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重生秘境
秦瀟湘道:「書大哥,你別聽許邵胡說。他是怕我們四人聯手,這才沒敢加害何慈航。」
許邵笑道:「我會怕你們?」
「嗯。」
秦瀟湘道:「要麼你就是怕書大哥出手。」
許邵咧了咧嘴,道:「嘿嘿,不等他跨出院我已經把你們都撂扒下了。」「胡說」「吹牛」秦瀟湘和書琴、書畫一齊叫了起來。
許邵道:「我許邵什麼都會,就是不會吹牛。」
書琴道:「還說不會吹牛,我看你簡直在大吹特吹。」書畫道:「什麼都會,生孩子你會嗎?說呀,你說呀。」許邵窘迫地道:「生孩子我是不會的,不過……」秦瀟湘道:「許邵,你來時看見路邊有條死牛嗎?」
許邵一愣,道:「我沒在意。」秦瀟湘道:「你知道那頭牛是怎麼死的嗎?」許邵脫口道:「不知道。」秦瀟湘笑道:「那頭牛是被你吹死的,你怎會不知道。」許邵被秦瀟湘等三v圍在當中,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個許邵講得啞口無言。
書齋道:「許兄所言,確是實情。」「什麼?」秦瀟湘簡直懷疑這句話是不是從書齋嘴裡說出來的。書齋道:「許兄對付你們四個人,要用五招。」秦瀟湘轉臉看許邵時,見他臉e陡變,不由拍掌笑道:「哈哈,給書大哥說對了。」這時,她也顧不上五招便會被人制住的尷尬了。
書齋道:「許兄制住何慈航和秦姑娘,一人一招就行了。要想制住舍妹,恐怕得用三招。我若想要出手的話,那時剛好到院那兒。」
何慈航聽了書齋的話後,不覺一陣心酸:「我和許邵年紀相若,可到頭來竟連他的一招都接不下,這十多年的功夫豈不是白練了嗎?」秦瀟湘待書齋說完後,一個勁地催促許邵:「書大哥說的對不對,你快說呀。」許邵道:「書齋,本來我並沒把你放在心上,現在我對你倒有幾分欽佩了。」
秦瀟湘追問道:「為什麼是幾分,而不是十足?」她顯然對許邵的回答很不滿意。在她看來,所有的人都該像她一樣,對書齋佩服得五體投地。許邵道:「因為他只說對了一半。」「一半?」書齋顯然有些疑問道:「我錯在哪裡?」
許邵道:「我要打倒他們需要用五掌,而不是五招。」秦瀟湘道:「這還不是一樣嗎?」「不一樣。」書齋替許邵做了回答:「一個人是有兩隻手掌的。」
秦瀟湘點頭道:「雙掌齊出,也只能算一招。哎呀,照這麼說,許邵豈不是一招就可把我和何慈航都打倒了嗎?」
書齋道:「恐怕是的。」許邵冷笑一聲,道:「不是一招,是兩掌。」書齋」呀」的驚呼了一聲,問道:「難道你已有式無招了嗎?」秦瀟湘來」極品齋」也有些日子了,從沒見書齋失態過,見此情景,不禁為他擔起心來。許邵笑道:「不信你就出來試試。」書齋笑道:「不必了,我知你言下無虛。」許邵道:「我從中原來到揚威山,是為了印證兩件事。」
書齋道:「許兄請講。」許邵道:「本來,我懷疑你與我家滅之事有些關聯。可見你年齡與我相仿,這事是絕不可能的了。」書齋道:「那第二件事哪?」
許邵仰頭望天,傲然地道:「我想找你印證一下,我的『無影旋風掌』是否已經大成,達到了無招無式的境界。」
沉默,大廳中的書齋用1u在黑紗外的雙眼緊緊盯著許邵。
秦瀟湘叫道:「許邵,你嚇唬誰呀。來來來,我與你比劃比劃,本姑娘偏不信你一招能將我打倒。」書齋道:「你為什麼不去找別人,偏來找我?」
