九州大陸或者天州大陸,與許邵相交深厚,而且修為同樣高深的頂尖強者。
老僧臉se蒼白,如果此次禪宗的高手被許邵等人圍殺,那麼禪宗剩餘的力量,根本無法反抗許邵勢力的反撲。
更加可怕的是許邵顯lu的超人能力,小世界傳送神道巔峰高手,單單這一手,就足以毀滅禪宗。
「殺光他們」許邵淡然一笑,九州世界最強一戰展開!
只是這最強一戰,幾乎已經沒有懸念……
「啪!」
半人高的巨大書籍合上,一個儒生打扮的老者瞇著眼睛,笑吟吟的說道:「至聖先師許邵的事跡,今天就講到這裡」
「山長,還請繼續至聖先師最後一次大戰,結果如何啊?」周圍多個童生亂聲問到。
老儒生手捻鬍鬚說道:「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