許邵道:「那些人都是徒有虛名,經不住我三兩下。」書齋道:「你可不可以練兩下讓我看看。」許邵道:「沒有對手,怎麼練?」書齋道:「你可以假想出一個來。」許邵道:「看來你是真的不願和我jia手羅?」
書齋道:「我的信條是君子動口,不動手啊。」許邵道:「可我知道,『說說容易,做起來難齋笑道:「我也聽說過,『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許邵急道:「你若再不出來,我可要硬闖了。」
「你敢」書琴、書畫橫劍攔住了院她們聽哥哥說許邵三掌便可制住她們姐妹,心中老大的不服。早就憋著勁,想和許邵較量較量。秦瀟湘也持劍在一旁窺視,一但書齋姐妹不敵,也要上去幫忙。何慈航則瞪大了眼睛,死盯著許邵,要看看」無影旋風掌」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書齋則乾乾脆脆從椅邊的桌上取過一本《詩經》,隨手一翻,朗聲念道:「七月流火,九月授衣。ū日截陽,有鳴倉庚……」許邵悶哼了一聲,邁步便向院衝了過去。書琴叫道:「小心」長劍直向衝來的許邵的iog口刺去。與此同時,書畫的長劍也刺向了許邵的右肋。
誰知兩人的長劍剛一刺出,眼前便失了許邵的蹤跡。兩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聽秦瀟湘失聲叫道:「後面。」書琴、書畫到底是經書齋親手指點過的,兩人處驚不變,同時回劍疾刺。劍尖所指正是許邵的咽喉和小腹,真是分毫不差。許邵也不由讚了一聲」好」,他雙手曲指一彈:「錚錚」兩聲,書琴和書畫的長劍同時跌落在地。書琴和書畫向後退出五六步,方才勉強站住。許邵哈哈大笑了兩聲,轉身向大廳衝了過去。
秦瀟湘見許邵衝向大廳,暗叫:「不好。」誰知許邵也叫了一聲:「不好。」身形倒而回。秦瀟湘暗自奇怪:「他白白已經進去了呀,幹嘛又退出來呢?莫非是書大哥給他吃了苦頭啦?」原來,許邵衝進庭院時,陡覺眼前一遍白茫茫的,大廳和院中的1a草樹木全都沒了蹤影。
書齋的奇陣法,許邵是吃過苦頭的。他不敢稍作片刻停留,趕緊飛身縱了出來。秦瀟湘譏諷地道:「怎麼樣,知道厲害了嗎?」許邵惱羞成怒地道:「書齋,你若真有本事,就將院中的陣法撤去。」書齋笑道:「那我還不如出去與你jia手哪。」許邵道:「你當真不出來嗎?」「不出來。」
許邵在院前來回走動著,道:「我會想辦法讓你出來的。」說完,他掄起大斧便想往院牆上劈。秦瀟湘驚道:「你幹什麼?」許邵道:「我拆了他的房子,看他出來出來。」秦瀟湘轉過臉去,不屑地哼了一聲,道:「這種強盜行徑,你也做得出來。」
許邵討好地問秦瀟湘道:「那我該怎麼辦?」他誰不好問,偏偏來問一心維護書齋的秦瀟湘。她的內心是想許邵早走早好,別在這裡妨礙她和書齋的好事。秦瀟湘白了許邵一眼,撇著小嘴道:「怎麼辦,你不會動動腦子嗎?」
讓許邵動腦子,可真難為壞了他。許邵緊皺雙眉,低頭冥思苦想。偶一抬頭,看見院上寫著」極品齋」的牌匾,不覺哈哈一笑,道:「這牌匾上『極品齋』三個字是誰寫的?」書齋道:「是小弟胡寫的,許兄還看得過去嗎?」
許邵連連搖頭,嘖著嘴道:「我看你真是胡寫的,全是敗筆。」秦瀟湘不服地道:「你胡說八道,這幾個字我看著ǐ齋道:「許兄既然這麼說,想來是有一定道理的。」許邵道:「不如讓我給你改一改吧。」說完,他縱身而起,掄斧便向牌匾劈了過去。秦瀟湘叫道:「你幹什麼?」
許邵落下時,「極品齋」的」極」字已被他削得只剩下了一個」口」字。許邵哈哈笑道:「你不是說『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嗎?」書齋坐在廳中,看不見外面的牌匾,便問道:「許兄何事這般高興啊?」
秦瀟湘道:「他把『極品齋』的『極』字,砍得只剩下了一個『口』字。」「哦,『口品齋』.」書齋笑道:「這改得很妙啊。」許邵見他並未生氣,不覺一愣。只聽書齋又道:「書琴、書畫,你們這兩個懶丫頭,還不快找架梯子來,讓許兄竄上竄下的,多不方便。」
書畫聞言果真跑出院中,拿了一架梯子來,硬往許邵的手裡塞:「許武宗,你替我們改牌匾,也ǐg辛苦的,哪能讓你再蹦上蹦下的哪。這架梯子你就拿著用吧。」許邵將書畫硬塞過來的梯子推開,道:「我又沒向你要梯子。」書琴正e道:「書畫,許武宗是什麼身份,怎麼好讓他站在梯子上幫我們修改牌匾哪?」書畫道:「姐姐,你的意思是……」
書琴道:「還不快點將牌匾取下來,恭恭敬敬地送到許武宗的面前去。」「有理。」書畫豎起梯子,道:「姐姐,你在下面給我扶著點兒。」說完,她真的登著梯子要去取那塊牌匾。
秦瀟湘也笑盈盈地走過去,道:「放心好了,我也給你扶著哪。」許邵本想以此把書齋氣得惱羞成怒,jī得他與自己比武。沒曾想書齋沒有氣成,倒把自己給氣得七竅生煙。他大吼一聲,道:「不用取啦。」書畫回轉頭來,鄭重其事地道:「真的不用取了嗎?」
許邵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不用,我已經改好了。」書畫對著院內喊道:「哥哥,許邵說他已經改好了,牌匾不用再取啦。」
書齋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下來吧。」許邵」呼哧呼哧」喘了兩口粗氣,道:「書齋,你說老實話,你是不是怕了我許邵。」書齋沒做絲毫考慮便道:「不是,我足不出戶,實在是有不得已的隱情。」許邵思前想後,再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索坐在地上,道:「你不出來,我就坐在這裡不走了。」秦瀟湘叫道:「什麼,你想耍無賴嗎?」
書齋失聲笑道:「許兄此舉可是有失君子風範啊。」秦瀟湘三步兩步衝到許邵面前,用長劍指著他的鼻尖,道:「許邵,你這麼做,不是明擺著和本姑娘過不去嘛。」
許邵頗感委曲地道:「秦姑娘,我這是在和書齋較勁,並沒有和你過不去呀。」秦瀟湘道:「你和書大哥較勁,就是和本姑娘過不去。」許邵奇道:「這我可就不懂了,你和書齋有什麼關係呀?」
秦瀟湘被他問得滿臉通紅,大聲叫道:「本姑娘比你先到,都沒有見到書大哥的真面目。憑什麼你一個後來的,就想趕到本姑娘的前面去?」許邵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方道:「那姑娘的意思是……」
秦瀟湘道:「你先回家去等著,待本姑娘見了書大哥之後,再設法讓人通知你。」許邵道:「要是你一直沒能見到書齋的真面目哪?」
他這句話可捅了馬蜂窩。秦瀟湘是抱定宗旨非書齋不嫁的,許邵話雖無心而出,可對秦瀟湘來說,卻是最惡毒不過的詛咒。秦瀟湘把眼一瞪,手中的長劍直劍許邵的咽喉,嘴裡罵道:「我先殺了你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
許邵就勢一滾,躲開了長劍,站起身後驚道:「秦姑娘,我們剛才還說得好好的,你怎麼突然動起手來啦。」秦瀟湘低哼了一聲,回手又是一劍,削向許邵的腰際。許邵再度躲開秦瀟湘的長劍,道:「秦姑娘,咱們有話不能好好說嗎?」秦瀟湘道:「跟你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她一連刺出了三劍,都被許邵輕輕巧巧地躲了過去。書琴、書畫ǐg劍想要上去幫忙,卻聽書齋道:「不要去幫秦姑娘。」
書琴、書畫雖然心中詫異,但她們對大哥是深信不疑的。大哥既然這麼說了,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秦瀟湘見自己無論如何猛攻,都傷不了許邵分毫,不由眼珠一轉,道:「咦,那是誰來啦?」許邵信以為真,回頭看時,秦瀟湘的長劍直向他的左肋刺來。許邵見身後沒人,又覺有勁風襲向左肋,下意識地曲指彈了出去。可隨即一想:「不好,我這一指用上了全力,若真的彈在秦姑娘的劍上,豈不要把她的手臂給震傷了。」
想到此處,他緊忙收手。他倒是收手了,可秦瀟湘卻沒有絲毫收手的意思。好在許邵武功了得,值此火石電光之際,身形一轉,躲開了這一劍,卻不免顯得有些手忙腳書齋道:「秦姑娘,請你暫且住手可好?」秦瀟湘跳出圈外,道:「書大哥,我看許邵的武功倒也稀鬆平常。我正想乘勝追擊,你為什麼要我住手啊。」
許邵道:「秦姑娘,你可別錯了,我剛才是故意讓你的。」秦瀟湘」哧」的一聲,道:「就算你讓我,也不用那麼手忙腳的呀。」書齋道:「你們這樣打下去,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秦瀟湘喜道:「你是說,我和他打成平手啦?」她仰臉對許邵笑道:「哼,看來你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許邵急道:「我若真和你動手,你連我一掌都接不下。」秦瀟湘聽他又老話重提,不由怒道:「本姑娘這就和你真刀真槍的比武。」
許邵一怔,尚未開口,便聽書齋道:「許兄,秦姑娘要找你比武,你可敢嗎?」書齋mo透了許邵的心理,若說:「秦姑娘找你比武,可不可以?」許邵肯定一口回絕。可一用上這個」敢」字,許邵就非答應不可了。許邵果然應道:「敢,我許邵有什麼不敢的。」書齋道:「那咱們就十陣定勝負,每天只比一陣,如何?」
秦瀟湘聽書齋讓自己與許邵比武,心想:「書大哥肯定有戰勝許邵的法要是我幫他趕走了許邵,他對我心存感jī,說不定會答應見我一面哪。」想到此處,她不禁喜上眉梢。許邵滿不在乎地道:「好,就依你。今天比什麼?」書齋道:「今天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來吧。」許邵道:「那麼明天比什麼哪?」
書齋道:「暗器。」秦瀟湘接口道:「許邵,如果十陣比下來,你勝不了我,又該怎麼?」
許邵道:「這不可能。」秦瀟湘道:「我是說如果。」許邵道:「如果我贏不了你,那就任由姑娘處置。」書齋哈哈笑道:「咱們十天為限。」許邵應道:「好,十天為限。」他提起大斧,回頭看了秦瀟湘一眼,尋路下山去了。
秦瀟湘對書齋遙施一禮,嘻嘻笑道:「書大哥,你讓我和許邵比武,想必是有什麼致勝的法吧?」哪知書齋卻道:「沒有。」「沒有?」院外的四人同時驚呼起來。」是的,沒有。」書齋道:「但是我知道一件事,他是不會傷害你的。」秦瀟湘道:「為什麼?」書齋一字字地道:「因為他愛上你了。」
秦瀟湘啐道:「這個呆頭呆腦的傢伙,竟敢存此邪念,看我明天不痛罵他一頓。」書齋正e道:「**v愛,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不能因他對你有心,而你對他無意,就可以隨意輕賤對方。何不設身處地為他想一想,如果你處在他的位置上,你又會怎樣哪?」秦瀟湘暗自歎息了一聲,暗道:「我和許邵倒是一樣的命苦,我對你書齋有心,可你書齋卻對我無意。」
書齋道:「你現在要想的是如何才能不敗給許邵,只要做到這一點,也就行了。」秦瀟湘道:「對呀,我只說他贏不了我,並沒有說我一定要贏他呀。」書齋道:「還有一件事你必須要記住。」「什麼事?」
書齋道:「許邵非但不笨,而且絕頂聰明。只不過他把全部jīg力都用在了練武上,所以對其它的事就顯得有些欠缺。」秦瀟湘仍是有些不信地道:「真的嗎?」
書齋道:「想要學會『無影旋風掌』,必須要有過人的智慧和人的毅力。據我所知,還沒有人能將此掌練到許邵這種境界。」
秦瀟湘試探地道:「難道你也制服不了他嗎?」書齋笑道:「我只想和他做朋友。」秦瀟湘道:「那你說我和許邵怎麼個打法呢?」書齋道:「這就要靠你自己的智慧了,我相信你。」秦瀟湘本來心裡沒底,聽了這話後,立時興沖沖地道:「好,我這就想辦法。」
書琴、書畫道:「秦姐姐,我們也幫著你想。」秦瀟湘想了想,道:「耍賴行不行?」書齋笑道:「你一個v孩子家,在許邵這樣的大男子面前耍耍賴,我看倒也無傷大雅。」秦瀟湘喜道:「那就好。」書齋道:「不過明天那場比武你不必耍賴。再說,這種方法使多也就不靈了。」
書畫問道:「哥哥,明天秦姐姐和許邵比什麼暗器呀?」書齋道:「回形鏢。」書畫笑道:「就是放出去能收回來的那種嗎?」書齋道:「你們務必要教會秦姑娘,定要百百中。」書琴」咭咭」笑道:「秦姐姐,明天許邵可要吃苦頭了。」許邵一路恍惚地回到趙國棟家中,趙國棟問道:「找到『極品齋』了嗎?」
許邵道:「找到了。」趙國棟驚羨地道:「恩公硬是英雄了得,這麼短的時間便砍伐出一條通道來啦。」「什麼呀。」許邵不滿地翻了趙國棟一眼,道:「本來就有一條通往山上的小道。」
趙國棟一挑大指,讚道:「還是恩公智勇雙全,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邵被他說的臉一紅,暗道:「要不是遇上那個老年樵夫,我現在恐怕還在那兒砍樹,哪什麼『得來全不費工夫』?我看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才貼切。」趙國棟道:「和書齋jia過手了嗎?」「沒有。」許邵道:「不過明天要和秦姑娘ji國棟奇道:「秦姑娘是誰?」
許邵把眼一瞪,道:「秦姑娘就是秦姑娘,還能是誰。」他火的原因是自己也不知道秦姑娘的來歷,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趙國棟小心地試探道:「這個秦姑娘想來很是了得啦?」邵道:「秦姑娘當然很是了得。」趙國棟見他前言不搭後語的,也不敢再往下追問,趕忙命家僕擺上酒宴,款待許邵。
許邵望著滿桌的佳餚就是提不起食他勉強吃了兩口,便起身道:「明天要和秦姑娘比武,我先去睡了。」
他躺在上,睜開眼睛,滿眼都是秦姑娘。閉上眼睛吧,滿腦子還是秦姑娘。秦姑娘的一顰一笑,甚至呵斥指責,都是那麼令人怦然心動。許邵這一心動可不要緊,整整一夜沒能睡好。
jī剛一叫,他便起梳洗打扮,而後便直奔」極品齋」來了。他還沒走到」極品齋」前,便見書琴、書畫姐妹正向自己這邊張望。兩人看見許邵,轉身便跑,嘴裡咯咯笑道:「大哥,秦姐姐,許邵來了。」「她們在等我。」許邵抖擻jīg神,來到」極品齋」前,抬頭看看牌匾,笑道,「書齋,這塊牌匾你不打算換啦?」
書齋笑道:「這塊牌匾許兄改得ǐg好,我還真捨不得把它換下來哪。」這時,秦瀟湘從自己的草棚中走出,見了許邵後,嘻嘻笑道:「哎呀,你今天穿了一件新衣裳呀。」
許邵臉一紅,低下頭道:「是啊,是新衣裳。」書琴大驚小怪地道:「哎唷,要不是秦姐姐提醒,我還真沒在意呢。」
書畫乾脆走到許邵面前,替他整整衣襟,扯扯袖子,笑道:「白白是件新衣裳,卻給你得皺巴巴的。」
書齋撇著嘴道:「是啊,都這麼大的人了,連衣裳都不會穿。」
書畫後退了兩步,重又打量了許邵一番,皺著眉頭道:「許邵,我怎麼看你都像街上的二流子。」秦瀟湘偏著臉看了一會,道:「像,真像。」
許邵今日特意地把壓箱底的新衣裳穿在身上,想給秦瀟湘留下好印象。
就在幾個人吵吵鬧鬧,這些人也次見到武癡許邵有些靦腆的樣子的時候,在幾人頭上,普通武者眼睛不可見的地方,六個人遙遙對峙著。
一方,竟然是公子薛雨,許邵的師母太白子的夫人小蠻,另一個竟然是九州大6天雲山的院長白九生
這三位神道高手此時面e嚴峻,雖然這三人都是功力通天,但是此時全身神通運轉,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許邵乃是我九州之人,他不會在參與你們天州的釋儒之爭,希望你們不要a手,讓他成長起來,我白九生當有厚報」
白九生遙遙拱手,顯然為了許邵,他不想與對面三個大禪寺的和尚翻臉,因為這三個和尚,竟然是大禪寺在世三佛,論修為,都與當初的青蓮劍仙太白子不相上下。
現在白九生三人中,只有公子薛雨能夠與三人抗衡,其餘兩人,雖然不至於被殺,但是卻無法在三人手中,救下下方的許邵。
此時的許邵,還是處於神道的邊緣,當許邵進入神道,自然可以抗衡這三佛,但是現在如果白九生三人讓三佛突破防禦過去,許邵幾乎是必死無疑。
聽聞白九生的話,三佛冷冷一笑,一人高宣佛號,道:「阿彌陀佛,許邵殺戮我大禪寺多為神道高僧,更是斬殺過一百零八羅漢,即使他以後不語我佛為敵,今日他也是必死無疑」
顯然這三佛看到許邵的潛力,即使白九生放話,他們也不準備放過許邵。
白九生還得說什麼三佛已經悍然出手。
六人下方,秦瀟湘秀顏變指著天空說道:「你們看,上面怎麼回事?」
幾人中,許邵和書齋兩人功力最深,極目望去,兩人臉e大變,因為他們的眼力,竟然看到天空之中有六人正在對轟,幾人攻擊讓天空雲朵變轟隆隆的聲音彷彿雷鳴一般。
「神道」
武癡許邵與書齋兩人互視一眼,眼神中震撼和狂熱jia雜,他們都是天州大6神道之下的最頂尖高手,尤其是許邵,可以說神道之下第一高手,如今見到傳說中的神道高手jia鋒,讓許邵兩人jī情澎湃。
而秦瀟湘,書畫、書琴三人則是被這種傳說中的攻擊驚呆了,天雷滾滾,風雲變這簡直就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就在三人震撼呆滯之時,許邵與書齋兩人紛紛變
「不好」
只見天際之間,一道雷光疾馳而下,向著五人的方向劈下,駭人的威勢,讓秦瀟湘仨人全身顫抖,絲毫沒有反應的機會。
即使強如書齋,也是一時之間難以反映,神道的攻擊太快了,根本越了普通人類的極限,神道之下,皆是螻蟻,記憶站在神道之下的巔峰,也同樣毫無抵抗能力。
危急時刻,許邵的眉心一道金光閃過,一本天書驟然出現,與天雷撞在一起。
「轟」
一聲巨響,璀璨的金光閃過。
當書齋四人從光芒中恢復過來的時候,許邵原本站立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個十米方圓的大坑,中間一片焦黑,而許邵已經消失不見。
書齋臉e一白,抬頭看向上空六人,眼中仰慕不見,至於震驚和恐懼,天州武林,最強的武癡許邵,竟然連神道一招都無法抵擋,而且這一招只是六個神道高手jia手的余bo
白九生、公子薛雨、小蠻三人臉上血e全消,眼睛中血e瀰漫,看到許邵消失,既然怒吼一聲,用一種搏命的招式,與三佛jia戰一處,完全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茫茫大海去來,大海東岸,是一處廣袤大6,臨海有座山脈,臥地如巨龍,傳說是上古大神所化,所以世稱臥龍山脈,奇1a異草,野獸珍禽,比比皆是。山脈之大,連綿萬里,幾無盡頭。
龍處是幾十座山峰,終年積雪,如白頭老翁,矗立在終年雲霧裡,最高山叫傲來峰,又叫母親峰。據當地人說,這雲霧似乎從未散去,傳說雲散必有大難,看來還是不散的更好。
山下有個村落,名叫桃1a源,據說是幾戶人家近千年前為避戰而舉家遷來,不知吃了多少苦,才來到這裡,定居至今,和當地人通婚,已有1ooo多人口,這裡氣候宜人,五穀豐登,倒也過了千年的平靜生活。
村落裡有5個長老,今年都在數百歲之齡,嚴守祖訓,全村除了一個跑船的外,村人皆不得東去中原遠行,此為家法不容,否則萬一招來外患,後果不堪設想,千年內也無幾中原人士來此,或因來此全靠因緣際會,加之路途遙遠,或有偶然循跡而至的,也是少而又少,等外人一走,立刻把來路以mi樹封堵了。
村落裡各家如同一家,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男耕v織,jī犬相聞。每逢佳節,呼朋引伴,大肆慶祝,不醉不歸,羨煞世間人等。
村裡有個孤兒,名叫許邵,在這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這孩子被全村人共養,吃百家飯,穿百家衣,說起來格到是開朗,只是孤兒早熟,沒有父母教導,天生的不願循規蹈矩。
許邵屬虎,今年一十九歲,從小每日上山打野獸和采為生,倒也生的銅皮鐵骨,身高8尺,虎虎生風,隱隱是村中少年的領袖。許邵住在孤老王二爺家,一面打獵,一面照顧行走不便的老頭。
化外存危,蛇蟲猛獸多有,村裡人人尚武,武術是代代傳下來的,據說祖先還是當時高手,至於這武藝到底如何,高到什麼地步,村人不得而知,只是知道哪武藝學全了也要三十年光景,五位長老更是功夫了得,分管傳授武藝,分佛、道、魔、巫、毒,其中三長老曾力斃數只人熊。
為了打野獸和保護村人,年青男子只有必須勤練武藝,村裡每3年舉行比武節,推出第一名叫做武元,那可是未來長老的人選。所以大家都叫自己的孩子師從長老弟子,勤練武藝。
這天,正是初林,風和日麗,梧桐樹上黃葉漸生,天剛亮,許邵就和同村的小夥伴6雲海上山「收貨」,6雲海皮膚黝黑,比許邵略小幾個月,6尺半的個頭,虎背蜂腰,身穿狼皮襖,腰扎銅帶,背著36只穿雲箭,是村裡的神手之一。
轉過山腳,許邵道:「海子,你看這次誰有可能奪這武元?」
6雲海說:「呵呵,除了老兄你,我看南村的趙志崗、北山上的王家老大和東郭的冰倩妹子有可能啊。我是想也不想嘍」
「你會不想,那你這些年天天半夜練夜箭是為嗎?」
「啊」雲海大急:「你小子偷看我練箭啊,太差勁了,看來你小子半夜起來也沒什麼正事吧?」
「呵呵,看,被我猜對了吧?」
「算了吧你」雲海談了口氣「我和你能比?這兩年咱兩比了2o多場了,我沒有一次贏你,真敗了,你那化臂為劍可真夠歷害,我每次覺得練功長了,可以贏了,每次都現你長的更快,這差距好像還越來越大,真不知你是什麼東西變的。」
「呵呵,我是石縫裡蹦出來的,我爺爺就是這麼說的。」
「暈,你爺爺老糊塗了,都差不多…唉,你看」隨這6海一聲驚叫,看半山草坡上一陣動,似是野獸中了陷阱。
兩人把肩上的小獸一扔,立刻飛奔上山,近幾年兩人輕功已有小成,一越3丈,許邵手持長柄搏獸劍,雲海單手扣著三隻穿雲箭,左右包抄,防止野獸爆起傷人。
只見半人高的草裡,一隻碧眼白狐狸,身長4尺,三條長尾,被夾住了右腳,正拚死掙扎。
許邵哈哈大笑中,倒轉劍柄,用力只一下,狐狸就暈了,兩人打開獸夾,用繩子幫住了四肢,雲海笑道「這個狐狸可真是不小,光這張皮子,找王六爺能換4頭野豬了」
「你就知道吃,我看能換一對上好的護手鉞我剛學的功夫就用的到。」許邵說著把狐狸背上了肩。
「唉,我命苦啊,從小學箭,學這玩意可真沒意思啊不像你,什麼武藝都會。」
「那不見得吧,三長老都說你這箭法是傳世之內家箭法,學一而jīg,不類他法…」
「好了好了好了,我看未必啊∼」。
突然,山坡上一陣松風來,一聲呼嘯,萬樹低頭,百1a折腰,一塊雲正好遮了日頭,許邵說「不好」樹叢電出一個影子,如猿猴探爪,白駒過隙般的身法,一把搶過白狐,單手攀緣,三下起落上了一棵白皮松,一轉身,飛過4丈,上了一棵馬尾松頂,再縱身一躍,就要消失不見。
「難道是它」還沒等許邵說完,「嗖嗖」三支穿雲箭就跟上去了,那野猿一個轉身36o度險險避過,「他還會轉身避箭有意思」
只見雲海手右一翻,三支箭竟調頭追來,度更勝剛才,那物好似難以避開了,突然一個倒掛,手中竟多了一根青e木棍,見風急長,當當敲落三箭,這下兩人傻了,能避開這「連雲三箭」的村裡也沒幾個,這傳說中偷獵物的傢伙竟可避過,兩人相視一眼齊聲道「追」
轉眼那物已幾個起落,過了山凹,兩人不敢怠慢,全力追蹤,兩人也不顧松針刮臉,荊棘遍地,只聽的耳邊風生呼呼,景物倒飛,轉眼過了兩個小山頭,趟過了一個小溪,那物消失在一個瀑布前的水潭邊。
一時兩人凝神不動,四下老樹合拱,潭深人靜,只傳來陣陣水聲和幾聲鳥鳴,最多就是水潭裡「吧答」一隻魚兒翻身。
「吁」許邵單指立在邊,指指瀑布,又指指自己的鼻子,雲海馬上明白了,許邵生就一個狗鼻子,還應該更勝狗鼻子,因為狗遇水則不辯氣息,而他則不然,據說小時吃了「長鼻獸」的ai所至,「你這廝真是天生的獵人」雲海暗想。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許邵,有著一個豐富多彩,甚至晉陞神道的過去。有了這樣的過去,現在做一個獵人,不要太輕鬆。F
【……第二百一十九章重生秘境……】a!!